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泉林澜珊全文免费》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林澜珊裴夜泉,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裴夜泉林澜珊全文免费》 小说介绍 林澜珊开了空调,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隔着玻璃也能将这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两个混混,已经被裴夜泉两拳就放倒了。她以为他随便打几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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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澜珊开了空调,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隔着玻璃也能将这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两个混混,已经被裴夜泉两拳就放倒了。她以为他随便打几拳出出气也就算了,可是,那两个混混倒下后,他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两人离她极近,近到她能闻见一股子熏人的怪味。
这么近,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忍着反胃,林澜珊拧眉道,“我的保镖马上就要过来了。”
“哈哈哈,你还有保镖呐?真是看不出来啊。”
其中一个调笑着对另一个说,“大哥,你看看这小妞,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这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还真特么的漂亮,老子混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
说着,他还咽了下口水。
林澜珊一脸嫌弃,却并不害怕,只是忍无可忍的捂住了鼻子,“丑话说在前头,待会儿倒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两个啊!”
她可真是为他们着想来着。
“呦,口气还不小!”
“就是,我们哥俩在这里坐着休息会儿,这也犯法了?”
说着,其中一个将手放到了长椅后面,一副搂着她的姿势,还将脸凑过去深吸了口,“好香啊,美女,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啊,给我们两个介绍介绍呗!”
“就是嘛,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一起香,好不好啊?”
两个小混混,有贼心没贼胆,想吃豆腐,光天化日又不敢,只好言语上调戏调戏。
林澜珊实在受不了两人身上的味道,捂着鼻子就站了起来。
可刚起身,就被两人同时抓住手腕拽着坐了下来,“美女,急什么啊,陪我们哥俩聊会儿呗。”
另一个自以为幽默的说,“是啊,再聊五块钱的!”
说着,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工作日,又是高温天,这边很少有人经过,她刚刚借手机打电话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所以想向路人求救什么的,得看机遇了。
林澜珊虽然不怕他们,但是硬碰硬明显是要吃亏,只能被迫坐着。
长椅刚好在树荫下,虽然没有太阳晒,但是天气真的很热,她又穿着长裤跟衬衫,没一会儿就浑身都是汗湿了。
汗水沿着白净的小脸往脖颈下淌,玲珑的身段起伏有致,随着呼吸微微波动,看的两个小混混眼睛都直了。
林澜珊抬手想擦汗,结果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拽进了右侧男人的怀里……
所以。
裴夜泉下车走过来时,看见的,就是她被两个男人强制性抱在怀里的画面。
一阵耳鸣闪过。
那是他精心呵护了十年的女孩,曾经,他自己都舍不得半点委屈了她。
现在,她却被两个无耻的流氓肆意轻薄……
向来从容冷静的男人,情绪彻底崩盘失控,清俊的脸上皴裂出接近扭曲的阴鸷。
那两个正调戏林澜珊的混混,背对着他,完全没有感受到,身后的男人眼底已经翻滚出了嗜血的杀气。
所以,抱着林澜珊的那个男人,被人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脑袋里白光一片晕乎乎的松开手时,另一个才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侧面的阴沉男人。
裴夜泉一把将林澜珊从长椅上拽着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她热得满头是汗的小脸,他执起她的手,将车钥匙放进了她的掌心,“车子停在那边,你去发动一下,把空调打开。”
林澜珊仰起头,脸上满是汗水,可看见他,莫名的又掉了几滴眼泪,看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裴夜泉心脏一阵紧缩,抬手给她擦了擦泪,声音难得的温柔,“乖,回车子里等我。”
说着,他就把她从怀里轻轻推了出去。
林澜珊实在是太热了,又头晕晕的,只好拿着钥匙回到了车子上。
这边,那两个混混看见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顿时就嚣张了起来。
“就凭你一个人也想英雄救美啊?活腻了吧!”
“大哥,这王八蛋刚刚给我吃了个闷拳,不打死他,难消我心头恶气!”
两人这边放着狠话,裴夜泉却慢里斯条的解开了袖口,将袖子半挽了上去,顺便把腕表摘了下来,仔细放在了一旁的花坛上。
他抬眼看着两个虚张声势的混混,勾起了阴冷的笑意,抬脚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在距离两人一米的地方,裴夜泉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扫过他们,语气冷冷静静的开口,“刚刚,你们是用哪只手摸过她?”
