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言情小说《楚寻陈青怡免费》正在火热连载中,这本小说是由作者楚寻倾情力创的作品,故事里的主人公分别是陈青怡楚寻,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楚寻陈青怡免费》 小说介绍 颤抖着手,“谁准许你动我的鸡蛋的?你个丫头片子,你个……”“妈!”赵香梅冷冷的叫了tຊ一声,敢骂她闺女试试。陈老太秒怂。... ...
小说详情
颤抖着手,“谁准许你动我的鸡蛋的?你个丫头片子,你个……”“妈!”赵香梅冷冷的叫了tຊ一声,敢骂她闺女试试。陈老太秒怂。...
“我的鸡蛋!”
陈老太嗷一声,直了眼,上来就要抢。
陈青怡一躲,依然笑眯眯的,“奶,别急啊,人人有份,你的也有。
那,这六个给奶。
我一早就煮熟了,快吃吧,香着呢。”
“都,都……煮熟了?”
陈老太不敢置信,却下意识伸手接鸡蛋。
听说是熟的,陈青树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就开始剥壳。
美得很,“小怡姐真好。”
陈家其他人也齐刷刷的放下筷子,看了过来,陈老头更是都有了笑模样:
“好孙女,快把爷爷的那份先分给我。”
他可不像老婆子那么傻,有好吃的不吃。
“好嘞!”
陈青怡脆生生应了。
她爷的太爷爷以前是地主,但她爷的爷爷是个哑巴,所以分家产的时候就吃了亏。
那时候孩子多,等爷爷的爸再分家就没剩什么了。
到了爷爷小时候还过了几天撵鸡逗狗摇骰子的日子,后来家就败了。
不过好在避开了地主的成分。
但是吧,她爷爷性格定型了,吃不了苦,爱吃又爱玩,万事不操心。
这不听到有鸡蛋才不管其他呢!
先吃了再说。
她奶年轻时其实也挺挨累的。
“我早上煮鸡蛋的时候查了,一共一百零七个,咱们家一共十七个人,一人六个。
这样就是一百零二个。
剩下的五个,奶奶多一个,爷爷多一个,最小的青树,青莉和青芝一人多一个。
尊老爱幼嘛,我这样很公平吧?”
她早上吃的,还有那二十个都算,他们家还能分到八个,都数了出来。
陈长河和吴喜凤也很惊喜,笑眯了眼。
青莉和青芝已经在咽口水,只有陈老太要气疯了。
颤抖着手,“谁准许你动我的鸡蛋的?
你个丫头片子,你个……”
“妈!”
赵香梅冷冷的叫了tຊ一声,敢骂她闺女试试。
陈老太秒怂。
陈青怡又咧了咧嘴,笑的甜甜的,“奶,咱家一共五只鸡,鸡小时候是青芝和青莉采野菜喂。
大了呢也是用米糠。
米糠我们都挣了,这鸡自然是我们大家的。
哦,不算我老叔,他分家出去了。
所以这个鸡蛋,没,有,老,叔,的份。”
陈青怡说的很是认真,“以后也没有了,至于他家以前吃的,看在亲戚的份上,就不要钱了。
我是不是很大方?”
陈青树:“大方。”
陈家人:……
“你有眼光。”陈青怡不吝夸奖,摸摸头。
“以后这鸡生的蛋就咱们十七口人平分。”
陈青柏接口道,“不准开小灶,不准偏心眼,更不准吃独食。”
说完还看了眼陈老太和陈青树,意思不言而喻。
陈青枫挑眉,“可要记住哦!记不住就杀鸡。”
他直接一口一个蛋,吃完还问陈老头,“爷爷,你觉得这主意好不好?”
陈老头倒不出嘴,就不住的点头,显然很是赞同。
陈青枫又看向陈长江和陈长河一家,也都点头。
他们不傻,一个月一家能分好多个呢!
不管是吃了,还是上供销社换钱都比给老四家好。
甚至石兰花都开始后悔,之前自己怎么没敢这么干呢!
再看捂着胸口,嘴唇颤抖,却说不出来话的老婆婆,心里撇嘴,纸老虎。
下午陈青枫将鸡收拾好,“妹,你下午别出去了,天太热,你就在家自己把鸡炖了吃。
就自己吃啊!
谁也别给。”
“好!”自己吃是不可能的。
还有妈妈和大哥,二哥,三哥呢!
等分了家她就天天去后山,就她现在这力气还会缺肉?
下午三点多,陈青怡就先将鸡剁成块儿,焯水,捞出来又洗了两遍。
在锅里放了一点点油,等油冒烟后才将鸡肉倒进去翻炒。
油不冒烟不行。
现在的豆油都是自家的黄豆榨的,没有添加,纯的很,豆腥味重。
因家里没有酱油,料酒,也没有生姜,只能多放点小葱去腥。
她空间里倒是都有,可陈老太不错眼的盯着呢!
等炒的差不多了,将切好的土豆块倒了进去。
今年的土豆特别好吃,干面干面的。
最后在添一大瓢水,小火慢慢的炖着,她也不走,就拿个小板凳,坐在灶坑前。
是为了烧火,也是为了看着肉。
陈老太吞了下口水,决定等肉好了在过来晃悠两圈。
她孙女应该不会那么狠心,一点不给她吃吧?
