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江闻祈阮芸的小说叫做《阮芸江闻祈全文阅读》,它的作者是阮芸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阮芸江闻祈全文阅读》 小说介绍 江闻祈一夜未睡,声音低沉沙哑,只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嗯。”对方只当他是才睡醒,心情不佳,安抚了两句:“今天就早点来公司为演唱会做准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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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祈一夜未睡,声音低沉沙哑,只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嗯。”对方只当他是才睡醒,心情不佳,安抚了两句:“今天就早点来公司为演唱会做准备把,演唱会结束后你想睡几天公司都给你放假。”江闻祈却并不欣喜,淡淡说:“好。”...
七年前的江闻祈尚未褪去青涩,他红了脸,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说:“我叫江闻祈。”
那天的风很温柔,阳光正好,不冷不燥。
蝉鸣的夏日,少年的心跳漏了半拍。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每一个细节却仍刻于脑海,江闻祈只一合上眼,便会忆起过去与阮芸的点点滴滴。
他曾对她许下的诺言,还未一一兑现呢,她还没听他的演唱会呢,她只是在生气而已,气他冤枉了她,气他故意与莫昕悦的亲近。
就像他故意气她一样,阮芸只是躲着他而已。
他们却告诉他,阮芸死了。
怎么可能呢?
他们的谎言真是可笑。
江闻祈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可那揉乱头发的指尖却微微颤抖。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光自窗帘的缝隙钻进来,落在床头的相框上。
那是一张两人合照,阮芸的笑颜被光映得模糊不清。
这时电话铃声忽地响起,在清晨的一片寂静中格外突兀。
方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修尧,清醒了吗?”
江闻祈一夜未睡,声音低沉沙哑,只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对方只当他是才睡醒,心情不佳,安抚了两句:“今天就早点来公司为演唱会做准备把,演唱会结束后你想睡几天公司都给你放假。”
江闻祈却并不欣喜,淡淡说:“好。”
语落,也不顾方勇还未说完的话,便挂断了电话。9
她……会来吗?
她的话一定记得11月14日是什么日子的。
江闻祈垂眸,看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盼盼,今天,是我爱你的第八年。”
演唱会如期开始。
江闻祈打起精神走上台,笑着与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摆手打招呼。
视线却在其中拼命地寻阮芸的身影,没有……这边也没有……哪里都没有……
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直至音乐声响起,江闻祈才怔怔收回视线。
第一首歌是《余生》,是他新专辑的第一首歌,是阮芸写给他的,只是他知道的有些晚。
“如我离去人间,只愿你此生依旧……”
唱到这一句之时,江闻祈心脏狠狠颤了颤,声音夏然而止,被淹没在音乐与沸腾不休的人声之下,无人在意。
他们只会以为是江闻祈在与他们互动。
几个小时后,演唱会接近尾声。
江闻祈站在舞台正中央,举起自己的手,那枚戒指被戴在了无名指上,在灯光闪烁之下熠熠生辉。
“在唱最后一首歌前,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这首歌是我为一个人所作。”
“我有一个爱人,今天是我们相爱的第八年。”
“我很爱她,这一生都非她不可。”铱驊
他想,无论阮芸在哪,看到这些都会开心的吧。
她一定会看的,说不定此刻她就藏在人群之中,隐没在昏暗的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像他一样想见他。
最后一首歌便是江闻祈的成名曲,三年前他写给阮芸表白的歌,名为《不知所起》。
寓意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我还记得那天,你走进了我的眼……”
他与阮芸曾有约定,他未来会在几万人几十万人面前,唱着属于她的歌,宣告他的爱意。
“刻骨铭心,此生不负你。”
一曲终。
盼盼,你听到了吗?这首歌我唱了。
江闻祈在台上待到最后一秒,看着台下的观众陆陆续续离场,却怎么都等到阮芸。
江闻祈失了魂一般,回到家中。
昏暗之中,一道人影蹲坐在门边,江闻祈脚步一顿,心生欢喜。
“盼……”
江闻祈口中的呼唤还未喊出口,就见走廊的灯亮了,那人站起身来,不是阮芸。
是模样落魄的莫昕悦。
她直直地看向江闻祈,说。
“江闻祈,你给我五百万,我就告诉你阮芸在英国的住址。”
因为他冤枉她了,她生气了,所丽嘉以选择了不告而别。她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下了飞机,江闻祈打车去了那个地址。入目的是满园的蔷薇,藤蔓攀上栅栏与围墙,甚至遍布屋顶,似童话里森林中的小房子。...