“……”
裴夜泉的车就停靠在路边。
林澜珊开了空调,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隔着玻璃也能将这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那两个混混,已经被裴夜泉两拳就放倒了。
她以为他随便打几拳出出气也就算了,可是,那两个混混倒下后,他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甚至,出拳越发的狠厉了,隔着距离,澜珊已经似乎看见他拳头上染了血,顿时心一惊,急忙按下了车窗。
热气袭来,她眯了下眼睛,看见裴夜泉抄起了花坛里装饰用的圆形石头,弯腰就朝地上砸了下去。
他不是在打人。
他根本是想杀人!
林澜珊立即推开车门心惊胆战的跑了下去。
裴夜泉砸断了两人的手臂,拿着石头准备继续砸的时候,腰间忽然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
林澜珊一脸恐惧,连声音都在抖,“裴夜泉,不要啊!”
“……”
他僵住,呼吸凌乱,双目殷红,清俊的脸被肃杀之气覆盖,令人望而生畏。
地上的两个混混已经一动不动了,像是死了那样安静。
林澜珊绷不住就掉了眼泪,“裴夜泉,你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容忍不了,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靠近她。
一看见,他就想杀人!
她刚刚如果没有过来,他或许已经这么做了。
呼吸一点点平静下来。
他扔了手里的石头,转过身用染了血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透着点沙哑,“乖,别看,会吓坏你。”
林澜珊鼻间都是血腥气,她抓住他的手,浑身忍不住的抖,“他们死了吗?”
“大概……没有。 ”
裴夜泉将她抱进怀里,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先是报警,接着又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他拥着她的肩走到了路边,拉开车门将她推坐了进去,“待会儿,我可能要去趟警局,你不会开车,我让席屿过来接你,你乖乖呆在车里,哪儿都别去,知道吗?”
说着他就想关上车门。
林澜珊一急,本能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蒋东越。钟菱停下脚步,黑框的眼镜下,那双精明的黑眸,忽然就暗淡了,平添出几许不属于她的惆怅来。席屿的车子开进警局,他下车,绕过去拉开车门,裴夜泉坐了进去,从头至尾没再看钟菱一眼。裴夜泉靠在后座上,抬手捏了下眉心,“医院怎么说?”...
裴夜泉低头,眸色幽深的望着她,女人漂亮的脸上犹带着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湿意。
她看着他手背上的血渍,哽着声音提醒,“你受伤了。”
男人清俊的脸上表情深沉,顺势反握住她的手,“小伤,无妨,你乖乖的待在车里等席屿,知道了吗?”
林澜珊抬起视线,盯着他看了几秒,解释道,“他们没有真的对我怎么样,大概就是看我落单,想讨点口头上的便宜,你……”
她顿了顿,几乎有点难以负荷此时心头的悸动,“你下次别这么冲动,万一闹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裴夜泉看着她白净小脸上自然流露出的关心,心念一起,就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缠绵,很强势,林澜珊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情动,脸一下子就红了。
耳边响起警笛声跟救护车的声音,她刚想推开他,他却快一步的站了起来,将车门关上,转身就朝警车走了过去。
林澜珊看着他清俊颀长的身影,心跳声有点快,她伸手捂着心口,掌心都微微在颤抖。
上次在皇羽会所,林泰只不过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就打断了林泰的手,这次这两个混混更是被打得生死不知……
虽然从前他对她也极好,但是此刻,林澜珊却区分出了,哥哥对妹妹的好,以及……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很明显,裴夜泉对她,是后者。
隔着玻璃,她看见地上的混混被抬进了救护车。
而裴夜泉上警车之前,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虽然看不清表情,也没有言语,但她就是知道他的意思。
警车跟救护车相继离开,没多会儿席秘书就匆匆的赶过来了。
坐进驾驶位上,微喘着跟她道歉,“林小姐,不好意思,因为要给裴总联系律师,我来迟了点。”
说着席屿就发动了车子,“林小姐,我先送你回家。”
林澜珊拧起眉心,没有说话,她什么都帮不了,不添乱还是能做到的。
一路无言。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
车子开进半山秋水时,席屿的手机响了,他当着林澜珊的面接了。
断断续续的通话,她还是听出了点苗头。
电话刚挂断,她就急忙追问,“是不是那两个人出事了?”
席屿笑了下,“林小姐,请放心,那两个人还在抢救,重伤是肯定的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林澜珊蓦的松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下车前,她看着席屿,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这事会不会很麻烦?他……你们裴总该不会要坐牢吧?”
