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泉夜是亲自到了医院不假,只是吩咐司机送她回了别墅之后跟鹿野一起离开了,并不是接涂清浅出院。 涂清浅回到宴家私人花园别墅,第一时间泡了澡,换了衣服。 在医院的时候涂清浅打电话回家听妈妈说,爸爸一直放心不下她闹着要出院,要来帝都接她回家,涂清浅一颗心一直悬着。...
宴泉夜是亲自到了医院不假,只是吩咐司机送她回了别墅之后跟鹿野一起离开了,并不是接涂清浅出院。
涂清浅回到宴家私人花园别墅,第一时间泡了澡,换了衣服。
在医院的时候涂清浅打电话回家听妈妈说,爸爸一直放心不下她闹着要出院,要来帝都接她回家,涂清浅一颗心一直悬着。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宴泉夜跟自己的父母再起冲突。
宴泉夜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涂清浅不想自己的亲人因为她再受到一点点伤害。
窝在房间里大半天直到晚上八点,涂清浅才从独立的衣帽间找了件性感的吊带高开叉超短裙睡衣,这是她住进来第二天宴泉夜命人送来的。
涂清浅出来的时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浴袍,光着脚直接下楼。
看着桑柔坐着轮椅跟个幽灵一样在大厅里来回转圈,涂清浅知道她也在等宴泉夜。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没了宴泉夜在这里,桑柔的眼神如毒蝎一般锁定在涂清浅身上。
涂清浅根本不去理会,走到进户门口直接穿了宴泉夜的拖鞋,为了尽快离开宴泉夜,离开这里,涂清浅必须做出牺牲,虽然她不想,但是这个方法是最直接有效的。
桑柔坐在轮椅上,缓缓朝着涂清浅走来。
涂清浅来到落地窗边不动声色的转身:“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宴泉夜依旧不舍得赶我走,失望吗?”
桑柔愤怒的双拳紧握,勉强维持住自己乖巧善良的完美形象:“你们都去休息吧。”
不远处值班的佣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涂清浅讽刺转身,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忠叔,你也去休息吧。”
桑柔见大管家侯在门口,一起撵了:“我跟涂小姐聊聊天,没事的。”
管家忠叔担心的看了涂清浅一眼,犹豫着最终退了出去。
所有人一离开,桑柔的表情瞬间变了样,再看涂清浅的眼神,从未见过的恶毒:“涂清浅,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泉夜哥哥对我有承诺,只要我一天在这里,泉夜哥哥一天也不会跟你有结果。”
涂清浅勾唇浅笑,只是这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我跟他还需要什么结果?!”
“只要他爱我,肯要我,肯给我钱花就够了!”
桑柔五官逐渐扭曲:“涂清浅,你不会得逞的,泉夜哥哥最心疼我,他为了顾及我的感受为了更好的照顾我,他从来不让女人靠近他,是你犯贱主动送给泉夜哥哥睡,泉夜哥哥只是一时冲动,你再也别想了!”
“当年泉夜哥哥为了我连你们的孩子都打了,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你怎么这么贱,这都能原谅?!”
.....
听到外面汽车引擎声,桑柔快速恢复了以往的牲畜无害:“看到了吗?我只是给泉夜哥哥发了条短信说睡不着,泉夜哥哥再忙也会回来陪我。”
桑柔说完,摁了手中电动轮椅的遥控器回了房间。
涂清浅面无表情的听着桑柔把话骂完,瘪瘪小嘴朝着门口过来:一时犯贱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犯贱下去。
宴泉夜一进门,涂清浅闻到了宴泉夜身上浓烈的红酒混杂着烟草味道。
宴泉夜低头换拖鞋,却发现自己的 拖鞋不在。
站直了身体,这才看到涂清浅穿着他的拖鞋站在不远处。
眉头明显一蹙,宴泉夜沉声开口:“大半夜的在这杵着干什么?!”
涂清浅无辜的眼神盯着宴泉夜低低一声:“等你。”
宴泉夜眼神明显一滞:“等我?!”
话音未落,宴泉夜的手机来了信息。
涂清浅看着宴泉夜掏出手机,抬腿朝着宴泉夜走来,她知道,是桑柔。
也知道,桑柔根本没睡。
“再也不跟你闹脾气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娇娇软软的声音,像情人在撒娇。
涂清浅双目流转,抽掉宴泉夜的手机放在鞋柜,双臂软软的攀上来,女人娇软的身子主动贴紧宴泉夜,涂清浅微微仰头,软软糯糯的声音挠的宴泉夜心痒难耐:“我不跟你闹了,原谅我好不好?”
宴泉夜猛地扣住涂清浅盈盈一握的小腰把人贴紧在怀里,低头,四目相对。
鼻尖似有似无的触碰,感受着彼此温热的呼吸,宴泉夜棕黑的冰眸不断闪烁:“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馋我了?!”
涂清浅轻轻推开宴泉夜,柔若无骨的手解开腰间浴袍的带子,衣服无声的滑落,露出大片春/光:“如果,是这样呢?”
涂清浅再次主动上前,再一次主动缠上了宴泉夜:“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再受伤...”