江闻祈猛然抓住她的肩,红着眼问。
“你知道她在哪?她没有死对不对?”
又自顾自呢喃道:“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只是生气了躲起来而已……”
他这辈子,头一回如此希望一件事是谎言。
莫昕悦目中闪过一丝讥笑,江闻祈却溺于自己的思绪未能察觉。
莫昕悦皱眉挣开他的手,
“我不知道,但若是她回了英国,就肯定会在那里。”
用五百万来换一个不确定的地址,价值实在是不对等。
但莫昕悦要赌这一把,赌他是否爱阮芸到了这个地步。
她需要钱打点,否则她这辈子就要在牢狱中度过了!阮芸这个女人死了还不让她好过!这就是她所谓的好朋友?
莫昕悦目中难掩怨恨。
江闻祈没有犹豫便点了头:“行,我这就写支票。”
语落,江闻祈打开门走进屋内。
莫昕悦看着江闻祈身型颀长宽肩窄腰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阮芸就能让这么优秀的男人对她情根深种!?自己陪在他身边三年!整整三年!江闻祈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没有动过一分情!
阮芸一回来,就将他的魂都勾走了!
凭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生得没阮芸好看就不值得被爱吗?
江闻祈携着支票,递到莫昕悦面前,沉声开口。0
“但如果你骗我,我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你。”
莫昕悦掩去目中恶毒,笃定道:“不会的,地址绝对是真的。”
她伸手接过支票,面上满是喜意。
她转身离开时,身后江闻祈忽地出声唤她。
“莫昕悦。”
莫昕悦一愣,心中一喜,他是不是也突然想起了她的好要挽留她?
于是她假作悲伤地扭过头去,可江闻祈目中漠然无她,他说:“今天之内,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否则我只能都扔掉。”
莫昕悦表情一僵,僵硬地点点头,拳头捏紧。
……
第二天,飞机上,江闻祈看着窗外的云层,轻轻摩挲着指腹上的戒指。
出国前他去了一趟首饰店,定做了一枚与它一模一样的女款戒指。
等回了国,他就去取了戒指向她求婚。
心中隐隐期待着,想着见到她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想着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江闻祈唇角不禁往上扬了扬。
江闻祈爱着阮芸,整整七年,从未变过。
可他心中的气始终放不下,于是百般刁难她。
江闻祈早早暗自下了决心,如果演唱会当天,阮芸还在的话,他就放下积郁的不悦,与她将一切说清楚。
可他如今没等到她,他害怕了,后悔了。
阮芸回来那天,他就应该要牢牢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抱住,告诉她:“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可是他把她弄丢了。
现在他要去找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回他的盼盼。
因为他冤枉她了,她生气了,所丽嘉以选择了不告而别。
她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下了飞机,江闻祈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入目的是满园的蔷薇,藤蔓攀上栅栏与围墙,甚至遍布屋顶,似童话里森林中的小房子。
门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Xin”,是阮芸的名字。
江闻祈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似要从嗓眼里蹦出一般。
上一次他如此紧张,还是在多年前他告白的时刻。
门没上锁,一推便殪崋开了。
江闻祈一怔,犹豫了一瞬还是迈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树上的鸟在鸣叫。
他问:“请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院中只有一块墓碑,被花朵锦簇着,在最中央。
江闻祈本是随意地一瞥,目光却倏然停滞,死死地落在上方。
那墓碑上的照片,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走吧,我们去海边!修尧,我还没看过海呢!”江闻祈无声的笑,阮芸可是在英国临海之城长大的,怎么会没见过海。可他没有戳破,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上了车,牵着他奔向广阔无垠的大海。海鸥争鸣,浪花翻涌。4...
一阵风吹过,花叶嗦嗦作响,似有人在他耳边婆娑轻语。
江闻祈整个人僵在那里,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错了!眼花了而已……
先是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江闻祈不敢置信地快步往前走近了,想要仔细看清楚。
看清的那一瞬间,江闻祈瞳仁骤缩,满目无措,慌张地像个失了宝物的孩子。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轻抚那照片与那照片下的名字。
“盼盼……”
阮芸的这张照片是三年前,江闻祈亲手为她拍下,彼时她的笑颜如花,一缕发丝落在脸颊一侧。
回忆接踵而来。
那是一个分外炎热的夏季,烈日当空,照得人睁不开眼。
江闻祈那时正因作品被拒绝了而隐隐低落,不愿将负面情绪带给身边人的他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偶尔会有些出神。
阮芸正是发现了这一点,便拉着他出了门。
“走吧,我们去海边!修尧,我还没看过海呢!”
