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沈修砚全文小说(主角沈修砚苏妩)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苏妩沈修砚全文》 小说介绍 邵安然娇宠惯了,从来没有哪个下人敢忤逆她。想到苏妩勾引沈修砚的模样,她抬手便抽了一个耳光在苏妩的脸上。力道不小,苏妩没站稳整个人被掀到了地上,...
小说详情
邵安然娇宠惯了,从来没有哪个下人敢忤逆她。想到苏妩勾引沈修砚的模样,她抬手便抽了一个耳光在苏妩的脸上。力道不小,苏妩没站稳整个人被掀到了地上,将一盏琉璃花樽撞的稀碎。“死丫头,装什么柔弱。本小姐不过轻轻扇你一下,装这死样给谁心疼?”...
邵安然侧了侧身子,面含怒气问着身边的侍女:“修哥哥身边有人了怎么也没告诉我?”
侍女小翠顺着邵安然的视线望过去,果真看到沈修砚身后站着一个容貌上乘的婢女。
即便站在烛光摇曳的暗夜中,依然璀璨夺目。
小翠心惊,难怪她家小姐要生气。
“许是这两天刚招的侍女,前些日子奴婢来打探过,王爷除了一个碰也没碰过的通房外确实没有其他女人。”
邵安然横了小翠一眼:“没用的东西。”
站起身后又换了一副带着笑意的容颜走到沈修砚的身边。
“修哥哥,你怎么都不去相府找我呀?安然可是天天等着你呢。”
沈修砚没有抬头,随口说道:“忙着。”又继续跟身边的人继续探讨公事。
邵安然见沈修砚不理她,便也不自讨没趣,毕竟她此刻的目标是苏妩。
“你,过来。”沈安然走到侧边对苏妩招招手。
苏妩望了沈修砚一眼,走到沈安然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邵安然打量着苏妩,不得不在心中承认,此女确实不俗。
“你是在府上做什么的?”
苏妩见邵安然来势汹汹,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太老实的好。
“奴婢是玉清院里扫撒的丫鬟。”
玉清院的人?
即便不是贴身伺候沈修砚的,只是在玉清院中便已经让邵安然心生不悦。
如此狐媚子般的长相,很难不怀着勾引主子的想法。
今日人多眼杂不好下手,但怎么的也得给这个死丫头一个下马威才行。
邵安然思索片刻撩起裙摆,将那蜀锦做的鞋子亮出来。
“上头沾了些泥,你不介意帮我擦擦吧?”
苏妩在凉风中站的久了,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
眼前的邵安然有些晃动,分裂出两个身影。
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
可这一举动落在邵安然眼中,误以为她在拒绝自己。
邵安然娇宠惯了,从来没有哪个下人敢忤逆她。
想到苏妩勾引沈修砚的模样,她抬手便抽了一个耳光在苏妩的脸上。
力道不小,苏妩没站稳整个人被掀到了地上,将一盏琉璃花樽撞的稀碎。
“死丫头,装什么柔弱。本小姐不过轻轻扇你一下,装这死样给谁心疼?”
说着便抬脚踢了踢苏妩。
虽说苏妩还未全然晕过去,可此刻也是半分力气也无。
沈修砚耳朵极灵,花樽破碎的声音虽被酒桌上喧闹的声音掩盖,但他依旧捕捉到微弱的碎裂声。
回头正要找苏妩,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沈修砚急急起身,往方才那声音的方向寻去。
俨然看到眼前邵安然踢着苏妩这一幕。
“邵安然!”他怒吼着,将躺在地上的苏妩扶起。
苏妩浑身滚烫,口中噫语不止。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沈修砚自己都舍不得对苏妩动手,不成想在自己府上,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如此ᴊsɢ伤他的人。
他的声音将宴上的人引了过来。
绿袖看到苏妩,急急蹲下身去探她的额头:“呀,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奴婢下午明明给她煮过汤药了”
沈修砚一愣,回忆起自己抬手打翻的那碗“避子汤药”。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吗?
“她怎会突然伤寒?”沈修砚问道。
绿袖摇摇头:“奴婢不知,下午苏妩便开始不舒服但是也没有现在这样严重......”
沈修砚抬头,狠厉的眸色望向邵安然。
邵安然吓得摇头:“修哥哥我,我就轻轻扇了她一下真的没做什么。”
邵安然身侧的邵时安蹲下身对沈修砚道:“王爷,我可以为家妹作证。午后我来找你时路过池塘边发现苏姑娘落水,是我救她上来的。许是那会儿着凉才惹上风寒的。”
沈修砚没有回答,抱起苏妩对绿袖道:“喊府医上玉清院。”
绿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人群给沈修砚让出一条道。
邵安然缩在静安夫人的身侧,委屈巴巴地看着静安夫人。
静安夫人摇摇头,她自己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真是头疼,邵安然好歹也是相国府家的小姐。
就算打骂一个王府的下人也无可厚非,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苏妩呢?
