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苦涩蔓延,她不动声色的将口脂收好,低头缄默不语坐在那。南鸿懿这才想起正事,他搂抱着白子月,看向夏靖瑶时,语气又恢复冰冷:“三日后皇宫内要举办宴席,你身为本王的正妃,应当知晓如何做吧?”“臣妾明白。”夏靖瑶低眉顺眼的应下,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蓝底绣花鞋。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前几日还那么温柔,今日却又如此冷漠,让她一颗心也是备受煎熬。...
夏靖瑶不记得南鸿懿是什么时候走的了……但她觉得马蹄糕的味道不错,甜而不腻,当晚好像也比平时暖上不少。
日子依旧平淡无奇的过着,这安静的日子还未持续几天,白子月就按捺不住,亲自带着玉儿来到夏靖瑶这。
“王妃娘娘,前些日子王爷给臣妾送了些口脂,听说是异域传来的,臣妾特意送来一些,您看看喜不喜欢?”
白子月身着鹅黄衣裙,外罩同色裘衣,发髻别着支步摇,步摇上的流苏随她步伐而摆动。
她说完便将手中用掌心大小瓷罐所装的口脂递到夏靖瑶面前。
夏靖瑶瞥了一眼,脸上表情清浅,她伸出手接过口脂,打开低头细看,那浓烈的红色张扬不已。
“妹妹有心了,不过本宫向来不喜妆点自己。”
话落,夏靖瑶懒散抬眸,全无面对南鸿懿时的痴傻,精致的眉眼携着清冷之色,疏离感极浓。
白子月黛眉微皱,登时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好不可怜。
她的视线也是悄然落在夏靖瑶脸上,先前并未注意,这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痴女竟然生的如此倾国倾城。
“臣妾也是一片好意,况且这口脂颜色十分适合娘娘您呢…”
“是么?”夏靖瑶反问一声,余光在觑见那颀长身影走来时,她唇边绽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子月摸不透夏靖瑶在想什么,见她忽然伸手,指腹在口脂上不轻不重的一按,旋即轻抹匀在樱唇上。
浓烈的红色抹上,让夏靖瑶增添几分明媚艳丽色彩。
南鸿懿视线亦是被夏靖瑶吸引,从而忽略掉白子月:“偶尔妆点一番也不错。”
夏靖瑶羞赧垂首,白子月身形一僵,心底里危机感更加浓厚。
“王爷,您看臣妾。”白子月不甘示弱,转过身小手轻拉南鸿懿的袖袍,红唇一噘,半是撒娇半是娇嗔。
南鸿懿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分去大半,他笑着温柔,低头宠溺的刮了刮白子月的鼻梁,“在本王心里,月儿即便是不抹这些,也很美。”
分明是在自己的住处,夏靖瑶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心口苦涩蔓延,她不动声色的将口脂收好,低头缄默不语坐在那。
南鸿懿这才想起正事,他搂抱着白子月,看向夏靖瑶时,语气又恢复冰冷:“三日后皇宫内要举办宴席,你身为本王的正妃,应当知晓如何做吧?”
“臣妾明白。”夏靖瑶低眉顺眼的应下,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蓝底绣花鞋。
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前几日还那么温柔,今日却又如此冷漠,让她一颗心也是备受煎熬。
“王爷,臣妾也想陪您一起入宫参加宴席。”白子月秋瞳波光流转,她娇声娇气的启唇。
爱妃开口,南鸿懿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三日时日转瞬即逝,这期间南鸿懿也没有踏足过夏靖瑶庭院半步,就好像全然忘了还有她这正妃的存在。
加之夏靖瑶性子本就不爱争宠,直到宴席当ɓuᴉx天,她才见到了南鸿懿。
保和殿之中。
南鸿懿身着玄色衣袍,身形挺拔一举一动都透着皇家该有的贵气威严,而他身旁,白子月娇弱的倚靠着他。
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直接撇下她这明媒正娶的正妃,反而是带着侧妃先一步来参加宴席。
夏靖瑶脸上还不得不维持着笑颜,她甫一踏入殿内,就吸引来了不少视线,有探究、鄙夷、怜悯。
“瑶…王妃娘娘。”丞相从座位上腾地起身,刚唤出她闺名中的一字,想起眼下的宴席硬生生的改口。
“相爷。”夏靖瑶莞尔一笑,笑容温暖明媚。
南鸿懿眼神阴鸷,心下极度不爽。
他怎么从未见过夏靖瑶在他面前笑的如此灿烂的一面?
宴席是在老皇帝来时宣布开始的,老皇帝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也掩饰不住他浑身的威严。
他招手唤南鸿懿过去,眉目慈祥,好似在叮嘱着南鸿懿什么。
而落座在右方下侧的南弦歌神色不变,只是握住茶杯的骨节泛着苍白之色,泄露几分他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宴席向来是无趣的,夏靖瑶只待了一会,就觉得有些闷,趁着众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空挡,起身溜出殿内。
不知不觉中,竟走到御花园,这时的御花园颇为冷清,对夏靖瑶来说也刚刚好。
穿过幽静的小径,夏靖瑶直接走进被花园萦绕在中的亭子里。
她深呼吸一口气,花香随之而来,紧绷的精神也松缓不少。
“宴席很无趣罢?”南弦歌突兀的出现,他唇畔含笑,分寸拿捏极好的在夏靖瑶身边落座。
夏靖瑶这才注意到,今日南弦歌并未穿蟒袍,而是挑了蓝底绣有君子竹的长袍穿着,更是衬的他温润如玉。
“无趣又如何?”
“既是无趣,那不来便是,何苦为难自己。”南弦歌轻叹口气,修长的手指抚上夏靖瑶侧脸。
夏靖瑶偏首避开这暧昧举止,思索片刻,淡声提醒:“殿下,这是在皇宫之中,况且我身为懿王妃,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南弦歌转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他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过来望着自己。
“做孤的太子妃,你想做什么,孤都准许。”
这话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这象征着的不仅是权利,更是宠爱。
夏靖瑶狠狠一愣,她有些迷茫疑惑:“殿下,我已非完璧之身,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她看见南弦歌微微一愣,好看的凤眸都有些黯淡,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让人心生不忍。
但是下一秒,他又温柔的笑了笑,坚定的摇摇头:“我不介意。”
夏靖瑶瞳孔收缩些许,身躯也下意识往后仰去几分:“为何?以殿下的身份,想要什么女子不可?”
皇家中人本就薄情寡义,南弦歌这番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南弦歌薄唇微抿,他大手覆上夏靖瑶的后脑,迫使她坐直身躯,而后一字一句清晰道。
“孤心悦你,这个理由够吗?”
夏靖瑶微愣,眼前那双凤眸幽深见不到底,一时间她也分不清南弦歌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你们在做什么?!”南鸿懿愤怒的嗓音兀然在这安静的御花园响起。
也将亭子中的二人拉回神,夏靖瑶忙挣脱开南弦歌的束缚,淡定起身,对着疾步走来的南鸿懿欠身:“王爷。”
南鸿懿脸色沉冷,大手攥上夏靖瑶的手腕,霸道的将她拉进怀里,似是宣示主权一般,星眸冷冷的望向南弦歌。
“太子方才在对本王的王妃做什么?”
换做其他人,多少都会有些心虚,然而南弦歌却是不慌不忙,闻言勾唇轻笑回答:“弟妹发间有枯叶,孤不过是替她摘去而已,王弟以为是什么?”
这解释太过牵强,但以南弦歌的性子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南鸿懿依旧有些接受不了,在他看来,纵使他在如何厌恶夏靖瑶,她也已经是他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