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禁欲總裁老婆999次,依舊圓房失敗後,傅庭州撥通了姐姐的電話。
“姐,我打算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傳來傅知書低沉的聲音:“我早說過,蘇枝夏那尊玉觀音,你是沒法把她拉下神壇的。”
傅庭州紅着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來德國吧。”傅知書語氣輕松,“姐這兒美女多的是,不比蘇枝夏差,我這麽一個陽光帥氣的好弟弟不知道珍惜,往後就讓蘇枝夏一個人守着她的佛祖孤獨終老吧。”
“嗯,等我辦完手續。”他輕聲說。
挂斷電話,傅庭州深吸一口氣,經過走廊盡頭的禅房時,忽然聽到裏面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門沒關嚴,縫隙裏透出一線燈光,他忍不住顫眸朝裏望去。
袅袅的香霧氤氲下,蘇枝夏跪在佛前,素白的僧衣半敞,佛珠纏在手腕上。
可她的身子卻在微微律動,身下,是一個粉紅色的按摩儀,
她的香肩顫抖着,手指的動作越發地快了起來。
“行慎,行慎,你看看姐姐...”
“啊,行慎,慢點。”
傅庭州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偷偷撞見了!
第一次撞見時他奪門而出,第二次他整夜未眠,而今晚,他隻覺得麻木。
多可笑,她不是沒有七情六欲,隻是她的欲望,從來都與他無關。
他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蘇枝夏的場景。
那年他二十歲,姐姐帶着他去會所參加一場晚宴,介紹她最好的朋友給他認識。
那天,蘇枝夏穿着一件量身定做的素色旗袍,領口别着枚羊脂玉的蓮花扣,手腕戴着一串佛珠,滿屋子紙醉金迷的少爺小姐裏,唯獨她面前擺着盞清茶。
她垂眸沏茶,修長的手指執壺,水流傾瀉而下,霧氣氤氲間,她擡眸朝他看了過來。
那一刻,傅庭州心跳幾度漏拍。
姐姐看他看得出了神,笑着點了點他額頭:“别想了啊你小子,喜歡誰都行,唯獨她不行,我們這一圈豪門繼承人裏,個個都縱情聲色,唯獨蘇枝夏從小在寺廟禮佛,七情六欲啊,她是一點不沾。”
他不信,從小他就鬧天鬧地,不信這世上有人能真的無欲無求。
于是,他開始纏着她,用盡了所有的手段去撩撥她。
在她誦經時故意将她困在懷裏,結果被她一手擋開到一邊;
在她茶裏下藥,結果她喝完後隻是淡淡說了句:“下次别放這麽多枸杞,上火。”
最過分的一次,他趁她閉關時溜進禅房,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躺在她床上。
蘇枝夏推門進來時,他故意露出精壯的腹肌。
結果她轉身就走,第二天讓人送來一箱全新襯衫:“這些送你,别再沒衣服穿。”
傅知書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傅庭州理直氣壯:“我這是在普度衆生!這麽美的女人出家多浪費!”
他追了她四年,用盡了渾身解數,結果連她一片衣角都沒撩動。
傅庭州當時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卻在生日那天深夜接到蘇枝夏的電話:“下樓。”
他穿着睡衣跑下去,看見她站在雪地裏,肩頭落滿雪花。
“我們結婚。”她說。
沒有戒指,沒有告白,就這四個字。
傅庭州卻高興瘋了,撲上去抱住她:“你終于被我打動了對不對?”
蘇枝夏沒有回抱他,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現在想來,那聲“嗯”多麽敷衍。
婚後兩年,他們始終沒能圓房。
無論他如何引誘,她都會在最後關頭轉身離去,獨自走進禅房。
他曾經以爲,她隻是禮佛太久,需要時間。
直到三天前,他不死心的跟着她進了禅房,親眼目睹那一幕,才終于明白,她不是沒有七情六欲,而是欲望的對象,不是他。
她喜歡的,是她弟弟蘇行慎,那個從小被她家收養的男孩。
她修佛,她戴佛珠,她嫁給自己,全部都是爲了戒掉她對養弟的欲望!
那一刻,他徹底死心了。
禅房裏,蘇枝夏終于停了下來。
“行慎……”她俯身吻了吻手中的照片,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姐姐愛你……”
那聲音極輕,卻像根生鏽的針,精準地刺進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傅庭州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他轉身離去,沒有回頭。
次日清晨,傅庭州醒來時,蘇枝夏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出門。
她一身黑色高定黑色旗袍,襯得身形修長婀娜,腕間的佛珠依舊纏繞,仿佛昨夜那個失控的女人隻是幻覺。
就在她要踏出别墅的時候,傅庭州開口叫住了她,“等一下!”
“今天有會。”她頭也不擡地說,聲音像浸在冰水裏的玉,“别纏着了。”
這句話像把鈍刀,緩慢地鋸開他最後的期待。
原來在她眼裏,他永遠是個死纏爛打的舔狗。
傅庭州忽然笑起來,“你誤會了,我是想讓你把邁巴赫的車鑰匙給我,你去車庫開另一輛吧,我開這個比較順手。”
蘇枝夏終于正眼看他,語氣還是不冷不淡,“今天要出去辦事?”
他點頭:“是。”
她多問了一句:“辦什麽事?”
傅庭州直接從她口袋裏抽出鑰匙,唇角勾起一抹笑:“辦一件……會讓你開心的事。”
永遠的,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