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生就上了火車,林識月坐在彌漫着各種味道的火車上,捂着胸口,心情一直平複不下來。
上一世,她姐姐懷了回城知青孩子,一個人在鄉下生下孩子後,血崩而死。
後來那知青家裏人卻找了過來。
說那知青其實回城後不久,就意外去世了。
并不是故意棄她姐姐在鄉下不顧。
又說那孩子到底是他們家的親骨肉,來鄉下,是想把孩子抱走。
還說回城後,會把孩子過繼給那知青在大城市裏當廠長的大哥撫養。
林識月跟她母親因爲不忍心孩子跟着她們一塊兒受苦,就讓那沈家人把孩子抱走了。
又不想沈家覺得他們家借着孩子打秋風,之後也沒有怎麽聯系過孩子。
可前不久,才八歲的小寶卻給林識月寫了一封信。
問能不能去找她,以後都跟着她一塊兒生活。
還說以後不回沈家了。
看了小寶寫的信後,林識月覺得小寶肯定是遭遇了什麽,立馬趕火車過去找他。
可過去後,卻是到了醫院才找到被人毆打到脾髒破裂的小寶。
才八歲的孩子,臨死前還一直喊着小姨,喊着疼。
事後,小寶的那個所謂的養父卻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甚至連露一個面兒都沒有。
而報了警,打算爲小寶報仇的林識月,還沒有等警察調查出一個結果來,就被人故意開車撞死了。
睜眼醒來,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她姐姐的孩子,被沈家人抱走的兩個月後。
這一世,她絕對要把小寶給搶回來,再不讓沈家人傷害他分毫!
到了小寶養父的那個四面樹木環繞的獨棟小樓,林識月見門并沒有關嚴實,直接就闖了進去。
正在客廳裏頭看着電視,嗑着瓜子兒的保姆突然見有人進來,幫忙拍了拍手,将被她放在桌子上,連裹都沒有裹嚴實的孩子抱了起來。
還裝模作樣的拿着奶瓶往孩子的嘴裏怼。
林識月看到了,直接沖了過去,将凍到渾身都有一些發紫的小寶從那保姆的手裏搶了過去。
看着懷裏活生生的,卻被凍到小身子僵硬發紫的小寶,林識月心疼又痛恨的渾身都開始發抖。
小寶呆在林識月的懷裏頭,眼神呆滞。
剛才那麽大的動靜,都沒能讓他有一個反應。
那個保姆手裏攥着那個裏頭奶稀的能跟清水似的奶瓶,見林識月一副鄉下人打扮,直接就沒了心虛。
她開始沖着林識月大喊大叫:“你誰啊你!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林識月趕緊将小寶給裹好,忍着淚意地輕聲哄了兩聲,把他放到了沙發上。
又拿了一個靠枕,擋在外頭。
那個保姆還在對着林識月大喊大叫,甚至要上手拉扯她,“問你呢!你個死丫頭!信不信我報警了!”
将小寶安置好之後,林識月眼裏直接一涼。
她直起腰來,轉了身。
那保姆看清她眼裏的冷意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識月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拽着,恨不得将她的腦袋給薅下來。
又一邊抓着她的頭發,一邊朝着她的臉扇了過去。
林識月一個鄉下姑娘,父親又早早離世,從小跟自己的母親還有姐姐相依爲命,什麽重活沒有幹過。
力氣比起平常男人也不算小。
一巴掌,直接扇的這個保姆眼冒金星。
不等這保姆反應,林識月又扯着她的頭發,***連扇了好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