江闻祈无声的笑,阮芸可是在英国临海之城长大的,怎么会没见过海。
可他没有戳破,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上了车,牵着他奔向广阔无垠的大海。
海鸥争鸣,浪花翻涌。4
沙子有些烫脚,阮芸深一脚浅一脚地抱着一个沙滩排球朝他走来。
“修尧!接住!”
江闻祈未做准备,被扔过来的球砸了个正着,有些红却并不痛。
阮芸笑弯了腰,一双眼明朗如星:“修尧,你好笨哦!”
玩累了,二人便躺在了沙地上,看着傍晚时分的橘色天空。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忽地,阮芸挽住他的胳膊,笑说:“修尧,我想吃冰淇淋!”
“好,要什么口味?”
“唔……香草味和草莓味,选哪一个呢?啊,抹茶味好像也不错……”阮芸撑着下巴开始了思索,眉头也微微皱起,许久未曾定下一个结论。
她对于这些小事总是有些选择困难的。
于是江闻祈笑着提议:“可以买两个双拼,你每样都尝尝,选一个更想吃的,剩下的那个给我。”
阮芸眼睛一亮,点点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当江闻祈端着两份冰淇淋回来时,阮芸捂着唇轻咳不止。
他担忧询问:“怎么了?感冒了吗?”
她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扬起笑容:“没事,刚刚喝水呛到了。”
江闻祈哑然失笑。
后来过了半月有余,江闻祈写出了《不知所起》,那一首承载了他爱意的歌曲。
阮芸却离开了,悄无声息的,没有留下一句话。
那只是江闻祈以为的,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阮芸为他留下了钱,留下了曲谱与词,留下了点燃他未来的灯。
唯独没有留下她自己。
如今想来,阮芸那时身子就出了问题,她没说,自己也就没往那方面想,毕竟没人会盼着亲近之人生病。
是他过于想当然了,忘记了阮芸从来都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
江闻祈回过神时,眼睛酸涩无比,熏得猩红的眼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跪坐在墓碑前,身子贴在冰凉的墓碑上,感受着再也感受不到的温度。
“盼盼,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怀疑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闻祈的声音沙哑至极,嗓子似吞咽了刀片一般干涩刺痛,却始终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踩在枯叶上的声响自身后传来。
江闻祈扭过头,就见一个陌生女人看着他,疑惑道:“你好,请问你是……”
听闻里面传来的熟悉的节奏。江闻祈脚步一滞,这首《余生》已经是三年前的歌,那时在同专辑中也只是不温不火,这几年间,他鲜少会听到它。而且,她所弹奏的音调,不是专辑中的最终品,而是阮芸曾经写给他的原谱!...
江闻祈动作一顿,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谁呢,他留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呢?
江闻祈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阮芸的照片,随即看向面前的女人,坚定地开口。
“我是她的爱人。”
女人是亚洲人的长相,方才说的也是中文。
听了他的话,女人显然怔愣了一瞬,错愕地看着他。
片刻后,她才开口:“我是她的邻居,时常会来为她打理一下园中花草。”
“但我未听她说过她有爱人,她总是孤身一人,只有一个哥哥。”
她的目光存了几分探究与质疑。
江闻祈也知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试图翻出两人的合照。
可翻遍了手机,都没能找出一张。
江闻祈这才想起,当初他一气之下将所有关于阮芸的东西都删除了,现在他与阮芸唯一的合照只有床头柜上的那一张照片。
江闻祈目中有一抹无助稍纵即逝,他哑声说:“……抱歉,我无法证明。”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就请你离开这里,否则属于非法入室,我会报警。”
江闻祈心一紧,指尖落在那碑铭上。
“可以让我多陪她一会儿吗?”
