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有空间!糙汉物资随手捡免费(周念顾云瑾)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逃荒有空间!糙汉物资随手捡免费》 小说介绍 “没什么。”萧予珩说着,越过她向前走去。周念叹了口气,心想他无论现在什么样,曾经到底是保家卫国的将军,看到背后的城池居然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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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萧予珩说着,越过她向前走去。周念叹了口气,心想他无论现在什么样,曾经到底是保家卫国的将军,看到背后的城池居然这样对待百姓,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吧?她索性安慰安慰他,就当是临别的赠言了。...
萧予珩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此刻内心的震惊。
若说之前他的伤口好得迅速,子晋看到她拿着的银子凭空消失都可以解释。
那么此刻,他自己亲眼所见,到底如何解释?
他垂眸,掩饰自己目光中的震惊,看向别处。
顾老夫人吃了药,不到一个时辰人就醒了,高热也退了。
顾珉和江氏没有找到大夫,只带回了一些干粮,正沮丧着,却瞧见老夫人已经醒了。
周念正扶着顾老夫人喝水,看起来气色好了些。
“娘,你终于醒了。”顾珉眼中强忍的泪水,也在此刻落下,“儿子无用,让娘受苦了。”
顾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别自责。”
“再走半日,就是西海城,咱们在那里休息几日。”顾珉温声道,“南蛮应该暂时还打不到这里。”
几人都沉默下去,尤其是萧予珩,他手指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
在他身旁坐着的周念,此刻想的却是,若下个城池安全,她就该离开。
与他们一家人相伴一路,终有一别。
顾珉直接背着顾老夫人,牵着江氏的手。
他转头看了眼周念和萧予珩,叹了口气,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周念习惯性地想要扶着萧予珩,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
她蹙眉,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高大背影,不知道他这又是耍的什么少爷脾气。
到日落时分,他们终于到了城门口。
本以为可以进去找个落脚点休息,没想到,城门口的守卫却用兵器阻挡他们。
顾珉上前跟领头之人交涉:“官爷行行好,我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少的少,天色晚了,请让我们进去找个地方休息,可以吗?”
他话刚说完,对方就十分嫌弃地将他推开,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这一路风尘仆仆,顾珉早就没了当初做里正时的体面,变得灰头土脸,完全就是个逃难之人的样子。
“走走走!”士兵讨好似的过来帮将军赶人,“什么人都敢进入我们西海城,知道这城主是谁吗?”
“官爷。”顾珉十分懂事地拿出个荷包,里面装了些铜板,“还请您行个方便!”
那士兵接过荷包,掂量了一下,揣进兜里。
顾珉陪着笑脸,准备带着一家子老小进入城中。
没想到,那士兵却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快滚!”士兵啐了口,“要是再来捣乱,我们可就不这么客气了!”
江氏慌忙将顾珉扶起来,刚要同那士兵理论,他们已经进入城内,将城门全都关闭。
“这……”老夫人诧异地看着关闭的城门,“看来咱们今晚是进不去了,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吧。”
“娘,对不起。”顾珉起身道,“还得委屈您露宿荒野。”
老夫人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温和地笑了笑。
萧予珩抬眼,看着紧闭的城门,眼中闪过冷意。
“夫君,走呀。”周念回过头时,正好瞧见他的神情,“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萧予珩说着,越过她向前走去。
周念叹了口气,心想他无论现在什么样,曾经到底是保家卫国的将军,看到背后的城池居然这样对待百姓,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吧?
她索性安慰安慰他,就当是临别的赠言了。
念及此处,她上前挽住萧予珩的手臂:“夫君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萧予珩蹙眉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完全看不懂她。
虽然她身上有太多秘密,可她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做过一件对他和顾家人不利的事情。
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
所以,他索性不说话,只是冷哼了声。
顾珉看见个四处漏风的亭子,打算带着一家人过去先凑合一晚,明天清早再想办法进城。
没想他们过去的时候,竟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逃难而来的。
其中有个人认得他们,站起来指着顾珉道:“这不是杨树村的里正吗?”
其他人纷纷朝着他们看过来。
顾珉嘴角抽了抽,朝着他们微微颔首,就打算进亭子里休息。
先开口的那个人却拦住了他的脚步:“平日你是里正,咱们都敬着你,可现在城都没了,你还想有特殊照顾?做梦!”
顾珉吃惊地问:“这位小哥,顾某平日可否得罪过你?”
