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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莹白修长的五指划过匕首的刀锋,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程曦:“行,你就给孤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婚当晚新房里会有一把匕首?”

【当然是为了取你狗命,不过我怂我不敢呜呜呜……卑微社畜只想苟命。】

江程曦心里泪流满面,对着李泽情真意切道:“殿下不知,我……我其实有隐疾。”

李泽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胡编乱造。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沉静淡然,仿佛能看穿一切。

江程曦头皮发麻,见对方不搭话,只能万般难以启齿地接着道:“我其实……是石女。”

她闭上眼,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豁出去了。

“之所以在大婚当夜随身携带匕首,只是为了能够……能够自我剖开,伺候太子殿下啊!求殿下宽恕我隐瞒之罪,谁让我,对您爱的深沉呢!”

她将一个隐忍深情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那双清澈明净的眸子里明明已经蓄满了泪水,却还是一颗一颗落下。

真真是我见犹怜。

然而李泽却是嘴角狠狠一抽,因为他听见江程曦心里的声音已经快乐得手舞足蹈了。

【哦莫!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竟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既把匕手的事情圆了过去,以后也不用担心侍寝的问题啦~哈哈哈~】

李泽脑海中自动闪现江程曦叉腰嚣张大笑的场景。

与眼前所看到的江程曦,完全割裂开。

没眼看,实在是没眼看。

他默默移开眼,将匕首丢到江程曦面前,冷笑一声:“太子妃一片痴情,倒是让孤刮目相看。”

江程曦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吸溜鼻子,赶紧顺杆子往上爬:“臣妾愿为殿下肝胆涂地。”

“既如此,你今晚别睡了,把东宫所有地板擦一遍吧,记住,孤要一粒灰尘都看不见。”李泽居高临下,淡声开口。

江程曦脸上那刚刚扬起的小白花柔弱笑容瞬间裂开了。

他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不是,这人有病吧!

谁大婚当晚,让新娘子擦地板呀。

【狗东西,你不做人!这种冰冷无情的话,是如何从你那37度的嘴里说出来的!】

李泽看着她震惊到失语的模样,薄唇轻勾,心情很好地背着手转身离去。

江程曦立刻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

【去死去死,狗东西!】

【要不是我的医学实验室没了,分分钟给你毒成傻der!】

李泽忽然回头,江程曦立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贤淑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嗯……就挺分裂的。

也不知道这女人如何在两种情绪之间转换自如。

他淡定道:“明日进宫请安,母妃肯定会提起纳侧妃之事,你要替孤搪塞过去。”

“不仅如此,以后想要嫁进东宫的莺莺燕燕,你都要替孤挡住。否则……”他眼睛一眯,阴沉沉开口:“孤就把你是石女的事情说出去,让父皇治你个欺君之罪!”

江程曦佯装惶恐,低眉顺眼:“妾身知道了。”

李泽还算满意地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江程曦将抹布狠狠砸门上,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第二日一早。

江程曦擦了一晚上的地板,刚躺床上歇会儿,就被婢女叫起来梳妆打扮。

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铜镜前,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里把李泽骂了千八百遍。

等她梳妆完毕,到了东宫门口,李泽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

“怎的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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