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澜贺司珩小说名》是作者江澜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贺司珩江澜,讲述了...《江澜贺司珩小说名》 小说介绍 那是他刚刚在棺中拿出来的,贺司珩满心满眼只有江澜,竟未瞧见。梁宣无声叹了口气,想着等回去后,再把这画还给他,也好有个表思的物事!而此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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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刚刚在棺中拿出来的,贺司珩满心满眼只有江澜,竟未瞧见。梁宣无声叹了口气,想着等回去后,再把这画还给他,也好有个表思的物事!而此时,回京的路上。...
贺司珩从没有那么一刻,觉得那丧钟如此刺耳!
指尖传来的那凉意仿佛从心底滋生,席卷了全身。
他轻抚着江澜冰凉的面容,眼眶一阵发红。
“娇娇……”
贺司珩轻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得到回应,可那人却再也不会睁开眼!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空了!
跟随而来的梁宣瞧见贺司珩这副模样,心里一阵翻涌。
他跟在贺司珩身边多年,从不知他对江澜是如此深情!
“指挥使……”
梁宣走上前,想要安慰几句。
贺司珩却突然回过神来!
他俯身将江澜直接抱起,转身就走。
他不信,她会就这么死了!
当时江澜还想着离开,想着活着去静心庵,怎么会在这义庄了此一生!
他还没和她讲述一切真相!
他还没亲口对她说一句爱她!
贺司珩心中嘶吼着,脚下步子愈来愈快。
而后上马绝骑而去,留给众人的只有马蹄带起的飞尘。
梁宣站在义庄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画卷。
那是他刚刚在棺中拿出来的,贺司珩满心满眼只有江澜,竟未瞧见。
梁宣无声叹了口气,想着等回去后,再把这画还给他,也好有个表思的物事!
而此时,回京的路上。
怀中的身体已经逐渐冰冷,但是贺司珩的身上却沁满了汗水,将他的衣衫层层浸透。
贺司珩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心慌过,除了三年前。
那时是宫廷宴会,下了很大的雪,仿佛要将天地给淹没掉。
突然有刺客闯进来,刺杀唐熙丰未果,竟然掳走了江澜。
他顾不得其他,单枪匹马跑过去,打斗之时那人失手将江澜甩到山崖下。
这时突然陈冰言闯出来伸手想要拉住江澜,江澜因为太过于害怕手不停的往上抓竟然将她拉了下来。
贺司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拼了命地抓住江澜,用尽全力才勉强将她带回皇宫。
最后,竟昏死在大殿之下。
醒来之后就被唐熙丰赐婚给公主,他甚是高兴。
但是又清楚地知道两人身份的差距。
况且自己满是危险,在没能根除危险之前,万不能耽误了她,更不能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就这样,三年间他拼命办案,一个又一个功绩堆积成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高位。
就这样,他费尽心思花了三年布了这么一个大局。
现在终于成功了,但是江澜却到最后都没能等到他的解释。
刚到城门外。
贺司珩就被挡住了去路,他定睛发现,来人竟然是唐熙丰。
“带公主回宫。”唐熙丰的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但是眼眶的血红却在将他所有的心情暴露出来。
贺司珩听后,抱着江澜的手更紧了。
“请指挥使大人将公主殿下交给臣。”眼前的御林军直直的看着他。
他的手动了动,直接将江澜护在了胸口。
“贺司珩,将娇儿给朕!”他嘴唇微动,不怒自威。
贺司珩闻言,下马跪了下来:“求皇上让臣带娇娇回家。”
“娇儿是公主,理应回皇陵。”
唐熙丰的心中顿时涌现层层苦涩,他的娇儿就这样走了吗?
贺司珩拼命地摇着头:“娇娇是我妻子,她应当跟我回家。”
唐熙丰挥手让侍卫将江澜带到马车上,眼中的怒火仿佛瞬间可以将他燃烧殆尽:“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可有尽到做丈夫的职责?”
“娇儿为何会突然提出要去静心庵?又为何会身中剧毒?”
身中剧毒?江澜为什么会中毒?