席屿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有钟菱在,裴总很快就能回家了,你别担心。”
钟菱……
那个女人一肚子坏水,专门给裴夜泉处理这些糟心事,倒是从没失手的时候。
想着,林澜珊收回视线,推开车门往下走,没好气的说,“谁担心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席屿看着她往别墅门口走,确定她走进去,才掉头离开。
……
警局外。
裴夜泉看了眼一身黑色套装,精英模样的钟菱,“我先回去了。”
钟菱推了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轻轻嗤笑了声,“就这么一刻都放心不下吗?”
裴夜泉拧起眉心,“你想说什么?”
钟菱隐藏在眼镜下的黑眸,透着明显的市侩跟精明,“裴总,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然,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想起这个女人,开口必谈钱的性格,裴夜泉扯了下嘴角,“什么时候起,钟律师不打官司,要靠卖情报讨生活了?”
钟菱笑了下,“不是卖,这次这个消息,属于免费赠送。”
裴夜泉收回视线,说话的同时已经往台阶下走,“我对廉价的消息没什么兴趣。”
钟菱愣了下,立即跟在他身后,“消息本身不廉价,只是因为跟我有关系,所以才会免费赠送给裴总。”
裴夜泉甚至都没有回头,背影冷漠,“我对钟律师唯一的兴趣,就是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你跟蒋东越的事,别想在我身上打主意。”
“……”
蒋东越。
钟菱停下脚步,黑框的眼镜下,那双精明的黑眸,忽然就暗淡了,平添出几许不属于她的惆怅来。
席屿的车子开进警局,他下车,绕过去拉开车门,裴夜泉坐了进去,从头至尾没再看钟菱一眼。
裴夜泉靠在后座上,抬手捏了下眉心,“医院怎么说?”
席屿看了眼后视镜,“情况不太乐观,其中一个已经脱离的危险期,另一个还在重症监护室。”
裴夜泉闭上眼睛,“有没有跟她多嘴?”
她?
席屿跟了他多年,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
“我接医院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林小姐听见了,我看她一脸担心,就告诉她人脱离了危险。”
“嗯。”
裴夜泉的表情有些黯然,她现在还会替他担心吗?
席屿察觉到了他的静默,就又补充道,“裴总,林小姐其实很关心你的,只不过她年纪小,又突然面对变故,心里一时半会儿难以承受也是正常的,你得慢慢来。”
“……”
裴夜泉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关心他,只是……
她的关心,跟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回事。
加上今天看见他浑身染血的样子,以后再看见他,应该只剩下害怕了吧。
想着,男人嘴角的凉薄更加浓烈了。
席屿见他沉默,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林家别墅。
时间走向晚上八点半。
林澜珊吃完晚餐,洗了澡,就一直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
好吧,她就是在等他。
到底是跟她有关,她等他问问情况,也很正常吧!
裴夜泉走进别墅,听见电视的声音,就立即朝客厅走了过去。
他站在沙发后面,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表情淡淡的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到了沙发上侧躺着女孩身上。
她穿着舒适的长款睡衣,单手撑着下巴,随着轻微的动作,长裙微微往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那白皙上,斑驳着的深红色痕迹,是他一个个允出来的……
喉结滚动,这么想着,他已经朝她走了过去。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克制不住了。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挽着谢承安的手臂,亲亲密密的,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出现在生日宴上。金童玉女般,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眼底就被阴鸷覆盖了个彻底。...
裴夜泉站在沙发边,弯腰就将她的裙子下摆往下扯了扯,盖住那点令人遐想无限的艳丽。
林澜珊倏地的抬起头,看见他不声不响的站在沙发边缘,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裴夜泉在沙发的另一边顺势坐下,隔着距离,目视着电视的画面,淡淡开口,“吓到你了?”
林澜珊捂着胸口,被吓到有点火大,“你下次走路的时候,能不能发出点人类的声音出来?你是猫,还是鬼,为什么每次都要吓我?”
是猫还是鬼……
男人沉了脸。
林澜珊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抱着手臂气呼呼的瞪着他,“我跟你说话呢,你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裴夜泉靠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敞开着,上面还有残留的点点血渍,表情冷淡平静,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浓烈幽深,整个人透着股颓然的禁欲感,说不出的性感英俊。
林澜珊不自觉就后退了几步,气势也瞬间怂了下来,不敢看他的眼睛,索性看着沙发上的纹路说话,“你别以为你不出声,就代表你没有错……”
她的话音还没落,他忽然就冲她伸出了双臂。
林澜珊僵住,“干……干嘛?”