暧昧的气息不断攀升,宴泉夜的手机开始震动。
感觉到宴泉夜想要抽身去拿手机,涂清浅双手把人抱紧。
明显感觉到宴泉夜的身体紧绷,涂清浅主动的吻上了宴泉夜的唇:“晚点再接,好吗?”
宴泉夜呼吸闷促有力,狠狠的回吻了涂清浅这一吻:“你TM的就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宴泉夜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弯腰猛地把人抱起,宴泉夜瞬间失控:“看我怎么收拾你!”
涂清浅媚眼如丝,勾人心魄:“我就想在这里...”
宴泉夜呼吸急促,野性十足:“听你的,在哪都一样!”
涂清浅指了指落地窗,视线从桑柔的门口一扫而过:涂清浅不信,桑柔还能忍?!
桑柔握紧手机,从门缝里清晰的看到宴泉夜跟涂清浅在落地窗前上演那疯狂的一幕!
用力咬紧下唇渗出了血,桑柔不敢去打扰,宴泉夜的脾气她向来了清楚。
看着落地窗前那肆意疯狂的一幕,桑柔浑身颤抖。
咬紧牙关小心合上房门,桑柔脸色刷白,胸口不断起伏。
他那么想要女人,为什么不愿意碰她,只要他想要,她也可以!
为什么偏偏是涂清浅,不是她!
涂清浅也笑了,只是声音异常冷漠:“为了宴泉夜你做了这么多,陷害我就算了,你还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你难道打算心甘情愿坐一辈子轮椅,跟他演一辈子,你是不是疯了?!” 桑柔无所顾忌,收了自己的 眼泪:“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我疯了又怎样,我陷害你又怎样,我断了我自己的演艺生涯又能怎样?!”...
第二天一直睡到傍晚,涂清浅才在自己卧室醒来。
浑身的酸痛提醒她宴泉夜昨晚的疯狂。
勉强撑起身体简单的冲了澡,涂清浅想找一件保守点的衣服遮住脖子,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现在已经进了六月,都是短袖短裙低领,想想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涂清浅遮不住干脆不遮了,过膝的v领雪纺纯白长裙,涂清浅下楼。
“涂小姐,大少爷让厨房给您备的晚餐已经好了...”
大管家侯在一楼大厅的楼梯口,见涂清浅下来,恭敬上前。
狗男人,掐准了她一天下不了床,涂清浅礼貌的点点头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插花的桑柔。
涂清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难得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欣赏花草。
瘪瘪嘴,涂清浅没有理会,抬腿进了厨房吃东西。
桑柔以前是一名演员,对自己的身材管理要求的很严格,晚上基本就是水果,除非宴泉夜在,她会进来象征性的吃一点,主要是伺候宴泉夜用餐。
看着佣人准备给桑柔送去的水果拼盘,涂清浅主动接了过来:“给我吧。”
佣人们对涂清浅很是恭敬,虽然宴泉夜对涂清浅一直很不客气,可是涂清浅脖颈那暧昧的痕迹说明了一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墅二楼,是宴泉夜私人地方,桑柔在里这么多年都没让上去过,可是涂清浅一来,就住进了宴泉夜卧室的隔壁。
能留在这里长期工作的人,不光手脚勤快,懂得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的,这关系已经一目了然。
更何况,宴泉夜为什么对桑柔这么照顾,宴家的老人多少都知道一些。
出了餐厅见桑柔已经回房,涂清浅朝着桑柔房间过去。
一进房间就听到身后锁芯转动门锁的声音,涂清浅不动声色的把水果盘放在了靠窗的小圆桌上没有阻止。
转身看着桑柔从轮椅上起身,涂清浅不动声色的勾唇,没有丝毫的惊讶。
桑柔双眼红肿五官扭曲变形,涂清浅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桑柔握紧的双手,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眼睛红肿的这么厉害,昨晚没睡好?”
桑柔一步一步朝着涂清浅走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贱人!怪不得泉夜哥哥会把你带回来,原来你就是个天生会勾引男人的贱货!”
涂清浅一步之遥停住了脚步:“怎么,看到我双腿完好,你不惊讶?!”
涂清浅靠着窗户忍不住讽刺一笑:“我是天生会勾引男人不假,你的 腿三年前根本就没断也不假,只是宴泉夜那个王八蛋他不相信我而已,我不惊讶。”
桑柔一脸愤恨,双眼通红,听到涂清浅这样说,表情狰狞的可怕:“贱人,三年前我不该跳下山崖陷害你让你还有机会回来,当年在山顶,我应该把你推下去,让你跟你未出世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
涂清浅冷笑出声:“你爱宴泉夜,所以你不准任何女人靠近他,包括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你可真够歹毒的!”
桑柔像毒蛇一样恨不得把涂清浅生吞活剥,虽然不想去看,可是视线却一直在涂清浅脖颈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上抽不回来:“是又怎么样,泉夜哥哥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女人,“
“当年泉夜哥哥逼你去医院你不肯,泉夜哥哥在你的水杯里已经放了堕胎药,为了我,泉夜哥哥亲手打掉的自己孩子,为了我泉夜哥哥亲手把你送进的监狱,你还不死心吗,贱人?!”
桑柔内心歇斯底里,声音异常压抑,痛苦:“泉夜哥哥把你带回来又怎样?!”