这不可能,他每日派人暗中保护她,绝对不可能!
贺司珩呆坐在原地,任由唐熙丰将江澜带走。
是他对不起她。
祈轩殿。
唐熙丰将江澜带回她之前的寝殿,这里的陈设还跟之前一样。
他唤来之前帮他研制假死药的神医。
虽然他已经知晓江澜的情况,但是还是想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挣得一丝希望。
“神医,一定要救回公主!”
神医看了一眼江澜,叹了口气:“臣一定尽力而为。”
不过在他的手触碰到江澜的手腕时,整个人又惊又喜。
随后立刻将江澜的眼睛掰开,嘴边撑开,看完之后又摸了摸她的脉搏。
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快拿热水。”
唐熙丰对着身边站着不动的丫鬟喊道:“还不快去?”
随后,他将神医拉到一旁:“神医,如何?”
神医眼中都是惊喜:“公主确实身中剧毒,或许是因为她体制的原因,这毒竟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尚有一线生机。”
“说!”贺司珩没有看她,冷冷道。“说什么?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有来看我了,之前你可是日日都会来看我的。”她伸出手,想要摸贺司珩的脸,但是由于铁链的束缚只能停在半空中。“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一字銥誮一字道。...
“神医,此话当真。”唐熙丰当然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却又怕神医哄骗自己。
神医一笑:“自然。”
唐熙丰心底澎湃成一片,他一步一步走向江澜,手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立刻弹了回来。
冰冷的触觉让他倒退了两步,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神医,这就是你说的没要她的命?”
这触觉分明跟死人无异。
神医立刻上前扶住他:“皇上放心,公主只是现在血脉不顺,待臣给她开几副药服下,缓缓就好了。”
唐熙丰一直守在窗前,四周暖炉燃烧,烧的他的心格外暖。
指挥府。
贺司珩坐在书房仔细的摩挲着桌子上梁宣送来的画卷,上面还有江澜的血,正好映在画中的衣衫上,添上一抹亮色。
画上她不施粉黛,照样美艳动人;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贺司珩好久没有看到过她这般笑,每次见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贺司珩不知道,在江澜还没嫁给他之前,可是最爱笑的。
“指挥使大人,那女人说要见你。”门外突然有人通报。
贺司珩抬眼,随后将画卷收起来放进衣袖中。
“怎么,她招了?”
那人摇了摇头:“还没……”
“嗯?”他的眼神凌冽的吓人。
那人连忙低下头:“她说要亲口告诉大人。”
“走!”
贺司珩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给江澜下毒,之前都没事,陈冰言来了之后就出事了,此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也怪自己太心急,怕她惊觉之后逃跑,所以才会将她带回家。
除掉他们这件事,看来是不能再拖了。
大牢内。
陈冰言浑身是伤,嘴角却是含着笑。
“北城,你来了……”
“说!”贺司珩没有看她,冷冷道。
“说什么?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有来看我了,之前你可是日日都会来看我的。”
她伸出手,想要摸贺司珩的脸,但是由于铁链的束缚只能停在半空中。
“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一字銥誮一字道。
“没有。”陈冰言回答很是干脆。
贺司珩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不怕我杀了你?”
她笑了笑,缓缓道:“你不会。”
见贺司珩不说话,她接着说:“若杀你早就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贺司珩手上的力度又紧了紧:“我有的办法是让你生不如死!”
陈冰言的脸逐渐泛红,就快要喘不过气。
但是她并没有求饶,只是紧紧地看着贺司珩,嘴角含笑。
贺司珩狠狠地将手放下,巨大的冲击将她一下子甩到地上,她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我劝你早点开口,以免遭受皮肉之苦。”贺司珩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嫌恶。
陈冰言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前几天还跟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竟然如同仇人般看着她,恨不得她赶紧去死。
“皮肉之苦?”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对于我来说跟瘙痒一样……”
锦衣卫的刑罚最可怕,凡是到了这里的人,想死都是奢望,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她突然朝贺司珩靠近。
贺司珩只是冷冷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她将自己的衣襟打开,里面清清楚楚的烙着一个月牙形状的烧伤印。
贺司珩的眼睛顿时亮了,里面满是不可思议:“你是新月派的人?”
