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海市到美国这三年,都是凌熠的人脉在照顾。最难受最撑不下去的时候,也是凌熠抽身到美国鼓励她。就连新创也是凌熠顶着压力,拿出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投资。3他说:“忙起来就能将过去忘在身后。”...
姜夕瑶愣在原地,嘴角的笑容有些许凝固。
怎么可能呢,梁仲渊这种人,离了谁都不在乎,怎么会找她三年。
何况他和邢眠订婚的事情,整个海城都知道。
媒体的报道在国外都能看到。
“这些事私下再说。”
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锋,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新创的人离开。
凌熠早就在楼下等了,看见姜夕瑶出现,二话不说开始安排。
“这是尚食阁的消费卡,今天好好吃一顿,别给我留面子。”
“谢谢凌总,谢谢颜总。”助手接过卡,带着人离开。
姜夕瑶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坐上凌熠的副驾驶。
“见着人了?”
凌熠上车就感觉到她的异样,调笑的问道。
“凌总管了公事还不够,连私事也要管?”姜夕瑶看向窗外。
她离开海市到美国这三年,都是凌熠的人脉在照顾。
最难受最撑不下去的时候,也是凌熠抽身到美国鼓励她。
就连新创也是凌熠顶着压力,拿出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投资。3
他说:“忙起来就能将过去忘在身后。”
姜夕瑶笑了笑,凌熠说的对。
自从有了新创之后,她确实很少再沉溺在过去。
只是每次在遇见难题时,都会在心里感谢梁仲渊。
要不是跟在他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她未必能站到现在这样的高度。
凌熠吃了刺也不在意。
他将车窗降下来,冷风呼啸,连带人的神智都清醒了几分。
“我最看不上你们这些把戏,要是喜欢,直接去追不久好了。”
姜夕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成年人能有多少时间陷入到这种虚妄的喜欢里?”
“无限,夕瑶同志,爱情无价。”凌熠见她不再沉浸在过去,又将车窗升了上来。
姜夕瑶暗嗤一声:“幼稚。”
听见嘲讽的凌熠大笑出声:“所以你要好好帮我赚钱,这样我才能一直幼稚下去。”
闻言,她深吸一口气,按下音乐键,在心里悄悄骂凌熠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
凌熠无视她的不满的表情,将人送到鼎盛酒店1004号房,安排人送了吃的后离开。
故地重游的姜夕瑶放下行李,内心复杂不已。
她按下情绪,打开笔记本,开始盘算着从邢氏嘴里头抢合作。
忙起来什么也顾不上,直到晚上,她才感觉到饿。
姜夕瑶出门,路过1001号房时还有点唏嘘。
下一秒,1001的房门突然打开,梁仲渊穿着浴袍站在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她被吓了一跳,
“颜总,好巧。”
姜夕瑶看着他这幅样子,下意识的去猜他床上又躺着哪个女人。
梁仲渊见她愣神,伸手将她拉进房间。
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把人抵在角落,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姜夕瑶不自在的挪开。
“刚刚不是还在想我睡了谁,现在进来了不看看?”
男人的话里带着调侃。
被戳中心事的姜夕瑶有些尴尬,她强行冷着脸否认:“邢总想多了。”
见她嘴硬,梁仲渊也不戳破,他上前,拉着姜夕瑶走向床边。
低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解释:“姜夕瑶,我并没有邢太太。”
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新创,竟然是被她拿来引起梁仲渊注意的工具。“叮叮叮。”门铃声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姜夕瑶揉了揉眉心,透过猫眼看见是凌熠才开门。...
房间内的气温陡升。
姜夕瑶跟了梁仲渊很多年。
从实习开始一直跟到三年前。
梁仲渊从没向她解释过,这是第一次。
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她突然想开诚布公的和他聊聊:“你是在向我示好吗?”
这话一说,姜夕瑶就感觉梁仲渊和她的距离又远了些。
不是身体上的远,而是两个人的心恍若隔着银河。
“姜夕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侧颈,瞬间激起她一身的小疙瘩。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有点不自在。
“我听陈锋说你找了我三年。”姜夕瑶抽出手,转过身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即使过了这么久。
梁仲渊依旧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她想要他坦诚相对。
可他要怎么坦诚呢?
