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音傅时言小说阅读讲述了傅时言司洛音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司洛音傅时言小说阅读》 小说介绍 傅时言全当没听见。他抓着元景翊的后脖颈又将人给拎起来,元景翊眼角鼻梁全破了,血汩汩往下流,除了痛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傅时言就这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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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言全当没听见。他抓着元景翊的后脖颈又将人给拎起来,元景翊眼角鼻梁全破了,血汩汩往下流,除了痛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傅时言就这样看着他,另一只手指向了地上的担架:“她是你的谁?”元景翊从没这么恐惧过,整个人止不住的打颤:“我、我姐姐……”...
从逃出火场之后,元母就一直护在元景翊身前。
直到刚才看见司洛音的尸体,她还拉着元景翊退后了好几步。
而对于她那个死的面目全非的女儿,她却没有半点心痛和难过的模样,只有眼神的逃避。
傅时言的目光就像一支能穿透骨头的箭。
元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能怪我们啊!是她自己把门锁起来的,我们不知道……我们也是出来后才发现她不在的!”
傅时言深邃的眼角末梢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瞥了站在一旁的元明诗一眼,然后再看回元母:“如果今天是她死在里面,你也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吗?”
元母下意识看了眼元明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心虚的不敢再出声,傅时言也冷漠地收回了目光。
元景翊却看不下去,把他妈往身后一拽,挺着胸膛就站了出去:“我妈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她自己把房门锁起来,会那么蠢……”
话没说完,只见傅时言身形一停,忽而转身大步走来。9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抓住元景翊的后脖颈,一下将他的脸摁着撞在了树干上!
“翊儿!”元母惊呼一声,双手捂住嘴,却不敢上前。
不止她,元父也不敢。
元父心都吊到嗓子眼:“裴先生,翊儿他还小,不懂事,请您宽宏大量……”
傅时言全当没听见。
他抓着元景翊的后脖颈又将人给拎起来,元景翊眼角鼻梁全破了,血汩汩往下流,除了痛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时言就这样看着他,另一只手指向了地上的担架:“她是你的谁?”
元景翊从没这么恐惧过,整个人止不住的打颤:“我、我姐姐……”
“从你得知家里着火到逃出来后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起过她?”傅时言的声调还是平稳的,但只有离他最近的元景翊才能看清他眼里隐忍的愤怒。
元景翊心脏骤然停了一拍,感觉自己好像被逼着站在悬崖边就要跳下去一般。
他不敢回答,因为他从没想起过来司洛音。
是直到傅时言冷着脸质问“司洛音呢”的时候,他才发现少了个人。
他不回答,傅时言就不松手。
一旁的元母感觉傅时言像是要把她儿子掐死一样,忍不住靠近了一步:“裴先生,妤仪的死我们也很心痛……”
“心痛?”傅时言冷声打断她,语气里的讥讽丝毫不掩饰。
他把元景翊随手往外一扔,走到元母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说你对她的死很心痛?别装了,那才是心痛的表现。”
他说完,转手指向一个人。
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裴家的管家站在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掩嘴哭泣。
也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她的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只是没人在意,下意识给忽略了。
元母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
傅时言面如冷霜,再没多看一眼这一家子虚伪的面孔。
他撤回步伐离开元母,走回到司洛音的尸体旁。
“三天时间,找出放火的人。如果你们找不到,等我找的时候,元氏就不是被收购那么简单了。”
这一场骇人的火灾事故至此仿佛终于结束。但元父看着变成废墟的大宅,耳边回响起傅时言的话,心头只发凉。而元母忙拉着元景翊坐上救护车,拉着护士赶紧给她儿子处理伤口。只有元明诗看着刚才放在司洛音尸体的那块空地,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傅时言不是残了吗,他怎么站起来的?”2...