这样想着,就倒腾着腿去菜园子里摘菜准备做晚饭。
八月份,东北的菜园子是菜最多的时候。
陈老太准备摘一筐豆角,挖半筐土豆,做个豆角炖土豆。
再在锅边贴上一圈苞米饼子。
再拌一个黄瓜凉菜。
最后再做一大盆小碴子粥凉着,天太热,吃点凉的舒坦。
……
“哎呦,我说石兰花,你黑灯瞎火的你跑什么?
小心摔个狗吃屎。”
今天那块地离村里远,差一点干完,小队长交代贪点黑,今天干完明天就不用去了。
从地里走回村里一个多小时呢。
这不到家天就黑黑的了,路都看不清。
石兰花头也没回,跑的疯快,“我憋不住了,想回家拉屎。”
吴芬芳一翻眼皮:“粗俗!”
“哈哈~人家兰花是会过日子,为了给家里多攒点肥料。”
“快得了吧!”
吴芬芳撇嘴,“就石兰花那个懒货,懒得自己口粮都不知能不能挣出来呢!
不会过日子的败家玩意。”
他们两家是邻居,她还能不知道?
“谁让人家有个好二弟呢!”
说的自然是陈长波。
提起这个众人都羡慕,跟着感叹,“要说命好,那还得赵香梅,自己男人当了那么大官。
以后可享福了。”
一旁一个三角眼小媳妇撇嘴,“那可说不好,到现在都没去随军,说不定啊……
男人在那边……咯咯咯……”
这年代搞破鞋可是大问题,加上陈长波是军人,小媳妇还有点脑子。
没敢直接说出来。
可那充满恶意的表情,那语气,谁还能不明白。
几个老娘们对视几眼,互相一撇嘴,都不搭话。
心里都觉得这大队长家的三儿媳妇可真够缺德,当上午的事儿谁不知道似得。
看没人应和,陈招娣感觉挺没滋味儿,一扭肥臀走了。
这头石兰花终于跑到了家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没错,肉香味儿。
飞快的往屋里跑。
“娘,今天咱是不是吃肉?”
听到吱噶声,满意的点点头,就要离开。路过鸡窝,脚步一顿,要不要收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厕所板坏了可以说是意外,鸡要是没了可就明显是人捣鬼。陈青怡啧了声,暗道可惜。...
“吃吃吃,吃个狗屎,啥你都想吃,你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那肉是你配吃的吗?
想吃肉,有能耐你也晕倒再说,馋嘴猴。”
陈老太一下子就炸了,给大儿媳一顿臭骂,又警告的看了眼其他人。
“都把我中午说的话当放屁是吧?
想吃肉,没有!就有糊了的苞米饼子,不想吃就滚蛋。”
想想她刚才在陈青怡那个臭丫头面前晃了好几圈,可那死丫头就在那自己吃肉。
装作没看见她。
她不死心问了句肉香不香,暗示的那么明显,可那臭丫头就回了句香。
又自顾自低头啃肉,也没点表示。
简直是不念亲情,白眼狼。
她老脸都丢没了,越想越气,一摔门回了东屋。
石兰花被骂的狗血淋头,整个人都很懵,脸色一寸寸僵硬,她都是快能当婆婆的人了。
还被骂馋嘴猴。
她是脸皮厚,不是没有脸,气的也一摔门进了屋。
其他人也都不敢提肉了,装鹌鹑。
西屋,陈青怡把满满一盆肉放在炕上,一一递上筷子,
“妈,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快吃。
我已经吃过了,吃的可饱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拍了拍肚子。
“妈不吃,你吃饱了就留明天吃。”一只鸡又没有多大,当妈的哪里舍得。
“妈,这天这么热,菜放不住的,你们要不吃等明天早上肯定酸了。”
陈青怡夹了块大腿肉,执拗的举着,赵香梅见拗不过,又想着的确放不住,就吃了。
又给三个哥哥每人夹了块肉,谁不吃都不行。
“我炖的好不好吃?”
“好吃!”赵香梅点头,她闺女比她手艺好。
陈青松三个也不住的狂吹彩虹屁。
几人一直待在西屋不出来,一猜就知道在吃肉,气的陈老太在东屋嘟嘟囔囔吃独食,白眼狼之类的。
声音也没压低,反而特意大声,摔摔打打。
娘几个根本不在乎。
看老太太敢当面来不。
陈青怡可不惯着这种阴阳怪气。
去厨房拿了个碗,夹了一块鸡脖子,一个鸡屁股,想了想,又夹了两小块鸡胸肉。
再将土豆盛了好几块,看上去也是满满一碗。
“三哥,你去把这碗肉给咱爷送去,记住,说清楚点,只给咱爷。
还有啊,把咱们的口粮拿过来。”
不拿便宜给了别人。
“妹,你真坏啊!”
陈青枫竖大拇指,伸手接过碗,“再放个鸡爪子。”
显得多!
陈青怡一想也行,鸡爪子和后世的不一样,没肉,不好啃,“两个都给爷。”
她爷倒是也没对他们多好,但老爷子对别人也这样,倒是没偏心,就是万事不管。
关键是想恶心她奶。
老爷子一听肉是单独给自己的,双眼放光,大喜,一把接过。
就放在自己跟前,两手护着,谁也不给。
自己美滋滋的先将两块好肉吃了,吃到肚子里最安全,谁也抢不走。
然后再慢慢啃骨头。
陈青树眼红:“爷,好吃吗?”