他原本十分气愤,奈何身后家眷都在,不能跟人起冲突。
“没得罪,但我就是看不惯你,如何?”那人十分嚣张地招呼身后几个人起来,“刚才还企图用银子买通守卫,没想到吧,人家还是没让你进去,你又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
“就是。”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这一路上,看着你们做牛车舒服,我想讨两个饼子,你们都不肯给,这会儿凭什么让我们把亭子让给你们?”
顾珉耐心地解释道:“这一路上,顾某的母亲和妻儿也都饿得面黄肌瘦,我们并没有多余的饼子,给各位兄弟啊。”
周念无声地叹息,逃难的时候,谁还跟你讲道理?
果然,那些人根本不听顾珉的解释,上来就要抢他的包袱。
顾珉护着包袱和家眷,不住地往后退。
那些人却紧追不舍,他们在这里已经休息了半日,比顾家人有力气得多。
“交出银子和吃的。”那些人步步紧逼,“不然今天你们别想离开!”
顾珉伸出手,像是母鸡护着崽子似的,将家人全都护在身后。
看到他这个样子,周念想到远在现代的父母。
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会像这样保护她吧?
她正胡思乱想时,萧予珩已经上前,握紧了手里的窄刀。
今天,他的刀不得不因为维护顾家人,而将刃对着自己曾经守护的百姓。
顾珉却拦住他,低声道:“到后面去,你身体刚好些,别逞能!”
听到声音周念回过神,也上前挽住他的手:“夫君,公公说的没错,你先退后。”
她转身看着那些人温柔而坚定地道:“你们今天也没能进城吧?这里距离莫城很近,南蛮很快就会打过来,若是咱们从莫城来的人不是一心,一盘散沙样,就更没办法进城了。”
“我哪有看热闹?你不过来我也……”周念下意识地回了句嘴,看到顾家人后面跟来了,立刻换上笑脸,“我知道夫君是关心我,我下次会注意的。”她变脸之快,萧予珩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好远就听到你凶念念,这是怎么了?”江氏嗔怪地道,“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那几人看向周念,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不是少夫人嘛,怎么,以为你这几句话,就能威胁我们?”
“不是我威胁各位。”周念跨出两步,眸中迸射出摄人的冷芒,“如今城门不让进,我们仅凭个别人的能力,肯定是进不去的,不如我们团结在一起,这样才能引起城内官员们的注意,迫使他们关注他们这些逃难而来的人。”
那几人疑惑地看着她,看起来应该是没听懂她的话。
周念不得不解释:“你看看这四周,多少人等了几天都没能进去,是因为他们都是个人进城,我们势必要将此事声势造大,让那些官员坐不住为止,才能让我们进城,我们目的是这样,而不是内讧,不是吗?”
“而且……”她顿了顿又道,“你们看看四周,有多少人没吃的没地方住,咱们若是打起来,这些人可就有了可乘之机了。”
她话说完,左手背到身后,给了顾家人一个手势,示意他们赶紧后退。
在这些人看向四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已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城外这一片,不止一个亭子,可都无一例外地被人占了。
他们不得不选择一处大树下,用随身带着的床单搭起一个简易的棚子,能略微遮挡一些寒风。
几人都坐下之后,江氏握住周念的手道:“还是念念机智,方才若不是你,我们只怕是要被那群人欺辱。”
“我什么都不懂。”周念垂眸乖巧地道,“只是当时一时情急,想着乱说些什么,争取时间罢了。”
“一个姑娘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顾珉也赞许地道,“急中生智,是个好孩子。”
周念十分羞涩地低下头去,捏着自己的衣角。
看着她这样的举动,萧予珩愕然,不明白她怎么能在“狼”和“兔子”之间,这样自由切换的?
方才他都准备动手了,那样剑拔弩张的情形,就被她三言两语化解了。
夜里,老夫人和顾珉夫妇都睡着了,只有周念还醒着。
她看了眼身旁的萧予珩,似乎也睡着了。
便拨弄着火堆,边琢磨着,如何才能进城,之后找机会离开。
之前她对顾家人好,对这个假夫君百依百顺,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好给自己找机会逃走。
如今进不去城门,她若是一个人的话,似乎更能不引人注目地进去。
可顾家人待她挺好,她若是自己走了,到底有点过意不去。
她就在这样的复杂心情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待她睡着,萧予珩就睁开双眼,起身去了身后的暗处。
子晋已经在那里等着他,瞧见他过来,立刻躬身道:“王爷,城主是熙王一个妾室的弟弟王振,他下了死命令,不准莫城来的难民进入城中。”
“想个办法,不动声色地将城门开开。”萧予珩沉声道,“查查王振。”
“是。”子晋想了想,又重新道,“王爷,进了城,咱们的人就能接上头,到时属下会安排人护送顾家人进京,王爷您……”
萧予珩冷眼看着他:“本王做什么,需要你安排?”