“只要我皱皱眉头,泉夜哥哥可以把你从别墅顶楼扔下去,可以毫不留情的甩你巴掌,可以把你扔在水池边不问死活,你是有多贱,多缺男人,非泉夜哥哥不可?!”
涂清浅眼见桑柔情绪失控,勾唇出声:“这么说,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嫉妒我,故意陷害我?!”
桑柔笑 ,笑得苦涩又无所顾忌:“是又怎么样,谁叫泉夜哥哥他相信我!”
涂清浅讽刺一笑:“我真是奇怪,宴泉夜这么聪明的男人,为什么就没看出来你坐轮椅是装的,你的腿根本就没断!”
桑柔得逞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贱人,你忘了我是一名演员,演戏我是行家!”
涂清浅也笑了,只是声音异常冷漠:“为了宴泉夜你做了这么多,陷害我就算了,你还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你难道打算心甘情愿坐一辈子轮椅,跟他演一辈子,你是不是疯了?!”
桑柔无所顾忌,收了自己的 眼泪:“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我疯了又怎样,我陷害你又怎样,我断了我自己的演艺生涯又能怎样?!”
“泉夜哥哥是宴家长子,是宴氏财阀继承人,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少爷,小小的事业跟宴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还有泉夜哥哥这么优秀的男人相比,你说哪个更重要?!”
涂清浅一直以为,桑柔不惜代价做的这一切,是因为跟她一样,深爱着宴泉夜,没想到这个女人野心这么大,这么贪慕虚荣。
能让她说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涂清浅上前几步一把推倒桑柔,从钢琴架上的干花篮里不着痕迹的拿走了自己事先放置的针孔摄像头。
转身看了眼一脸愤恨的桑柔,涂清浅果断离开:“谢谢你的坦诚!”
嫉妒,是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最好方式。
涂清浅知道桑柔演了这么多年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就算嫉妒宴泉夜把她带回来,跟她纠缠不清,可是抵不过桑柔昨晚亲眼目睹的一切。
限时免费的有色出演,效果不错。
被宴泉夜强行带来这里,涂清浅没有行李,准备离开,当然也没有行李可以收拾。
一个多月没有剪发,头发已经长的过耳朵了,涂清浅小心的用手拢了拢在耳后,涂清浅穿戴整齐,安静的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等着宴泉夜回来。
手里,是涂清浅问管家借的一部旧手机,登上自己的账号,把在桑柔房间里录下来的视频导入保存。
这一切,就在今晚彻底结束吧,涂清浅迫切的想要离开,一刻也不想等!
“我真是奇怪,宴泉夜这么聪明的男人,为什么就没看出来你坐轮椅是装的,你的腿根本就没断!” “贱人,你忘了我是一名演员,演戏我是行家!” “为了宴泉夜你做了这么多,陷害我就算了,你还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你难道打算心甘情愿坐一辈子轮椅,跟他演一辈子,你是不是疯了?!”...
“我又不跟你睡一张床,你管我?”
晚上六点过半,鹿野跟宴泉夜并肩进了别墅。
不相上下的身高两个帅到极端的男人,鹿野雅痞张扬,宴泉夜矜贵冷漠。
桑柔见宴泉夜回来,一如既往的乖巧体贴,坐在轮椅上在管家身边乖的不像话,并没有过于热情的迎上来:“泉夜哥哥回来了,鹿野哥哥你好。”
她总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扮演着宴泉夜的妹妹,举止得体,乖巧大方。
倒是涂清浅,看见宴泉夜跟鹿野进来,没有要打招呼的打算。
宴泉夜偏头,一眼看见坐在沙发的涂清浅,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宴泉夜面无表情的转身朝着餐厅走去。
“晏总,我们谈谈!”
清冷的声音淡漠如水,涂清浅起身在宴泉夜身后开口。
晏总?
鹿野不客气的笑了起来:“晏总,哈哈哈~”
宴泉夜给了鹿野一个警告的眼神,鹿野拍着大腿差点笑掉了脑袋。
再次看向涂清浅,宴泉夜棕黑的冰眸能刀死人。
桑柔见宴泉夜抬腿朝着涂清浅过去,连忙上前拉住宴泉夜的衣袖:“浅浅,泉夜哥哥忙了一天了,有事等泉夜哥哥吃完了东西你们再谈好吗?”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偌大的大厅,三五步一个佣人候着,桑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要不你也过来吃一点,正好鹿野哥哥也在,大家可以边吃边聊。”
宴泉夜压下心里不断翻腾的怒气,推着桑柔的轮椅进了餐厅:“不用管她。”
看着桑柔转头那挑衅十足的眼神,涂清浅勾唇:
“眼睛红肿的这么厉害,昨晚没睡好?”
偌大的大厅里,涂清浅手机声音调到最大,点开了视频。
“贱人!怪不得泉夜哥哥会把你带回来,原来你就是个天生会勾引男人的贱货!”
“怎么,看到我双腿完好,你不惊讶?!”