若不是对贺司珩动了情,陈冰言根本就不会输。“好了,我现在没用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冰言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砝码。她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贺司珩不仅在他这里没了要挟,而且新月派的人也断不会饶了她。...
她笑着,里面满是苦涩:“所以你们对我用刑,根本没用。”
新月派人都会受九九八十一条刑罚,且都是世上最为狠毒的刑罚,为的就是不再有任何软肋。
能全都受下来的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个阶段死掉。
只要能受过这些的,接下来还会被灌各种毒药,随后放到一个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三天后再放出来,这时还能活着的人可谓没有弱点。
但是他们忽略了,他们的弱点还有感情。
若不是对贺司珩动了情,陈冰言根本就不会输。
“好了,我现在没用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冰言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砝码。
她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贺司珩不仅在他这里没了要挟,而且新月派的人也断不会饶了她。
祈轩殿。
唐熙丰守了江澜两天两夜了,由于太过劳累,他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江澜的体温已经回升,面颊也有了血色。
“吭……”江澜这时突然睁开眼,刚想动,但是身上压的东西由于太重,让她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的动作惊醒了床边的唐熙丰。
唐熙丰又惊又喜,忙喊老太医进来。
老太医查看后,诊断已无大碍。
唐熙丰将他拉到一旁,叮嘱道:“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老太医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江澜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娇儿……”唐熙丰满怀关切地走近她,伸手想要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她突然想起皇兄之前冰冷的面容,立刻向后撤了撤。
唐熙丰的眼眶突然被什么充满了,苦涩直接蔓延到心底。
“娇儿,我是皇兄啊……”
江澜不停地拍打着他伸出的手:“别碰我,不要靠近我……”
“娇儿,娇儿……”唐熙丰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江澜嘴里仍旧念念有词,只是不再抗拒。
突然,她不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唐熙丰:“皇兄。”
“娇儿……”唐熙丰小心地试探着。
她突然一笑:“皇兄,你要我的命,我给你了。”
唐熙丰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那时的江澜该有多么绝望!
“娇儿,皇兄怎么会要你的性命……”
一个奴才拼命地在地上磕头:“皇上请恕罪,我不能眼看着公主误会你。”随后爬到江澜床边:“公主,皇上那天给你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假死药。”
假死药?三个字重重地敲打着江澜的心。
“皇上只是想让你自由、快乐。”
江澜满脸震惊地看着唐熙丰,突然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这么多天,她经历的太多了,她以为自己最亲的人要致自己于死地。
突然,她想到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不仅活了,还好端端地在皇宫里躺着,莫非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不可能,因为一切都那么真实清晰。
短短时间,她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最终开口道:“是皇兄救了我?”
几日的担忧让唐熙丰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听到江澜的话,他眉眼间逐渐被伤感笼罩:“是皇兄没有保护好你。”
江澜想到之前的人生,眼中强忍着泪水,不住地摇头。
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皇兄。
“皇兄以为贺司珩能保护好你,毕竟那次他为了救你也曾拼尽全力……”
唐熙丰说着,带有深深的自责。
这场婚姻是他所赐,江澜受到如此伤害,自己脱不了干系。
江澜生怕皇兄要对贺司珩问罪,连忙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唯有迫害公主,才能让朝臣信服。但是当他收到江澜的信之后,他才知道事情竟然跟自己设想的一般无二,而江澜竟然还在为他脱罪。江澜眼角划过一丝伤感:“皇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这都是我的命,我不怪他。”...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中毒?”
一句话问的江澜丽嘉哑口无言。
见她不说话,唐熙丰接着道:“在指挥府,能给你下毒的,除了指挥使大人还会有谁?”
“不是的皇兄,不是他!”江澜连连摇头。
“娇娇,到现在了,你还护着他吗?”
