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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着柳如煙銳利的目光,我硬着頭皮走進了包廂。
卻在彎身将酒瓶放在桌子的瞬間,被人從背後狠狠地踹了一腳。
我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撲去,撞倒了桌上的十幾個酒瓶,狼狽地摔在玻璃酒水中。
渾身被紮得鮮血淋淋,我皺着眉頭嘶了一聲,剛想查看傷勢。
那些人卻發出爆笑的聲音圍了上來。
“沈星回,你怎麽回事啊?怎麽現在連瓶酒都端不住?”
“你該不會是富婆伺候的多了,把身體搞虛了,變成軟腳蝦了吧?”
我埋下頭,沒有吭聲,隻是慢吞吞地用手掌支撐着地面想爬起來。
卻又被人踩着脊梁狠狠地踢了一腳:“這瓶酒是你打碎的,就想這麽走了?”
“幾十萬的酒,你得***多少富婆才能賺回來啊?”
我一瞬驚慌,想起煙花葬需要補交的費用,開口辯解:“我不是故意的......”
那群人卻又奚落着笑了起來:“不是故意的,就不用賠麽?要不這樣......”
有人上前強行按住了我的頭,讓我的臉緊緊地貼着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我疼得剛想掙紮,又聽對方說:“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們不跟你計較,這些酒是你打碎的,丢掉也怪可惜的,你趴在地上把酒舔幹淨,我們就當是替如煙和左然請你喝喜酒了!”
我知道,他們是在給柳如煙出氣。
在柳如煙和左然婚訊這天,懲治我這個渣男作爲娛樂節目之一。
可我還是慢吞吞地爬起來,在衆人尖叫的起哄中,準備舔地上的酒。
卻在這時,一陣突兀的聲音傳來。
柳如煙踹翻了面前的桌子,陰冷着一張臉:“沈星回,你沒自尊的麽?”
她的目光冷冽,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淩遲着我身體的每一寸。
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指,卻将玻璃碎渣子刺入血肉中,一陣鑽心又麻木的疼。
我最終扯出模糊的笑容,向她喃喃地說了句:
“柳**,像我這樣的人,跟我談自尊,你也太天真了吧?”
柳如煙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難看。
很快,她低低地呵了一聲,嘲諷說:“也是,像你這樣的人,隻要給錢,什麽都能出賣!”
随即,她從包裏掏出一疊***,狠狠地砸在我的臉上。
“我跟左然要結婚了,伯父伯母已經不在了,好歹你也算他的家人。”
“我希望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時刻,能得到家人的見證。”
“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些錢就是你的。”
我知道,柳如煙故意用這種方式**我,羞辱我。
她想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她嫁給左然。
可我還是忍着酸澀的眼睛,僵着手指将泡在酒水中的***一張張撿起來。
這時,身後的左然終于發話了:“如煙,他已經被逐出左家了。”
“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隻會令外人笑話而已,你又何必......”
柳如煙卻冷哼了一聲:“我就是借他讓外人看到,我如今的選擇沒有錯!”
“你放心,等婚禮結束後,我會讓他徹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