季礼侧头,看着温舒白的侧颜,不由屏住了呼吸,脑海中只剩下两个词。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温舒白回头,正要问季礼要不要用画笔留下这秋色,步子却猛地顿住。她看见了陈彦迟。而陈彦迟也似感应到什么了一般,侧过头来。隔着人群,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佛罗州大学新生报道处。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温舒白认真的填写着资料,身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好,请问这里是新生报道处吗?”
这熟悉的华国语言让温舒白一愣,她抬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清秀的华国男孩,他似乎有些紧张,脸颊微微泛红,而更醒目的,则是他脸上有一点未擦干净的颜料。
温舒白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没忍住,指了指他的脸:“同学,你这里有颜料。”
男孩一愣,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擦,却没找对位置。
温舒白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纸巾替男孩擦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孩的脸好似比刚才更红了。
温舒白方才已经填完了资料,这会正准备离开,男孩却忽然开口道:“我叫季礼,同学你呢?”
见温舒白看过来,季礼连忙摆手:“因为看见老乡所以想交个朋友,同学你别误会……”
“我叫温舒白。”温舒白对他礼貌的笑了笑。
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华国人,她也很乐意与对方交朋友。
季礼也咧嘴一笑:“念桐,那我们等会一起走吧?”
对于季礼的称呼,温舒白微微一愣,想到在国外生活的人都是比较热情的,便也没有拒绝,轻笑道:“好。”
在跟季礼的交谈中,温舒白惊讶的发现自己与季礼竟然同在美术系。
季礼也很是开心,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喋喋不休的开始像温舒白谈论起美术。
温舒白看着季礼谈论起美术时神采奕奕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陈彦迟。
陈彦迟谈起那项实验时,也是如此的啊。
这样想着,温舒白的眸中不自主的浮现出了悲伤。
“念桐,你怎么了?”
季礼疑惑的看着温舒白,她恍然回神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季礼无所谓道:“没事,那我再重新讲一遍吧?”
温舒白噗呲一笑,道:“好。”
三个月后。
陈彦迟写下最后一个字,将笔搁在桌上。
而摆在他面前的,正是温舒白的那本笔记本。
和以前不同的是,温舒白的每篇日记下,都多了陈彦迟所写的回应。
有时是旅途中的见闻,有时是美丽的风景,而最多的,是陈彦迟的思念。
他小心的将笔记本合上,又用自制的书皮包好。
这本笔记本,他视若珍宝。
陈彦迟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这是他来到威格兰后,所踏足的每一个地方。
而现在,他只剩下佛罗州大学没去了。
每每想到自己曾经亲手掐断了温舒白的梦想,他都心痛的无法呼吸。
佛罗州大学梧桐大道。
正值秋季,金黄的梧桐叶铺满了脚下,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温舒白踩在梧桐叶上,静静地感受着秋日。
季礼侧头,看着温舒白的侧颜,不由屏住了呼吸,脑海中只剩下两个词。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温舒白回头,正要问季礼要不要用画笔留下这秋色,步子却猛地顿住。
她看见了陈彦迟。
而陈彦迟也似感应到什么了一般,侧过头来。
隔着人群,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