裴夜泉扯了抹笑,“给我抱一下。”
闻言,她继续往后退,直到腿碰到茶几,退无可退,才防备的看着他,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要!”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不悦,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也变成了命令,“过来!”
林澜珊咬了下唇瓣,站着没有动,清甜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委屈,“你身上好脏,都是血,恶心死了,我才不要过去!”
“……”
裴夜泉怔了下,低头就看见了胸前的血渍,想起她有点小洁癖,表情才缓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客厅。
林澜珊捂着胸口,重重的松口气,心跳的很快。
客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冷静了会儿,她又有点懊恼,等了这么久,不就是想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自从知道他对她有别的心思后,她就再也不能冷静的跟他对话了。
关了电视,林澜珊回了卧室。
趴在床上刚长吁短叹了会儿,浴室的门就开了。
她坐起来,看见男人裹着浴巾,从她的浴室里走出来……
林澜珊睁大眼睛,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裴夜泉边擦头发边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觉得,我们结婚后,还会分开睡吧?”
“……”
林澜珊傻了。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可是真的要同居一室,她还是会害怕,本能的就生出了排斥的心理。
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睡,忽然多了个男人在卧室,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裴夜泉,她实在是接受无能。
裴夜泉随手将毛巾丢在了茶几上,没几步就走到了大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林澜珊侧过身,看着霸占了半边公主床的男人,这画面委实诡异。
她的卧室都是女孩子的小心思,粉粉嫩嫩,遍布着蕾丝,加上定制的公主床,怎么看都是小姑娘的房间。
忽然,上面躺了个健硕的男人……
林澜珊叹口气, 站在床边,隔着距离跟他商量,“裴夜泉,能不能等婚礼之后再……再睡一起啊?”
男人拿着手机摆弄着,淡淡回答她,“不能。”
林澜珊娇生惯养长大,过去十年,这个男人几乎对她是言听计从,现在忽然用这么直接的方式驳她的面子,她实在是一肚子火。
看了他一眼,她抱起枕头转身就往外走,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知道挣扎无用,她学乖了,只是怒视着他,“裴夜泉,我都答应嫁给你了,你还这样欺负我,有意思吗?”
“想跟你亲近就是欺负你,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话虽这样说,他却没有抱着她回到床上,而是去了沙发。
裴夜泉将她按坐在腿上,将她拥在怀里,“不是嫌我脏,现在洗干净了,能抱了吗?”
“……”
他在她的浴室洗澡,用的自然也是她洗漱用品,这会儿他身上的气息几乎跟她一模一样。
恍惚中,林澜珊生出了种错觉,他跟她已经成为一体的这种错觉。
他正握着她的手,轻轻把玩揉捏,很亲密的姿势和动作,她呼吸有点乱,忍不住看了一眼。
然后就发现他的手背骨节上,有好几处破皮的伤口,想起他浑身是血捂着她眼睛的样子,那种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
裴夜泉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了?”
她有点慌乱的望着他,“你……你什么时候对我起了这种心思?”
他忽然勾起了笑,向来冷静的俊脸上也晕染出几分邪肆,“哪种心思?”
“……”
林澜珊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嗔了他一眼,有些气恼的别开视线,“不说拉倒!”
男人低沉的笑声铺陈开来,笑完之后,凝视着她的眼神更深了。
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心思?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克制不住了。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挽着谢承安的手臂,亲亲密密的,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出现在生日宴上。
金童玉女般,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眼底就被阴鸷覆盖了个彻底。
向来冷静从容的男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怒火中烧。
他想起头一天谢承安跟他喝酒时的醉言醉语,“夜泉,你知道吗,原来女孩子的嘴唇真的比玫瑰花还香甜……”
那番话,再跟眼前姿势亲密的男女一结合,就变成了燎原的星火。
他愤怒的红了眼睛。
第一次,他生出了想杀人的病态心思,对象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结果,他也的确是这样做了。
那个晚上,他把谢承安揍得连妈都认不出来……
也是那个晚上,他第一次摸进了她的卧室。
她成年了,林赞默许她可以喝酒了,所以,她喝得醉醺醺的,最后是被佣人扶上了楼。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甜蜜娇艳的睡颜,俯身就吻了下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人,柔软馥郁,甜蜜诱人……
怒气翻涌,难以自制。男人清冷的表情里,增添了一抹化不开的阴沉。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命令她,“过来!”林澜珊靠在玻璃门上没动,嫌弃的说,“我最讨厌烟味。”...
