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去君合律所找宋煜，我以为他不会见我，没想到前台人员听到我的名字以后，说道：
“罗小姐，宋总说您来了到办公室等他。”
我被带到宋煜的办公室，前台还帮我端了一杯热茶。
等了一会，宋煜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进来，他步伐迈得很大，两条腿又长又直。
他往老板椅上随意一靠，整个人贵不可言。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宋煜说道。
原来他料定了我会来找他。
我站起身，挪到办公桌对面。
“你看到有人偷药品资料了，对不对？”
宋煜表情微动。
“我看到有什么要紧，这是在周付辛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怎么，他不知道偷盗的人是谁？”
说到最后，宋煜双手交叉抵住下巴，表情玩味。
看宋煜得意的神情，我心底涌上一股怒气，但我知道不能激怒他，于是好声好气地说道：
“既然我来找你，也不跟你卖关子，操作间的监控视频被人删掉了，所以，你究竟在门外看到了什么，我希望你说出来。”
宋煜仰起头，发出了轻蔑的嘲笑。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我求你行吗？”我低下头，紧紧咬着牙。
也许是看到我求他的样子，宋煜脸上终于有了些满足。
能看得出来，他今天从始至终，心情都很好。
“你拿什么求我，嗯？”宋煜问道。
我想了想，回答道：
“除了让我从药厂辞职，别的都行......”
宋煜收起了刚才言笑晏晏的神色，冷冷道：
“让你跟我上床也可以？”
我抿紧了嘴唇。
“宋煜，你不要取笑我，罗柔盗取了我的研究成果，你不想告诉我实情，是不是你在暗中帮她？”
宋煜顿了一下，依旧是不屑的语气。
“今天是你来求我，不管我帮没帮罗柔，都不用跟你交代。”
“那为什么偏偏是罗柔抢先注册了我的成果？那天偷资料的人是不是罗柔？你为什么永远站在她那一边，从来不会考虑我？”
宋煜像是被我的话噎住了，他双臂抱在胸前，冷着脸思考了好一会，最后似是怕我误会一样，解释道：
“我跟罗柔不是你想得那样，那天偷窃的人，是李婉儿。”
我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告诉了我。
宋煜不以为然。
“就算我告诉你，你又能怎样？监控视频丢失，即便***，你都拿不出证据。”
我脱口而出：
“你不就是证人？”
宋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这就又绕回刚才说的了，我凭什么给你作证？”
“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刚才说过了，从药厂离职，回到我身边，如果你不愿意，我有第二条路给你选，不过我警告你，会比第一条残酷得多。”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第二条路是什么？”
宋煜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给我当狗。”
我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煜眸色阴沉。
“当狗就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咬咬牙，同意了。
“只要不违背底线，我可以做到。”
“不过，我希望你信守承诺，会帮我在法庭上作证。”
宋煜声音干脆。
“没问题。”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眼神却黏在我身上。
“叫声主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