她这儿子想来是不会轻易就算了。
*
沈修砚抱着苏妩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前脚刚将她放下,府医后脚便跟着进门。
府医看过之后开了药方子递给绿袖,对沈修砚道:“王爷,天气微凉是落水造成的伤寒。本是轻症,只是没有按时服药加上在风中站了许久才导致加重。
只需服药三日,稍加休养便可痊愈。”
沈修砚点头,眼神却没有离开过苏妩。
苏妩的额间渗出丝丝冷汗。
他想起自己打翻她药时,她的不解和疑惑。
“真是愚蠢的女人。”沈修砚命人替苏妩换身干净的衣服。
自己则是来到门外命江湛去查落水一事。
绿袖熬好了药,识相地将汤药搁在房里的桌上,退身出去时还不忘关好房门。
沈修砚端着药碗坐在床沿边上,苏妩睁开眼睛有心无力地看着他。
躺了一会儿,她感觉好了些便坐起身。
“先把药喝了。”沈修砚吹了吹小汤匙里的汤药放在苏妩的唇边。
苏妩抬手:“奴婢自己来。”
沈修砚眉色微沉:“喝。”
苏妩无法,只得任由着他一勺一勺喂自己喝下。
她偷偷地瞧着沈修砚,他虽然眉头皱着,看着很生气的,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
“你为什么会落水?当真笨到这田地了?”
沈修砚将空碗搁在桌上问。
“是有人将布袋子套在奴婢的头上,拽着奴婢进去的。要是没有邵公子奴婢现在恐怕正在那池塘上飘着呢。”
苏妩小声说着,回忆起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害怕。
怕水,更怕那害她的人会再次出手。
“那你为何不与本王说?”
“王爷一回来就是劈头盖脸地责怪,您也没问奴婢也不想说。”
这话从苏妩嘴里软绵绵地说出来,倒是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你若说了,本王就让你在房中休息哪里还有这些事。长着嘴干嘛用的?”
苏妩裹了裹带着沈修砚的气息的被子,幽幽道:“奴婢只想知道王爷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有一些懊悔,所以才故意不说。”
她眨巴着眼睛问道:“王爷,您心里对奴婢可有懊悔的感觉吗?”
那样娇小柔软的身子搁在他的怀中,叫沈修砚感到喉咙有几分涩意。他没想过苏妩会想要知道这样的答案。他懊悔吗?沈修砚在心中问自己。...
苏妩微微侧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沈修砚。
这样金尊玉贵的王爷竟会给她这下的下人喂药,这属实是苏妩从没想过的。
也许,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那么坏。
“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她正要对沈修砚改观,却又冷不丁听到他的反问。
“王爷,我已经好多了。”
苏妩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答案也不恼,掀开被子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去。
刚刚站起身,那一阵眩晕的感觉却叫她身子晃了晃。
沈修砚伸手稳稳扶住她。
那样娇小柔软的身子搁在他的怀中,叫沈修砚感到喉咙有几分涩意。
他没想过苏妩会想要知道这样的答案。
他懊悔吗?
沈修砚在心中问自己。
不得不承认,的确有几分。
平日里的自己总是能够明察秋毫,可今日瞧见苏妩在喝那晚汤药。
沈修砚本能的认为她又在与自己撇清干系,才会如此失去理智。
“今晚就睡在本王这里。”沈修砚扶着苏妩坐回床上。
汤药的效果上来,苏妩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便也没有推脱。
沈修砚替她盖好被子便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
白日里,他进宫将柳如风举荐给舒贵妃。
如今舒贵妃的三皇子虽被立为太子,但因为陛下自小宠爱开智尚晚。
方方面面的能力都被二皇子重压一头。
舒贵妃是沈修砚的姨母,舒贵妃自然将培育太子的重任交到了他的身上。
宫中局势分为两派,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
二皇子虽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嫡子,可惜皇后不得陛下宠爱,去世的早。
在陛下眼中,嫡子也有如弃子。
但却有不少朝臣仍旧支持二皇子,只因为他是皇后所生。
将洞庭书院里最好的书生送进宫中陪读,也是为了能给太子起到帮扶作用。
而今,已经敲定柳如风进宫之事。
此刻身后的人,恰巧在呓语:“柳大哥......”
这身声柳大哥落在沈修砚耳中,只觉得分外刺耳。
他将手中的纸张被他捏成一团。
她还是惦念着柳如风,看来安排柳如风进宫须得越早越好。
苏妩在梦中与柳大哥告别,那声呓语后面她对柳大哥曾经相助的感谢。
可惜沈修砚只听得这声呼唤,心中早已飞醋横生。
沈修砚忙完手上的公事,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
江湛见他出来,便上前将找到的那支布袋子拿出来交给沈修砚。
“王爷,套在苏姑娘头上的布袋就是这种。”
沈修砚的视线落在那块布袋上,是素锦的料子。
素锦虽说没有那么名贵和稀有,但这王府中又能有几个人用的起素锦做的布袋子呢。
沈修砚沉思片刻问道:“此事还有旁的人知道吗?”