“肉还有不好吃的?”
陈老头吃的满嘴是油,“土豆都香。”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陈老头头都没抬,爱谁谁。
陈长江看的闹心,就想使坏,“爹,老二家的几个也太不孝顺了!
没给我娘不说,给你的也都是没肉的。”
陈老头眼皮都没掀,“你连骨头都没给过我。”
想把老头子当枪使,没门。
陈长江:……
“老大,你要是真有那个孝心,就给我买只鸡吃,至于你娘,她不是说不吃嘛。”
陈老太:……
陈长江:……
陈长江脸扭曲了一下,他爹好无情,“爹,我哪有钱啊!”
钱都在陈老太那,至于小金库,嗯,不能说。
陈老头将鸡爪子最后咂了咂滋味,又拿起鸡脖子,“那就管好媳妇,管好孩子,别天天挣那点工分。”
工分就是钱,没毛病。
老爷子吃了肉,心情好,多说了不少话,就是难受坏了陈长江一家,感觉心好累。
气的陈长江晚上躺炕上好久都没睡着,翻来覆去。
将沾枕头就着的石兰花都吵醒了。
石兰花迷迷糊糊:“累了一天了,大晚上你不睡,干嘛呢?
是不是屋里太热了睡不着?
我去把北窗开大点?”
“不用,我不热。”陈长江觉得自己心哇凉,热个鬼哦。
“那你干啥不睡?”
黑暗里的石兰花舔了舔嘴唇,往男人身边凑了凑,伸出黑胖的手,放在男人腰上。
“你是不是……想?嗯?”
陈长江:想什么?他在想自己憋屈,爹不疼,娘不爱。
“老夫老妻的,有啥好忍的,是tຊ不是看我睡了,不舍得叫醒我,心疼我?”
石兰花手开始不老实。
陈长江恨不得来个雷劈醒这老娘们,“累了一天了,天又这么热,不动都一身汗呢!
想啥呢你!”
陈长江往炕头缩了缩,离石兰花远远地。
他年轻时怎么就眼瞎娶了这老娘们,“睡觉!”
又逃命似得的翻了个身。
石兰花气鼓鼓,当谁稀罕,也不是年轻小伙,不中看不中用的。
也翻了个身。
准备从围墙跳出去报仇,路过无意听了墙角的陈青怡打了个哆嗦,妈呀,羞羞脸。
飞也似的逃了。
她一路飞奔到大队长家,一个助跑,轻松地跳到杖子里,悄悄地找到厕所。
大队长家的厕所就在大门边。
对着木板,小脚轻轻一踩。
听到吱噶声,满意的点点头,就要离开。
路过鸡窝,脚步一顿,要不要收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厕所板坏了可以说是意外,鸡要是没了可就明显是人捣鬼。
陈青怡啧了声,暗道可惜。
正要原路返回,刚来到杖子边,就听噗通一声。
卧槽,又跳进来一个人。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两个瞪得溜圆地眼睛就这样对上了,“二哥!!”
“小怡?”
一脸懵逼的陈青柏反应了两秒,不敢置信的小声问。
“是我。”声音压的很低。
陈青柏使劲儿搓了搓脸,太幻灭了。
他不用问都知道妹妹来干嘛的,他也是为这个来的。
知道妹妹不是小白兔,可他不知道到妹妹居然……
一时间他想不到怎么形容。
胆大?
记仇?
佩服,跑远的陈青怡墙都不服,就服她二哥,这是个强人。回到家的林青怡偷偷进空间吃了点水果,压了压恶心,又拿出大洗衣盆,准备晒点水洗衣服。陈家自己有压井,衣服少去大河洗费事儿。...
“别说话,有人来了!”
他正要问妹妹怎么报复的,就被陈青怡一把拉住。
兄妹俩快速藏到豆角架里。
“吱嘎……”
一个人从外边悄悄地走了进来,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进了门。
兄妹俩面面相觑。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想着人应该也躺下了,兄妹俩才轻手轻脚的翻出去。
“二哥,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陈青柏眼里快速滑过一抹深意,天虽然黑,可豆角架离大门口很近。
“大晚上,你说他干嘛去了?”
“……”妹妹语气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猜会是谁?”
“你还小,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去查。”
简直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陈青柏摩拳擦掌。
兄妹俩蹑手蹑脚回到家,倒炕就睡。
第二天一早,陈青怡早早的就起了,打着哈欠噼哩噗噜洗了脸。
“小怡,你今天咋起这么早?”
赵香梅一脸疑惑,顺手给闺女盛了碗粥。
陈家其他人也纳闷。
要知道陈青怡虽然不算懒,但和勤快也不沾边,还是挺娇气的,一般都六点多才起。
现在才五点多一点。
“哦,我昨晚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太痒了,我睡不着。”
她总不能说想看热闹,又怕一会儿恶心的吃不下饭吧。
想到这,晃晃脑袋,赶紧扒饭。
“你这个体质啊,咋就这么招蚊子,你三个哥哥都不得,我也不招蚊子。
可能像你爸了!”