子晋神情一凛,立刻低下头去:“是,属下告退。”
待他离开,萧予珩回到方才的位置,看到周念竟睡到了他方才铺好的地方。
他嫌弃地将周念推了推,她睡得正熟,根本推不动。
萧予珩气闷地在她身旁坐下来,拨了拨火苗。
睡梦中的周念,觉得身上热烘烘的,睡得更踏实了。
可第二天醒来时,她睁眼就看到一张满是嫌弃神情的脸。
“对不起。”周念立刻起身。
她昨晚竟不知何时,靠在萧予珩的身旁,离他咫尺距离。
“怎么了?”江氏睁开眼,看着他们两人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周念笑着道,“婆婆,我去那边看看,城门口有没有开。”
她起身擦了擦脸,搓了搓冻僵的手臂和腿,快步跑去城门的方向。
萧予珩微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方才瞧见她的耳垂有些泛红。
所以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仓皇逃走的样子。
她,竟还会害羞?
“瑾儿,你的脖子怎么红红的?”江氏关切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冻着了?”
“没,没事。”萧予珩不自然地躲开了她的手,“我们也过去看看。”
他只是冻得皮肤发红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几人起身,往城门方向走去。
此刻城门已经开了,城门口聚集了许多从南边逃过来的人。
他们跟守卫起了冲突,几个人已经被守卫打得满身是血。
周念离得有点儿近,其中一人的刀险些扫到她的手臂。
她正要躲开,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迅速拉过去,她堪堪避过那一刀。
“热闹那么好看?”萧予珩冷声斥责,“离这么近,不要命了!”
“我哪有看热闹?你不过来我也……”周念下意识地回了句嘴,看到顾家人后面跟来了,立刻换上笑脸,“我知道夫君是关心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变脸之快,萧予珩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好远就听到你凶念念,这是怎么了?”江氏嗔怪地道,“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没事,婆婆。”周念笑着接口道,“夫君是关心我,怕我受伤,太过着急了。”
“这孩子真是的。”江氏不悦地看了萧予珩一眼,转头就温柔地笑道,“这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性格,做事最为稳妥,没想到出去几年,回来性子就变得古怪起来。”
周念笑了笑,挽着江氏的手躲远了些。
这些流民跟守城士兵冲突逐渐升级,已经开始了打群架。
他们不得不躲在距离城门较远的地方,看着城门有没有打开的可能。
江氏想要从包袱里拿出些干粮,却发现只剩下半块饼了。
之前他们每天都计划着吃饼,琢磨着要到城中了,才想着将剩下的饼全都吃了。
如今这半块饼,根本无法支撑一家五口人的一顿饭。
看着那半块饼,周念笑道:“给老夫人吃吧,我不饿。”
顾老夫人却摇摇头:“给瑾儿和念念一人吃点,他们年轻人饿的快,我这把老骨头不饿。”
江氏为难地看了看他们,最终还是将饼子分为三份,给他们三人一人一口。
萧予珩没有接那饼子,而是看向老夫人:“给……娘吃,我不饿。”
“瑾儿,你身子弱,如今刚好些,还是你吃。”江氏固执地将饼子放在他手中,“别再让来让去,赶紧吃了,咱们好想法子进城。”
她掰下一小块,直接塞到萧予珩的嘴边:“夫君尝尝看,好不好吃?”温软的语气,加上她明媚的笑容。鬼使神差的,萧予珩将这来历不明的番薯吃下去。入口即化,好甜!...
看着手中的一小块饼,萧予珩郑重地捏在手中,默不作声地吃下去。
饼子还没吃完,城门突然开了,一队骑兵从里面冲出来,举着大砍刀,见到流民二话不说就砍。
流民们这才纷纷避让。
那些避让不及的,被砍刀扫到,立刻身首异处,血流遍地。
流民何时见过这种情况,吓得扭头就跑,跑不动的,一旦摔倒,就被人踩踏着起不来,被踩断了腰而吐血身亡。
周念和顾家人离得远,他们也退的快,没有被伤到,只是老夫人被吓得不轻,不住地抚着心口喘气。
这时,一个小姑娘正在人群中,被撞来撞去,头上已经受了伤,却没办法走出人群。
见状,周念咬了咬牙,她不打算管闲事的,可那姑娘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要她肯定伸手,就能够到。
医者仁心,她还是伸出手去。
那小姑娘似乎知道她想要救自己,也着急地向她伸手。
就在周念快要抓住那小姑娘的手时,突然一股大力将她们撞开。
周念紧紧握住小姑娘的手,被撞得往后退去。
萧予珩见状,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功夫,边冷声骂着“真是麻烦”,边闪身上前,将她们两人护住。
“多谢。”周念堪堪稳住身形,将小姑娘拉到身后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多谢姐姐,我没事。”小姑娘摇摇头,“你们是要进城吗?”