说他其实离不开她?
笑话,离不开也过了三年。
梁仲渊眼神一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是我养大的,我不管你谁管你,凌熠吗?”
听到凌熠,姜夕瑶心里微冷。6
她才回来一天,梁仲渊就把人查的干干净净。
现在出现在这,恐怕也是知道了她住在1004。
“你是我的恩人,他也是。”
“那你要怎么给他报恩?像跟在我身边那样?”
梁仲渊说着,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腰身。
姜夕瑶僵在原地,思绪翻转,不明白他的话到底嘲讽还是其他。
只能讷讷的开口解释:“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
梁仲渊冷哼一声。
“你要是不想做秘书,可以直接开口和我说,换种别的方式呆在我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言外之意,是让她和外面那些发生过露水情缘的女人一样。
可怜巴巴的等待他的垂怜。
姜夕瑶的心顿时隐隐作痛,又慢又钝,不是特别疼。
但足够让人一直难受。
她突然就明白了,梁仲渊为什么会找她三年。
他的情绪跟亲情和爱情都不沾边,顶多是习惯和占有欲在作祟。
梁仲渊这种天之骄子,掌控欲爆棚。
容不得任何人跳出他的手掌心。
姜夕瑶的沉默,被男人认成默许。
梁仲渊低下头,轻柔的吻住她的唇角。
熟悉的触感传来,男人心里满足的喟叹。
可还不等他进行下一步,姜夕瑶猛的将人推开,在梁仲渊诧异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姜夕瑶快步回到1004,狠狠锁上门。
她靠在门口,捂住不断往外渗血的心脏。
无论走到哪一步,在梁仲渊的眼里,她都无法和他并肩。
永远只配做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连个正常恋爱的机会都没有。
想明白这一切的姜夕瑶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新创,竟然是被她拿来引起梁仲渊注意的工具。
“叮叮叮。”
门铃声突然打断她的思绪。
姜夕瑶揉了揉眉心,透过猫眼看见是凌熠才开门。
“你怎么回事,中午不吃,晚上也不吃?就算是和我作对,也不至于要逼死自己吧。”
凌熠推着餐车,吊儿郎当的调笑她。
姜夕瑶情绪不好,没有回话。
“我有件事情,关于梁仲渊的,你想知道吗?”凌熠突然正色起来。
姜夕瑶深吸气看了他一眼:“说吧。”
“梁仲渊没和邢眠订婚。”
“凌少爷,现在可以说了吧?”男人看着她吃东西,心里的担忧散去:“众盟虽然宛如日中天,但邢董的几个小孩都没有经商的天赋,梁仲渊是最好的选择。”“说重点。”姜夕瑶恨恨的咬了咬筷子。...
让人震惊的消息打破了冬日的静谧。
姜夕瑶顿时愣在原地。
梁仲渊没和邢眠订婚?
那之前的报道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凌熠看着她的脸色。
一字一句慢慢的说:“我听到的版本就是,他在订婚宴前突然反悔了。”
“哪那些报道是怎么回事?”姜夕瑶语气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始末。
凌熠挑了挑眉,掀开餐盖。
食物的香味瞬间飘散到了整个客厅。
“边吃边说,不然我怕你听了晕过去。”
男人说着,还夸张的凑上前闻了闻。
仿佛眼前的小菜是什么山珍海味。
姜夕瑶瞬间被他逗笑,她在餐车前坐下,开始吃饭。
凌熠点的都是清淡的饮食,完全是为了照顾她的胃,吃起来寡淡,但心里却是暖的。
“凌少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人看着她吃东西,心里的担忧散去:“众盟虽然宛如日中天,但邢董的几个小孩都没有经商的天赋,梁仲渊是最好的选择。”
“说重点。”姜夕瑶恨恨的咬了咬筷子。
“重点就是,媒体的报道都是真的,邢家确实和邢家有婚约,但是梁仲渊反悔的事情被压了。”
凌熠拿起一边的草莓塞进嘴里:“他们是结盟的关系。”1
“所以我们一接触众盟,他们就立即同意了。”
姜夕瑶反应过来,众盟这是在利用他们敲打梁仲渊。
之前是在海城除了邢氏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在还真说不准。