涂清浅看着大厅里所有佣人震惊的样子淡定的不得了。
“我是天生会勾引男人不假,你的腿三年前根本就没断也不假,只是宴泉夜那个王八蛋他不相信我而已,我不惊讶。”
“贱人,三年前我不该跳下山崖用那么笨的方法陷害你让你有机会回来,当年在山顶,我应该把你推下去,让你跟你未出世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
“你爱宴泉夜,所以你不准任何女人靠近他,包括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你可真够歹毒的!”
“是又怎么样,泉夜哥哥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女人,“
“当年泉夜哥哥逼你去医院你不肯,泉夜哥哥在你的水杯里已经放了堕胎药,为了我,泉夜哥哥亲手打掉的自己孩子,为了我泉夜哥哥亲手把你送进的监狱,你还不死心吗,贱人?!”
涂清浅看着餐厅门口的三人转身,眼神越发的冷漠,看着宴泉夜不能再阴骛的表情,看着桑柔雷劈一样的愣在原地,涂清浅低垂了眼睑不去看他们。
“泉夜哥哥把你带回来又怎样?!”
“只要我皱皱眉头,泉夜哥哥可以把你从别墅顶楼扔下去,可以毫不留情的甩你巴掌,可以把你扔在水池边不问死活,你是有多贱,多缺男人,非泉夜哥哥不可?!”
“这么说,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嫉妒我,故意陷害我?!”
“是又怎么样,谁叫泉夜哥哥他相信我!”
“我真是奇怪,宴泉夜这么聪明的男人,为什么就没看出来你坐轮椅是装的,你的腿根本就没断!”
“贱人,你忘了我是一名演员,演戏我是行家!”
“为了宴泉夜你做了这么多,陷害我就算了,你还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你难道打算心甘情愿坐一辈子轮椅,跟他演一辈子,你是不是疯了?!”
“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我疯了又怎样,我陷害你又怎样,我断了我自己的演艺生涯又能怎样?!”
“泉夜哥哥是宴家长子,是宴氏财阀继承人,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少爷,小小的事业跟宴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还有泉夜哥哥这么优秀的男人相比,你说哪个更重要?!”
...
整个大厅里包括佣人在内大约十几人,全部听完整了这段录音。
看着宴泉夜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涂清浅脊背僵直,双脚生根一步也没动。
鹿野看向桑柔眼神明显嫌弃:“卧槽~还真TM恶心!”
桑柔被鹿野一声讽刺瞬间回过神来,委屈的哭了起来:“泉夜哥哥,不是这样ˢᵚᶻˡ的,你听我解释...”
桑柔拽着宴泉夜心慌意乱的不让他靠近涂清浅拼命拉扯:“是她故意刺激我我才失去理智说的这些话,我没有骗你,是她想赶我走...”
大管家见宴泉夜浑身难掩暴戾,双眼阴骛的吓人,连忙过来拿走了涂清浅手里的手机:“涂小姐,你这...”
涂清浅苦涩一笑,对上了宴泉夜盛怒的眸子:“揭开的是我自己的伤疤,恶心到大家我很抱歉!”
涂清浅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滚落:“虽然很疼,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宴泉夜,我可以走了吗?!”
宴泉夜猛地甩开桑柔的手,双手缓缓搭在涂清浅的双肩不断用力。
随着宴泉夜的动作,涂清浅的眼泪滚落。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大管家忠叔连忙屏退了所有人。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呆坐在轮椅上不知所措的桑柔,看好戏的鹿野,担心的大管家,还有极致阴骛可怕的宴泉夜跟淡定的有些反常的涂清浅。
宴泉夜居高临下的微微低头,一字一句咬牙开口:“你做这些就是为了想离开?!”
涂清浅清冷的眼神波澜不惊,就这样对上宴泉夜的深眸:“是!”
宴泉夜怒极反笑,整个人形容不上来的危险,邪肆:“昨晚,你也是...”
“是!”
涂清浅果断承认,没有让宴泉夜再说下去。
宴泉夜仰头,再看向涂清浅的视线多了一抹复杂的狠厉:“你TM的别告诉我,你还想回去继续你的 婚礼?!”
涂清浅偏头,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桑柔之后很快把视线收了回来,语气出奇的平静:“妈妈对我说,像我这种普通人家的女孩不能痴心妄想,就算喜欢了你整整五年也不该去招惹你,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的那一刻我用完了我所有勇气,你却冤枉我,逼我堕胎,送我进监狱...”
”即使那样,我也没想过恨你,谁让我不知天高地厚对你痴心妄想!“
曾经美到让人窒息的琉璃般小鹿眼,此刻蒙上了一层灰:“三年后你在我婚礼上打伤了牧尘哥,害我父亲心脏病复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为了羞辱我逼我用这样不堪的身份留在你身边...”
眼泪划过脸颊,涂清浅心痛出声:“就像桑柔说的,我是有多贱,多缺男人,才非你不可?!”
宴泉夜痛苦的棕黑冰眸突然狠厉:“说到底,你还是要去找江牧尘,你还是不死心想嫁给他?!” 涂清浅觉得,这样无谓的争执只是在浪费时间:“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能让桑柔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你就放我走!” “现在我不仅让她站起来,也澄清了三年前的事情。”...
