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薄君寒的第三年,许栀感觉到他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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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纸醉金迷的夜场,许栀赶到的时候,包厢里的气氛正热,薄君寒坐在沙发的最中心,众星拱月。
不过叫许栀意外的是……他的身边还坐了一个女孩。
“哟,许秘书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她的,可现在被别人坐了。
许栀纤细的身子愣在外面,还是包厢里的其他人看到了她,对她打招呼,但眼里是看好戏的意思。
许栀收敛了外露的情绪,一步步的朝着那边位置上的人走过去,她站到薄君寒的面前:“新欢?”
许栀是薄氏的首席秘书,但……更是薄君寒的情人。
她前些日子一直在出差,今晚才刚刚回来帝都,听说薄君寒在这边有聚会,她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赶了过来,他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薄君寒坐在沙发里,没有吱声。
可他冷着的眉眼,还有对他身旁女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他正捏着他身边女孩的一只手把玩。
许栀就什么都明白了。
“是我多余了。”她转过身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
这时,身后却传来男人淡淡的嗓音。
许栀回过头,薄君寒:“小小不怎么会喝酒,你酒量好帮她挡一挡。”
有那么一瞬间,许栀觉得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薄君寒……他是在叫她给别的女人挡酒吗?
她看着他,视线里有不可置信,可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一派理所当然。
许栀心脏紧紧一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这一晚上,许栀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的酒,只知道薄君寒虽然坐在她的身边,却一句话也再没和她说过,满心满眼的都是他旁边那个小姑娘,好似恩宠的不行。
……
深夜里。
许栀躺在薄君寒的身下。
“这么敏感?”
男人低沉的嗓音砸落在许栀的耳朵,叫她身子不由又软了几个度。
“嘶。”
薄君寒尾椎一麻,险些缴械投降。
他高大的身子靠坐在床头,许栀跪坐在他怀里。
他一手拿烟,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紧致**的臀。
“松点。”
“唔~~”
许栀她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不断地往薄君寒怀里蹭。
薄君寒是反应过来了,情事上她向来害羞,想要她主动都难,今晚竟然转性了。
但这么个勾人的妖精在怀里,他也没法冷静思考,
薄君寒将烟咬进嘴里,压住许栀单薄的背脊,让她完全依附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让她只能随“波”逐“流”。
……
这一场情事持续了很久,结束后薄君寒便从床上起来。
许栀看着他的背影:“你是对我腻了吗?”
薄君寒高大的身躯愣了一下,他没有说话。
“为什么?”
可许栀却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她靠坐在床头,浑身都还未来及有一点儿收拾,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在她的肩背,被子只盖到她的胸前,遮不住那一片雪白,以及上面男人动情时的痕迹。
“她是在床上要比我更讨你的欢心?”
不得不承认,情事后的她其实要更勾人。
薄君寒看着,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那一双深邃的眼里有欲念,只是没有半分柔情。
“别拿你和她比,她没你这么浪。”
呵!
他在说她浪,笑死了,喜欢她浪的人是他,嫌弃她浪的人,又是他!
许栀差点笑出声。
“我明白了。”
她说。
那一瞬间,想要质问、讨好、哀求或者是还有其他什么的情绪,统统没有了。
她开口:“你走吧。”
薄君寒回过头看许栀。
许栀也看着他:“我们……算是断了吧?”
“嗯,断了,我们分手吧,你以后别再来了。”
她是在问,但是又自己回答了。
话说完,她又觉得不对。
“不,应该说,我们结束吧,薄总。”
她虽然跟了他,但他们并不是情侣。
许栀原本是帝都许家的千金,但三年前,家里人查出来她根本不是许家的真千金,真千金归来,她自然被扫地出门,独自生活。
之后,她工作又出了问题,是他帮了她。
从此,她跳槽到薄氏,白天,是他的首席秘书,晚上,是他的床伴。
她们之间,可以谈公事,可以谈床事,却不能谈情事。
所以……结束吧。
在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
许栀表情淡漠。
而薄君寒早就在她这番话说完的时候,就冷了脸。
还从未有人敢主动和他说结束。
“许栀……”
换了平常,薄君寒人也就离开了,他也有了新的人选,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薄君寒竟然有了开口的欲望,她和新的那个不是不能共存。
“薄总。”
然而许栀却没有给薄君寒说完的机会。
许栀看着薄君寒:“我没有和人供侍一人的习惯,你有了新欢,那么我们也该结束了,”
许栀顿了顿,“其实我早就想和你结束了,薄总不知道,你们男人只要多金,再老都有市场,可我们女人不一样,女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剩女了,薄总,我今年二十七了,若是你有了别的人选,那我也想去追求我的幸福了。”
“我想要找个人结婚了。”
“你说什么?”
薄君寒笑看着许栀,眼眸里却风雨欲来。
不知道为什么,话说了出来,许栀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缓了缓神,甚至脸上还扬起了笑容,“我说,我想结婚了。”
其实,许栀这些话说出来,还是有赌的成分了。
她不敢奢望他说要娶她,但至少想赌薄君寒在别人和她之间做选择,不舍得的是她,不让她结婚,要留着她。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
可男人是谁,帝都首富薄家的太子爷,传闻里,冷血无情的上位者。
他可以拥有无数情人,但情人却不能独占他。
他的心不会遗留在任何女人的身上。
至少从她认识他开始。
“是么?那我就祝福许秘书了。什么时候有好消息了,别忘了给我这个上司送一份喜帖。”
听听,这就是他对着她所说出来的话。
许栀的心揪着一般的疼。
“好。”
但明面上,她只是笑着应好。
薄君寒看着不远处,床上女人的笑容,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悦的情绪。
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她想要结婚了,还敢应说要给他送喜帖。
怎么,当他薄君寒是死了?
薄君寒眼神更深。
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床伴,没了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薄君寒恢复了一贯的冷情,骨节分明的长指理了理衣襟,他转身离开。
“碰”的一声,房门关上,他的身影消失在许栀面前。
许栀望着关上的房门,嘴角有着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