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人后,司砚卿朝伍久钰走来,却并没有斥责,只问:“玩够了吗?”伍久钰没理他,只盯着对面的火光,意味深长问:“司砚卿,你觉得今日这场火的光芒和十年前那场献祭的光芒比起来,谁更厉害?”司砚卿捏紧佛珠,却什么也答不上来。...
伍久钰进屋后不久,便进了密道去了薛府的密室,而阿青已经在密室等着了,见伍久钰过来,连忙把整理好的书册搬过来。
“尊主,所有有用的文案都在这里了,这薛从间藏着很深,没想到他竟然是南国的暗探!”
伍久钰冷眼放开那推书册,看完心中也明白当初薛从间费力拉下自己外祖父,恐怕也本着坏了江国根基的目的。
他是南国的探子,也难怪他咬死巫氏一族,死帮江国前皇后李微澜了。
“都是昏君,北朝那个可比我的那位“好父皇”强多了。”
伍久钰没有在密室多待,只吩咐:“把证据收拾好。”
她刚一出去,便见阿紫满脸阴沉走来,“尊主,那癞蛤蟆舔着脸想加见你呢。”
伍久钰想着在密室里见到的消息,思索了一会儿,便让阿紫把薛为之从后门放了进来。
“卿卿,你可叫我好想——”
薛弋㦊为之一进来便朝伍久钰扑来,伍久钰懒得应付他,干脆运转灵巫之力给他下了一个幻术。
之后让阿青看着人,自己便离开了。
三天后的夜晚,薛府的书房突然火光冲天,阿青陪着伍久钰呆在阁楼上望着火光。
待禁军来了之后,阿紫便说:“尊主,我们走吧。”
伍久钰却说:“你和阿青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儿,这火甚是好看。”
阿紫不解,正疑惑着,却又听伍久钰说:“司砚卿,我说的对不对?”
阿紫朝后方望去,却发现司砚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她根本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阿紫又瞟了一眼貌似怡然自得的伍久钰,这才离开。
只剩下两人后,司砚卿朝伍久钰走来,却并没有斥责,只问:“玩够了吗?”
伍久钰没理他,只盯着对面的火光,意味深长问:“司砚卿,你觉得今日这场火的光芒和十年前那场献祭的光芒比起来,谁更厉害?”
司砚卿捏紧佛珠,却什么也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他无论怎样都是错。
见他沉默,伍久钰的眼眸一点点变冷,她伸手去接突来的细雨,冰凉说:“比不了的,但要不了多久……”
要不了多久会怎样呢?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两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司砚卿靠近她,鼓起勇气握住她伸出去接雨丝的手,哀求说:“汐儿,跟我去灵闵谷可好?”
她的手这么凉,她的身体已经这样差,怎么还这样不爱惜自己?
伍久钰冷眼望着司砚卿,还没有说话,却见薛为之匆匆赶来,吼道:“你在做什么!放开我的女人!”
伍久钰倒是没在意薛为之的蹦跶,到是司砚卿彻底冷了脸,“放肆!”
话出,他也挥出一阵掌光,薛为之转眼就被打下楼,跌在地上惨叫。
伍久钰若有所思望了一眼明显压抑不住愤怒的司砚卿,利落抽回自己的手。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啧声感叹:“摔的真惨呢。”
随后,她故意冲司砚卿说:“圣僧不是慈爱的很?怎么无缘无故出手打伤人呢?”
司砚卿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气自己,可他还是压抑不住愤怒,甚至望向地上的人时,眼中闪过明显的杀意。
唯有望进伍久钰嘲讽的眼时,他才被痛苦䧇璍压下愤怒。
他苦涩答道:“不是这样的……汐儿……佛也尚且有怒怒金刚。”
可伍久钰却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她说:“佛的一切,与我无关。”
他的一切,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