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之屏住呼吸,紧紧地着看他,许熠深眉眼俱是无情。倘若她真敢跟沈素钦走,后果要她自负。“……”他们这片不大不小的对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都在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二楼楼梯口也出现几个人。“明远,怎么了这是?”商老板扬声问。...
他们在正常跳舞,安南之和沈素钦的手拉得本就不紧,被他一拽就松开,许熠深顺势将苏苏推给沈素钦,而后揽紧安南之的腰。
安南之猝不及防就回到了许熠深面前,愕然地看着他,他神色寡淡。
她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是物品,不想要的时候就随便丢下,想要了就直接抢回来。
毫无尊重可言。
安南之沉声:“闻总,你在干什么。”
“怎么?怪我拆散你跟你的沈教授?”许熠深冷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东西?”
东西?
是,她在他眼里,不是工具就是东西,从来没有独立人格,必须围着他转,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他安排死活!
安南之不想跟他跳了。
不想看到他了。
隐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还是在这一刻绷不下去。
安南之要离开他,但她的手和腰都被他抓得很紧,她只能用一只手推拒他的胸膛。
男人看起来也没有用力,却就是推不开。
安南之咬紧后牙:“闻总,是闻总先抛下我走的不是吗?”
他现在又在指责什么!
许熠深:“我没让你往左手边走?我没跟你说我会拉住你?”
安南之想起这句话了。
但他说得没头没尾,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又怎么知道有蒙眼的环节?又怎么能联想到他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没听见,还是没听清?”许熠深看着她,“也是,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不是在盘算什么,我说的话,你当然没功夫往心里去。”
“闻总不用倒打一耙。”是她在盘算吗?贼喊捉贼。
许熠深哂笑:“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的打算?”
他这句话说得安南之目光微闪,抿紧了唇,更加用力地推他的胸膛:“闻总想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我不想跳了。”
许熠深停下来:“不想跳就不跳了,跟我上楼见客户。”
他抓着她的手,要将她带上楼。
安南之毫不犹豫:“我不去!”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也被人握住。
“闻总。”
沈素钦温文尔雅,只是金属眼镜的边缘追过了冰冷的光,“我好像听到楼小姐说‘不去’,无论如何,还是要尊重她个人的意愿吧。”
许熠深的目光在他的手上落了一下,再看回他身上,眼底深处愈加霜寒:“沈四公子是要跟我抢人?”
沈素钦:“没什么抢不抢,楼小姐只属于她自己,她不是必须跟谁走,而是她愿意跟谁走。楼小姐,我刚才跟你说,今晚会放烟花,三楼甲板看得最清楚,现在可以过去了,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
他将安南之往他的方向拽了一下,安南之给了他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
许熠深一字一字:“楼、秘、书。”
他这个语调喊得安南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违约?”
就算是最后三天,她也还在工期里,她敢不听他的话?敢走?
安南之屏住呼吸,紧紧地着看他,许熠深眉眼俱是无情。
倘若她真敢跟沈素钦走,后果要她自负。
“……”
他们这片不大不小的对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都在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
二楼楼梯口也出现几个人。
“明远,怎么了这是?”商老板扬声问。
沈徊钦也在楼上,扶着楼梯栏杆,蹙眉喊:“阿素。”
沈素钦微抬起头:“大哥。”
商老板笑了笑:“原来是沈四公子。”
沈徊钦有意制止这场一触即发的矛盾:“阿素,我有份文件落在房间,你去帮我拿来。”
沈素钦说好。
转身时,他对安南之眼神示意,要她跟他一起走。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信,许熠深还会强行拽走她。
安南之也想走,但只迈开了一步,就不敢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