裴夜泉承认,自己无耻又卑劣,趁着酒醉,欺负了她。
回忆难以启齿,所以他没办法准确回答她的问题。
做都做了,再去追根溯源,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他凝视着她的脸,轻易就转移了话题,“你在客厅等我,就是想知道这个?”
林澜珊坐在他腿上,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心跳声甚至吵到她自己。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软了语气说,“你能不能让我下去,这样子,我没办法说话。”
裴夜泉依言将她抱坐在旁边,大手依旧搭在她的肩膀上,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林澜珊抿了抿唇,“那两个人真的没事了吗?”
“席屿不是都告诉你了。”
她睨了他一眼,“席屿跟你是一伙的,他的话,我能信吗?”
说着,她盯着他的深邃的眼眸,“你老实告诉我,那两个人是不是死了?”
裴夜泉清俊的脸上勾起笑意,大手轻轻摸着她柔滑的发,“怎么,你怕我坐牢?”
她皱起眉心,有点急躁,“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吗?”
“没死。”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从茶几上拿了烟,点燃抽了一口,将烟气邪恶的吐在她的脸上,勾着笑说,“一个重伤,其中一个还在重症监护室。”
他本来不想告诉她的,可她问了,他忽然就很想知道,她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紧张他。
林澜珊被烟呛咳了起来,难以忍受的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子拉开了。
天气燥热,一股热气随之涌入,熏的她眼眶发烫。
她抱着手臂站在窗边,压下心头的不悦,回头看了眼表情深沉的男人,“你答应过,让我去见爸爸,该不会食言吧?”
“……”
裴夜泉的表情有点僵下来,就着烟气半眯着眼眸,气息冷漠的看着她。
所以,即便他为了她打架伤人,甚至是坐牢,她关心的点,也只有能不能去见林赞?
怒气翻涌,难以自制。
男人清冷的表情里,增添了一抹化不开的阴沉。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命令她,“过来!”
林澜珊靠在玻璃门上没动,嫌弃的说,“我最讨厌烟味。”
最讨厌烟味?
呵。
裴夜泉夹着烟站了起来,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她看了眼男人围在腰间的浴巾,毫不怀疑下一秒它就会掉下来,所以,她根本就不敢细看。
须臾间,来不及思考,裴夜泉已经将她压在了身后的玻璃门上。
男人恶劣的将身体挤压在她身上,将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捏开她的唇瓣就吻了下去。
烟气被他渡进女孩的嘴里,肆意恶劣又充满了掠夺的惩罚。
林澜珊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张开嘴呼吸,却又被他趁虚而入。
她被他压着,挣扎不了,也反抗不了,她甚至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怒气来自哪里?
他变得阴晴不定。
然而,他也只是吻她,压着她狠狠的吻了个够,宣泄了怒意,就松开了她。
林澜珊靠在玻璃门上急促的喘着气,口腔里全是他的气息,俏脸通红。
裴夜泉手里还夹着半支烟,清俊的脸上没有情欲,就好像刚刚那场热烈的吻,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他转身离开,声音冷淡,“早点休息。”
门刚关上,她就从玻璃门上滑坐到了地上,整个人被抽走了力气一样。
唇瓣上麻麻的疼,她伸手摸了摸,上面像是还沾染着他的体温,烫的吓人。
他将她困在这片见不到底的漩涡里,越是挣扎,越是沉沦。
林澜珊茫然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无声无息。
她很害怕。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
第二天。
林澜珊起了个大早,下楼的时候,他还在吃早餐。
她走过去,拿起勺子也默默的吃起来。
裴夜泉边翻阅的着报纸,边漫不经心的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去医院。”
他顿住,将视线从报纸上抽离,落在了她的娇艳的脸上。
林澜珊笑了下,“你不会觉得,我是为了你,想去看看那两个混混的情况吧?”
“……”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刚起,她的表情有点慵懒,“就这么点小事,裴总昨天都安全回来了,自然是用不着我多管闲事。”
不是为这个……
裴夜泉扫了她一眼,“你哪里不舒服?”