“属下只禀告王爷,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人。”江湛做事向来是个有分寸的,没有沈修砚松口,他根本不会随意行动。
“将这布袋子收好,这事儿你不用再管,本王自会找她说。”沈修砚沉声吩咐。
“是。”江湛告退后,隐入黑暗中。
沈修砚在院子里做了许久,那壶温热的酒也已变得冰凉。
他望向房门的方向在思索一个问题。
如果苏妩真的不愿意接受自己,那他是不是放手对苏妩来说更好?
他不能确定自己对苏妩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样的。
或许更多的因素是,两人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对沈修砚来说苏妩仅仅是因此而特别吗?
他的脑海中闪过千般思绪,却在那扇门被打开时被按下暂停键。
苏妩睡眼惺忪地看着亭子里的沈修砚。
“王爷,你是因为我占了你的床才不来睡觉的吗?”
她一步步走向沈修砚,直至到他的跟前。
沈修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问她:“你好像不似以前那般怕我。”
苏妩只觉得月色下的沈修砚好温柔。
沈修砚虽然站在月光之下,但苏妩却觉得此刻的沈修砚比天上的皎月更高贵圣洁。
瞧着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自己的身上。
苏妩有些受宠若惊。
沈修砚虽然很坏,但他对自己却很不错。
“至少王爷今夜看起来并不可怕。”
沈修砚的手覆上苏妩的额头。
苏妩感受着他冰凉的掌心,只觉得有些舒服。
“已经退烧了,看来说的不是胡话。”
沈修砚收回手,郑重地问道:“苏妩,如果说明天开始,我们回到从前没有见过面的时候,你愿意吗?”
苏妩愣了愣,她不是很明白沈修砚是什么意思。
没见过面的从前?
是来到玉清院之前吗?
所以,沈修砚对自己的兴趣就这么多,已经消耗殆尽了吗?
这个结果明明是苏妩一直在追求的。
但是此刻,她听到沈修砚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为什么感觉不到开心?
反而有种沉重的失落,弥漫在她的心间。
但是王爷的心意又哪里是她能揣测的。
苏妩扬起脸,对沈修砚挤出笑意:“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不是逗奴婢玩吗?”
“真的,明日起你想留在玉清院便留在这,或者想去别处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苏妩心底微微发沉。
所以,这是连看也不想再看她了是吗?
她收起心底的情绪正色道:“奴婢全凭王爷安排。”
说完,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住处,苏妩只觉得这三日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她的一切,都发生了千变万化。
她不再是从前的她,她失去了自己的身子,也失去了成为柳大哥妻子的可能。
不过用这三日换柳大哥的前程,似乎也ᴊsɢ是值得。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却不知道院子里的人在凉亭里待到天亮。
天色微亮,沈修砚便等在静安夫人的院子里。
初秋的露水将他的衣袍打湿。
即使一夜未睡,也难以在沈修砚的脸上看到一丝疲惫之色。
接到嬷嬷通报的静安夫人匆匆出门:“修儿,什么急事不能用过早膳之后再说?”
“母亲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清楚吗?。”沈修砚的脸上满是厌烦之色。
静安夫人与身边的嬷嬷对望了一眼,神色变了变。
“修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儿子只想告诉母亲,儿子不过是这几日起了新鲜感罢了。现下已经腻了,还请母亲不要随意了人性命。”虽然沈修砚这话说得随意,可静安夫人却敏锐地察觉到,沈修砚眼底的淡青色。怕是为了这事,一夜未睡吧。...
沈修砚不想再与静安夫人打马虎眼。
他将那素锦布袋丢在地上。
“母亲生怕儿子不知道是您动的手对吗?”