这话说的,让陈青怡心里膈应。
撅嘴,谁要像他啊!
昨晚在豆角架就藏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被咬了十几个包。
睡到半夜痒醒的。
还是用灵泉水洗了洗才好。
可还是返夜了,翻来覆去的,好久才又睡着。
想到这,她幽怨的瞅了眼陈青柏,陈青柏头都不抬,将粥喝的呼噜呼噜响。
他没被咬!
“我睡的可香。”陈青枫咧嘴,嘚瑟。
赵香梅将最后一口粥喝完,用手轻轻一抹嘴,就准备去上工。
“妈下工回来用艾草熏熏。”
蚊子咬人不说,嗡嗡响也怪闹心的。
“不用,我今天自己打打就行。”她又不是真的在屋里咬的。
“那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陈青怡眼睛瞬间锃亮。
整个人兴奋到不行。
饭也不吃了,迅速跳下炕,趿拉着鞋直接窜了出去。
陈青柏眼里闪过笑意,妹妹怪有意思的。
桌上陈家人先是呆楞了一会儿,没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一窝蜂往外跑。
石兰花边跑还招呼左右邻居,“唉,快快快,快出来,有热闹看!”
吴芬芳,也就是吴大娘比她还兴奋,猪食舀子一扔,也不管嗷嗷叫的二师兄。
直接跑出残影,还跑到了石兰花前边。
又超过陈青怡!
“卧槽,不愧是大队八卦三巨头之一。”
陈青怡佩服,也快速倒腾双腿,胳膊均匀摆动,拿出百米冲刺的实力。
石兰花不知道是胜负欲,还是怕看热闹没好位置,紧跟着,鞋都跑到一只。
被她拎在手里。
看热闹的人很多,短短几分钟,大半个大队的人都来了。
“卧槽!是大队长家!”
“咋回事儿?咋回事?”石兰花直往里挤,大着嗓门,“咋这么臭?”
“嘿嘿,还能咋回事儿,有人掉粪坑里了呗!”
吴芬芳眼睛一亮,捂住鼻子八卦,“快嘴儿,谁掉里了!”
“钱红英那个老娘们!”
云婶儿咧嘴,一脸的幸灾乐祸。
谁家有什么事儿,她都是最快知道的,得个外号,云快嘴儿。
“这老娘们数直肠子的,刚吃完饭就跑茅楼,裤子刚脱,屎才拉一半,就掉进去了。
啧啧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丽的画面,抖了抖身子。
陈青怡嘴角直抽,裤子刚脱都知道呢?
太能扯了!
她觉得扯,其他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还有人问钱红英屁股白不白。
“他云婶子,那钱红英咋被发现的,自己爬上来的?”
“哎呦……”一个头上裹着格子带补丁头巾的大娘吼了一句,“那咋可能?
前几天雨下的那么大!
那茅楼里还不都是水!”
一群老娘们一听,更兴奋了,也有人下意识往后退,掩鼻。
“得了吧。”大队长家邻居撇嘴,她和大队长家关系还行。
“你以为谁家茅楼都像你家的那么埋汰呢?
钱红英自己爬起来的。
正在屋里洗澡呢!”
陈青怡心里不是很认同。
农村厕所也分人家,有的干净人家一点味儿没有。
一来厕所都是用木头搭的,通风。
二来,上完厕所会在上面撒一层草木灰。
有的会撒一些碎草棍之类,相对算干净。
还会经常清理,堆在菜园子的小角落,用做肥料。
至于大队长家啥样,昨晚她没看,她没那癖好。
但从昨晚那单薄的,轻轻一踩就裂的脚踏板来看,大概不会太干净。
果然,李二愣子猥琐一笑,“浑身都是!
刚开始都没进屋,就在外边用水桶冲,用了七八桶水呢,她儿子挑水都赶不上趟。
冲的差不多,又看来了人,才进屋。
她四个儿媳妇都快恶心吐了。”
边说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伙儿往门边看。
还真是,四个儿媳妇挤挤擦擦站在那,一脸的菜色。
谁也不进屋。
这事儿是太恶心了!
陈青怡实在没那么强大,一步一步往外挪,准备回家。
这时,陈青柏不计前嫌,关心道:“别光顾着洗澡了,赶紧送医院吧。
钱婶子个子不高,掉下去要是下意识想叫,张了嘴。
在有什么喝进了肚子里,那……”
呕~
好几个人被他说的干呕出声。
特别是同样来看热闹的知青,有几个已经跑到一边大吐特吐了。
一时间周围气味儿更加酸爽,画面感更强。
陈青柏丝毫不受影响,一脸忧心继续道,“还是去洗个胃的好!最好从嘴开始洗。”
呕吐声此起彼伏。
佩服,跑远的陈青怡墙都不服,就服她二哥,这是个强人。
回到家的林青怡偷偷进空间吃了点水果,压了压恶心,又拿出大洗衣盆,准备晒点水洗衣服。
陈家自己有压井,衣服少去大河洗费事儿。
夏天的衣服,就是点汗味,都是一天一换的。
好洗!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陈家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陈胜楠一进来就憋不住叭叭叭:“小怡,你咋早回来了?”