傅时言冰冷的声音落下,元家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复杂难言。
但他毫无疑问并不在意。
他对大院的守卫做了个手势:“把她带回裴家。”
再转身对管家稍稍放轻了语气:“李妈,你带他们去东院,好好安置她,在葬礼开始前别让人打扰她。”
管家忙擦了眼泪点头:“是,是,裴先生,都交给我吧。”
两个守卫听命去抬司洛音尸体的担架。
刚抬起,元明诗站出来:“裴先生,你带走我妹妹的尸体要做什么?她是元家的人,就算安排葬礼也是我们家的事。”
傅时言掀眼看来,目光尖锐寒冷:“她不是了。”
元明诗怔住。
而傅时言已然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这一场骇人的火灾事故至此仿佛终于结束。
但元父看着变成废墟的大宅,耳边回响起傅时言的话,心头只发凉。
而元母忙拉着元景翊坐上救护车,拉着护士赶紧给她儿子处理伤口。
只有元明诗看着刚才放在司洛音尸体的那块空地,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傅时言不是残了吗,他怎么站起来的?”2
没人能回答她。
……
裴家,大宅客厅。
傅时言坐在沙发上脸色冷沉一言不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步月歌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默默站在一旁。
没一会儿,管家走进来:“裴先生,一切都安置好了。”
傅时言低应了声:“那李妈,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司洛音从小就在元家不受宠,又经常被元家夫妇遗忘,所以童年几乎都是在裴家度过的,是管家李妈看着长大的。
管家不能说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但也是当成了一家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司洛音这么年轻就会离世。
想起那几乎快要不成人样的轮廓,管家眼眶又红起来。
她忙给擦去,朝傅时言点了点头:“好,裴先生,您也早些休息。”
说完就转身离开。
助理还没走,他先是看了眼步月歌,而后视线落在傅时言的腿上,犹豫开口:“裴总,您今天……”
话说了一半,傅时言忽然抬眼看向步月歌:“起火之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元家?”
步月歌愣了愣,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自觉蜷了蜷:“裴先生,原因我解释过了……您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火灾和我有关系?”
傅时言毫无情绪波动的收回目光:“这是你自己说的。”
步月歌心里一个咯噔。
她还想再开口时,傅时言站起身喊了助理一起走进了书房。
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在安静中格外清响。
那一瞬间步月歌紧绷的身体立刻松软下来,她扶住沙发把手,低头深深呼吸了好几下。
再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时,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精锐的光。
另一边,书房里。
助理站在书桌前,垂眼恭恭敬敬的看向傅时言:“裴先生,您今晚暴露了双腿无病可以正常行走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恐怕……”
傅时言抬手拦住他话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想让你去做另一件事。”
说着,他将一份文件顺着桌面滑去助理面前。
助理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瞬间微变:“裴先生,这……”
傅时言挥了下手:“按照我说的做。”
他右手撑着侧脸,就用那样平静却瞧不清情绪的眼睛看着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步月歌越发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直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要死在猛兽的利齿间一般。她趁着俯身把热水壶放回茶几上的功夫急忙别开眼:“裴先生,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您早点休息吧,我……我也先走了。”...
傅时言和助理在书房聊了很久才出来。
等他们出来时,步月歌早恢复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仍静静站在刚才的地方。
助理走出书房后就直接离开了裴家。
而傅时言又坐回沙发。
他双腿岔开,右手肘抵在右膝盖上,左手抬起去拿茶几上的热水壶,就要把热水往茶壶里倒。
步月歌几步走上前握住傅时言的手腕,就像刚才阻拦他掀起白布一角那样。
“裴先生,已经很晚了,现在喝茶的话您等会儿就睡不着了。”
傅时言任由她把自己掌心里的热水壶拿走,整个人向后倾,直到背脊靠上绵软的真皮沙发背,他才淡淡瞥向她:“这么关心我?”
他语气明显刚才问她为什么在元家时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平时相处的样子。
她提着的那口气舒了出去,脸上也带上笑容:“我跟着裴先生,就是裴先生的人,怎么能不关心裴先生的身体呢?”