静安夫人神色了然:“不就是一个丫鬟嘛,母亲处理就处理了,怎么值得你大清早来与我争论。”
“儿子只想告诉母亲,儿子不过是这几日起了新鲜感罢了。现下已经腻了,还请母亲不要随意了人性命。”
虽然沈修砚这话说得随意,可静安夫人却敏锐地察觉到,沈修砚眼底的淡青色。
怕是为了这事,一夜未睡吧。
她又怎会相信这种欲盖拟彰呢。
为了安抚沈修砚,静安夫人松口道:“母亲也是为了你,既然你也想得明白。母亲自然不会再去为难人家了。”
“但愿母亲说到做到。”沈修砚说完便离开。
静安夫人望着沈修砚离去的背影,心中却生出别的想法。
五年前,老王爷带着沈修砚出征塞外。
老王爷死在远方,沈修砚不愿回朝皆是因为一个来自北方的女人。
若不是静安夫人亲自去将这件事情处理好,恐怕京都朝中不再有沈修砚这个人。
她力挽狂澜安稳渡过这五年,可不想出任何的差池。
而这苏妩,她看的明白,这个女人的确带着一丝北境女人的特质。
不细看的确难以发现。
一个值得让他亲自来与自己这般说话的女人,想必沈修砚定是十分上心了。
苏妩,留不得。
静安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张嬷嬷,去将晚桃叫过来。”
*
苏妩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没有沈修砚的打扰她的确有了许多自己的时间。
但奇怪的是,心中有种空落的感觉。
府里的人都知道苏妩被王爷短暂地拥有过后,又被抛弃了。
大家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丝嫌恶。
特别是一些年轻的侍女。
毕竟她们平日里受王爷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轻活重活,都落到了苏妩的手中。
苏妩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干活。
给多少她便做多少。
唯一还一如既往会帮她的只有绿袖。
碍于孙嬷嬷的面子,绿袖在时,那些人便会稍稍收敛一些。
“苏妩,你在这等着。我告诉王爷去,看她们谁还敢欺负你。”绿袖气呼呼地大声嚷着。
谁知那提了一大桶脏衣服的侍女一点儿也不害怕。
“你去说呗,反正王爷已经不要她了,所以王爷根本不会理你。”
“就是。”另一个侍女符合道:“敢勾引王爷,好果子等着你在后头吃呢。这些粗活都算便宜你了。”
绿袖气的将一只板刷向她们丢去。
“什么人呀,都是做丫鬟的,谁还看不起谁来了,真是。”
苏妩拉着绿袖的手安慰道:“你别生气了,快回去吧。省的她们一会儿连着欺负你。”
“她们太过分了,你怎么不反抗?都跟一只兔子似的,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绿袖嘴里嘟囔着,却蹲下来帮她一起洗脏衣服。
苏妩心里有些暖:“绿袖,你对我真好,就像柳大哥那样好。”
“柳大哥是谁?”绿袖好奇地问道。
“柳大哥是我们巷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人......”
殊不知,围墙后面,沈修砚将苏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柳如风在她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
沈修砚心中黯淡了几分,吩咐江湛处理掉这几个欺负人的侍女后,转身离去。
苏妩浑然不知,还在卖力地清洗着旁人送来的衣服。
好在有绿袖的帮忙,一大桶的脏衣服很快就洗干净晾晒好了。
两人刚坐下休息,绿袖便被人唤走了。
洗衣房里就剩苏妩一个人,她背对着院门整理着衣服上掉出来的线头。
却在下一刻被闯进来的人捂住嘴捆成一团。
“呜呜...”
她挣扎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苏妩便昏了过去不再动弹。
那块捂着她的手帕上沾了些蒙汗药。
苏妩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
好一会儿,她的双眼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是一处柴房,并且还不陌生。
是苏妩刚进王府时第一晚的住所。
“救命,有没有人......”
她呼救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
柴房的木门被推开,两个大汉走进来,而身后出现一抹娇小的影子。
晚桃走到两个府丁身前道:“你们且在外头等着。”
“是。”两个府丁又出去了,柴房里就剩下两人。
苏妩不解地看着晚桃:“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说昨日推我下水的人也是你吗?”
晚桃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止不住地笑出声。
“我不过也就是个不得宠的通房而已,虽说比你身位高那么一些些,但也没有胆大到去溺死一个王爷看上的丫鬟。”
“既然不是你要害我,那你快松开我。”苏妩扭动着被困住的手腕。
晚桃蹲下身看着苏妩的眼睛道:“昨天不是我,可我没说今天不是我呀。”
她环顾四周:“这个柴房熟悉吧?这是你来王府住的第一晚,是我让你来的。而今天也是你活着的最后一夜了,就也在这个柴房结束你这短暂的一生吧。”
苏妩挣扎着,心中除了惊恐意外带着愤怒。
“我与你从无仇怨,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你占据王爷,害我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或许你消失了我与王爷便有机会了。至于你的死法,已经有人替你安排好了,记住别找我,不是我害得你。”
晚桃拍了拍手,门外等候的府丁进门。
“套个麻袋往那圈子里一丢就行,也给你们省事儿了。”晚桃说着往后退了退,给两人腾出些位置。
“不要,救命!救命啊!”
苏妩的呼救声无人听见。
两个府丁手脚麻利地将她塞进麻袋中,扛在肩上离开了王府。
苏妩只觉得自己在黑暗的麻袋中颠簸了许久。
最后停下来时,听见两人的对话:“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要不要...”
