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業成功大女主,我不要男人,但是娃可以有
我懷孕了,隻要娃不要爹。
夜黑風高,趕緊跑路。
誰知道,生孩子遇見了娃他爹。
疼死我了,不要生了。
我氣得大罵,“薛暮塵,你這個**!王八蛋,老娘跟你沒完!”
“沈青,你要是再不老實點,直接給你割一刀,信不信?”
最後,還是薛暮塵幫我接生。
1.
有車,有房,有存款,有事業,我隻要娃,不要娃他爹。
預産期到了,爲了能騰出時間來生娃,我馬不停蹄,東奔西跑,好不容易把未來幾個月的工作,安排妥當了。
誰知道,剛進公司,**還沒有挨着椅子,一股熱流猛的蹿了出來。
完蛋了。
我艱難挪動兩步,費力靠近桌子,拿起電話:
“娟,幫我打120,要去瑪麗亞婦産醫院,不要去最近的中心醫院。”
要深呼吸,要穩住,不能動,我艱難的回想着上周的産婦課程,躺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
下一步該怎麽做來着,腦子完全成了漿糊,不知道…
我這是羊水破了嗎?
不确定,但是不能動,一動就淌的更厲害了。
肚子開始一陣陣的疼,恨不能趴地上打滾,咬緊牙關都不管用。
“薛暮塵,你這個**!王八蛋,老娘跟你沒完!”
120怎麽還不來?!
挨了大概二十幾分鍾,三個白大褂擡着擔架,匆匆進了我的辦公室。
我伸手,一把薅住離我最近的那個,語無倫次,哭哭啼啼。
“我…我不敢動,一動就…淌水…”
他帶着口罩,看不清楚表情。
但是聲音很鎮定,是一個男大夫。
“不要緊張,先放松。告訴我,肚子疼嗎?疼了多長時間了?”
一邊用手,開始摁着我的肚子。
我緊張的不行,這什麽大夫,能不能先把我送醫院啊。
我快疼死了…
“哎。不要摁,淌的更多了…疼啊…”
突然,他直接一個下蹲,把我整個抱了起來。
完了。
好像是薛暮塵。
我腦子終于開始正常運轉。
他不是住院醫生嗎,怎麽跑來出急診了。
這下完了,我本來打算避開他的。
“我要去瑪麗亞,我…我預約了。”
男醫生聲音鎮定,一如既往冷血無情。
“要生,就跟我走,要麽,就别生了。”
我撕心裂肺的喊着:“薛暮塵,我要告你,我不要你管,我要換個大夫。”
使勁掙紮着要從他身上下來。
他手臂跟鐵棍似的,硬的不行,我使勁掰也掰不動。
聲音更硬。
“再動,直接扔了你!”
狗男人。
我嘴巴上不饒人,心裏害怕的不行。
生孩子我沒啥經驗,身上隻有疼,一陣陣的,沒完沒了,我都快絕望了。
“疼啊。我能不生了嗎?”
“求你了,我約了無痛的,說是生孩子不疼啊。”
“你趕緊幫我把它弄下來啊…”
狗男人一聲不吭。
穩的不近人情。
在我沒完沒了的幹嚎中,終于到了醫院。
誰知道,我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薛暮塵又,又進來了。
陰魂不散啊。
雖然吧,我倆啥啥都做了。
可這也不是那啥的時候啊,太尴尬了。
“能不能換個人啊?”
“我…生不出來。”
臭男人,還是那麽冷血:
“不行,今天我值班,要是換人,你就隻能等着孩子憋死了。”
**。
旁邊的護士幫腔。
“你放心吧,薛醫生可是我們院,技術最好的,保證又快又穩。”
我謝謝你!
可是我虧心啊,要是薛暮塵知道孩子是他的,過來跟我搶,可要命了。
“沈青,你要是再不老實點,直接給你割一刀,信不信?”
狗男人,夠狠!
我堅持要自己生,爲了這一天,我一天走一萬多步。
天天回家爬樓梯,可不能功虧一篑。
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嚎叫。
薛暮塵的聲音仿佛是天籁:
“好了。已經看到頭了,穩住呼吸,使勁。”
就像攢了十幾年的老便秘,終于下來了。
随着“哇哇哇…”的哭聲,我一陣輕松。
終于,又,活過來了。
得,還是落他手裏了。
但願,他永遠,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2.
我二十八了,用我媽的話說,就是相親市場上的次等品,别人挑剩下的。
隻要有人要,趕緊把自己嫁了吧。
但是,我不願意,憑什麽?
我有臉有身材,有房有事業,小日子不知道多開心,幹嘛非找個男人。
是圖他睡覺不洗澡,還是圖他缺個保姆,需要我伺候。
男人至死是少年,腦袋永遠缺根筋。
對,堅決不要!
于是我媽就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親生的,還能怎樣?