步月歌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言语和神情都没有问题。
但说完,傅时言却没再开口。2
他右手撑着侧脸,就用那样平静却瞧不清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步月歌越发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直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要死在猛兽的利齿间一般。
她趁着俯身把热水壶放回茶几上的功夫急忙别开眼:“裴先生,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您早点休息吧,我……我也先走了。”
她撑着沙发就要站起来。
“啪”的一声,傅时言却直起身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让江泽先回去了,没人开车送你。”
江泽是傅时言的助理,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步月歌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能犹豫开口:“没关系,我可以打车……”
傅时言淡淡打断她:“今晚留下来吧,先睡客房。”
话毕,步月歌当即怔住了。
她跟在傅时言身边算算也快有三个月了,虽然对外别人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女友,但其实他没说清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主动碰过她。
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是司洛音回来那天,她故意亲了他脸的那次。
他不说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
所以当听到傅时言让她留在裴家过夜时,步月歌的眼睛里很明显升起喜悦。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太喜形于色,垂眼含羞道:“我听裴先生的。”
下一秒,她侧脸忽然覆上一抹冰凉——
是傅时言用左手捧住了她的右脸。
“今天她打你那巴掌疼吗?”
步月歌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司洛音。
她摇了摇头:“不疼……说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只跟裴先生认了错,但没来得及和妤仪道歉,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后我就想求她原谅,但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所以我才去元家,却没想到……现在我再也没机会和她道歉了。”
步月歌说着,连眼角都红起来。
不想下一秒却听傅时言说:“她死了,为打你一巴掌付出了代价。”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傅时言一眼。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傅时言就缓缓睁开了眼。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傅时言。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裴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傅时言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相信。
可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司洛音是因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还记得不久前在元家时,傅时言为了司洛音而对元家人做的事说的话。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没法从傅时言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只能迟疑的点头:“我相信裴先生。”
傅时言松开手,重新靠回沙发:“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看他轻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傅时言一眼。
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傅时言就缓缓睁开了眼。
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幽长的走廊到东院,最后停在关紧了门的那间房前。
里面……放着司洛音的尸体。
莹白的月光落在傅时言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
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
手指一够,傅时言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司洛音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他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从不摘下。
曾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手串还给司洛音。
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以被丢掉的方式,再回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傅时言骤然捏紧佛珠,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那扇门。
还没到时候……就快了。
所有的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无声中,一滴眼泪砸在了房间门口。
……
之后三天,傅时言没离开过裴家,步月歌也被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不离开裴家,代表他身份地位的那辆黑色红旗车就停在大院里。
元家被烧毁了,但到底是几代相传的老房子,元家夫妇叫人重新修缮房子的同时,看见傅时言的那辆车,他们就不敢放松,一直寻找着放火的人到底是谁。
可所有线索都接不上。
看守大院的守卫说当天晚上没有任何陌生人进入大院,因为大院防备设备极多,不存在谁能翻墙进来的情况,那么放火的人只能是大院里的人。
但所有监控都在火烧起来前被认为破坏了,而最后的画面里没发现任何可疑人。
眼看傅时言给的三天时间就要到了,元父急的上了火。
却到底是无计可施。
第四天,他带着空的答案被傅时言请上了门。
傅时言身穿黑色衬衫,衣袖摞在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肌肉完美的小臂。
他抬手给满脸煞白的元父倒了杯茶,语气平静,好像在讨论今天的股市又上涨了几个点:“找到放火的人了吗?”
元父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突然抬手指向了傅时言——
“是你,一定是你!”
“你不同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同意。”元父狠狠一震,心里升起不好预感:“你什么意思?”傅时言没说话,只做了一个手势。他的助理江泽立马走去另一边,打开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朝里面问:“各位签好协议了吗?”...
元父的手指头都快指到傅时言的鼻子了。
但傅时言别说是面色大变,他就连呼吸的起伏都没一点变化,且十分从容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越是平静,元父却就越心慌。
他语速极快的讲述出这几天查出来的线索:“火烧起来之前,大院没来过其他人,只能是大院里的人放的火。监控都被破坏了,画面没拍到任何人的身影——”
“只有你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你想要收购元氏,因为我不同意,所以你就放火想逼我就范,就像天远集团……没错,就像天远集团那样!”
