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前，季鸣川开口询问我。

他眼底带着泪光。

我慢慢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眼：“你想让我怎么付出呢？”

“是为了一块奶糕倾尽所有，打工还债？”

“还是因为你一句话，就要去植树园里为你亲手栽种的树苗撑伞淋雨一夜？”

“又或者是被你言语侮辱后，我依旧要带着微笑求着你不要赶我走？求你让我陪在你身边。”

他一愣，失了神。

因为我刚所说的一切，莫棉都曾为季鸣川做过。

我拉扯了嘴角，清楚明白的道：“季鸣川，我不是莫棉，我是宋颂之，我爱你，但我也爱我自己，我不可能为你卑微到尘埃！”

“我能为你做的，必须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

“莫棉那样牺牲掉自我的爱情，我做不到。”

说罢。

我转身离去。

包厢内，我们共同的朋友也开始询问季鸣川到底怎么回事。

“季鸣川，你不会是真的昏了头吧，你竟然为了莫棉拒绝了宋颂之的求婚！”

“那可是宋颂之，德智体美劳全优的校花宋颂之，是你爱了不止十年的宋颂之啊！”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非宋颂之不娶呢，你说要对人家好一辈子呢，竟然要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莫棉……”

季鸣川的情绪不佳，声音尤其低沉。

可在一众嘈杂之中，我还是听到了他说：“不准这样说莫棉，她……只是太爱我而已，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嗯。

爱一个人没有错。

只可惜，莫棉不爱你。

她只是为了活下去，假装爱你。

而我，也不打算继续爱你了。

季鸣川，我们之间结束了。

毕业前夕。

原本还在犹豫是否出国留学的我，在经历求婚失败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国内。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季鸣川的耳中。

他给我打电话，被我拒接。

他在我家楼下，等我见面。

他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想让我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语气诚恳，态度卑微。

言辞之中，全是过去我们恩爱的场景。

他向我道歉，跟我说对不起……他说是他昏了头。

他求我不要离开，不要离他而去。

每当我要心软原谅他的时候，我便会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没心没肺的莫棉。

嗯，莫棉没死。

具体来说，是在她快死的时候，季鸣川心里忽然有了她的位置，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莫棉攻略成功了。

季鸣川爱上了她。

她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世界了。

3

莫棉攻略成功那天，没有去找季鸣川，而是找上了我。

她向我道歉，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

“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能够成功的一天，我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但是……宋颂之，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她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不断辱骂自己。

她说自己没人品、没道德，是个坏女人。

不论我怎么劝慰她，她都不肯罢休，直至哭晕了过去。

我没办法将一个大活人扔到大街上，便给她抬到了沙发上安顿。

于是，这张沙发成了她的床。

她在我这里住下了。

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按照她的话来说，这是她该赎的罪。

“我这辈子也没想过去当第三者，如果不是被系统逼迫，我哪能下贱到如此地步啊。”

“你不知道，你那个男朋友多有难搞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样都是最贵最难买的，我身上不知道为他留下多少伤！”

“我以为成为孤儿已经够难受了，没想到自己还需要去攻略一个恶魔！他竟然会半夜三更让我给他送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