唐熙丰紧紧盯着她,眼中满是心疼。
在江澜告诉他要去静心庵时,他就知道一定是贺司珩对不起她。
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既能让江澜自由,又能惩治一番。
毕竟贺司珩功绩赫赫,根本没有理由治罪于他。
唯有迫害公主,才能让朝臣信服。
但是当他收到江澜的信之后,他才知道事情竟然跟自己设想的一般无二,而江澜竟然还在为他脱罪。
江澜眼角划过一丝伤感:“皇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这都是我的命,我不怪他。”
唐熙丰冷笑:“你不怪他,不代表朕不怪他。他如此对你,朕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江澜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慌忙下床,跪在地上。
“皇兄,我求你放过他,他对你是忠心的……”
唐熙丰连忙将她扶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贺司珩对他的确忠心不二,只要自己有危险,他总是能及时赶到。
无论多么棘手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总能很快解决。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升职如此快,朝堂之上竟还无一人说闲话。
自己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以至于最后差点葬送了自己妹妹的生命!
“娇儿,究竟是为什么?”
江澜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现在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他不是坏人,只是心中没有我罢了……”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贺大人求见。”
太监的一声通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唐熙丰刚要起身,江澜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眉毛微皱:“放心,朕不会为难他。”
江澜并没有撒手,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求皇兄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
唐熙丰微诧,但是很快明白,他点了带头,转身对身后所有人说道:“所有人不得将此事透露半分,否则格杀勿论!”
他本来就不想让贺司珩知道江澜还活着,这样正遂了他的意。
江澜呆愣着坐在床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几天前她还躺在棺材里等死,现在却好好的躺在这里。
皇兄依旧如过去那般疼她爱她,好像她的人生也没有那么遭。
永乐殿。
唐熙丰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贺大人深夜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贺司珩坐在侧位,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很是焦急,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请皇上让臣见公主最后一面。”
唐熙丰眼睛微缩,随后道:“不必了,娇儿已经走了,明日便会下葬。”
唐熙丰转身刚要走,只听得“嘭”的一声,贺司珩竟然跪下了。
“指挥使这是何意?”唐熙丰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贺司珩竭力咽下泪水,眼眶腥红,但声音却无比坚决:“请皇上让臣见娇娇最后一面!”
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唐熙丰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留下了两个字:“不必!”
眼瞧着唐熙丰即将离去,而他也将失去唯一可以见到江澜的机会,他紧紧闭上眼睛,说道:“臣知道公主身上的毒是谁所下。”
“那次的刺客正是新月派的人。”贺司珩的话听到唐熙丰不是很明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新月派给娇儿下的毒?”“正是。”贺司珩回答的斩钉截铁。唐熙丰感觉很可笑,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贺司珩竟然能编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这是贺司珩第一次在没有证据、没有把握的时候这样脱口而出一件事,并且还是对皇帝。
唐熙丰心中冷笑,转过身来,问道:“是谁?”
“皇上可还记得新月派?”
唐熙丰很奇怪,这只是一个江湖组织,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司珩会突然提起,但还是回答道:“听过。”
“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刺杀案?”
“当然记得。”
那一次江澜被贼人掳走,差点丧命。
也是那一次,他决定给江澜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将她嫁给了贺司珩。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次的刺客正是新月派的人。”
贺司珩的话听到唐熙丰不是很明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新月派给娇儿下的毒?”
“正是。”贺司珩回答的斩钉截铁。
唐熙丰感觉很可笑,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贺司珩竟然能编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府内层层守卫,而江澜几乎每日待在府内,倘若出去也都有人跟随,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江湖人士下毒?
“证据呢?”
贺司珩瞳孔微缩,语气也逐渐没了底气:“臣……臣还在审问。”
“那就等审问出来再来告诉朕。”唐熙丰说完,拂袖而去。
“皇上……”
贺司珩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像没了支撑般,瘫坐在地。
他想求皇上让他再看江澜一眼,但是也知道皇上对他的憎恨。
他听说皇上是在祭祀时看了江澜留下的信,才匆匆赶到义庄。现在皇上并没有降罪于自己,恐怕是江澜在信里求了情。
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
这时,突然听到了唐熙丰的声音:“明日来送娇儿一程吧……”
他猛地抬起头,唐熙丰已经没了踪迹。他朝着那个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多谢皇上!”
