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擦药那一刻,孟晚棠又后悔了。她后背的淤青还真不少,裴知聿直接帮她把衣服脱了。虽然在林家她一直吃的不算好,但可能是因为基因优势吧。...
她现在没穿内衣,把衣服-掀起来应该是可以看到轮廓的吧?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让裴知聿把佣人叫来,就听到他说:“佣人们都已经睡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帮你上药吧。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虽然佣人们辛苦一天了,但你的药不能不擦,我还是去把她们叫醒吧。”
裴知聿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再拒绝反而显得她不坦荡。
“没关系,我不介意。”
真的擦药那一刻,孟晚棠又后悔了。
她后背的淤青还真不少,裴知聿直接帮她把衣服脱了。
虽然在林家她一直吃的不算好,但可能是因为基因优势吧。
她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类型。
削薄的肩膀挡不住她半泄的风光,她又羞又恼。
后背凉飕飕的,突然有双温热的手覆了上来。
擦的药是活血化瘀的红花油,涂上去火辣辣的。
裴知聿的手掌很大,孟晚棠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的茧。
石更石更的,有点刺 痛,还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涂到擦伤厉害的地方,孟晚棠疼的忍不住吃痛哼出声。
房间里很安静,有手掌摩擦的声音,还有裴知聿不时喉结滑动的声音。孟晚棠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来活跃气氛。
“你渴了吗?要不你去喝点水吧。”
裴知聿喉结滚动,“那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红花油涂上去火热火热的,所以孟晚棠并不会感觉到冷。
裴知聿去了洗手间,房间里太过安静,所以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时传来,还有裴知聿低沉的喘气声。
孟晚棠有些疑惑,裴知聿是不舒服吗?
可她记得上一世裴知聿并未有什么哮喘之类的疾病。
裴知聿十分钟以后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孟晚棠觉得裴知聿覆上来的手掌更烫了。
“你......刚才在洗手间没事吧?”
裴知聿似乎是被呛到了,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语无伦次,“嗯?在洗手间能有什么事,没有啊。
没事,你没听到什么吧?”
“没有,我就是听到你呼吸好像不太顺畅的样子。”
孟晚棠脸枕在枕头上,所以自然看不到裴知聿紧张无措的表情,“我没事。”
裴知聿的手还覆在她背上,孟晚棠脸上的绯红还没消散,“要好了吗?”
“还有十分钟,医生交代了必须每天至少花半个小时把药揉开。”
似乎是按摩的手法还不错,孟晚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穿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佣人们都特别忙。
孟晚棠想上药,但是她接连问了好几个佣人都说在忙没时间。
药接连上了一个星期,她的伤才好。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裴知聿落在她背上的手异常的炽--热-滚-烫。
她伤好了以后,佣人又一个个的都不忙了,就算她再蠢也看出来了,这是出自裴知聿的授意。
阳光明媚的下午,孟晚棠的伤好了,总算是可以自由走动了。
她坐在花园里喝茶,在想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赚够三亿五千万。
直接问裴知聿借自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但这件事情孟晚棠不想让裴知聿帮忙。
她家的仇她必须亲手报!
如果她爸妈侥幸逃生,得知她亲手报了仇这件事情一定会为她感到欣慰骄傲。
如果她父母不幸离世,那他们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欢快畅意。
况且如果她什么事情都求助裴知聿,那她又怎么守护司氏集团?
她不想一直依附裴知聿,比起做被呵护的娇花,她更想做可以和裴知聿并肩的大树。
如果她真的能和裴知聿这样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她希望和裴知聿在一起的这件事情不是他单方面做的决定,而是他们双向的选择。
他们在经历事情的磨练,情感的磨合以后依然觉得对方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她不想做被选择的那个人,她更希望自己可以掌握主动权,而强者才能有掌握主动权的资格。
所以,她必须变强!
宋管家对着孟晚棠微微颔首,“夫人,外面有一位林先生,他声称是您的父亲,说想要见您。”
林正南已经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了,她全都挂断了。
她当时在养伤,顺便在整理思路,没顾得上管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应该面对了。
“让他进来。”
宋管家应好,孟晚棠知道,让这个在显赫家族里做过几十年管家的人对她态度恭敬并不是因为她自己。
别人对她的尊重从来都有不是她自己赢来的,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裴知聿对她的态度。
人对强者总是有天生的畏惧,所以连对着她也敬畏三分。
虽然事实残酷,但她还承受得住。
无论什么都比迟钝的过一辈子好。
上辈子她就是沉迷在幸福的假象,被温水煮青蛙似的架在锅里煮了这么久,最后有那样的下场。
头破血流也好,结局惨淡也罢。
这次,她的命运她要自己掌握!
林正南看得出来傅家的确是财大气粗,连随意摆在客厅里的摆件都是古董。
林正南对着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一向颐指气使,但这次对着宋管家一直点头哈腰的。
林正南一直笑眯眯的,但孟晚棠看出了他眼底的烦躁和郁闷。
她这一星期都没接他的电话,看来把他气得够呛。
林正南对着宋管家讨好的笑笑,“您看方便让我们父女俩单独聊聊吗?”
宋管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林正南,只是用眼神示意孟晚棠的意见。
看到宋管家如此轻视自己,林正南脸上的笑容快僵住了,他看向孟晚棠,“韶音,我们父女俩这么久没见了,单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