林澜珊拧起眉心,“昨天阮阿姨去世了,阮情一个人在医院,我想去看看她。”
裴夜泉顿住,想起昨天钟菱怪异的举动,原来她说的消息,是这个……
想起阮阿姨去世的事,林澜珊心里有点难受,顿时也没有胃口再吃,放下餐具就想离开。
裴夜泉不悦的声音响起,“把早餐吃完了,不然不准出门。”
“……”
她气恼的瞪他,可又不敢不听话,所以只好坐下来,气呼呼的将剩下的半碗粥吃掉。
等她吃完,裴夜泉也吃完了,两人前后脚的往外走。
林澜珊看了眼毒辣的日头,大清早就这么热……
刚好司机把车停在了门口,下车小跑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裴夜泉坐进去,没有急着关门,而是看了眼杵在门口的女孩,淡淡说,“还不上车!”
林澜珊眼睛一亮,蹭蹭的跑过去,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有顺风车坐,她当然要接受了!
知道她怕热,司机把温度调低了几度,林澜珊舒服的靠在座位上,习惯性的就脱了鞋子,盘腿坐着玩着手机。
裴夜泉看了眼她穿着的衣服,顿时有点黑脸,虽然是长裙,可到底是裙子,这么坐着还是会有走光的危险。
她在他面前向来不受拘束,这已经成了习惯,可只要一想到,她在别人面前可能也是这个德行,心头就有些郁闷。
“把腿放下来!”
男人沉冷的声音命令她。
林澜珊看着手机屏幕,不以为然,“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你不是说,我可以跟从前一样,这么快就反悔了?”
她倒是会拿他的话噎他。
裴夜泉睨了她一眼,轻嗤道,“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裴太太一身暴发户的习气?”
暴发户?
林澜珊来了点火气,“你认识我十年了,第一天知道我粗俗啊,这么嫌弃,还费劲巴拉的娶我干什么?”
到底是女孩子,被人当面说自己是暴发户,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你可以试试看。”他的语气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六个字,拆开来每个音节都是威胁。人来人往。林澜珊垂下了眼睫,差点就忘记,她早已经没有了可以嚣张的底气。...
裴夜泉顿了下。
他就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
林澜珊发完脾气就背对着他,将视线放在窗外,手机也没心思玩了,显然是气得不轻。
她就是没有阮情那么优雅,也没苏宛宁那么会装腔作势,那又如何,碍着他了吗?
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强迫谁,要不是他软禁了爸爸,真以为她会乖乖的坐在这边听他的教训?
越想越气,这一路她都没再看他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裴夜泉性子安静,她闹腾,所以,她要是不说话,通常就是沉默。
一路无言的到了医院。
司机刚把车子停好,她就推开门,气呼呼的,头也不回的往医院里走。
裴夜泉拧起眉心,下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医院交费大厅。
裴夜泉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苏宛宁拦住了她,隔着距离,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走到两人身后,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苏宛宁抬手甩了她一个巴掌。
打完人,苏宛宁还是一幅余怒未消的样子,“林澜珊,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林家大小姐,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给你卖命?”
林澜珊摸了摸脸,嘴角浮起讥诮,“他给我卖命,你嫉妒了是吗?可是怎么办呢,他愿意,他呀,就是犯贱,就是喜欢给我收拾烂摊子,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苏宛宁咬牙,眼底浮起嫉恨,抬手就又要打她。
林澜珊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苏小姐贵人多忘事,出国待了几年,是不是就忘记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
苏宛宁眼底浮起惊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被打了,她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可她也实在是怕自己一巴掌就把这个病秧子打死。
上次不就是这样,她不过甩了个耳光,就把人打进了医院。
被人平白无故的碰瓷这种事,她不会傻到再干第二次。
可是不打回去,林澜珊又难消这口气。
苏宛宁气息虚弱,轻轻挣了挣,“林澜珊,你松手!”
她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话,正思考着,身后就响起了男人冷漠的声音,“放开她!”
林澜珊侧过脸,看着裴夜泉那张清俊而不悦的脸,挑衅道,“我要是不呢?”
“你可以试试看。”
他的语气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六个字,拆开来每个音节都是威胁。
人来人往。
林澜珊垂下了眼睫,差点就忘记,她早已经没有了可以嚣张的底气。
手慢慢松开。
只是,没有底气跟忍气吞声是两码事。
她转过身,望着男人清冷的眼眸,“要么我打她,要么我打你,让我消气,不然我就是放光身体里的血,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
性格驱使,即便落魄,她也绝不委屈隐忍。
林家大小姐,永远活的像是窗外的骄阳。
苏苑宁盯着她气呼呼的漂亮眼眸,心底掠过无声的嫉妒。
凭什么?