“是啊。”周念无奈地点头,“但是现在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一等。”
“不用的,我带姐姐从旁边的门进去。”小姑娘招了招手,“我就是从那边出来的。”
闻言,周念却停下脚步,笑着道:“那你家人肯定等着急了,赶紧回去吧。”
萧予珩冷哼:“还不算太笨!”
周念翻了翻白眼,念在他刚才救了自己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计较。
那小姑娘却还是锲而不舍地想要拉着她走,非说城门旁边有个小暗门,可以进城。
这会儿,流民已经四散离去,城门也已经关闭。
看着关闭的城门,小姑娘着急了:“快跟我走,待会儿回去晚了,我娘要骂人的。”
“那你快回去。”周念松开她的手,“我们一家人再等等。”
见她说什么都不肯进城,小姑娘叹了口气,转头跑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周念松了口气。
这流民四起的时候,西海城又这么乱,突然冒出来个小姑娘要带她进城。
这若不是个人贩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念念,你可吓死娘了。”江氏上前拉着她打量了一番,确认她安全无虞才拍着胸口道,“你这孩子,以后在外千万别多事,否则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
“我知道了,婆婆。”周念微笑道,“我知道婆婆担心我,我会小心的。”
她认错态度好,说话又温声软语,江氏瞬间就没了脾气,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
“如今看来,我们是不能进城门了。”顾珉叹息着道,“可这里是去上京的唯一途径。”
他们一家人,难不成真要冻死在这西海城外?
念及此处,他转头看了眼城门左边那处深不见光的密林。
昨晚他听到几个来的早的流民说,这里只要走过去,可以越过西海城,直接去上京。
只是,密林之中不透光,有经年累月形成的瘴气,要是没有解瘴气的药,根本无法活着走出去。
此刻已经有流民进了密林,应该是抱着最后的希望。
他琢磨着,是不是他们一家人也能从这里走?
可回头看了眼这一家子老弱妇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周念明白了他的意思。
“公公,我……”周念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其实我略懂医术,如果我们从这里越过西海城,或许可以一试。”
“我知道你有些管用的药。”顾珉却笑着摇头,“只是这瘴气是毒,不是简单的风寒,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周念沉默了片刻,几人都饥肠辘辘,她之前囤的那些吃的,这会儿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借口要方便,直接走到无人处,回头看了眼,确认顾家人看不到这里,这才进了空间。
朵朵立刻蹦蹦跳跳地过来:“念念,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午餐,这些都是用热泉水加热的,你只要吃一点点,就能很有力气!”
“朵朵真是贴心。”周念伸手摸了摸她软软的毛,“太乖了,我这就带着午餐去给他们吃一点。”
“对了,念念。”朵朵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着树上最大的那个花骨朵,“那朵花好奇怪,前两天开了,这两天又合起来了,而且比之前合的更紧,不打算再开。”
周念顺着她的手看去,那花骨朵虽然已经褪去的青色,但的确是合起来不肯再开的样子,而且还隐隐有些泛黄。
难不成是那天晚上,她去对付那个黑心掌柜,让他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听到似乎有脚步声,她顾不得多想,立刻从空间出来,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转头看去,瞧见来人,她立刻笑道:“夫君怎么来了,我刚刚在那边看到有人在烤番薯,他们急匆匆走了,这个番薯也不要了,我就拿来给大家都尝尝,大家应该都饿了。”
“别人丢下的?”萧予珩蹙眉,“不怕有毒?”
“毒死也比饿死强!”她没好气地低声说了句,立刻又换上笑脸,“不会有毒的,我刚刚已经看过了。”
她掰下一小块,直接塞到萧予珩的嘴边:“夫君尝尝看,好不好吃?”
温软的语气,加上她明媚的笑容。
鬼使神差的,萧予珩将这来历不明的番薯吃下去。
入口即化,好甜!