没等林青怡回她,就一脸的八卦凑过来,“你都不知道,那个钱红英出屋了。
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还喝了肥皂水,吐了泡泡,肚子里吐出老些,差点吐没半条梦。
好了点,就捂了嚎风的,嚎的声音可大。
坐地上拍着大腿直哭!”
陈青怡瞪大眼,玛德,失策了。
早知道有这保留节目,她就是忍出内伤也不走啊!
“老叔,你看这钱……是不是给一下。”陈青怡直接要钱。陈胜楠眼睛贼亮,跟着伸手,“给钱!”陈长海脸色青了白,白了红,“你俩……你俩太过分了!咱们是一家人,有必要算的那么清吗?”...
“大姐,接下来呢,她哭啥?”陈青怡问。
陈胜楠满意点头,小怡这八卦样很对她胃口。
咧着嘴,索性搬了个小板凳,挨着陈青怡坐,“她先是哭自己可怜,遭了罪。
又哭有人害她,非说木板不是她踩坏的。
嘿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陈青怡很给面子。
“好几个好奇的婶子大爷特意上茅楼去看了,连书记都蹒跚着去看了。
我也去了。
你再猜猜?”
还挺会吊人胃口,陈青怡心情好,也不介意捧哏,“我猜肯定是她太胖,自己踩碎的。”
“可不就是!”
陈胜楠乐的嘎嘎的,直拍大腿。tຊ
“踏板太薄,她又胖,自己踩碎的,她大儿媳早上也去了,她就没事。”
“你是不知道,蹦的到处都是屎,跟天女散花似得,我都恶心了!”
陈青怡:没看出来。
“后来她又哭儿媳妇不孝顺,不帮她洗澡,男人也不管她,哭的稀里哗啦,可惨。
大队长脸都青了,一脸的心累,嫌弃。
掩饰都掩饰不住,最后把我们都撵走了。”
说完自己又哈哈笑,又回屋接着吃没吃完的早饭。
也是个强人!
陈青怡若有所思,嫌弃?
人看了恶心东西要咋办?
自然要立马看好看的洗洗眼,想到昨晚大队长半夜偷偷摸摸回家,嘿嘿两声。
她要把人盯住了。
“小怡,你笑啥?”
吃完饭的陈胜楠又凑了过来,大概是瞧着陈青怡今天好说话。
“哦,我笑今天老叔应该回来了,会给带好吃的吧?”
陈胜楠撇嘴:“得了吧,哪次不是两手空空回来,大包小包的走。
还好吃的呢,一块糖都没吃过老叔的。”
显然她也很有意见。
陈家其他人也听见了,谁让陈胜楠嗓门大。
陈老太想给老儿子描补几句,可看其他人神色,又憋了回去,就板着脸:
“还不去上工!一帮懒货。”
陈青怡心思一转,笑的甜甜的,“胜楠姐,你今天别去上工了,在家陪我呗。”
陈家人惊悚!
这是闹哪样?
陈胜楠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好好!”
能不上工,谁不高兴?
石兰花笑,夸了陈青怡几句,赵香梅母子几个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事儿,也没多问,拿上锄头就走。
反正知道陈青怡吃不了亏。
大人都去上工,几个小的也进山里采蘑菇。
家里就剩下陈老太,陈胜楠和陈青怡。
陈老太拿着袜子在屋里补,一边补,一边拿眼睛斜楞俩人,嘴里还小声嘟囔懒货。
陈青怡在院子里洗衣服。
陈胜楠躺炕上挺尸,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主打一个不干活就开心。
“吱嘎……”
大门响了,陈青怡抬头。
就见陈长海推着自行车,推开了院门。
“小怡,洗衣服呢。”
“嗯,四叔。”往车上一看,果然又是空着手,每次都这样,两手空空的回。
满载而归的走,连吃带拿。
两人没再说话,陈长海将自行车放在窗户根,就进了东屋。
陈胜楠听见声,耷拉着脸从屋里走出来,“咋样,我就说吧,又空着手。
我妈总说老叔是工人,能跟着沾光,让我们捧着!
可你看,能沾上光吗?狗屎!”
又嘟嘟囔囔说上次去陈长海家,老叔老婶代搭不理。
“老婶不愿意给我介绍对象,推三阻四的。”
陈青怡:这也和她说?
刚张口想当知心妹妹,就听东屋传来一声吼:“什么?没了?
一个都没了?”
声音很不敢置信,“……以后都没有了?
凭什么?谁决定的?”
几秒后,不知道陈老太咋说的,陈长海猛地跑出来。
也不吱声,就直勾勾的盯着陈青怡,眼神压迫。
怪膈应人的。
陈青怡心里嗤笑。
敌不动,我不动,看谁能靠过谁,“大姐,帮我把衣服晾上。”
“哦,哦……”陈胜楠呆呆地照做,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总觉得气氛不对。
陈长海深呼吸,忍不住抿了抿嘴,“小怡,你把鸡蛋都煮了,是对老叔有意见?”
“有啊!”
陈长海:……!!!
实诚的陈青怡将最后一件衣服拧了拧,搭在晾衣杆上,笑着说道:
“我有意见很奇怪吗?
你问问别人有没有?”
