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机场的人格外多,里面还有混杂着很多穿着统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每个人腰间都挂着对讲机,似乎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私人停机坪上整整齐齐地停放着一整排飞机,每个旁边都有飞行员严阵以待,像是准备出发寻找什么人。
慕寒烟再看不清楚状况那就是傻子了,春江市只有傅云鹤能搞出这么大的手笔,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逃跑所以出来抓人了。
她知道自己会被抓,可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得这么快,除去召集人手的时间,傅云鹤几乎是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知道她跑了,这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现在可不是弄清楚原因的时候,看来走机场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现在只能尝试其他交通工具了。
慕寒烟这身旗袍衣服太过于招摇,得想办法先换身衣服再继续跑路。她眼疾手快地躲过巡视溜进了女卫生间,打开手机打算求助一下自己的好闺蜜林悦安,让她过来送一套衣服。
刚打开手机,里面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短信号码很陌生,但是有着一连串的“8”,身份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所有交通站我都安排了人手。”
短短的几个字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她像一只迷茫无助的金丝雀,怎么挣扎努力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慕寒烟气得咬了咬唇,大脑飞速运转着盘算怎么进行下一步的逃跑计划。
正走投无路时,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保洁阿姨。她拿着拖布嘴里骂骂咧咧道:“弄啥呢突然来这么多人……”
“姐!”
慕寒烟一时计上心头,从包里掏出了一千块钱和保洁阿姨换了衣服。阿姨起初不答应,她只能连着价格昂贵的高跟鞋一起给了她。
这双黑色缎面的高跟鞋是高定款,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那种款式。还是出门之前傅云鹤派人送来的,他知道她和苏沐兮的鞋码不同。
换好衣服后,慕寒烟穿着宽松的蓝色工作服,戴着灰扑扑的帽子小心穿梭在人海中。由于怕被认出来,她几乎是全程低着头弓着腰,眼看着马上出了机场大厅,却在一个转角处被一双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挡住了去路。
“哎哟!”
慕寒烟鼻子似乎撞上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后退几步后依旧低着头。
那双皮鞋几乎是一尘不染,上面是蓝黑色条纹的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再往上看,胯部垂着的大掌骨节分明,手背处青筋覆盖,仿佛一用力就能把她掐死。
慕寒烟不知为何,看到这漂亮的手总觉得有些色情。她略显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继续抬头向上看,看到了傅云鹤那张面无表情的冷淡俊脸,狭长眼眸中是隐隐压抑的怒火。
他站在那冷冷睨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顽皮出逃的宠物。尤其是眼角那颗摄人心魄的泪痣,将他雪山般的高冷气质衬托得愈发迷人。
这压迫感太强烈了,慕寒烟有些害怕只能先低头服软,她漂亮的面孔上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道:“那个,我可以解释……”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攥着手腕向前拉扯着走去,这力气太大了,箍得她本就纤细的腕骨隐隐作痛。
傅云鹤身高腿长地在前面拉着她走,她本来就跑累了,跟上他的脚步有些吃力。更何况这鞋子太不合脚了,比她出门时穿的那双高跟鞋大了一个尺码。
“哎……你慢点……哎……哎哟!”
慕寒烟感觉脚下一歪,整个人向一旁倾斜了几分,只觉得脚腕上传来剧烈的钻心疼痛,她好像崴到脚了。
傅云鹤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看向她脚上那双脏兮兮的帆布鞋。她放着自己送的昂贵高定不穿,反而为了逃离他身边穿上了这种不入流的鞋。
就像当年她义无反顾地抛下他这支潜力股,转身就投入了贺琛那种垃圾的怀抱一样。
慕寒烟看他突然变了脸色,伸手一把将她的鞋脱了扔出了好几米远外。这下子她什么都没穿了,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你干嘛?”
慕寒烟也是有脾气的,她知道逃跑他不爽了,但是他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还不给她穿鞋?
傅云鹤没回答,只是站在原地。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神经……啊啊啊啊啊啊啊。”
“病”字还没骂出口,慕寒烟就被他强势公主抱搂在了怀里。这身保洁服材质很差布料也十分粗糙,摩擦在他身上的定制西服处时,那里起了毛茸茸的茧。
傅云鹤抓着她腰部的手很用力,仿佛怕她再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一样。
这男人真的是喜怒无常,她现在一点也摸不出来他生气的点。
慕寒烟被塞进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银灰色宾利中,紧接着傅云鹤也跟着坐到了后排。她现在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只能乖乖坐好努力让他少生点气。
车子缓缓启动,慕寒烟讨好地笑了笑,手指搭上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把衣服脱了。”
傅云鹤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冷冰冰地出声命令道。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前排司机目不转睛地打了个方向盘转弯,同时将车内的挡板缓缓放了下来。
车后座被单独隔开形成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中只有她和傅云鹤两个人。他是掌控者,而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慕寒烟不解地看着他,没有明白他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傅云鹤的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性感迷人,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应该继续惹他生气了。
“我自己来。”
慕寒烟的声音中有几分自暴自弃,她仰头深吸一口气,纤细白嫩的手指慢慢搭上了衣服的拉链。
她拉拉链的动作很慢,妩媚的脸颊也一点点染上了红晕。这本应该屈辱的动作让她生生表现出了十足的勾引人意味,她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缓缓升腾起的火焰。
慕寒烟没有骗人,她里面确实是什么也没穿,只有一件黑色的bra包裹着玲珑的曲线。她皮肤很白,像是一只剥壳到一半的鸡蛋,嫩白诱人。
剩下的衣服是傅云鹤帮她脱的,她被剥了个精光强行按在腿上承受他恣意又热烈的亲吻,情到深处时他还向下啄吻着她的脖颈。
傅云鹤弄得慕寒烟有些发痒,没忍住向后躲闪了一下,男人侵略性的动作顿了顿,张嘴咬上了她脖子的大动脉处。
汹涌澎湃的颈动脉搏动处贴着傅云鹤微凉的唇,他张嘴细细咬着,不疼但是威慑感十足,仿佛她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咬伤那里。
这男人真是太吓人了。
一路折腾,车子终于行驶回了园林别墅。
可是慕寒烟现在浑身几乎什么都没穿,一会怎么下车见人?而且她连鞋都没有,要怎么走路啊!
“我没穿衣服……”
她刚刚被亲吻过后的声音软糯娇俏,传在傅云鹤耳朵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他心底柔软了几分,看向她水润红肿的嘴唇和委屈巴巴的表情,脱下了身上宽大的衣服把她连头带身体包裹在了里面。
这衣服上面有傅云鹤的雪松冷香,还带着他的残留的体温。
傅云鹤把她抱在怀里带进了别墅,一路上完全不避开佣人们,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抱着一个女人回来。
人们心底都好奇怀里这位是什么来路,但是谁也不敢去打听傅云鹤的私事。
另一栋别墅中。
苏沐兮亲眼看到了傅云鹤抱着慕寒烟进了主屋,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而她居住在这里一直是以女主人的名义,他这种做法无疑是在狠狠打她的脸。
手中的红酒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鲜红的酒液泼洒得到处都是,映衬出了女人通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