一口吃下去,他竟有些意犹未尽,不由得低头看着她手中余下的番薯。
“喏,这些给你。”周念掰下一块递到他手中,“剩下的,我拿去给老夫人和公公婆婆。”
萧予珩蹙眉拿起番薯尝了口,怎么没有刚才甜了?
他又咬了口,确认这番薯的确是没有之前吃的那一口甜。
跟着她的脚步,回到顾家人休息的地方。
江氏看到周念手中的番薯,问她是哪里来的。
周念还是刚才跟萧予珩一样的说辞,给他们一人掰了一块。
她刚才在空间里已经吃了些,此刻完全不饿,所以就没有给自己留。
江氏却将自己那一小块番薯,掰下多一半塞到周念手中。
“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江氏温声笑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说实话,能不能去上京,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她语气温柔,又是给周念番薯。
周念感动不已,却不能说自己刚才已经吃过了,只是笑着摇头。
她正要说话,突然发现城门开了,转头看去。
城内做生意的商贩很多,吆喝声也很大。来来往往的百姓很多,与一门之隔,衣服捉襟见肘,吃不饱穿不暖的莫城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这些百姓的生活,顾珉重重地叹了口气。...
“姐姐!”方才那个小姑娘竟然从城门内跑出来,手里还拽了个中年男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把我爹带来了。”
“在下西海城主王振。”中年男人略微颔首道,“是你方才救了我女儿?”
周念诧异地看向这对父女,她方才就那么随意一伸手,怎么就救了城主的女儿?
“姐姐。”小姑娘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跟我进城去吧,你们一家人都可以进去,我给你找地方住,可以吗?”
周念做不了这个主,甚至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否真的是城主。
作为一家之主,顾珉这个时候走过来,将周念护在身后,看向眼前这对来历不明的父女。
那自称城主的男人,看出来他们不相信自己,转身看向城门。
“城门大开,你们尽管进去。”男人冷笑道,“若是你们连这扇门都不敢进去,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就此一笔勾销!”
“姐姐,我不会骗你的。”小姑娘急切地道,“我叫王依依,当真是城主女儿,我带你进去,你牵着我的手,若是你有事,我也跟着遭殃。”
说着,她又眨着乌黑的大眼,过来准备牵周念的手。
周念只是觉得,如果她一个人的话,去选择那片密林也是可以的。
可顾家这一大家子人,若是谁撑不下去,她可就难辞其咎了。
于是,她看向顾珉,等着他拿主意。
片刻之后,顾珉坚定地往城门方向走去,选择相信这对父女的话。
王依依开心地笑了,拉着周念就往城门内跑去。
西海城,比莫城小,却因为有莫城的守护,显得繁华许多。
城内做生意的商贩很多,吆喝声也很大。
来来往往的百姓很多,与一门之隔,衣服捉襟见肘,吃不饱穿不暖的莫城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些百姓的生活,顾珉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原本应该带着全村的人,一起进城的。
如今却为了自己的性命,就这么丢下那些百姓,进了城门。
他总觉得,身后有千万道,像是刀一样的目光,随时都能将他们凌迟。
周念问王依依:“依依,为什么城门要关闭呢?”
“我爹说了,流民进城,会跟城内的百姓讨要吃的,可能还会强占我们城中百姓的家,为了保护城内的百姓,我们只能选择将流民关在门外,我今天出于好奇,想看看流民到底是什么样,这才跑出来,谁知道遇到危险,被姐姐所救。”
王依依口若悬河般,嘴巴不停地说了一大堆,最后看向周念。
“姐姐,你为何不肯信我呢?”王依依好奇地问,“是不是害怕,我会害你?”
“没有不信你。”周念淡淡笑道,“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出门也是一样,免得遇到危险。”
王依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路上没再问其他的问题。
她虽然沉默,却始终遵守约定,将周念和顾家人一直带到一处明显是偏门的地方。
“这里是城主府后院。”王振指了指城门里面,“你们从这里进去,暂时住在后院。”
“多谢城主。”顾珉拱手道谢,“我们修整两日就离开。”
“急着走什么?”王振笑眯眯地道,“又没人催你们,多住一些日子,等什么时候想离开了,再走也不迟。”
说完,王依依已经拉着周念从后门进了院子。
萧予珩二话不说,立刻也跟着进去。
顾珉带着江氏和老夫人,也缓缓进了院子。
这院子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大,却显得十分雅致,四周有仆人进进出出。
看到这么多下人,周念有些震惊,这是一个城主能有的规格?