陈.别人.胜楠阵阵拉不下,知道老叔说的是鸡蛋,同仇敌忾道:
“我也有意见,我全家都有意见!”反正她觉得用不上老叔了,也不怕得罪。
跟着小怡才有鸡蛋吃,“同样是挣工资的,二叔一个月给家里邮四十块。
老叔,你呢?
你是一分钱都没给过。”
陈青怡鼓掌,她就说留着胜楠姐有大用。
陈胜楠得到鼓励,更加来劲,声音老大,“是,二叔给的多,是因为要养着小怡几个儿女。
可他们能花那么多吗?
我妈反正说我们家跟着占便宜!”
陈长海,陈老太:……真是孝出强大。
陈青怡嘴角勾了勾,忍笑,却一脸的气愤,“我妈,我大哥,二哥这两年挣的工分可不少!
就是我三哥学校放假了,也都去挣工分的!
我们家没占大家伙便宜。”
陈长海辩解,“老叔没你爸工资高!”
陈胜楠非常不服,直接插话:“糊弄谁呢?
没四十,那你一个月给两三块总行吧?
行,你就算要养家,给不了。
可你也不能次次空手回来,大包小包走吧?
你要是拿点菜,茄子豆角土豆啥的,没人有意见。
可你次次不是拿鸡蛋,就是拿粮食,你倒是不傻。
我们还吃不吃了?”
“你,我是你老叔,你这么和我说话。”陈长海要疯了。
陈胜楠不在乎,嘁了一声,感觉口干舌燥,进屋咕咚咕咚灌了半缸子水。
她倒不出嘴,陈青怡上,“老叔,我没记错的话,光鸡蛋你就拿了十五次。
咱们一家人,我也不给你多算,就算四十块。
这还没算上粮食呢!”
陈长海脸色更不好了,这臭丫头记得还挺清楚。
“老叔,你看这钱……是不是给一下。”
陈青怡直接要钱。
陈胜楠眼睛贼亮,跟着伸手,“给钱!”
陈长海脸色青了白,白了红,“你俩……你俩太过分了!
咱们是一家人,有必要算的那么清吗?”
“那我明天去公社,上老叔你家住两个月,行吗?”
看陈长海不掏钱,总往里算,不往外算,陈青怡接着笑嘻嘻的,“老叔,我饭量很小的。
老叔你咋不说话?
老叔你是不愿意吗?
老叔你不会怕老婶儿不乐意吧?”
陈青怡一把拽了过来,这些不要,下次还不知会不会有。“剩下的下次回来再给吧,别忘了啊!”陈胜楠学舌:“别忘了啊!”当着他的面,陈青怡就将钱分成了四份,一份直接给了陈胜楠,另外两份给三叔和爷爷。...
陈长海此时满脑子的老叔,有些迷糊,偏偏陈胜楠没眼色。
跟着道,“老叔怕老婆。
自己家一点做不了主,谁不知道!
不知道的以为上门女婿呢,老婶说一句话,老叔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青怡:……咋这牛逼,啥话都敢说?
打量着眼睛冒火,脸还扭曲的陈长海,乐出声,“咯咯咯咯……老叔,我……
我不是有意的,我没忍住!
你别生气哈!
不过老婶真那么厉害呢?那你真可怜。”
陈静怡老坏了,明知故问。
“别听胜楠瞎说!”陈长海否认。
事关男人尊严,而且他也不算说谎,真到了大事儿,家里还是他当家。
“我哪有瞎说,啧……行行行,你说了算。“
陈胜楠被迫改口,一脸的犟不过你,又看向陈青怡。
“不过小怡,姐劝你别去,老婶一直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亲戚。
觉得我们是乡下泥腿子。
看我们都用鼻孔看,上次难受死我了!”
陈青怡:“怕脏了她高贵的眼?”
“对,人家城里人,金贵!”
“有鼻毛吗?”陈青怡角度很刁钻。
陈胜楠,陈长海:……!!!
陈青怡又问:“那吃鸡蛋的时候低头了吗?”
反应慢半拍的陈胜楠:“……哈哈哈哈,鼻毛,哈哈,吃鸡蛋,哈哈哈……”
她笑出了眼泪,笑得肚子疼。
气的眼睛发晕的陈长海举起了手。
“你们俩丫头知不知道尊重长辈!”陈长海羞恼的要动手。
陈青怡冷脸,使劲儿瞪着他,眼神冷冽,犀利,气势逼人。
吓得陈长海一激灵,理智回笼。
讪讪放下手,又觉得没了面子,还嘴硬道:
“等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好好教教你!”
这孩子越大,脾气也越大,真不懂事!
他算看出来了,这孩子最不好糊弄,比胜楠那丫头心眼子多。
今天八成是她撺掇的。
“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不是吗?”陈青怡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小白眼。
“至于找我爸,呵呵,他长啥样我都快忘了。
你觉得他说话好使?”
说完,她还伸出手指摇了摇,表示不好使。
心里想着,亲爸过段时间也逃不掉,她要去收拾他。
陈长海:“……”心有点痛。
窗边陈老太的脑袋往回缩了缩,也不知道为啥,对着这个孙女她总是支棱不起来。
莫名的气短,心里有点怕怕的。
“给钱!”
陈青怡小手一伸,“别磨叽,我又没多要,就四十块!”
“凭什么?”
“凭你吃了!”