“别他么耽误事,往里一丢就行了,领了银钱上外头什么女人没有。”
“是,是,哥说的是。”
那个扛着他的男人靠近一道栅栏,将苏妩的身子腾空丢了出去。
苏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但她听到那两人离开的脚步声后,却又其他窸窸窣窣的声音正在靠近她。
“嘶。”
麻袋被利齿撕裂。
一时之间,她的心脏如雷鼓动。
恐惧弥漫她整个心间。
他的心脏在那一刻似乎又重新跳动起来,翻身进狼圈。看到苏妩安然无虞那一刻,将她紧紧抱进怀中。“你没事,太好了。”他感受着苏妩暖和的身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夜过后。
静安夫人坐在院子里赏花。
今日的心境特别的安详。
晚桃坐在静安夫人身边,乖巧地喝着那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要放在平日,她只有站着伺候的份,哪里有这坐在夫人身边的好福气。
“这件事情处理的还算干净,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叫修儿看上你的。”
静安夫人虽然心里瞧不上晚桃,但只是做通房而已,只要受自己掌控也不是不行。
晚桃也是个嘴甜的:“只要能为夫人排忧解难,能待在夫人身边伺候晚桃就知足了。”
两人正喝着茶却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沈修砚身着昨日那身衣服,下巴略显清渣。
看起来又是一夜无眠。
“修儿,你来的正好,我这儿刚泡了一壶上好的茶你快尝尝。”
静安夫人眼神示意晚桃。
晚桃知会,露着娇媚的笑容将茶杯递给沈修砚:“王爷,请喝茶。”
沈修砚面色如铁,一掌将那杯子掀翻,随手拔出腰间的佩剑抵在晚桃的喉咙上。
“苏妩在哪?”
晚桃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地喊着:“夫人救命啊夫人。”
静安夫人拉下晚桃:“你做什么?这可是你的女人。”
“我从没承认过,我再问一遍苏妩在哪?”
沈修砚这个模样,静安夫人上回见还是五年前。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便对晚桃道:“王爷问你话呢,还不赶紧说。”
晚桃看了夫人一眼,唯唯诺诺道:“在,在后山猎场...的狼圈里。”
“呀,你把人丢狼圈里了?都一整夜了,那人岂不就是......”
静安夫人吓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江湛,将这个毒妇拎着一道过去。”
一行人前往后山猎场。
一路上沈修砚心中有种焦灼难受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叫做“失去”。
临近狼圈,他跳下马背一度有几分迟疑。
他害怕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场景。
狼性捉ᴊsɢ摸不定,那日自己在场雪狼没有伤害苏妩。
但这整整一夜,苏妩如何能过在狼圈中活下来?
身后的人跟了上来。
静安夫人故作惋惜道:“修儿,忘了吧。进了狼圈一整夜,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狼圈里的雪狼似是发现有人靠近,对着天空发出“呜呼”声。
沈修砚抬腿往前走去,却听见里面传来苏妩的声音:“王爷。”
“苏妩,你还活着?”
他的心脏在那一刻似乎又重新跳动起来,翻身进狼圈。
看到苏妩安然无虞那一刻,将她紧紧抱进怀中。
“你没事,太好了。”
他感受着苏妩暖和的身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批雪狼他虽然饲养已久,但为了保持野狼的特性,一直都是吃生肉,甚至是人肉。
苏妩能在狼圈中活下来,堪称奇迹。
十几只雪狼蹲在周围,趴着脑袋,中间苏妩躺着的位置上铺着那个麻袋。
昨夜,是为首的雪狼用利齿撕开了麻袋,雪狼像上次一样没有对她产生攻击。
反而围绕在苏妩身边为她取暖。
沈修砚摸了摸雪狼毛茸茸的脑袋,雪狼乖顺地发出嗷呜声。
“走吧,我带你离开这。”沈修砚扶起苏妩,两人站在狼群中,将狼圈外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苏妩一身白衣,虽在狼群中却无半点野性。
气若幽兰,魅而无骨。
站在外侧围观的人们唏嘘不已。
静安夫人虽然同样很震惊,但在心底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眼见自己交代的事情没完成,她又横了晚桃一眼。
可晚桃此时间苏妩没死早已吓得双腿发软。
别说王爷会不会放过自己了,这事儿没做好就是静安夫人恐怕都不会留自己在身边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静安夫人面前:“夫人救救我,奴婢已经按照......”
“啪。”
静安夫人身后的张嬷嬷一个巴掌扇到晚桃的脸上:“该说不该说,自己心里有点掂量才行。”
沈修砚带着苏妩站在众人面前。
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对江湛道:“将晚桃丢进狼圈。”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晚桃吓得花枝乱颤,转身爬到沈修砚脚边:“王爷,奴婢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怎么罚都行,求您放过我吧。”
见沈修砚不为所动,她又去求苏妩:“你跟王爷说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苏妩你一定不想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吧。”
苏妩退了一步道:“昨晚我也是这样求你的,你可有一分的心软?”