唐熙丰只是想让他死心,只有让他亲眼瞧见江澜下葬,他才会相信江澜已经死了。
而江澜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翎朝,永泰十年春,长公主江澜薨,举国同哀。
皇陵。
江澜的葬礼格外隆重,朝堂上下皆来送行。
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公主的尸骨。
贺司珩站在人群前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干涸仿佛一张口就会渗血,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随着葬礼的流程一步步跟随,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材,从未又一刻离开。
当棺材即将落土时,贺司珩突然冲了出来:“等一下。”
说着就要冲上前,还好御林军反应快,将他给拦了下来。
唐熙丰抬起双眼,冷冷道:“还请指挥使自重。”
“还请皇上让我再看一眼公主。”他重重的给唐熙丰磕了个头。
“将他拉下去!”唐熙丰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同僚们也都慌忙拉住他,跪下了向唐熙丰求情:“还请皇上恕罪,念在指挥使丧失爱妻,心痛难忍,故而才会有此出格的举动的份上原谅他。”
葬礼顺利结束,贺司珩走到唐熙丰的面前,给他磕了个头,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声音有些沙哑:“多谢皇上。”
唐熙丰没有理睬,起身上了轿子。
贺司珩就那样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何况贺司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现在他比较激动可能没反应过来,但是回头一定会有所怀疑。所以,唯有按律办事,方可平众人口舌,安天下猜忌。祈轩殿。...
“锦衣卫指挥使贺司珩,以下犯上,目无法纪,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轿子里传出了唐熙丰的声音。
他生怕贺司珩在葬礼上有所冲动,整个人一直提着一颗心,这下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但是倘若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总会引人猜忌。
何况贺司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现在他比较激动可能没反应过来,但是回头一定会有所怀疑。
所以,唯有按律办事,方可平众人口舌,安天下猜忌。
祈轩殿。
江澜呆坐在梳妆台前,这些天的折磨让她瘦了一圈,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窗外挂满了白皤,宫里面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所有人都带了孝。
这本是国丧时才该有的礼节,但是唐熙丰却让人这样做了。
虽然江澜还没死。
但是为了让人相信,这样的确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试问,谁会如此不惜代价大费周章,只是为了隐瞒一件事情?
江澜一直都知道,唐熙丰很疼爱她,想在看来应该比她想象中还要疼爱。
贺司珩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为唐熙丰做过很多事,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是唐熙丰却能毫不犹豫地就想办法将他除掉,只因为他有负于江澜,只为给江澜一个自由。
江澜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顿苦涩。
他们从小相依为命一块长大,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皇兄为她做那么多,而她在遇到问题后,竟然如此狠心将他自己留在了这深宫之中。
“娇儿,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唐熙丰站在了江澜的身后。
江澜转过身来,笑着瞧着他:“皇兄,我想重新开始。”
唐熙丰笑着,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朕对外宣称你已离世,这个自然没问题。”
“你是想要什么身份,丞相府还是御史大夫的嫡女?”
他看到江澜有了生的希望,整个人特别高兴:“老丞相医生一女,三个儿子智勇双全;御史大夫家中简单,只有一妻并无妾室,你若到那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突然想起朝堂之上好去处数不胜数,当初怎么没有多选选,就将娇儿直接嫁给了贺司珩。
“都不必了。”江澜心头一暖,但还是将拒绝的话说出了口。
唐熙丰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两家,接着说道:“还是陆将军家,他们家各个将门虎女,你在那里也会很愉快。”
“我想去皇陵为父皇母后守灵……”
一句话让唐熙丰的热情全给浇灭了,他怔怔的看着江澜。
“放心,我只是想去安静一段时间,一年后自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听从皇兄的安排,重新开始。”
江澜看出了唐熙丰心中的担忧,解释道。
唐熙丰也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调整好。
但是在哪都可以调整好,为什么非要去守皇陵。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好阻拦。
“我派一队御林军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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