元父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傅时言,却浑身都在发抖。
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不停呢喃着:“就是你,就是你……你没想到这场火会烧死妤仪,你心里有愧,所以你故意让我找放火的人。”
“你觉得我不会怀疑你,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夺走元氏!”
元父口中的天远集团,就是几年前拒绝被裴氏收购,而后掌权人家中莫名着火,死伤八人的那个集团。
当年这件事发生之后,警方很快公开了着火原因:是意外。
但所有人都觉得是傅时言做的。
元父说完,客厅陷入一阵沉默。
而打破着死寂的是傅时言。
只听“咔哒”一声,傅时言点燃一支烟衔在唇齿间,吐出一团白雾雾的烟气:“说完了?”
他的反应完全在元父的猜想之外。
一般被这样质疑,要么是被揭穿后大惊失色,要么是着急忙慌的解释澄清。
可傅时言那是什么反应?
元父对上他冷漠双眼,心头一紧,下意识收回了指着他的手,连声音也压不住在发颤:“说完了……”
傅时言半俯下身子,伸长手臂,用食指磕了磕烟身。
烟灰簌簌落在玻璃烟灰缸中,他直起身子,薄唇轻启:“关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无故着火的事情,警方已经查明了原因,你提出来是不相信警方,还是单纯想给我扣顶帽子?”
“元先生,你觉得我要收购元氏,需要用犯法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吗?”
“你不同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同意。”
元父狠狠一震,心里升起不好预感:“你什么意思?”
傅时言没说话,只做了一个手势。
他的助理江泽立马走去另一边,打开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朝里面问:“各位签好协议了吗?”
里面沉默了几秒,此起彼伏传来几道有些心虚的应答声:“签好了。”
“签好了……”
这些人的声音别人再不熟悉,元父也不可能不熟悉。
他再次猛然起身,心却狠狠地往下沉,而后他阔步甚至迫不及待的小跑到了会客室的门前。
里面的人一看见他,就立刻不约而同的偏开了头——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元氏的几个大股东。
而他们刚才签好的协议,赫然是将各自手里的股份卖给傅时言的协议。
傅时言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在元父耳朵里,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八位股东,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元先生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剩下百分之十在元景翊手里。”
“元先生,我不做违法的事,但你觉得我会不会找元景翊聊聊?”
“啊!”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元父被她吓了一跳,傅时言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抱歉裴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傅时言的确不做违法的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把元氏集团八个大股东直接“请”到了家里,一句话都不用说,十几个黑衣保镖往身后一站,来的人全都乖乖签字卖股份。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请人来“喝茶”而已,这哪一条讲出去都是清清白白,
同理使然,他去找元景翊聊聊,照样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但元父不敢赌。
面对傅时言摆在台面上的威胁,加上认赌服输,他艰难张开双唇:“收购合同……我签,我签!你别去找我儿子!”
傅时言嘴角向上扬了个很浅的弧度,彷佛是在笑。
但其实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笑意,全是冰冷。
他重新坐回沙发,笔直挺长的双腿大刀阔斧的搭起:“既然元先生与我达成共识,那在签合同之前,不妨先听一个故事。”
元氏的八个股东被助理带人给请了出去。
元父在商业界混了这么多年,比傅时言大二十几岁,此时一个人面对他,心底却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
没错,畏惧。
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中,裴老太爷能排上前三。
傅时言身为裴老太爷的嫡长孙,将他祖父年轻时的杀伐果断学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而裴老太爷传统固执,说难听点也算迂腐。
所以他第二个妻子生的儿子女儿的下一代,拿不到裴家的一分钱——
整个裴家都是傅时言的。
有权有势有钱,谁不怕呢?
元父被迫在傅时言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傅时言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傅时言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傅时言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元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元父被她吓了一跳,傅时言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裴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傅时言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傅时言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元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傅时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元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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