桑柔见事情已经被拆穿,见宴泉夜从始至终都不肯再看她一眼,见大家异样嫌弃的眼神,桑柔又羞又恼终于从轮椅上起身终于不装了:“泉夜哥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桑柔哭的梨花带雨好像被冤枉的人是她一样:“是我害的你们这样,是我害的浅浅坐了三年牢,还害死了你们的孩子,我以命抵命,求你们能原谅我!”
桑柔推开管家哭着跑了出去。
涂清浅内心一阵讽刺,以命抵命,她敢吗?!
宴泉夜猩红的眸子死死锁定住涂清浅过分冷漠的小脸,心脏深处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着,宴泉夜只能暂时忽略掉:“涂清浅你给我听着,在我没回来之前你敢私自离开,后果自负!”
鹿野嫌弃的皱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不能说声好听的哄哄,还敢威胁。
宴泉夜转身去追桑柔:“忠叔,不准让她踏出这道门!”
涂清浅看着宴泉夜慌忙去追桑柔的背影,讽刺一笑,宴泉夜为了桑柔早已经黑白不分。
转身回到沙发坐下,涂清浅就在这里等。
宴泉夜再也没有理由把她留下,她要让宴泉夜心甘情愿放她走!
鹿野倾佩的眼神给涂清浅竖起了大拇指,随意的找了个地儿坐在涂清浅对面,明显一脸八卦:“死丫头,你怎么想到这损招?”
涂清浅低垂着眼睑:“被逼急了。”
“扑哧~”
鹿野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说得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宴泉夜身边的朋友,涂清浅不感兴趣,现在桑柔被她当众拆穿,以后就算宴泉夜想让她回来她估计也没脸呆在这里。
就算再出色的演员,也有入不了戏的时候,涂清浅等宴泉夜回来了断。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鹿野劝了涂清浅好半天没劝动,自己跑去四楼休息。
一直等到深夜,涂清浅丝毫没有睡意。
凌晨两点钟,终于等到宴泉夜回来。
看到涂清浅还在客厅等他,宴泉夜胸口瞬间起伏,眼神慢慢收紧。
涂清浅见宴泉夜上楼根本没有要跟他谈的打算,起身开口:“宴总,我可以走了吗?!”
宴泉夜猩红的眸子转身看了涂清浅一眼,咬牙出声:“想走,就跟我上来!”
涂清浅短暂的犹豫,面无表情的跟着宴泉夜上楼,一直到了五楼。
一间超大超豪华的房间,宴泉夜打开了超大液晶显示屏,摁着涂清浅坐在自己腿上,不容反驳:“陪我看样东西。”
宴泉夜用遥控器打开了画面:
“说,另一个人在哪?!”
“说出他的名字我就饶了你 !”
“要杀要剐你们继续,我死也不会说!”
......
血腥的画面是一群戴着头套的外国人正在直播肢解一个少年,那个少年被绑在一个柱子上,上半身的肌肉被一刀一刀割掉,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白骨外翻...
涂清浅睁大双眼被眼前的勇敢少年彻底震撼了,他少了一只眼睛正在被那帮人千刀万剐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看着尖锐的军刀狠狠的划开少年的腹部,涂清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浑身轻颤。
同样颤抖的还有死死抱住她在怀里的宴泉夜。
宴泉夜额头抵在涂清浅后背,暗哑的声音,是无边无尽的痛苦:“知道他是谁吗?!”
涂清浅夺了宴泉夜手里的遥控器果断关掉:“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挣脱开宴泉夜的怀抱涂清浅转身就走:“等你心情平复了我们再谈。”
宴泉夜起身,从涂清浅的身后用力把人抱紧,把头埋在涂清浅的颈窝把人用力禁锢在怀里。
涂清浅还是能感受到宴泉夜的手臂在发抖,好像想从他这里寻求某种安全感,可是涂清浅现在只想离开,宴泉夜的一切他都没兴趣:“宴泉夜,你再也没有理由这样对我,放手!”
涂清浅不挣扎还好,越是挣扎宴泉夜抱的越紧,低沉的嗓音,痛苦压抑的明显:“他是桑柔唯一的哥哥!”
涂清浅挣扎的动作停止,宴泉夜抱紧涂清浅心脏窒息般的疼:“当年是我发现的那帮毒枭,他为了保护我才故意暴露了藏身地方,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被那帮人直播肢解泄愤的!”
宴泉夜心底的伤疤被揭开,痛苦不堪:“我一直把桑柔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她,甚至比对南乔还要好,我没想到她会对我有这样的心思!”
涂清浅冷笑出声:“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宴泉夜痛苦的闭上眼睛,抱着涂清浅丝毫没有打算放手:“三年前我逼你打掉孩子送你进监狱,这笔帐,我还!”
涂清浅听到这样的话真是觉得讽刺极了,用力挣脱开宴泉夜的禁锢,涂清浅转身狠狠给了宴泉夜一巴掌。
宴泉夜猩红着眸子死死盯住涂清浅的眼睛:“若还想打,就继续!”
涂清浅冷漠梳离的眼神给了宴泉夜一个极为讽刺的表情:“一个孩子,三年的青春加上我一辈子再也做不成律师的遗憾,你拿什么还?!”
