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云正在国外谈生意,所以昨天鹿悠悠的生日,她没能赶回来。闻言,林秀云一阵懊恼:“宝贝,对不起。”鹿悠悠连忙摇头:“没关系的,妈,你还有多久回来?”林秀云心里一暖。自从鹿悠悠成年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对自己表达过依赖了。她声音更柔:“大概还有四天的样子。”鹿悠悠放下心来:“好,我在家等你。”挂了电话,鹿悠悠这才发动车子离开。只是她不知道,在宋家的窗户口,贺淮屿的身影矗立在那,直到她的车子消失无踪。3...
“桑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生气了?”
鹿悠悠身子一僵,她重重抽开手,狠了狠心。
“是,你让我很不满意,所以,我们到此为止!”
鹿悠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贺淮屿家里的。
等她循着记忆找到自己的车之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她想起什么,忙不迭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当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时,鹿悠悠骤然哽咽起来。
林秀云顿时着急起来:“桑桑,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妈妈来找你。”
鹿悠悠正要开口,却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斑驳的脖颈。
她心里一窒,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嗓音。
“妈,我没事,就是昨天生日你没回来,我很想你。”
林秀云正在国外谈生意,所以昨天鹿悠悠的生日,她没能赶回来。
闻言,林秀云一阵懊恼:“宝贝,对不起。”
鹿悠悠连忙摇头:“没关系的,妈,你还有多久回来?”
林秀云心里一暖。
自从鹿悠悠成年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对自己表达过依赖了。
她声音更柔:“大概还有四天的样子。”
鹿悠悠放下心来:“好,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鹿悠悠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在宋家的窗户口,贺淮屿的身影矗立在那,直到她的车子消失无踪。3
贺淮屿抬手,一条镶嵌着钻石的项链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他垂着眼,喃喃自语:“到此为止?桑桑,你要我怎么放手……”
鹿悠悠回到温家,看着熟悉的别墅,她心跳加快。
推开大门进去,保姆吴妈赶紧迎出来。
“小姐回来啦,哟,这条丝巾还挺漂亮的,是昨天收到的礼物吗?”
鹿悠悠笑了笑:“是啊,朋友送的,吴妈,昨晚玩到太晚了,我先睡一觉,不用叫我吃饭了。”
说完,鹿悠悠就径直上了二楼。
等泡在浴缸里,鹿悠悠那颗心才算重重放了下来。
妈妈还在,温家也还在,真好。
鹿悠悠往后一仰,身体上的疲惫终于丝丝缕缕涌上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疼痛。
鹿悠悠暗暗咬了咬牙。
上辈子满心爱意的时候不觉得,今生重来一次,才觉得贺淮屿那个人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她抬手捂住眼,努力摈弃脑子里出现的少儿不宜画面。
可是片刻后……鹿悠悠愤愤的拍了下水面,引起阵阵涟漪泛滥。
突的,她手顿住。
她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鹿悠悠穿着一件单薄的高领衬衫走下楼。
吴妈抬头:“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鹿悠悠脚步一顿,回头乖巧笑道:“吴妈,我出去有点事。”
“那晚上回来吃饭吗?林总交代过了,要给您煮一晚长寿面的,但昨天您没回来。”
鹿悠悠心里一颤。
她稳了稳声音,定声道:“晚上,我一定回来吃这碗长寿面。”
她妈希望她长寿,她一定要长寿。
鹿悠悠的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不到半小时,她就站在了医院里。
她找到咨询台,有些紧张的问道:“您好,我想排查一下血液类疾病,去几楼?”
那小护士看她一眼,愣了两秒才说:“在四楼。”
“好的,谢谢。”
鹿悠悠转身就走。
只是她没注意到身后,小护士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着字。
【师兄,你女朋友来啦!】
鹿悠悠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捏着自己的诊断单,低低垂着头。
贺淮屿赶到时,只觉得心尖都在发颤。
他瞥了眼鹿悠悠面前的科室,血液科。
他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鹿悠悠面前,竭力稳住声音:“桑桑?”
鹿悠悠猛地一抬头,贺淮屿瞳孔骤缩。
她不大却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眼里透着深切的哀伤。
贺淮屿脚下一瞬间就发起了软。
他蹲下来,握紧鹿悠悠的手:“桑桑,别哭,怎么了?查出了什么病?没关系,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能治的,一定能治的。”
鹿悠悠看了他许久,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站在别墅前,绝情漠然的脸。
她一点点将手从贺淮屿手里抽出来,抬手擦了擦泪。
“你怎么在这里?”
贺淮屿微怔,随即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鹿悠悠没看他,而是将那张诊断单放进包里。
“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贺淮屿猛地攥紧了手,他低声开口:“桑桑,你别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行吗?”
鹿悠悠顿住脚步。
就在贺淮屿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又毫不犹豫的抬脚离开。6
贺淮屿看着她的背影,指甲仿佛都掐进掌心,却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让人痛苦的,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到最好的那个后再失去。
对贺淮屿而言,鹿悠悠现在带给他的痛苦就是如此。
明明确定过相爱,却在一夕之间恍如陌路。
他有些茫然的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贺淮屿还低头看了看某处。
纵然他将那一夜翻来覆去的想,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明明桑桑抱着他说很喜欢……
贺淮屿闭上眼,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抛出脑海。
他转身进了血液科,朝里面坐着的女医生问道:“我是鹿悠悠的男朋友,我想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女医生扫他一眼,语气淡淡:“抱歉,这是病人隐私,你可以去问她自己。”
贺淮屿皱着眉:“她不愿意告诉我。”
女医生两手一摊:“那我也无能为力。”
贺淮屿吃了个软钉子,只能离开。
另一边,鹿悠悠坐进车里,再度翻出病历。
她耳旁仿佛又响起女医生的话。
“目前来看,数据一切正常,你是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