再往里走,里面竟然是另一番场景。
靠近城门的方向,百姓穿着还算是朴素,且个个洋溢着幸福满意的笑容。
可里面的仆人,穿着的衣服就是一般家庭都穿不起的绫罗绸缎。
内院的屋子,好似宫殿般辉煌,而且仆人也越来越多。
“这些是……”周念压低声音问,“你们家的仆人?”
王依依颔首:“是的,姐姐。”
虽然周念是第一次穿越到这个时代,对百姓的穿着也不是很懂,可这明显不是一个城主能够用得起的规格。
看来,这个王振,是个中饱私囊的昏官!
周念面色冷下去,这才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总是跟着她。
她转过头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就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王依依将他们带到一处,相对而言十分简陋的住处。
“本来是想送你们去客栈的。”王依依依旧眨着那双无辜的双眼,“可眼前客栈人太多了,而且生怕有人会为难你们,这才将你们直接带到城主府,姐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周念进了小院子,“能收留我们,已经很好了,多谢你啊,依依。”
“不用谢啊,姐姐。”王依依摇摇头,“是姐姐救我在先,如今我们不过是为你提供一个住处,真的不值一提。”
将他们送到院子里,王依依借口自己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看着这个简单的院子,对于流浪在外这段时间的顾家人来说,简直觉得就是天堂。
“婆婆,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周念故作轻松地道,“咱们收拾一下,让老夫人早点歇着吧。”
江氏挽着老夫人,和顾珉一同进了屋子。
周念却故意留在后面,拽着萧予珩的手臂,向他眨眼示意。
两人一同到了旁边的柴房,将门关上说话。
“夫君觉得,那个王振,为何要去接我们?”周念问,“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我想起这个,总觉得心里很怕。”
她声音很软,喊夫君时也很甜,萧予珩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好似他只要这么站着,就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你怎么想?”萧予珩不答反问。
“我?”周念诧异地看着他,“我一个小女子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夫君拿主意?”
萧予珩想起,她将那个黑心掌柜丢去狼窝的事情,有心试探她。
“这……我也没主意。”他迟疑地道,“难道他不是为了替女儿报恩?”
她想要出城主府的偏门,却被守卫拦着。“守卫大哥,我得出去买点东西。”周念微笑着道,“麻烦你行个方便。”那守卫不看她,也不说话,站得笔直。周念明白了,这城主王振看起来是将他们带进府中报恩,实则是将他们软禁起来。...
周念在心中暗骂,明明就是只狼,偏偏装上大尾巴!
“那可能是报恩吧。”周念微笑着道,“夫君要进屋歇息吗?”
“好。”萧予珩颔首,“你去哪?”
“我去打探打探情况。”周念说着就往外走,“夫君先歇息。”
她必须要出去看看,这里是否适合开医馆,她想要将医馆开遍全国,得有启动资金,和第一个开医馆的地方。
万事开头难,总得先起步不是。
除了这件事,她还琢磨着,得给空间里再准备些物资才行。
离开之前,她准备给顾家留些东西,也算是仁至义尽。
她想要出城主府的偏门,却被守卫拦着。
“守卫大哥,我得出去买点东西。”周念微笑着道,“麻烦你行个方便。”
那守卫不看她,也不说话,站得笔直。
周念明白了,这城主王振看起来是将他们带进府中报恩,实则是将他们软禁起来。
只是不知道,将他们软禁起来的目的何在。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发现这里通向城主府大院子的,只有一道小门。
只是小门那里也有守卫,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她不得不回到屋内。
瞧见她回来,萧予珩抬眼问:“被软禁了?”
“是。”周念无奈地点头,“我不知道,到底是将你们带进了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是害了你们。”
“不必担心。”萧予珩淡淡道。
他这还是第一次安慰旁人,语气有些生硬,自己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这王振是个好大喜功之人,只是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不肯将所有的流民放进城中。
可一人都不放,又对不起他一直以来的好官形象。
所以,顾家人就成了他想要给自己增加功绩的工具罢了。
只是这工具用完会不会丢,就难说了。
周念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坐在窗边发呆。
还未入夜,从城主府那边送来了晚饭。
他们一家人围在桌旁,离开杨树村以来,第一次吃了顿热乎饭。
“这次幸亏有念念在。”江氏欣慰地道,“若非如此,今晚我们还要在外面挨饿受冻。”
“只是无心之举。”周念谦虚地道,“何况,要不是有夫君在,我恐怕和那个小姑娘都被人踩在脚下了。”
“瑾儿,你瞧瞧,你真是娶了个好姑娘。”老夫人满意地笑,“以后要好好对念念,若是欺负了她,祖母可不饶你!”