女人颦眉,思索了一阵,叹息道:“一个小时之后我来锁门,请你自己离开。”
语落,也不等江闻祈回应,便转身拿出钥匙开门,走进了屋内。
江闻祈也不顾这些,只蹲下身子,倚在一旁:“盼盼,你是不是,对我彻底失望了?所以惩罚我永远失去了你。”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太固执己见,太小心眼……”
他笑的苦涩,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如果他能早些明白过来,如果他能放下心中芥蒂说出心里话,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江闻祈与阮芸此生,一个失望离去,一个懊悔终生。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一段时间后。
“吱呀”一声,门开了。
江闻祈知道一个小时到了,于是俯下身,在那冰凉坚硬的石碑上落下一个轻吻,是离别的吻。
女人站在门前,在江闻祈起身时与他四目相对,无言地说着“你该走了”。
他看向她,颔首道:“谢谢。”
不知为何,他分明未曾见过那张脸,却对这个女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女人未回应他,只是目光瞥向门口。
江闻祈临走前,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阮芸的模样,将她刻进心底。
转眼三年过去。
江闻祈写了一首又一首送给阮芸的歌曲,可最想要她听到的人已经不在了。
莫昕悦即便拿到了一笔钱,还是被许祺烨送进了监狱。
侵犯著作权的罪名说清不清说重不重,莫昕悦要在牢狱中蹲五年零四个月,出来后留了案底,再也做不了台面上的工作。
这日,江闻祈与方勇谈了些合作事宜,离开时途径琴房。
听闻里面传来的熟悉的节奏。
江闻祈脚步一滞,这首《余生》已经是三年前的歌,那时在同专辑中也只是不温不火,这几年间,他鲜少会听到它。
而且,她所弹奏的音调,不是专辑中的最终品,而是阮芸曾经写给他的原谱!
节奏停止之时,江闻祈敲响了门。
“请进,门没锁。”女人的声音从琴房里传出,声音清冷。
有些耳熟,江闻祈一时也未想到是谁,公司里好像并没有这个人。
推开门后,那人坐在钢琴前,傍晚的日光映在身上,将发丝染成了金色。
江闻祈一惊,霎时便想起了她是谁,诧异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人就是三年前他在英国所见到的,那个自称是阮芸邻居的中国女人!
闻声,女人转过头来,神色淡漠而疏离。
“你好,我是许盼,是新来的签约艺人。”
“抱歉,是我想多了。”他方才竟生出了无比荒谬的想法,认为阮芸是不是还活着,只是换了个身份。可冷静下来后再看面前的人,她与阮芸的模样完全生的不一样,给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阮芸是单纯善良的,有些小调皮,却十分温柔,嘴角总蓄着笑,像个小太阳。...
许盼?
江闻祈一瞬愣住。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只手撑在钢琴上方,微微俯下身追问。
“你与阮芸是什么关系?”
声称自己为许盼的女人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你不是知道吗?我是她在英国的邻居。”
江闻祈眉头微微皱起:“那你是怎么知道《余生》的原谱的?”
许盼垂眸,与江闻祈的激动不同,她一脸的淡然。
不缓不急地盖上了钢琴键,她才开口说:“在英国时她哼给我听了,我觉得听起来不错,征求过她的意见后便记下了。”
语落,她抬眸看他:“还有什么问题吗?顾先生。”
那双眼格外的清明,不带一丝异样的情绪。
江闻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收回手后撤了两步。
“抱歉,是我想多了。”
他方才竟生出了无比荒谬的想法,认为阮芸是不是还活着,只是换了个身份。
可冷静下来后再看面前的人,她与阮芸的模样完全生的不一样,给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阮芸是单纯善良的,有些小调皮,却十分温柔,嘴角总蓄着笑,像个小太阳。
而这位许盼,有些生人勿进的意味,桃花眼中有几分漫不经心。
她说的话也挑不出错来,作为朋友,听过阮芸的谱曲也正常。
至于名字,或许也只是巧合。
世上重名的人本就有,也许她叫许畔、许磐、许攀……
许盼站起身来,说:“如果顾先生要用琴房,那我就先离开了。”
语罢,又似当初一般,不顾江闻祈要说何话,便转身离去。
江闻祈看着她的背影,高挑瘦削,不由得忆起三年前那日,阮芸从他家离开。
只殪崋是阮芸比她更为瘦弱些,他竟未察觉到她那时身子已然摇摇欲坠。
江闻祈心狠狠一痛,攥紧了心口坐在钢琴前,目中满是痛苦。
另一边。
已经离去的许盼走在路上,有些失神。
在一处拐角时不慎与人撞了个正着,那人怀里的文件掉落在地。
“抱歉。”许盼铱驊忙蹲下身去,帮他一一捡起。
起身还给他时,才发觉这人是江闻祈的经纪人方勇,许盼一愣,又补充道:“对不起,是我走神了。”
方勇本来心中有气的,差点就要骂骂咧咧,可见到许盼真诚道歉的模样一时哑然。
方勇摇摇头:“没事,我也走的有点急。”
他心想:这个新来的签约艺人,长得怪好看的,上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碰到这么好看的还是阮芸,可惜她那人品不行,光是个花瓶,还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电话铃声响起,许盼朝方勇歉意道:“抱歉,我接个电话,文件要是乱了可以找我。”
方勇无谓说:“没事,你忙你的,我也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再见。”许盼与他摆了摆手告别。
待方勇离开了,她接通了电话。
“哥。”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盼盼,你回国了?”