我爸向來沒有話語權,我媽幹啥都是舉雙手獨立。
這不是疼老婆,這是幾十年的鬥争,總結出來的生存之道。
我爸就是現實中的蘇大強。
表面上唯唯諾諾,私底下恨不得逃離這個家,可他沒本事。
從小,他們倆就是不在吵架中,就在吵架準備中。
我從小就瞧不起我爸,覺得他沒有男人樣,但是也同情他,不甘心被壓迫,又沒有反抗的勇氣。
我更不願意成爲我媽。
于是我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了。
與其兩個人雞飛狗跳,不得安甯,我爲啥不能安安靜靜的,享受肆意人生呢。
我媽說我,下半輩子沒人管。
早晚得孤獨終老。
這嘴真毒,确認是親生的。
那我就生個娃呗,下半輩子總是有依靠了吧。
也算是堵住我媽的嘴。
于是,我開始到處尋摸合适的優質基因。
而薛暮塵正是我挑中的那個,合适的遺傳基因。
我們倆是通過相親認識的。
爲了能順利懷上一個優質的孩子,我煞費苦心。
特意跑到了幾百公裏之外的海城。
報名了一個,據說非常高端的相親網站,會費就得好幾個W。
果然,他們推薦的相親對象,都非常的優質。
而薛暮塵正是,我的相親對像,的朋友。
他說是被朋友拉來,當陪襯的。
結果,我倆沒成。
隻怪薛暮塵太出色了。
簡單的白襯衣,都能穿出貴公子的氣質。
雕塑般的五官,眉眼鋒銳,簡直就是我理想中的小蝌蚪人選。
可,當面下手好像有些不大好。
匆匆結束相親,沒想到,晚上我倆在酒吧遇上了。
簡直就是天賜良緣。
要是這再抓不住,就是暴殄天物。
酒吧這種地方,那就是**的天堂。
于是,在我有意的引誘之下,我們倆果然滾到了一起。
我的目标是孩子。
但是,誰能保證一次就中呢。
于是,我溫柔小意,給他做了幾天的賢妻良母。
當我看到那兩道紅杠的時候,果斷收拾行禮,連夜跑路。
我知道,這有些不負責任。
我其實也有些後悔,畢竟是那麽優質的男人。
身材好,顔值高,而且還是醫生。
放棄了,實在太可惜。
但是,但是,我媽再一次數落我爸的時候。
我爸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促使我徹底下定了決心。
狗男人,去他的。
3.
誰知道,幾百公裏之外,我還能再見到他呢。
老天爺啊。
要知道,我當初可是存心騙人的。
名字是真的,工作是真的。
可這倆組合在一起,就全都是假的,根本查無此人。
除了我那個當老闆的閨蜜,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的真實信息。
他上***我去。
住院幾天,我一直忐忑不安,心裏總是不踏實。
我剛生完,就吵吵着要轉到那邊的月子中心去。
“怎麽,着急走,又騙人了?”
薛暮塵又來了,他不是急診醫生嗎。
怎麽哪哪都有他啊。
我看到他,就心虛:
“我在這裏住的不舒服,我約好了月子中心,現在就走。”
“行啊,隻要你不怕大出血......半路上回來,能不能搶救回來可不好說。”
咱說話,能不帶大喘氣的嗎?
他淡漠的掃了我一眼,合上手裏的病例,轉身就走。
我媽被吓怕了,死活摁着我,要我老實呆着。
開始了碎碎念,什麽,女人生孩子就是闖生死關,生完了大出血會死人的。
哎,算了,給他點面子。
我生的時候,确實出血了,可,也沒他說的那麽嚴重吧。
爲了保險,我又住了七天。
身上都快長痱子了。
在我第N次,把病号服塞到褲子裏,溜達去護士站的時候。
終于辦好了出院手續。
得虧了我身體倍棒。
而薛暮塵再也沒有出現。
于是,我開始了在月子中心的快活日子。
其實,生孩子也沒那麽難啊。
我定的是這裏的頂配套餐。
這錢花的可真值。
有三個育兒嫂,專職伺候我們娘倆。
我除了喂喂奶,其他的幾乎都不用動手。
出了月子,我不但肚子順利瘦了下去,奶水還挺足。
回家我媽要給我做雙月子。
可把我煩死了。
我拿着醫院的賬單,成功的堵上了她的嘴。
于是,我很快恢複了上班。
上午在家照顧孩子喂喂奶,下午去公司處理一些報表。
可,居然又見到了薛暮塵。
狗男人,陰魂不散啊。
看着對門走出來的那個男人,我都想爆粗口了。
“薛醫生,該不會住在這裏吧?”
他轉身,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嘴角微勾,還是那麽的潇灑不羁,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怎麽,不行麽?”
行,行,行,這簡直太行了,這明晃晃在我家門口埋雷呢。
叔可忍,嬸都忍不了。
“怎麽會?很高興跟薛醫生做鄰居,不過,這之前不是周阿姨家的房子麽?”
“你這是,暫住?”
我抱着一絲的幻想試探,但願他就是路過。
“你說的周阿姨,是我的姨媽。她搬去照顧孫子了。這房子,現在歸我。”
這可真是,猿糞啊!
“這裏環境好,離醫院也近,我住的很方便。”
可以不用強調的。
怎麽辦?我總不能搬家吧?
估計也沒啥用,我在這裏可是住了十幾年了。
哪哪都是熟人。
我隻能默默的祈禱,他趕緊搬走吧。
4.
誰知道,第二天,薛暮塵就出現在了我家。
堂而皇之的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吃着我媽洗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