她虽然心善,但也不是个好欺侮的。
如果不是上回与雪狼相熟了,今天的自己哪里还有站着的机会。
恐怕早就剩点肉渣了。
江湛与另一名侍卫上前拖走了晚桃。
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拼命求饶或是满口诅咒。
苏妩都不为所动,那张温婉的面容中带着淡漠。
晚桃被丢进了狼圈。
雪狼们像是得到了某种嘉赏般兴奋。
群而攻之,晚桃的四肢纷纷被利齿撕扯着。
圈外一众人纷纷掩目不敢看,但却无一人敢开口替晚桃求饶。
沈修砚站在众人身前道:“无论是谁,胆敢再有下次唯有雪狼招待。”
最后的视线留在静安夫人的脸上,他问道:“您说是吗?母亲。”
看着沈修砚发沉的脸色,和眼前血淋淋的晚桃。
静安夫人心中感到一丝丝的惧意,她点点头:“母亲见不得血腥,有些头昏便先回去了。”
“不送。”
在沈修砚的注视下,一行人仓惶逃离。
苏妩见众人已经走了,便对沈修砚说道:“算了。留她一条命吧。”
“你确定?”沈修砚将决定权交给苏妩。
苏妩点点头,对着狼群吹了一声口哨。
雪狼们渐渐安静下来,纷纷来到苏妩跟前求摸摸。
瘫软在草垛里的晚桃气息奄奄,浑身上下已经没什么好肉。
“她虽然坏,但没有旁人的指使也没有这等能耐。这些惩罚也足够多了。”苏妩对沈修砚道:“给她找户农家随她生死吧。”
江湛等人得到沈修砚的指使,便将晚桃抬了出去。
狼圈前最终就剩他们两人。
沈修砚很抱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苏妩摇摇头道:“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情,不过夫人好像很讨厌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可苏妩并没有等来沈修砚正面的回答。他满目柔情地看向自己,灵魂却像是穿透自己看向远方。“你与我从前的一位朋友有些像。”朋友?...
可苏妩并没有等来沈修砚正面的回答。
他满目柔情地看向自己,灵魂却像是穿透自己看向远方。
“你与我从前的一位朋友有些像。”
朋友?
“那王爷对奴婢好也是因为那位朋友吗?”
苏妩有些好奇。
可沈修砚迟迟没有说话。
苏妩瞧着他的模样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眼底红丝遍布,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
“王爷好像有些疲惫,要不我们回去吧,或许您需要休息。”
沈修砚收回看着苏妩的视线,带着她上马。
“你想不想见柳如风?如果你想见他,三日后舒贵妃设宴我可以带你进宫。”
苏妩听到沈修砚的话,心中微楞:“王爷不是不许奴婢与沈大哥再有相关吗?”
如果自己的出现会影响到柳大哥的前途,苏妩宁愿不再见他。
两人同乘一匹马,沈修砚坐在苏妩的身后。
将她这个人圈在自己怀中。
他低低道:“我自是不许你再见他,但前日我已经说过不会再逼你。让你们好好告个别也不是不可以,省的叫他还惦记本王的女人。”
沈修砚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鼻音。
落在苏妩耳边,冒着死死温热的气息。
让她觉得耳后的肌肤上有些痒,她下意识地往前躲了躲。
“王爷似乎看起来有些疲惫,前日王爷说过要像没见过时候那样相处,您都忘了吗?”
沈修砚在她身后低低笑道:“本王似乎做不到对你熟视无睹,两夜没睡许是真的有些累了。”
回到府上,沈修砚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苏妩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却发现绿袖正在她房间里等着。
一见苏妩进门,绿袖便扑上前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没事吧?”
苏妩握住绿袖的双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昨天干完活回来找你,然后一直找不到你就跑去告诉王爷了。你可不知道王爷找了你一夜呢。”
绿袖絮絮叨叨地说着昨夜沈修砚的焦急。
苏妩不禁想起沈修砚疲惫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自己吗?