“这一巴掌是你在泳池边打我我还给你的,你欠我的不止这些,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四目相对,宴泉夜眼神逐渐偏执:“我对桑柔有逃不开的责任,我说能还就一定能还,我会补偿你,我给得起!”
涂清浅看着眼前的宴泉夜这样痛苦,心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心疼:“宴泉夜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不要,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就让我走!”
宴泉夜痛苦的棕黑冰眸突然狠厉:“说到底,你还是要去找江牧尘,你还是不死心想嫁给他?!”
涂清浅觉得,这样无谓的争执只是在浪费时间:“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能让桑柔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你就放我走!”
“现在我不仅让她站起来,也澄清了三年前的事情。”
涂清浅不想在宴泉夜面前露出任何脆弱:“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想要你任何补偿,放我走!”
看着眼前从未这样固执冷情的涂清浅,宴泉夜收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只剩阴冷:“确定不后悔?!”
涂清浅如释重负:”绝不后悔!“
宴泉夜咬牙,双手握拳额头青筋暴起:”...滚!“
涂清浅转身就走,再也不想有片刻的停留。
看着涂清浅决然的转身离开,宴泉夜浑身难掩暴怒,转身抡起一把椅子砸向了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玻璃碎片一阵七零八落。
“真就让她这么走了?”
鹿野一身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你说你都把老底揭穿给人家看了人家都没心疼你一下,你就此打住多好~”
“你这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就别一棵树吊死,你让人家也找个好男人嫁...”
宴泉夜:“她做梦!”
因为桑淮的惨死,宴泉夜心底有了无法愈合的创伤,那份愧疚感早就超出了正常值,剥夺了他拥有正常人幸福生活的权力。 他早已经不知不觉活成了另外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己的梦想,可以放弃家族企业,可以放弃父母兄妹,可以放弃自己 心爱的女人只为了弥补心底的那份愧疚,他比任何人都想走出来,挣脱开枷锁。...
涂清浅没有钱,没有车,没有手机,就这样逃也似的出了宴家花园别墅。
深夜的马路空旷而又寂静,被宴泉夜带回来这一个多月涂清浅弄的伤痕累累,可是现在她如释重负,浑身轻松。
“去哪,我送你。”
鹿野心不甘情不愿的穿着睡衣,炫酷的超豪华白色跑车缓缓停在涂清浅身边。
涂清浅停了脚步看着鹿野穿着睡衣大半夜的开车出来,眉头一阵打结:“你怎么...?”
鹿野双手一摊:“某些人心情不好,我被赶出来了,上车吧。”
涂清浅稍微犹豫了一下上了鹿野的跑车,报了地址说了声谢谢再也没了声音。
在帝都,她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靠着两条腿走回南城有点不现实。
帝都距离南城就算开着跑车也得三个多小时的路程,鹿野见涂清浅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仰天翻了个白眼,从涂清浅身上瞬间看到了宴泉夜的影子:“安全带系好了。”
鹿野是个闲不住话的人,一路上见涂清浅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那叫一个郁闷,迷死人的单眼皮桃花眼眼尾上挑:“泉夜给你看的视频是真的,他没骗你。”
涂清浅把头靠在座椅偏向一侧,表情很是淡定:“我知道。”
宴泉夜虽然狠,但是从来不说谎,从始至终,他不爱就是不爱,从未给过涂清浅任何承诺,也从来不会解释,更不会道歉。
鹿野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在空寂的马路上疾驰:“出事的那个少年叫桑淮,也是我朋友,那次露营我被我爸关小祠堂没去成..."
虽然鹿野当年躲过一劫,可是想到昔日好友桑淮,鹿野表情依旧痛苦:"桑淮年少就有当兵的梦想,他人很正直,那次出事,他为了保护泉夜死的不光惨,桑妈妈看到新闻目睹儿子惨死,想不开开煤气自杀了...”
涂清浅没有插话,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这样的死法,换做谁都会疯的。
想起当年的惨案,鹿野语气越来越沉重:“这件事成了泉夜的心魔,把桑柔接回宴家是真的当妹妹一样来照顾的,谁知道桑柔对泉夜会有那样的想法,我都被她骗了。”
一想到这事,鹿野也是一脸蛋疼,他就说一个女孩怎么能抵挡的了宴泉夜那该死的魅力心甘情愿当妹妹: “所有事情他都能冷静,但是遇到桑柔的事情他没办法冷静,他入伍当兵是为了完成桑淮的梦想,照顾桑柔也是他弥补桑淮唯一的途径...”
涂清浅心里瞬间升腾起一阵苦涩,别人的梦想就是梦想,而她的梦想就不是梦想?
说到底,还是不在乎,不在乎她的死活,不在乎她爱或不爱:“他们的不幸与我无关,我的不幸他们是罪魁祸首,我会同情,但不会原谅!”
