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唯,我们都往前走,别回头。”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贾斯汀有些担忧地看向她:“怎么了,你想起来什么了?”那副画面像烟一样在胡暮烟面前散去。她收回思绪,手指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摸了摸:“其实我不能保证我真的结婚了,因为……”“没有结婚证。”没有结婚证,她手机里都没有一张和温瀚清的合照。只有一枚戒指,还有她病严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东西。她写道:不要忘记,温瀚清是你的丈夫。...
“抱歉,你说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胡暮烟避开齐司楠的目光,说完转身就走。
贾斯汀冲齐司楠稍一点头,感谢他刚才的出手相助,然后追着跟了上去。
齐司楠看着胡暮烟的背影,眼神深邃,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崇哥,你一定不会相信,胡暮烟没死——我刚才见到她了,她和一个外国男人在一起。”
季君唯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知道。”
……
回酒店的路上,胡暮烟一直魂不守舍。
她知道齐司楠没必要骗她,谁会在大街上突然拦住一个人,说她和另一个人曾经在一起五年?
可太突然了。
她试图在空白的记忆里寻找关于季君唯的点点滴滴,但这感觉就像是让一个律师去当模特走秀一样,不是她努力就能想起来的。
贾斯汀看着她愁眉不解的神情,试图劝慰她几句:“你都已经结婚了,想来和季君唯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也不用太纠结。”
“谁还没几个前任呢。”
为了缓解她的心情,他继续说:“想当初我和我太太在一起之后,就不止一次遇见过我的前任,但这种事有什么要紧的?都过去了,人是要往前看的。”
胡暮烟猛地停住脚步。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她站在某栋居民楼路边的路灯下,抱着一个男人,眼泪从脸颊滑落,她声音嘶哑的说——
“季君唯,我们都往前走,别回头。”
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贾斯汀有些担忧地看向她:“怎么了,你想起来什么了?”
那副画面像烟一样在胡暮烟面前散去。
她收回思绪,手指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摸了摸:“其实我不能保证我真的结婚了,因为……”
“没有结婚证。”
没有结婚证,她手机里都没有一张和温瀚清的合照。
只有一枚戒指,还有她病严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东西。
她写道:不要忘记,温瀚清是你的丈夫。
可她努力想起温瀚清时的情绪,也没有想起季君唯时那么浓烈。
她和季君唯之前绝对不是普通的前男女友关系。
胡暮烟这样想着,没有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贾斯汀也有眼力见的没有追问。
毕竟如果连胡暮烟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别人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酒店。
胡暮烟洗完澡后,趴在床上打开自己的那本笔记本。
前后总共也没写多少字,都是她在感觉自己要病发之前匆忙记录下的。
她写了父母,写了温瀚清,写了要记住的所有东西。
但没有一个字关于季君唯。
胡暮烟垂眸合上笔记本,决定不再去想。
贾斯汀说的对,就算在一起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又怎么会分开?她又怎么会一个人去到异国他乡?
都过去了。
人得往前看。
等结束手上的这个案子,她就会回到纽约,而季君唯还是传言中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佬。
这样的身份差距,光是看着,他们都不该有什么关系。
胡暮烟关上灯,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却不想第二天没能见上季君唯。
早上九点半,胡暮烟和贾斯汀在酒店门口集合,刚准备出发。
她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出于谨慎,胡暮烟接起来。
“戚助理您好,我是陆总的助理肖鄢。昨天陆总与您定好上午十点在公司见面约谈,但很抱歉,陆总今天没办法赴约了,见面的时间恐怕要推后了。”
胡暮烟怔了怔:“不能赴约了?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导致陆总不能赴约吗?”
旁边贾斯汀在听见“不能赴约”几个字后,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肖鄢回答:“陆总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治疗。”
“车祸?”胡暮烟下意识脱口而出,“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她说着,还抬起步就要走向酒店门口的出租车。
贾斯汀在她动身的那一刻抓住她手臂:“戚,你冷静一点。”
胡暮烟站在原地,双眼茫然的眨了眨,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在干什么?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那么担忧?
不管怎么说,季君唯也轮不到她来关心。
但尴尬的就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边的肖鄢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