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洲怔住,接着他愣愣转头看向床头有些被磨损的名卡,只有细看才能辩驳出字来。上面写着病人姓名:宋知烟。顾之洲在这一瞬间竟有些不识字来,妇人见他久久不语,便继续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我女儿什么时候来吗?”...
顾之洲怔住,接着他愣愣转头看向床头有些被磨损的名卡,只有细看才能辩驳出字来。
上面写着病人姓名:宋知烟。
顾之洲在这一瞬间竟有些不识字来,
妇人见他久久不语,便继续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我女儿什么时候来吗?”
“我女儿叫温苓。”
顾之洲仿佛被这么名字刺中一般,脸色骤白。
他仓皇倒退一步,紧接着大步离开了病房。
顾之洲边走一边给杨秘书打电话:“现在立刻,给我找出宋知烟的信息,我要她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录。”
杨秘书听着电话里切断的嘟嘟声,面露不解,但他还是依言去办了。
所幸这些年顾之洲聘请调查的侦探社那里都还有备份,要深入调查也不是很棘手。
杨秘书拿到结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看着手里的结果,神情复杂。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顾之洲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
里面无人应答,杨秘书想了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一片黑暗,顾之洲坐在椅子里,正对着窗户,望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出神。
红绿的霓虹灯折射在他脸上,辨不出情绪来。
杨秘书走近,轻声说:“总裁,您要的资料已经好了。”
顾之洲瞳孔微微动了动,他缓缓转动椅子对着秘书,目光落在那厚厚的资料上。
本该接过的手,却缩了缩手指。
这一刻,判决果断的顾之洲,竟有些退却了。
他凝视着那雪白的截面,良久,才说道:“拿给我吧。”
杨秘书将资料放下好,便无言的走了出去,房间里重归静谧。
顾之洲翻开了第一页,他看到在家庭信息中,明晃晃的写着宋知妍宋知烟,双生姐妹。
旁边还有二人的照片,从小到大,面容别无二致。
手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发起抖来,顾之洲努力控制的呼吸,接着翻了下去。
宋知烟18岁考入桐城重点大学,毕业后与同系学长结婚,生下女儿温苓。
顾之洲气息渐渐紊乱,他看不下去了。
径直翻到了最后,在宋知妍的记录里,找到了和他爸出轨的信息。
然后20岁之后的宋知妍,便没有踪迹。
“嘭。”
顾之洲猛地合上了资料,厚重的纸张发出沉闷的声音。震碎了他强装的冷静淡然,也掐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奢念。
这些年,他竟一直恨错了人?
他的手抵在桌上,紧握着拳。一股复杂的情绪迅速的涌进他的体内,在咆哮着,难受得紧。
顾之洲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杨秘书打去了电话。
“就算翻遍全球,也要给我找到宋知妍。”
杨秘书应了,接着又犹豫的开口:“医院来电话,问您还需不需要温小姐的遗物与骨灰。”
下一秒,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秘书抿了抿唇,不知顾之洲的是何想法。
这些年他对温苓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单纯的报复与玩弄。他虽然不忍,但他也仅是一个秘书,无权发言。
现在也是。但他想起那个柔弱温婉的女人,终究是动了恻隐。
他迅速的说:“因为医院杂物过多,他们说如果不要了的话,骨灰会送去公共墓园,遗物,……他们会扔掉。”
又是沉默,就在杨秘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那一头才传来低低的一声:“送到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