宴泉夜对桑柔有再大亏欠,也不是可以伤害她的理由。
鹿野偏头看了一眼涂清浅,知道宴泉夜这次是栽了:“原不原谅另说,你们都冷静一下。”
因为桑淮的惨死,宴泉夜心底有了无法愈合的创伤,那份愧疚感早就超出了正常值,剥夺了他拥有正常人幸福生活的权力。
他早已经不知不觉活成了另外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己的梦想,可以放弃家族企业,可以放弃父母兄妹,可以放弃自己 心爱的女人只为了弥补心底的那份愧疚,他比任何人都想走出来,挣脱开枷锁。
宴泉夜把人放走,但又不打算彻底放手,鹿野虽然是宴泉夜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却也不知道宴泉夜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
*
涂清浅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
鹿野把涂清浅送到家门口说要去酒店补个觉车子没熄火就离开了。
涂清浅住的小区是老式小区一楼,门口有个几平方的小院子。
把手伸进栏杆打开小院的门,涂清浅小心的坐在进户门口台阶上,再等等就天亮了,她不想吵到爸妈还有弟弟休息。
更不想他们担心自己为什么会在半夜回来。
闭着眼睛后背靠在自家进户门上,涂清浅感觉格外安心。
一切都过去了,三年的 牢狱生活磨平了涂清浅身上所有的棱角跟天真。
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极致,恨一个人当然也可以,但是涂清浅不想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有些人也许会报复也许会痛恨,也许会歇斯底里也许会鱼死网破。
可是她什么也不想做。
人与人之间需要一种平衡,各自在自己的生活里呆着就好,谁要是妄想打破这种平衡,除非你比对方强,不然会被反噬的面目全非让你痛到怀疑人生。
所有的客观都是主观,所有的意见都是偏见,涂清浅不想听任何声音,只想遵循自己的 内心。
心若是牢笼,处处为牢笼。
涂清浅不是圣母,也不大度,纯粹只为了自己。
他们不配她留在心底,不配她恨!
努力咽下所有委屈跟不公,维持好现在的平衡,她才能好好的生活,她只是学会了面对现实而已。
就这样靠着家门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老大爷晨练的收音机声,涂清浅醒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 衣服听到门里有动静,涂清浅敲门。
“浅浅,”
涂清浅的妈妈韶梅看到自己女儿一大早回来,连忙出来四处看了看。
涂清浅知道自己妈妈在看什么,上前赶紧把人拦住:“妈,就我一个人。”
韶梅拉着涂清浅进屋顺手把门带上:“浅浅,你老实跟妈说,那个男人...”
“妈,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和平分手了!”
涂清浅迫不及待的打断自己妈妈的担心,心里一阵酸楚:“事情我都解决好了,他以后不会再打扰我了。”
韶梅明显松了口气,拉着涂清浅进了里屋:“你刚回来在家里好好休息暂时先别出门了,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涂清浅坐在床边把头靠在自己妈妈肩头,感觉格外温暖,妈妈提醒她不要出门,涂清浅知道是为了什么。
大婚当天宴泉夜就那样出现,不仅用枪对准了她爸爸,还打伤了新郎江牧尘,最后强行把她抱上了车,在车里强行脱了她身上的婚纱扔出了车窗外...
就算街坊邻居议论不休指指点点,也无可厚非,涂清浅闷闷出声:“妈,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韶梅心疼的直叹气:“回来就好,你爸刚出院你在家多陪陪他,一会儿牧尘给你爸送药来,你 快点洗洗换身衣服。”
涂清浅看着自己妈妈提起江牧尘那肯定的眼神,眼神暗了暗:“妈,我跟牧尘哥不可能了!”
涂清浅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转身抱住韶梅压抑的一阵痛哭:“妈,谢谢你把我当成亲女儿对待,谢谢你们没有嫌弃我...” 韶梅心疼极了使劲拍着涂清浅的肩膀打了两下:“你个死孩子,不准再说亲生不亲生的,从我跟你爸把你从孤儿院带回来那天,你就是我们亲闺女!”...
韶梅明显不乐意了:“妈知道你江阿姨不看好你们,可是牧尘对你可是没得挑,你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男人,听妈的不要胡思乱想,只要牧尘不放弃你,你们就好好的...”
涂清浅一脸为难:“妈,我怀过孕流过产还坐过牢,牧尘哥不嫌弃我是我的造化,可是我们结婚那天你也看到了,牧尘哥本不该遭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毁了他一辈子,牧尘哥值得被爱,值得更好更干净的女孩...“
江牧尘提着补品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韶梅看见江牧尘来,赶紧拉着涂清浅出来:“牧尘,别急着走,留下来吃早餐。”
江牧尘一身浅色休闲西装温润绅士,视线紧从进来就一直停留在涂清浅身上:“谢谢师母。”
涂清浅看着依旧温柔绅士的江牧尘,一顿早饭吃的心里不是滋味。
“浅浅,给。”
吃了早饭,江牧尘跟涂清浅的父亲在客厅聊天,韶梅拽着涂清浅进了房间。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涂清浅:“这里面你姐姐上个月刚打进来一万,你去买手机再给自己买几身衣服,这都夏天了,姑娘家没两身像样的衣服怎么成。”
涂清浅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妈,这是姐每个月孝敬给你跟爸的,我不要。”
韶梅心疼的把银行卡硬塞进涂清浅手里:“就听妈的,我跟你爸还有退休工资,现在你爸也出院了,平常也就花些买药的钱,你弟弟现在才上高中,我们还能供得起,况且,还有你姐呢,”
“正好牧尘一会儿回去,你坐他车,再好好聊聊...”