许盼生人勿进的面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意,温声说:“昨天才回来的。”
电话那头的人是许祺烨。
许祺烨沉默了片刻,才叹息道:“你想好了?”
许盼应声。
“嗯,放心吧,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与他无关。”
许盼一愣,认为自己此时离去反而显得十分刻意,也就顺势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就见江闻祈躺在沙发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她许久未曾见过江闻祈这副模样,一时晃了晃神。江闻祈的低语声令她回过神来,许盼悄悄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好以保持清醒。...
许祺烨知晓她固执的性子,也不再多说,只在电话挂断前补充了一句。
“别再靠近江闻祈了,他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人。”
许盼看着挂断的电话轻笑:“三年了,我已经放下了。”
她是阮芸,却又不完全是。
原来的阮芸的确已经死在了那场手术里,她的骨灰被安葬在了蔷薇花海之中。
说出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她是在“阮芸”死后的第二天醒来的,在另一副陌生的身体里。
这一副身体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是一个不知名的十八线小演员。
她是在那个夜晚失足落水而死的,但因阮芸的出现令她“死而复生”了。
阮芸继承了她的记忆。
这个人活得很苦,分明有一副好皮囊,能力也不差,努力了好些年,却总是遇人不淑,得不到好的机遇,还因不愿接受潜规则而得罪了许多人。
可即便如此,她却仍在这个污浊不堪的娱乐圈里维持了自己的干净。
阮芸欣赏她,也心疼她即便死去也无人察觉。
许盼有一个梦想,她要做闻名世界的音乐家,可她没上过音乐依誮学院,没有哪家公司看得上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业余人员。
“我会替你完成的,会让“许盼”这个名字出现在各个榜单之上,就算是回报你给我的生命。”
阮芸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下定了决心。
“从今往后,世界上没有阮芸,我就是许盼。”
于是,阮芸化作一柸尘埃,这世上只有“许盼”。
……
说许盼对江闻祈完全不在意了,当然是假的。
见面之时,那颗心还是会忍不住一颤,可这三年与过去那三年不同了。
因为记忆中有关江闻祈的部分,不仅仅是过去的美好,也有那最后一刻江闻祈的冷言拒绝。
这三年里,她的心也似乎分裂成了两半,一边缅怀,一边推远。
她用冰冷的神情来拉远与江闻祈的距离,她也害怕自己会心软,想过逃避。
可是江闻祈所在的公司,就是国内资源最好的公司,是她想要达到目的最好的起始点。
几天后。
阮芸工作完已是晚上十点,她走入休息室想先缓会儿,顺便坐下来叫个车。
推门后才惊觉亮着灯,没想到大晚上的竟然还有人。
许盼本想算了,去外面等吧。
可有人唤了她的名字:“许盼。”
声音是她十分熟悉的,江闻祈。
许盼一愣,认为自己此时离去反而显得十分刻意,也就顺势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就见江闻祈躺在沙发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她许久未曾见过江闻祈这副模样,一时晃了晃神。
江闻祈的低语声令她回过神来,许盼悄悄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好以保持清醒。
可她定睛一看,江闻祈的模样好像不太清醒,狭长双眼眯着,脸红得不对劲。
许盼皱眉,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滚烫!
江闻祈又说:“方勇……”
原来他刚才并没有发现是她,只是凑巧念了她的名字,早知她就不进来了。
想是这么想,可她也不殪崋能丢个病号在这里不管,她的良心会不安。
许盼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能早点回家休息了。
她拿出手机,还停留在打车的界面,将家里的地址改成了最近的医院。
打完车,许盼去医药箱中拿来退烧药,又接了一杯水。
忆起了过去的事,她不禁自嘲一句:“真羡慕你,吃药还有人替你接水。”
她俯下身,试图将江闻祈背后的抱枕抽出,垫在他身后,这样会好吃药一些。
可她的手才碰到抱枕一角,便被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被迫趴在了江闻祈身上。
许盼身子一僵,就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呢喃着。
“盼盼,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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