陈长海一噎,他自然是不想给的。
可看到虎视眈眈的两个侄女,又想到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于是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票。
数了又数,很是不甘心,“就,就十七块九毛。”
本来他兜里一般是不揣这么多钱的。
还是想着回家借钱,空手不好,媳妇给拿的,他没舍得。
没想到……
“也行,先这些吧!”
陈青怡一把拽了过来,这些不要,下次还不知会不会有。
“剩下的下次回来再给吧,别忘了啊!”
陈胜楠学舌:“别忘了啊!”
当着他的面,陈青怡就将钱分成了四份,一份直接给了陈胜楠,另外两份给三叔和爷爷。
不好分tຊ的零钱她留下。
她出力最多。
没毛病。
陈长海被刺激的眼红红:……再也不想回来了。
看出他的想法,陈青怡笑的很甜,“老叔,你不回来没关系,我去你家啊!
我还没去过呢!
你说说,大队到公社才大远(没多远),走路才四十来分钟。
骑自行车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么近,我们居然没在你家吃过饭!!啧啧啧……
太不应该了!
我都怕在公社看见老婶儿,迎面不相识。
哎~不去你家,去厂子找你也行!
老叔,我听说你们厂子待遇可好了,食堂还总吃红烧肉呢!
胜楠姐,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陈胜楠小鸡啄米点头,手里还点着票。
陈青怡眉眼弯弯,“我也特想吃,我就吃过一回红烧肉,还是很多年前。
老叔,你可是我亲叔,会给我买吧?”
那林场可谓他们这,甚至整个县第一大厂。
有自己的宿舍楼,学校,电影院,平时各种票,各种福利也是最多的。
只要是林场的工人,那走出去都是牛皮哄哄的。
平时陈长海没少因为这个显摆。
“老叔~”陈胜楠拉长腔调,扭着微胖的身子,撒娇。
陈长海一哆嗦,辣眼睛,但想着今天的目的,咬了咬牙道:
“行,老叔给你俩买。”
“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叔你和我们亲。”
陈青怡欢快的拍着小巴掌,小脚还蹦了蹦。
单纯又可爱。
陈胜楠两眼冒光,还可以这样,学到了,以后可以用在自己男人身上。
试着拍了下巴掌。
嗯,果然可爱的不行。
继续观察,就见陈青怡说着说着还挽上了老叔的胳膊:
“老叔,还要带上我大哥,二哥,三哥,青莉……青树。”
巴拉巴拉,掰着手指头,他们这一辈的都没落下。
不是爱当长辈嘛,让他当个够,反正不花她钱,不心疼。
陈长海:……我心好疼,滴血。
陈老太从窗户探出头:“……咳咳!”
陈青怡秒懂,“……奶,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也带着你!”
陈长海有种直觉,这趟回来要赔,后悔的不行,还要笑着面对。
陈老太咧嘴,心情很好,最爱的老儿子回来了,孙女还答应带她吃红烧肉。
得做点好吃的才行。
想了想,拿出今天早上刚捡的五个鸡蛋。
也是仅有的五个蛋。
“海啊,妈中午给你做个黄瓜炒鸡蛋,再做个芹菜炒土豆丝。
再做个拌黄瓜,嗯,最后再炖个豆角,豆角上烀上一层土豆行不行?”
陈老太一脸的慈爱。
陈长海随意答了声:“好!”
他很闹心,不知道中午该怎么说,说了,家里人又会不会同意。
毕竟那可是一大笔钱。
想了想,决定先搞定他妈,进屋悄悄地拉着陈老太,娘俩嘀嘀咕咕。
陈青怡眼珠一转。
她怎么觉着老叔今天有些太好说话!
让给钱就给钱,让请吃肉就请吃肉。
这有点不符以前的人设啊!
不对,这里边肯定有事儿。
想了想,决定偷听,“胜楠姐,你呆在这儿,我去听听。”
陈胜楠点头,“快去,知道了告诉我啊!”
陈青怡从厨房翻到房后,蹲在墙根,耳朵贴近。
抬头看向自己男人,陈长河使劲搓了搓脸,“分!”……待陈家人走后,地里的人神出鬼没冒出头,聚在一起议论开来。“陈家这是咋的了?”一婶子一脸的八卦,脖子抻的老长,恨不得跟着走。...
“妈,我是你儿子,我说话你还不信吗?”
“那房子真的又大又宽敞。”
“房主要跟着儿子去省城享福才卖的,要不是我老丈人认识人家,人家根本不会这个价钱卖给我。”
“妈~我和妈最亲了,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接您去享福,住大房子。”
陈老太眼睛一亮,“真接我去城里住?”
陈长海心里一喜,有门,赶紧举手表决心。
“真,真真的,比大肥肉还真呢!
我回来的时候红红就说,让我这次回来走的时候就把妈带上。
说妈您忙碌了一辈子,操了一辈子的心,也没享到啥福!
反正家里有三个嫂子在,您就去我那,咱踏踏实实住几天!
妈,红红还说带你去国营饭店吃点好的!
还要给你做身衣服呢!
