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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所有好友都知道,徐栀晚爱惨了傅北深。

爱到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空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

每次分手不到三天,又会乖乖回来求复合。

天底下谁都可能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唯独她徐栀晚不会。

傅北深搂着新欢进来的时候,包间诡异地安静了五秒。

徐栀晚剥橘子的动作顿住,“怎么都不说话?看**什么?”

“晚晚……”好友投来担忧的目光。

傅北深却没事人一样搂着女人,径直坐到沙发上,“生日快乐,程子。”

明目张胆,若无其事。

徐栀晚起身,程周过生日,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去趟洗手间。”

关门的时候,她听见里面已经聊开——

“傅哥,栀晚姐在呢,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了吗?怎么还把人带来?”

“就是!淮子,这次你过分了。”

“不影响。”傅北深松开女人细腻的腰肢,给自己点了根烟。

升腾的白雾中,眉目含笑。

像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客。

剩下的的话,门关上了,徐栀晚没听到。

她平静地上完洗手间,补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兀地勾了勾唇。

“真难看。”

活得难看。

徐栀晚深吸口气,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可返回包间,推开门看到的一幕,还是让她忍不住攥紧门把,险些破防。

傅北深正贴上女人娇嫩的唇,唾沫濡湿了两人中间的纸巾。

周围大笑起哄——

“靠!还是淮子会玩儿!”

“贴上了!贴上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给大家伙儿啜一个呗!”

徐栀晚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讽刺。

“喂,别玩儿了……”有人小声提醒,并示意门口。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眠、晚晚,你回来了?大家闹着玩儿的,你别介……”

傅北深却打断了他的解释,淡淡看过来:“栀晚,正好你今天也在,我们就把话说开了。”

“嗯,你说。”

“这些年来来**挺没劲的,我们之间也早淡了。”

徐栀晚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呵,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一句“淡了”。

“熙熙是个好女孩儿,我想给她个名分。”

徐栀晚麻木地点了点头:“好。”

“虽然咱俩分了,但还是朋友,以后在京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徐栀晚扯出一抹笑,很轻,“既然分了,就断得干净点,对人家姑娘也公平。”

傅北深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程子,”徐栀晚看向今天的主角程周,“生日快乐。大家玩得开心,我先走了。桌上那盘橘子我剥的,大伙儿吃了吧,别浪费。”

傅北深不爱吃水果,橘子除外。

但他嘴刁,要把每一瓣儿上的白瓤挑干净才肯入嘴。

这些年为了让他每天一个水果补充维生素,徐栀晚都是剥好了、又撕干净瓤,放在盘子里摆好送到他面前。

傅北深高兴的时候,会搂着她亲昵地撒娇:“我女朋友也太好了,怎么这么贤惠呢?”

“是想被我娶回家吗?”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从来不提要给。

傅北深:“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

程周:“栀晚姐,我送你到门口。”

徐栀晚摆手谢绝,转身离开。

“傅哥,你看这闹得……我感觉栀晚姐这次真的生气了。”

“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他俩闹过多少次了?哪回她徐栀晚不是过几天又乖乖回来,下次聚会又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我赌五天。”

“我六天。”

傅北深看了眼没有关上的包间门,笑得冷淡:“我赌三个小时,她又会回来找我。”

“得,傅哥稳赢,全世界都知道徐栀晚爱他爱得发狂。”

“唉,你们说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呢?”

“就你?赶紧滚吧!”

“哈哈哈……”

……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

徐栀晚花了半个小时收拾行李。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如今要带走的一只小箱子就能装下。

衣帽间里那些没穿过的大牌成衣,还有那些没戴过的珠宝首饰,她通通没动。

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那一墙的专业书。

不过还好,内容都在她脑子里了,载体也就没那么重要。

目光扫过梳妆台,徐栀晚走过去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支票,整整五千万。

支票下面压着一份文件——《东郊72号3-5地块**合同》。

虽然是郊外,但保守估计也值两千万。

两样东西傅北深都签了字,是之前两人闹分手的时候傅北深就撂下的,一直放在抽屉里。

他笃定了徐栀晚不敢收,因为收了,这段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六年换七千万?

徐栀晚突然觉得也不算亏。

有几个女人的青春消耗费能拿到这么多?

她把两样东西都装进包里。

人给了,为什么不要?

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

她又不是霸总文学里视金钱如粪土的傻白甜女主。

“喂,保洁公司吗?接不接急单?”

“……对,大扫除,我加钱。”

徐栀晚把钥匙留在玄关,坐上出租车,直奔闺蜜家。

路上,保洁阿姨再次打电话来确认——

“**,你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

“嗯,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挂断。

傅北深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保洁早就收拾完离开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扯松领口,打算在沙发上坐坐,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厨房传出熟悉的碗碟碰撞声。

他掀开被毯坐起来,一边揉太阳穴,一边伸手去捞水杯。

没想到捞了个空,他手顿在茶几上方。

随即又扯了扯嘴角,人都回来了,毛毯也盖了,不给他准备醒酒茶?

这种“不彻底的对抗”这么多年还没玩腻?呵……

傅北深起身:“你今天最好……”

“少爷,你醒了?”

“王妈?”

“您先洗漱,再等个两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对了,睡着不冷吧?我开了暖气,觉得不放心,又给加了一张毛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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