“那邢……他为什么反悔。”姜夕瑶忍不住问。
原因太多了,海城的和梁仲渊有过关系的女人也数不胜数。
凌熠不是他,他答不上。
客厅内一下子沉寂下来。
两人对视,凌熠明亮的眸子里倒影出她的身影,里面满满的全是希望。
半响后,男人别过目光轻叹一声:“这话你应该去问他。”
“与其盲目猜测,不如去本人那里要答案。”
这话似是让姜夕瑶想起了什么,她垂下眸,眼里的失落肉眼可见。
凌熠不忍的皱了皱眉:“听说他找了你三年,有没有可能他对你也……”
“没用的,他不会说。”
说起这个,姜夕瑶一阵无力。
“啪!”凌熠打了个响指,引起她的注意:“既然这样你就别想了,想想工作。”
他拿出两张请柬:“明天是邢眠25岁的生日宴,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姜夕瑶看着凌熠手里金灿灿的卡片愣神。
邢眠……那个差点嫁给梁仲渊的女人。
“现在邢邢两家已经有了裂缝,新创还是可以争取一下。”凌熠自顾自的说着工作,眼角却观察着姜夕瑶的神色。
“好。”
听到她答应下来,凌熠松了口气,能干事就行,别要死不活的看的人难受。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晚上8点来接你。”
凌熠说完就走了。
她站在窗边,反思自己真的要拿这么多人的心血和邢氏硬碰硬吗?
想了半天也每个结果,梁仲渊是她十多年来的执念,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是手机铃声响起。
姜夕瑶拿起一看。
“既然做了,就全力以赴去试试。”——凌熠。
郁结于心的纠结终于消散。
她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晚上7点,凌熠带着礼服来接她。
出门时,姜夕瑶看了眼1001,里面毫无动静。
两人准时进的邢家。
姜夕瑶下意识扫了一圈,没看见梁仲渊。
半小时后,觥筹交错的宴会上突然安静下来。
姜夕瑶若有所感的看向门口,只一眼,她就浑身冰冷。
站在梁仲渊身边的女伴,和她起码有七成相似。
姜夕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梁仲渊目光沉沉,眉头微拧的握住姜夕瑶的手,将她的酒杯举到唇边。对着有口红印的杯沿微抿。...
成年人的真心真的太难了。
难到姜夕瑶每朝梁仲渊迈出一步,都要思考好久好久。
她早就丢失了少年时义无反顾靠近爱人的勇气。
而那个获得她真心的男人,一直站在远处。
她进他退,她退他又进。
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距离。
姜夕瑶顿感疲惫。
凌熠脱下西装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肩膀上:“累了可以休息。”
“我是不是错了?”
她捏紧身上的外套,眼神里尽是迷茫。
“想那么多干嘛,换做我是你,不一定会做的比你好。”
凌熠摇晃着酒杯,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何况你现在所拥有的,已经远远超过三年前,只是你还没意识到而已。”
闻言,姜夕瑶疑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我一直孑然一身。”
“不啊,你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凌熠摇晃着红酒和她碰杯:“有忠心耿耿的下属,和一路陪你前行的朋友。”
“即使少了梁仲渊,你也不会孤单。”男人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姜夕瑶的坏心情瞬间被驱散。
她笑着举起酒杯:“那就敬……志同道合的伙伴。”
两人言笑晏晏,气氛融洽。
“凌总。”
梁仲渊冷冽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点温馨。
姜夕瑶一僵,闻声望去。
心心念念的男人搂着那个与她相似的女人走来。
“梁仲渊,别来无恙。”凌熠脸上干净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阴翳的看着梁仲渊。
“邢眠现在很伤心,你要去看看她吗?”