布都买好了。”巴拉巴拉又口头孝顺一波。
假的陈青怡差点没把刚出生吃的奶吐出来,白眼直翻。
偏偏老太太就吃这一套。
陈老太越听越开心,嘴咧的,牙花子都看得见。
手激动的拍着好大儿,连连说小儿子最孝顺。
陈长海加大马力,继续忽悠,“妈~这钱我肯定一有就还!
反正青桂他们还没定下来,不急着娶媳妇。”
陈老太犹豫一会儿,到底还是去城里享福的愿望占了上风:
“行,妈给你,不过中午你可得和你大哥,二嫂他们好好说。”
特别是老二家的,家里的钱都是老二寄回来的。
陈长海笑开花,又是一长串彩虹屁。
给老太太吹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
陈青怡撇嘴,这么离谱的事儿,陈家养的鸡都不带信得。
她奶居然相信了!!
既如此,就别怪她不讲武德了。
心神一动,就将她奶藏在柜子里得钱,大部分收进了空间。
这都是渣爸给的,本来就应该给他们。
至于剩下的那点,就当是养老费吧。
她觉得自己挺讲理。
悄悄的溜走,这事儿要去告诉妈和三个哥哥。
“小怡。”
看她回来,陈胜楠一下子窜过来,眼睛亮晶晶,“听到了吗?”
陈青怡鼓着腮帮子,一脸气愤,“胜楠姐……”
一字没拉学给她听。
陈胜楠一蹦老高,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啥玩意,咋这么厚脸皮!
要借……呜呜……”
被陈青怡一把捂住了嘴,“别这么大声,再让奶他俩听见,万一直接把钱拿走了咋办!”
“那咋整?”陈胜楠麻爪,急的直跺脚。
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一把握住陈青怡的小手,“小怡,你快帮姐想想办法,姐想嫁工人。
但姐没你好看,姐就指望要台缝纫机做嫁妆呢!
这要是没了钱,别说是缝纫机,能给我根针都不错了!”
陈青怡:……她堂姐嫁工人的心居然如此坚定!
不帮一把,良心似乎不安呢!
“要不咱们去找大爷他们?”
“对对对,去地里,去找我爸我妈。”陈胜楠话落,尥蹶子就跑。
陈青怡尔康手。
骑上陈长海自行车,跑多累人。
不急不慢到了地里,把事儿一学,陈青枫第一个炸毛,气的锄头一扔。
“奶咋想的,凭什么把钱借给老叔买房子?
家里的钱和老叔有什么关系?
有一分是他挣的吗?说是借,他啥时候能还?
攒钱哪有那么容易。
大哥和二哥可是要相看了的!”
他是小,不急,可大哥,二哥都十八了,也要盖房子的。
赵香梅也沉了脸,当初老四结婚就要了三十六块钱彩礼,加六十六斤粗粮。
五九年啊!
粮食可是天价。
可没办法,老四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全家勒紧裤腰带。
结婚还没几年,年头好些了,家里刚缓了缓,他又张罗买自行车。
车票还是管她男人要的!
又借了家里五十块钱,到现在都没还。
更是连提都不提。
不用说,肯定瞎了。
婚后更是经常回来占便宜,她做嫂子的,不想太小气,可偏偏蹬鼻子上脸。
“分家!”
“今天就分!!”
“不干活了,回家!”赵香梅带着四个孩子,和记分员打了声招呼。
怒气冲冲往家走。
路过黄豆地,看到陈长河和吴喜凤两口子,喊了一声:
“三弟,弟妹,别干了。
先回家,家里有事儿。”
“好!”两口子应了声,互相看看,快跑出垄沟。
陈长河用背心抹了把脸上的汗:“二嫂,啥事啊?”
赵香梅小声将事情学了,“老三,你两口子咋想的二嫂不管,但今天,我们肯定是要分家的!”
陈长河两口子也气的脸通红,吴喜凤恨恨道,“老四占便宜没够!
拿谁不识数呢,没这么欺负人的。
二嫂,我们也分!”
他们两口子能干,就两个孩子,孩子也听话,分了家过的更好。
她早都想分了。
抬头看向自己男人,陈长河使劲搓了搓脸,“分!”
……
待陈家人走后,地里的人神出鬼没冒出头,聚在一起议论开来。
“陈家这是咋的了?”
一婶子一脸的八卦,脖子抻的老长,恨不得跟着走。
“我看怕是有啥大事儿。”
要不哪能工分都不要了。
“没听说啊。”
一个大娘也兴奋了,“他吴婶儿,你和陈家是邻居,你知道不?
是不是陈家老二回来了?”
要是回来了,她得赶紧去溜须溜须。
陈家老二的官可不小。
“我也不知道啊!”
吴芬芳是陈家西边的邻居,“早上出门我和香梅一起走的,没听她说呢!”
早上还一起八卦大队长家呢!
一个豁牙子的大娘嗐了一声,又啧了啧舌:
“我看不是,怕不是好事儿,赵香梅眼睛都喷火了,四个孩子看着也不咋高兴。
那要是陈长波回来,还不得乐开花!”
大家伙一想有道理,更好奇了。
恨不得长出千里眼,顺风耳。
“嘶……我肚子疼,我,我不行了,我先找个地方上个厕所。”
吴芬芳tຊ夸张地捂着肚子,脚底抹油,屁颠屁颠的往家跑,跑出一溜烟。
好开心,有瓜吃,她要趴杖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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