萧予珩沉默了片刻,看了眼低头吃饭的周念,轻轻哼了声。
老夫人笑意更深了些,原本还担心大孙子醒来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晚饭之后,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周念和萧予珩也回了他们的房间。
有了贵妃榻,周念晚上倒是能睡个好觉。
她简单洗漱之后,也没理会萧予珩,自己就躺下去休息。
这些日子太累了,她很困,躺下没有片刻就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萧予珩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王爷,属下打探清楚了。”子晋躬身道,“这个王振正在上书,说自己收留了三千流民,缺钱少粮,请求朝廷拨款拨粮。”
萧予珩轻哼,果然被他猜中了。
这样不仅能增加他的功绩,还能从中贪墨银两和粮食,中饱私囊。
简直是一举多得!
“和谈定在何时,在哪?”萧予珩问,“谁来?”
“定在下月初六。”子晋咬着牙道,“就在西海城,大皇子带着户部和礼部官员前来,莫城和西海城,还有隔壁的莲城,全都割给了南蛮,还赔款三万两黄金和两万担粮食,这次他们的太子亲自来收取。”
他跟着王爷在边关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都没见过朝廷拨给他们这么多的钱粮。
王爷打过的胜仗太多,在军队中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皇帝。
所以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忌惮!
“好。”萧予珩颔首,“就在这里等着,本王倒要看看,萧予徵会如何卑躬屈膝地割地赔款!”
自从他执掌大越的兵马大权以来,整整五年时间,还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事情。
百姓流离失所,大越国库几乎被搬空,如今还要将东西亲自送到南蛮手上。
小小南蛮,如何敢!?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烟囱上,想到战场上牺牲的那些战士,目眦欲裂。
“十日后他们到达西海城。”子晋握着手中的刀问,“王爷,要不要属下带人,将那些钱粮给……”
“不可轻举妄动!”萧予珩道,“非但如此,你们还要保护好钱粮,让它们平安到达西海城。”
“王爷的意思是……”子晋怔住,“难道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朝中还有不少,昔日拥戴本王的朝臣。”萧予珩冷声道,“那些人,萧予徵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子晋明白了,大皇子如果为了陷害王爷的人,将钱粮监守自盗,到时候那些朝臣有口难辩。
大皇子坑杀忠臣,也不是第一次了。
“属下明白。”子晋咬着牙道,“属下这就带人去保护钱粮,王爷保重自己。”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萧予珩回到房间,看到周念熟睡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边。
不仅走过去,甚至还坐下来,借着月光看她的睡颜。
“爸妈,你们还好吗?”周念突然梦呓了一句。
萧予珩听不懂她在叫谁,索性是梦话,他也没在意。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周念却翻了个身,险些从贵妃榻上掉下来。
又来!
他蹙眉,隔着被子将她的手臂和腿往里挪了挪。
之前她在客栈睡凳子时,晚上就总是翻身,凳子咯吱咯吱响,扰他清梦。
看着她险些掉下凳子时,他甚至要将她挪好。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本以为睡到贵妃榻上会好些,没想到还来!
给她盖好被子,他刚起身,她又翻身到另一边去。
萧予珩咬了咬牙,在月色下,怒目瞪着她片刻。
就在她快要掉到榻下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揽过来,打横抱起。
她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眼不远处似乎没人动过的贵妃榻。她该不会是晚上梦游,自己跑上床榻了吧?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萧予珩拿着刀进来。从进屋开始,他便自顾自地洗漱,没有跟她说话,甚至没有看她。...
周念很瘦弱,个子虽高挑,抱起来却很轻,这让萧予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将她放到床榻里侧,盖好被子。
他原本打算洗漱之后,自己睡在贵妃榻上。
奈何看到她竟然又滚到了床榻边!
睡姿这样差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无奈,咬了咬牙,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直接直挺挺地躺在了床榻外侧。
天气太冷,屋子里也没个火盆。
周念似乎是感觉到了暖意,竟向他这边挪过来,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逡巡。
感情是将他当做暖炉了!
片刻后,似乎是摸到最暖和的地方,停下手。
该死!
萧予珩闷哼一声,拍掉她的手,翻身做起来,已是满目猩红。
他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息,闭着眼握紧了十指,蓦然起身逃也似的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在窗边吹了小片刻的冷风,面上的潮红这才褪去。
他转头,看着那个作乱的人,倒是睡得香!