梁仲渊毫不在意,凌熠喜欢邢眠这事他一清二楚。
只要爱而不得,人就有了软肋。
凌熠脸色一变,眼底浮上担忧。
姜夕瑶见他神色不对,脱下外套放进凌熠手里。
“你去看看吧。”
“嗯。”
他接过外套,快步离开。
姜夕瑶看着梁仲渊。
男人依仗着自己身高上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冷睨她。
那个女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姜夕瑶回过神来,这个角落里只剩下他们。
她不开口,梁仲渊也不说话。
姜夕瑶垂眸,迈步离开。
“他是为了邢眠才接近你。”
擦肩而过时,她终于听见梁仲渊的声音。
“每次你拐弯抹角的说话,我都会第一时间解释。”
姜夕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们只是合作伙伴。”
梁仲渊目光沉沉,眉头微拧的握住姜夕瑶的手,将她的酒杯举到唇边。
对着有口红印的杯沿微抿。
周围灯光昏暗,姜夕瑶看着男人吞咽的喉结,耳尖通红的别开了目光。
梁仲渊的大掌还握着她的手,两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
姜夕瑶莫名的想到了那个晚上。
情动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握在一起。
“邢迎港不会把项目给你们。”梁仲渊神色淡淡的称述事实:“他只是想要我一个承诺,你们这点小破公司,远远不够看。”
骤然说到工作,姜夕瑶的思绪被拉回,听到男人这样形容新创,她心里梗住。
“邢氏也不是三年就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
姜夕瑶话里带刺。
梁仲渊轻笑一声,兀的捏住姜夕瑶的下颚,大拇指按住她的下唇轻轻摩擦。
“回来跟我,凌熠给的,我给十倍。”
邢时安实在太嫩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梁仲渊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接管了邢氏。凭一己之力压倒董事会上的各路老狐狸,带领邢氏疯狂开疆拓土。海城各大豪门都笑传生子当生梁仲渊。...
现场嘈杂的音乐声瞬间被屏蔽。
姜夕瑶被迫仰着头,灯光落进眼里,像盛满的星光的湖水。
她张了张嘴:“我……”
下一秒。
梁仲渊附身擒住她的嘴,没说出口的话都被吞没在唇齿交缠中。
姜夕瑶感觉空气都被夺走,彻底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直到男人的唇舌持续入侵。
她才回过神来,轻推梁仲渊。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反而更像情侣之间的欲拒还迎。
梁仲渊没理会,捏紧了姜夕瑶的手,沉浸在这个红酒味的吻里。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神似梁仲渊的声音传来。
受惊的姜夕瑶猛的推开梁仲渊,咬了咬唇。
“小叔,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邢时安阴沉着脸。
几年没见,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青涩。
凌厉的五官有6分像梁仲渊,加上刻意的穿着打扮。
已经到了不熟的人看到都会认错的程度。
就连姜夕瑶都差点以为看见了25岁的梁仲渊。
“在国外历练了两年,学会质问你叔叔了?”
梁仲渊神色淡淡,全然一副严厉长辈的样子。
“没有。”邢时安捏紧了手里的酒杯,后槽牙都要咬爆了。
姜夕瑶心里有些好笑。
邢时安实在太嫩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梁仲渊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接管了邢氏。
凭一己之力压倒董事会上的各路老狐狸,带领邢氏疯狂开疆拓土。
海城各大豪门都笑传生子当生梁仲渊。
“只是很好奇小叔之前不让我娶夕瑶,是我看到的那样吗?”
没经历过毒打的少年人,说话就是猛。
“只是因为我们家世不匹配而已。”
姜夕瑶抽出被梁仲渊紧握住的手,冷静解释。
“那你们的家世就匹配了吗?”邢时安不依不饶。
三年前姜夕瑶走的时候,他在家里大闹了一场,大着胆子质问梁仲渊,为什么要逼走姜夕瑶。
两人闹得很不愉快,梁仲渊忍了他一年,第二年就把人丢到国外去了。
邢时安只知道是梁仲渊不同意他和姜夕瑶在一起。
实则梁仲渊和邢父都是商量好的。
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罢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梁仲渊放下酒杯,眼底闪过警告。
姜夕瑶心底苦笑:当然不匹配,你叔叔可不会娶我。
想到这,她心底一痛,干脆扔下两人去找邢迎港。
今天晚上的正事还没办。
梁仲渊和邢时安也没有跟上来。
邢迎港没带邢眠,这场宴会说是为邢眠办的,其实还是为了联络各大家族之间的利益。
姜夕瑶举着酒杯和他打招呼:“邢董,恭喜令嫒。”
“哈哈哈,她要是能像颜总这样,我就能享清福了。”邢迎港客气的和她碰杯。
“邢董说笑了,海城谁不羡慕邢小姐是您的小公主。”
她笑着,两人又相互恭维了几句。
姜夕瑶忍不住问道:“关于项目……”
“颜总,今晚就不说公事了。”邢迎港嘴上这样说,目光却一直落在梁仲渊那边。
梁仲渊的视线本来就跟着姜夕瑶,看见邢迎港的打量,他神色淡淡的举起酒杯。
邢迎港会意点头,两人隔空对饮,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时大厅的音乐停了下来,不知何时,宴会中央多了根话筒。
邢迎港和梁仲渊同时走到麦克风前。
“感谢大家拨冗来参加我女儿的25岁生日宴。”邢迎港浑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此刻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精基本都有了猜测,众人面色各异的对视一眼。
姜夕瑶看着梁仲渊,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果然,邢迎和梁仲渊的手紧握在一起,宛若两个家族之间坚不可摧的联盟。
“邢氏和邢氏,将会在下月初十举办订婚宴。”
想要她远离的时候,也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伤心。“到时候就办在鼎盛,欢迎在座的各位莅临。”邢迎港还在上面致辞,姜夕瑶转身离开宴会。无论是她还是新创,都被邢迎港当枪使了。...