她凭什么活在阳光下,而其他人就得站在阴暗的角落?
男人收回视线,说话的声音很凉薄,“你想消气,何必非要打人,用别的方法也是一样。”
“什么方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腰就被男人握住了,轻轻一带,她就贴在了他的怀里,不等她反抗,男人的薄唇就压了下来。
当着苏宛宁的面,他吻了她。
林澜珊,“……”
她永远都猜不透他。
前一秒,她刚觉得他对苏小姐情谊深厚,下一秒,他就吻了她。
这个吻,来势汹汹,却不沾染任何情欲,纯粹就是发泄怒气。
唇上隐隐作痛,他用最亲密的姿势让她疼,却又无法挣脱。
将近半分钟,裴夜泉才松开她,大手轻轻摸了摸她被打的脸,蛊惑道,“嫁给我,即便是宛宁,也不敢随随便便对你动手,嗯?”
“……”
林澜珊回过神来,轻轻嗤笑一声。
她觉得讽刺,觉得羞辱,更觉得可笑……
她受苏宛宁一巴掌,都没他这句话带来的刺激大。
他现在可真是渣到了新的境界!
像是怒到了极致,她抬手就一个巴掌甩在了男人清俊的脸上。
苏宛宁惊呼一声,“你疯了!”
疯了?
林澜珊冷笑,望着沉了脸的男人,“苏小姐要死不活的,我下不去手,只好让你代劳了,不过,你们两个同心同德,想必你是不会介意吧!”
“……”
裴夜泉沉着表情,看不出太多情绪浮动,被打了一个巴掌,也没有很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是要去看阮情,还不去?”
林澜珊冷哼,睨了苏宛宁一眼,倨傲的抬着下巴就往电梯走了过去。
苏宛宁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一直跟着林澜珊,直到电梯门关上,他才收回清冷的视线。
苏宛宁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个彻底。
裴夜泉回过神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回病房……”
苏宛宁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不用了,你去陪她好了,我命贱,死活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她那么高贵,要是磕着碰着了,裴总得心疼死了。”
说完就生气的往外走。
裴夜泉几步就追了上去,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无奈道,“生我的气,何必拿身体的出气,你就不能学学她,生气的时候拿别人出气吗?”
拿别人出气?
苏宛宁恼了他一眼,“我没有她那么金贵,你也别拿我跟她比,你要是喜欢她,就去找她。”
裴夜泉抱着她往电梯走,语气淡淡,“宛宁,我从没拿你们两个比,一直比较的人只有你自己。”
苏宛宁别开视线,没有再说话,心里翻滚的嫉恨,也没有丝毫的消减。
他抱着她回到病房,将她小心放在了病床上,接着又叫来了医生,仔细问了她的情况,知道她已经没有大碍,紧蹙着的眉心才松开。
苏宛宁靠在床上,一幅拒人千里的态度,待医生离开,直接就下逐客令,“裴总,你可以走了!”
裴夜泉拉了椅子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人你也打了,到底还在气什么?”
谢承安坐在裴夜泉的车里,一路跟着灵车,气氛低压的到了火葬场。办好手续,遗体告别之后,就推进去火化了……隔着透明的玻璃,阮情亲眼看着母亲的遗体被推进,整个人一下子就受不住的厥过去了。...
他问她气什么?
苏宛宁笑着摇摇头,神情落寞,“现在生气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
“你心疼林大小姐,所以受了她一巴掌,夜泉,你在指责我,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裴夜泉靠在椅背上,表情淡漠,“你想多了,我给她打,纯粹是不想让她闹,这里是医院。”
不想她闹?
听着似乎是很好的借口。
可他是谁?
他是宁城最有权势的裴夜泉,别说一个落魄的林澜珊,就是蒋家跟谢家,现在在他面前也得低上一头。
可他解决闹剧的方法,先是吻了林澜珊激怒她,接着又让她打一巴掌消气……
呵。
苏宛宁冷笑道,“夜泉,你打算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裴夜泉拧起眉心,“那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苏宛宁脸上的笑变得无比失落,“你问我不满什么,就是我最大的不满。”
她盯着他平静的眼眸,“夜泉,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她吗?”
“……”
沉默了几秒。
裴夜泉慢慢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我待在这里,只会让你情绪激动。”
苏宛宁红了眼眶,“你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了,是吗?”