她心下有些动容,但她能做的也只是做好一个贴身女婢的本分罢了。
“谢谢你绿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眼前满脸担心的绿袖叫苏妩觉得她有了真正的朋友。
绿袖笑着道:“人与人之间都讲究缘分的嘛,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我觉得你与我很投缘。就像,就像你和王爷那样。”
这个比喻让苏妩忍不住笑出来。
两人在房间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银铃般的笑声畅意无比。
沈修砚整整睡了一日,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苏妩在门边等着,见他起身递上一杯热茶:“王爷一日未食先用些茶点吧。”
沈修砚从她手里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胃中暖了几分只觉得舒适无比。
“王爷在用晚餐前可以先泡个浴,奴婢已经替您准备好浴水了。”苏妩喋喋不休地安排着,没发觉沈修砚的眉头微微皱着。
“今天你是怎么了?”沈修砚将茶碗搁至一边问道。
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沈修砚就是觉得苏妩有些与往常不同。
“往后奴婢会做一名称职的贴身婢女,王爷开心了才能涨银钱,多攒些钱以后到了出府的年纪,毕竟奴婢往后要嫁人总要为自己攒些嫁妆才好。”
苏妩说的极其认真。
沈修砚觉得这样也甚好,至于到了年纪能不能放她走,那便是后话。
“你去取量尺来,将你和我的尺码报给绣房。明日须得赶两身新衣裳出来。”
苏妩微微心惊,绣房里的绣娘只给主子们做衣裳的,哪里能给她做衣裳。
“奴婢就不用了吧。”
沈修砚知道苏妩在担心什么,他挥了挥手道:“罢了,你先替我量尺寸一会儿我同你一块前去绣房。”
若是沈修砚执意同去,未免有些太过招摇。
苏妩转身出去去量尺,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连夜赶身衣裳出来好了。
去库房领布匹总比做衣裳简单的多了。
待她取了量尺进屋,屋子里已经晕出了水雾。
沈修砚在屏风后的浴桶中泡着。
“你过来,替本王加些热水。”沈修砚的影子在屏风里开口说话。
苏妩手中紧紧捏着量尺,虽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
但那两次都是在苏妩不太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现在让她进去伺候,着实有些紧张。
“王爷,我叫江湛来替您加水吧。”苏妩回道,正想出门却听到沈修砚不悦的声音。
“各司其职,这么快你就忘了方才说的那些话了吗?”
苏妩望着屏风的方向,那边的沈修砚恰巧侧过头来望着她。
两人只透过影子看向对方。
“好吧。ᴊsɢ”苏妩只得将量尺放到衣袖中,走到屏风后。
沈修砚微微闭着眼,袒露着光洁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胸肌微微鼓着。
结实的手臂搁在浴桶的两侧,带着无形又极致的诱惑。
苏妩回忆起自己的手搁在上头的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她提起地上的热水,舀了一勺倒进那浴桶中问道:“够热了吗?”
沈修砚仍旧闭着眼,微启薄唇道:“不够。”
一连三舀热水,沈修砚任说不够。
苏妩手都有些舀累了,她怀疑沈修砚在故意捉弄她。
她卷起袖子,将手伸进浴桶中搅和了两圈试了试水温。
明明刚刚好啊。
苏妩正打算抽出手,却在水中被一只带着滚烫湿意的手紧紧握住。
她吓得瞪大了双眼,水面激起一些水花,落在沈修砚的胸膛上。
化成一颗颗水珠顺着胸膛缓缓流下。
“王爷......”
苏妩看着沈修砚,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
他琥珀色的瞳孔如同暗夜般宁静而神秘,苏妩看到里面透出的光有着自己模糊的影子。
如果不小心折进去,一定会被融化地尸骨难存。
她有那么一瞬迷失在沈修砚的注视中不得往返。
回过神,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沈修砚唇角噙着笑意。
水底下那只手微微松开,修长的手指穿过浴水,钻进苏妩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握。
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掏出量尺,等在屏风外。不经意间看到屏风上的那道生硬从浴桶中站起身,体态纤长健硕,竟与穿上衣袍时全然不同。带着几分遐想,苏妩脸上一片燥热。...
苏妩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反握住生修砚的手。
两人在水雾腾起的房内十指相握,竟生出几分遣倦。
沈修砚撞开水波,来到苏妩身前。
苏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见她避开,沈修砚将她扯回到边上。
沈修砚将在水底下两人的手伸出水面,暴露在空气中。
“王,王爷奴婢去给你拿量尺,您感觉穿好衣服吧。”
苏妩心中怦怦直跳,挣脱开沈修砚的手,急匆匆地往屏风外走去。
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掏出量尺,等在屏风外。
不经意间看到屏风上的那道生硬从浴桶中站起身,体态纤长健硕,竟与穿上衣袍时全然不同。
带着几分遐想,苏妩脸上一片燥热。
沈修砚很快擦干身子穿好了衣袍来到她身边。
“会量吗?”