宴会厅内鸦雀无声。
即使众人心里早有猜测,可听见邢迎港亲口承认时,还是忍不住唏嘘。
姜夕瑶脸色煞白,心上痛的滴血。
刚刚梁仲渊还在这里和她亲吻。
下一秒就言笑晏晏的宣布和别人订婚。
姜夕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跳车的那一晚。
无论她做什么,都在梁仲渊的谋划里。
他想要她靠近的时候,总有一万种办法让她主动。
想要她远离的时候,也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伤心。
“到时候就办在鼎盛,欢迎在座的各位莅临。”
邢迎港还在上面致辞,姜夕瑶转身离开宴会。
无论是她还是新创,都被邢迎港当枪使了。
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合作,只是想促成邢氏和邢氏的联姻。
姜夕瑶走出邢宅,凌熠正靠在车边抽烟。
凌熠从不抽烟。
那些富家子弟身上的臭毛病,他一样都不碰,干净的可怕。
她突然想起梁仲渊说的那句,凌熠是为了邢眠。
世上的伤心人可真够多的,姜夕瑶忍不住自嘲。
“要不要去喝一杯?”
凌熠没说话。
她走到男人面前,才发现他眼眶红的吓人,眼白里也全是血丝。
姜夕瑶低头,一旁的垃圾桶里全是烟头。
“之前从没听你提过邢眠。”她也靠在车上,点了根女士香烟。
凌熠皱了皱眉,猛抽一口:“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说喜欢就要去追?”姜夕瑶轻笑,想起他那个张扬又嘚瑟的表情。
她三年就痛过了,这会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
“追啊,追累了,追不动了。”
凌熠将烟头按灭,规矩的丢进垃圾桶里,又抽出新烟。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执念还是喜欢。”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眼里露出一丝迷茫。
“我也不知道。”
姜夕瑶也说不清楚,她之前确实爱慕梁仲渊。
离开的这三年确实也靠一口气趁着。
再见面的时候,她的心情其实没有想的那么激荡。
抛开过往和执念,更多的像是见了一个老朋友。
亲密接触时,那种心动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诚然现在的她确实也是仰慕梁仲渊的。
但更多的,或许是想要得到他的承认。
承认她是有资格和他并肩的人,至于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她好像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何况梁仲渊又订婚了。
她总不能像上次一样不要脸,又去爬他的床。
严格说起来,这是破坏别人的婚姻。
“有没有可能,执念也是喜欢的一种?”
凌熠看着她,突然发问。
“嗯,或许。”姜夕瑶将烟暗灭,心里有些好奇:“你和邢眠是怎么回事?”
“青梅竹马,但她一直很崇拜梁仲渊。”
凌熠望着天,有些感慨:“是不是很老套?”
姜夕瑶挑了挑眉:“有点,难怪三年前她们订婚的时候,你找上我。”
……
原本压抑的气氛顿时夹杂了些尴尬。
半响后,凌熠才深吸了口气:“其实梁仲渊对你还是有些特别……”
“打住。”姜夕瑶打断道:“他都订婚了,以后这些话就别再说。”
“订婚?”凌熠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和邢眠订婚的人是邢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