只是她似乎是觉得冷了,整个人像只猫似的瑟缩成一团。
他关了窗户,坐在床榻边片刻,深吸一口气又躺了回去。
刚躺下,她就又寻着暖意靠过来。
在她的手再次伸过来时,萧予珩及时握住。
为防她作乱,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这不是他第一次触碰她的手,之前她给他上药时,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浑身颤栗。
此刻握在掌心,却别有一番感觉。
他侧目看了眼,她那张娇俏的脸颊,这些日子也略显疲惫。
只是樱红的唇却依旧水润,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鼻尖已经挨着她的。
他猛然惊醒,转过头。
唇角却蜻蜓点水般扫到了她柔软的唇,他的耳旁蓦然像点燃了上百挂炮仗。
“轰”的一声,炸了!
炸得他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任由她得寸进尺,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
冰凉的脚也夹住了他炸得热乎的一条腿。
他的心,倏忽一下跳出来,在房梁上愉悦地绕了三圈,才不依不舍地重新回到胸腔。
似乎在外面还带了点东西,此刻酸酸涨涨的,原本的地儿快要待不下它了。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神秘又令人欲罢不能。
一开始,他竟有些抵触,想要翻身向外。
可眼睛却止不住侧过去,看向她的睡颜。
睡着的她,长而乌黑的睫毛微微颤动,脸颊上细微的绒毛也显得比白天乖巧。
他很清楚,她白天的样子全都是装的。
看了会儿,他竟不由自主地向她侧过身,致使她整个人舒服地窝进了他的怀中。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唇角在睡梦中不自禁地上扬。
萧予珩也不禁与她一同扬了扬唇角,下巴抵在她额头,闭上了眼睛。
次日周念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正要穿鞋,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床榻上。
她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眼不远处似乎没人动过的贵妃榻。
她该不会是晚上梦游,自己跑上床榻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萧予珩拿着刀进来。
从进屋开始,他便自顾自地洗漱,没有跟她说话,甚至没有看她。
清澈的水从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水滴被冬日的阳光照射,晶莹剔透。
他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中,像个无可挑剔的剪影,让她心驰神往。
怔愣了片刻,意识到自己沉浸在他的美色中时,周念霎时间回神。
她该不会是因为贪恋男色,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爬上他的床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捂着自己脸,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顿。
怎么这样无耻,竟调戏美男!
调戏就罢了,还是睡梦中无知无觉的!
要是白天……
额……
回过神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周念又想将自己骂一顿了。
她披上外衣,看到他擦了把脸,转过头来,下眼睑全是乌青。
看来是没睡好啊!
“那个……对不起啊。”周念尴尬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晚上是怎么躺床上的,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听到她这个问题,萧予珩浑身一紧,轻咳了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看着他僵硬的背,以为他生气了。
周念就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没干好事,八成还把他踢下床,所以他才会没睡好。
“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周念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啊。”
她急匆匆就着他方才洗过脸的水,洗了把脸,又拿过他手里的帕子,擦干脸之后就跑出去。
看着那个被他和她一同用过的帕子,萧予珩握紧手指。
片刻之后,他将那个帕子收起来,就像是收起自己那躲在暗处的心思。
她只是像平常一样休息了一晚,而他经过这一晚,心思却再也无法平静。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她是顾云瑾的妻子!”
他握着帕子的手一抖,瞬间将帕子又放回原处。
可转念一想,顾云瑾根本不知道这个妻子,她嫁过来时,就是嫁给他的。
他又将帕子拿回来。
这两个想法在他心中极致拉扯,致使他内息不稳,心烦气躁。
一刻多钟之后,周念回来了,看着他手中拿着个帕子在发呆。
“夫君?”周念诧异地问,“你在想什么?这是城主府那边送来的饭菜,你尝尝看。”
她不在意地将饭菜放在桌上,转头招呼他过来吃。
却看到架子上的帕子不见了。
“夫君,我们得离开这个城主府。”周念坐下来看着他道,“你有没有办法?”
萧予珩扫了她一眼,冷哼了声,就算是同意了她的话。
“别哼啊,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周念凑近了些,看着他的眼睛问,“说说看。”
她刚才在端饭回来的路上,琢磨了许久,都没想出离开的法子。
不得已,她只能求助眼前这个人。
他之前还往莫城镇上送过信,会不会是有别人相助?
她琢磨的时候,凑得太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扑了他满脸。
他握着筷子的手蓦然发紧,险些将筷子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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