许是刚刚泡完水的缘故,沈修砚的声音带着一些温润。
苏妩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掏出量尺先去测量腰间的尺寸。
“奴婢小时候学过做衣裳,也算是吃饭的手艺。所以丈量尺寸倒是不成问题。”
沈修砚面对苏妩张开双臂:“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手艺。”
苏妩率先测量沈修砚的胸围,因为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苏妩才到他的胸膛处。
微微踮脚,才将肩宽和胸宽量好。
等到腰围时,两人离得极近。
苏妩甚至能闻到沈修砚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
微微抬头,她发现沈修砚正低着头看着自己。
那双眉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浓烈情愫。
她不禁在心中暗想,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自己。
不过她还是动作轻柔地一点点量过沈修砚结实的腰身。
量好腰围,她正打算退后,却被沈修砚垂下的双臂环住。
两人贴的极近。
沈修砚鼻尖轻嗅着苏妩散出的幽香,心底凭白生出一股难耐的躁意。
如果她是一张纸,他或许早已安耐不住将她揉成一团。
苏妩意识到沈修砚的不对劲。
她双手撑在沈修砚的胸膛前:“王爷,奴婢已经量好了,须得马上就尺报到绣房才行。不然入宫前恐怕就完不成了。”
可沈修砚却不愿收手,他微微皱眉道:“完不成便罚她们三日不许吃饭。”
苏妩乔然钻出沈修砚的怀中,故作镇静道:“为了让绣娘们都能吃饱饭,奴婢还是赶紧将这尺寸送去吧。”
说完一阵旋风似的逃离了沈修砚的房间。
直到走到绣房外,苏妩整颗心还是在砰砰的跳动着。
她将尺寸交给管事的绣娘展颜,展颜上下打量着苏妩:“你就是王爷瞧上的丫鬟。”
那日家宴上,沈修砚抱着她回玉清院的事情早已在王府里传开了。
苏妩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点点头。
展颜的态度不算太好,记下尺寸后便不再理她。
苏妩望着屋子里十几个绣娘,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绣娘的技艺在整个京都都是顶尖的,她们的月薪就是与自己这个二等侍女比也更高。
苏妩幻想着自己也能坐在这成为一名绣娘该多好。
不仅能赚到更多银钱,或许还可以远离那些是非纷扰。
“你还有什么事吗?”
展颜看着苏妩还站着,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苏妩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让我拿带两匹布回去。”
苏妩怕被拒绝,只得撒个小慌让沈修砚背锅。
“要什么样的?”展颜没有多问,区区一匹布王爷要自然可以直接领去,明天再去库房登记就行。
苏妩要了一匹鹅黄色的素锦。
展颜心中虽奇怪,但并未多说什么命人取来交给苏妩。
苏妩不断道谢后匆匆离去。
展颜望着苏妩离去的背影,到觉得这个颜色十分适合她。
苏妩回房后,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为自己做成了这身新衣服。
直到入宫那日,她才有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这身衣裳穿在身上。
她早早地等在沈修砚的门外,听到里头有动静了才推门进去伺候。
苏妩进门后,暗沉的里屋都捎带着一抹柔光亮色。
她身着鹅黄色的衣衫,下身是一条雪色的褶裙,头上梳着双丫髻。
娇俏的脸上了一些淡妆,身上无一样首饰,但却似谪仙般风姿卓越。
沈修砚一双眼睛看得直了。
他知道苏妩生的好看,却不知稍稍换身亮色的衣裳竟可以如此夺人心神。
沈修砚的心中有些后悔,他突然不想带她进宫了。
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苏妩,一定会叫他不痛快。
但答应人家的事情又如何反悔,他只得多费些心神仔细着。
“这身衣裳哪位绣娘做的?回头有赏。”
沈修砚边说着,边领着苏妩出门上了马车。
苏妩听了高兴极了,不住地问着:“真的吗?”
沈修砚目光炯炯:“做的好,自然是有赏,不过赏人家你为何这般高兴?”
“其实这身衣裳是奴婢问绣房要了布料自己做的。”
苏妩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等着沈修砚的赏赐。
谁知沈修砚抬袖子理了理衣服,声音冷了几分:“你是说这是你熬夜做的?”
“是啊,奴婢担心来不及所以做到天亮呢。”
不然她也不会问绿袖借来脂粉和唇脂。
平日里她没有闲钱买这些东西,可今日熬夜后的脸色实在难看。
沈修砚打量着苏妩的眉间,神采奕奕似乎没有疲惫的神色。
但他仍旧不满:“即是你做的,那就是绣房的失职。罚她们半个月的银钱。”
这个反转到叫苏妩心中郁闷极了。
她神采奕奕的眉眼瞬间垮了下来:“王爷,不要啊。你这是给奴婢招恨不是吗?”
人家还想好好在府里谋生活攒钱呢,他倒好来扯后腿。
沈修砚抬了抬俊秀的眉眼:“倒也不是没有挽救的办法。”
“什么办法?”苏妩问道。
“你求求我,若是求得本王高兴了兴许不罚她们了,也能赏给你。”
沈修砚此刻像极了一个无赖。
今日的他双眼竟然离不开这抹亮眼的鹅黄色。
在马车这封闭的空间内,他实在想揽她入怀。
但他已经答应过苏妩不会再强迫她,所以他便忍着。
从昨夜洗浴开始,一直忍到现在。
“王爷,您想奴婢如何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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