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后退。

奶奶最忌讳我偷看。

她说过，捏娃娃这个手艺，只有我怀孕生子后，才会传给我。

现在我还没有结婚。

所以这门手艺，我连看都没资格。

「姣姣，你在门口站着干吗？」

姑姑整理着内衣，神色虚弱地向我走来。

她离我越来越近，奶腥味也越来越重。

我忍住反胃，做出询问的表情：

「看外面来客人了，是之前预约的那家吗？」

姑姑一脸审视地看着我：「你刚才在门口，没偷看吧？」

「没有。」

我假装不耐烦，催奶奶：

「奶奶，客人马上到了！」

「知道了。」

姑姑看我神色正常，确定我没偷看，再次回到制陶间。

这次，我听见她把门反锁上了。

奶奶口中预约过的客人进屋了。

他们是一位老太太和一个妇女。

一进门，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说：

「做好了吗？我来领走他们。」

「说好的男孩，别拿错了。」

「错不了！」

奶奶在制陶间里应声：「马上好！」

我赶紧候在门口，等着奶奶端出娃娃。

奶奶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盘子里，娃娃被棉布包裹得圆滚滚。

「不要见光。」奶奶叮嘱，「回家再……」

像是没听见一样，妇女轻轻打开红布，迫不及待地往里瞅。

奶奶摇摇头，转身欲走。

「等一下！」

妇人拦住她，一脸惊恐。

她指了指刚才那个半包裹着的娃娃，心有余悸地说：「这娃娃，表情不对！」

小说《拴娃娃》 第三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