韶梅推着涂清浅出门。
涂清浅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转身抱住韶梅压抑的一阵痛哭:“妈,谢谢你把我当成亲女儿对待,谢谢你们没有嫌弃我...”
韶梅心疼极了使劲拍着涂清浅的肩膀打了两下:“你个死孩子,不准再说亲生不亲生的,从我跟你爸把你从孤儿院带回来那天,你就是我们亲闺女!”
涂清浅心脏阵阵抽痛,她何其幸运,遇到了这样的一家人,这样善待她。
见江牧尘到了门口,韶梅赶紧把涂清浅往江牧尘面前推:“牧尘,浅浅要去商场换手机,你们一块走吧。”
江牧尘很有教养,离开的时候跟大家打了招呼还不忘帮忙把涂清浅父亲的鱼缸搬到院子里。
自从码头分开,涂清浅跟江牧尘一个多月没有见到。
江牧尘是个男人,宴泉夜对涂清浅极强的占有欲摆在那里,把涂清浅带走这一个多月会发生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南城一家卖场的地下停车场停下,江牧尘没有急着下车:“浅浅,我若真的值得被爱,我希望爱我的那个人是你!”
涂清浅解开安全带整个人明显一怔,瞬间明白。
转身对上江牧尘真挚又忧郁的眼神,涂清浅知道,她不能再给江牧尘任何的幻想:“牧尘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心里真的很乱,我不能再打扰你的生活了,我们不合适。”
涂清浅声音很淡,当自己决定放下一切,人也就不纠结了:“你是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不该答应你,连累你。”
原本以为出狱后,可以抛开一切重新生活重新开始,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她考虑不周。
江牧尘一直都知道宴泉夜的存在,就是知道宴泉夜的存在,才一直压抑自己对涂清浅多年的感情,因为他清楚,他跟宴泉夜没法比!
可是现在不一样,宴泉夜根本不爱她。
江牧尘伸手去拉涂清浅的手,眼神一如既往的肯定:“浅浅,爱一个人不是负担,是我心甘情愿我怎么会觉得是拖累,我只恨我自己不够强大,没能保护好你!”
江牧尘的自责让涂清浅心里一阵难过,眼前的男人温柔且深情,很难让人不心疼,可是涂清浅连心疼 的资格都没有,她哪里都不配。
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涂清浅偏头看向车窗外:“牧尘哥,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很抱歉,现在我只想好好的陪在爸妈身边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我们还像以前...”
“我不逼你!”
江牧尘急忙开口打断涂清浅下意识要说出口的话:“既然你不想继续把婚礼办完,我尊重你等你休息一段时间,我帮你联系工作,只要我去涂家你别不给我开门就行。”
一个多月了,涂清浅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琉璃般的小鹿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哽咽出声:“牧尘哥, 谢谢你。”
江牧尘总是这样,从来不会给涂清浅任何压力,任何负担。
江牧尘不想让涂清浅再回想过去的种种心酸,不堪,倾身过来给涂清浅打开车门。
四目相对,江牧尘虔诚的像个信徒:“浅浅你记住,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可是我爱你,我心甘情愿为你受伤心甘情愿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你身上,这份感情你收或不收都在这里,谁也拿不走,毁不掉,包括你!”
江牧尘对涂清浅的这份爱,深沉而又固执:“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也不会逼你做任何决定,只要你肯回头,我随时都在。”
涂清浅笑得眼泪横飞:“傻子,我都说了我们不可能了,我不想嫁人。”
江牧尘心疼的抬手去给涂清浅擦眼泪:“好好好,不嫁不嫁,哭成这样等下逛商场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涂清浅止住了眼泪下车,还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眼撞进了一双不能再熟悉的棕黑冰眸。
宴泉夜浑身泛着骇人的冷意,那双棕黑的冰眸刀死人的眼神锁定住涂清浅红肿的眼睛缓缓收紧。
涂清浅下意识的连连往后倒退,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牧尘看到宴泉夜表情一沉,从身后揽住涂清浅的后肩不动声色的把人稳住:“别怕。”
宴泉夜危险的眸子视线慢慢移开,看着江牧尘揽住涂清浅后肩的手眼神忽明忽暗莫测难辨。
江牧尘单单挑出来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家世都很能打,可是对面站的宴泉夜。
宴泉夜一九零的强悍气场混血五官让人一眼难忘,高定款的纯黑系商务系装搭配同色系深V领衬衫,不说话的时候,金贵冷漠天生的王者,举手投足又多了特种兵独有的野痞嚣张,任何男人到了他面前,瞬间逊色。
涂清浅不想再跟宴泉夜有任何交集,转身拉着江牧尘就走:“牧尘哥,我们走。”
涂清浅怕呆下去,宴泉夜那个疯子不知道会 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宴泉夜就这样看着涂清浅跟江牧尘在他的眼皮底下离开,勾唇一声冷嗤,整个人形容不上来的邪肆,危险。
抬腿上了自己黑色迈巴赫,宴泉夜一脚油门踩到底,手里的方向盘猛甩一把,
“嘭!”的一声,涂清浅江牧尘同时转身:
宴泉夜嚣张的黑色迈巴赫就这样撞掉了江牧尘车的后视镜,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