裴夜泉拧起眉心,深邃的眼底一片冷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
他冷笑了下,“早知今日,四年前我跟你求婚,让你推迟一年去维也纳,你为什么不肯?”
苏宛宁受伤的望着他,“你还在怪我这件事,是吗?”
“不,我不怪你,真的。”裴夜泉勾起嘴角,笑意苦涩,“人各有志,你追求梦想没什么错,只是,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四年前你拒绝我开始,就应该知道,以后不管我喜欢谁,娶谁,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吗?
苏宛宁一下子就掉了眼泪,“可是夜泉,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裴夜泉俊美的脸上冷冷静静,声音半分都没有被她的眼泪影响,“在我这里,没有后悔。”
人生如棋局,落子无悔。
“……”
说着,男人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苏宛宁望着紧闭的门,眼泪决堤,她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四年前,她才二十岁,面对他的求婚跟能去金色大厅演出的机会,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二十岁,她还太年轻,年轻到不能承受一段婚姻带来的枷锁,即便她那么爱他,也不能答应。
可她一直以为,他说的再绝情,也始终会在原地等着她的……
然而,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哪怕隔着血海深仇,他也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娶林澜珊了。
什么安抚董事会,这些话,骗骗自己,骗骗林澜珊也就算了,她从来就没有信过。
……
林澜珊见到阮情的时候,谢承安已经将葬礼的事安排妥当了,遗体定在上午火化 ,灵堂也已经设好。
她陪着阮情,将阮阿姨的遗体从医院的太平间运了出去。
阮情向来温静,这会儿也只能无措的被她搀扶着往灵车走,美丽的眼睛早已经哭的红肿。
裴夜泉跟谢承安赶过去时,阮阿姨的遗体已经被运上了车。
林澜珊扶着阮情,看了眼裴夜泉,皱眉问,“你们没有联系蒋东越吗?”
裴夜泉看向谢承安,没有说话。
谢承安沉着俊脸,“事情已经处理好,找他干什么。”
林澜珊叹口气,“他到底是女婿,葬礼都不来,是不是不太好?”
女婿……
谢承安嘴角浮起嘲弄,玩世不恭的脸皴裂出阴沉,他看了眼阮情,是啊,再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婚姻也是真实存在的。
阮情伤心过头,说话有些无力,“他不在国内,不必通知了,走吧。”
林澜珊扶着她,正要上车,谢承安就先一步把阮情抱起来放在了座位上。
阮情这会儿伤心欲绝,什么的反应能力都没有了,只是悲痛的靠在座位上,眼泪默默的往下流。
林澜珊心里也难受极了,上了车,就默默的给她擦眼泪。
这种时候,她说不出让人别哭的话,最亲的人走了,哭一哭,送一送,也算是尽孝道了。
谢承安坐在裴夜泉的车里,一路跟着灵车,气氛低压的到了火葬场。
办好手续,遗体告别之后,就推进去火化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阮情亲眼看着母亲的遗体被推进,整个人一下子就受不住的厥过去了。
太突然,林澜珊扶不住她,两个人就齐齐摔倒在了地上。
谢承安急忙将阮情抱起来往外走。
林澜珊摔倒的时候,手臂在地上撞了下,现在整个右臂都是麻的。
她坐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被裴夜泉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她的手臂检查,“疼吗?”
林澜珊摇摇头,“有点麻。”
裴夜泉检查完,确定只有一点点小擦伤,但她哭的眼睛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整个宁城,人人都以为她嚣张跋扈,殊不知,她的心比谁都要软。
但心软可不是什么优点……
一时失神,他就将她拥进了怀里,轻轻安抚。
林澜珊有点累,他的怀里温暖又安全,气息是再熟悉不过的,听着他的心跳,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人死如灯灭,夜泉哥哥……”她仰起头,声音软软的,“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
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娇美脸庞,低头就吻在了她的额头上,算是给了她一个无声的回答。
他连自己都不能放过,如何放过她?
林澜珊表情落寞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奢求什么。
既然自己的事奢求不了,她不如替阮情奢求一点希望吧。
林澜珊抬手轻轻搁在他的胸膛上,声音温软,“那你能不能帮帮阮情,现在阮阿姨走了,她最起码应该得到一份自由吧?”
他们之中,总得有人自由,不是么。
难得见她如此情绪低落,又软声讨好,裴夜泉握着她的手,心脏跳动的有点快,他拥紧了她,“蒋家跟谢家的联姻,这件事解决起来会很麻烦,我可以帮你,可是澜珊,你拿什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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