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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霍景琛先醒了。

他是被熱醒的,懷裏抱着個燙人的東西,弄得他身上的浴衣都濕透了。

睜開眼,是時傾紅的不正常的小臉。

伸手一摸,她的臉滾燙!

霍景琛立即起身,快步下樓吩咐傭人:“打電話叫林醫生過來一趟。”

傭人忙問:“先生不舒服?”

霍景琛正朝樓上走,聞言步子一頓:“就說太太發燒了,讓他盡快過來。”

……

半小時後,林醫生就趕了過來。

卧室裏,傭人早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不見一點暧昧痕迹。

醫生給時傾仔細檢查了一番,說:“燒得有些嚴重,打個退燒針吧!另外……霍太太的身子有些虧空,要注意營養。”

醫生點到即止。

霍景琛卻清楚,時傾是過于勞累,經常顧不上吃飯。

從前,她那樣嬌貴……

醫生給時傾打了一針,臨走時交代:“最好卧床休息一天。”

霍景琛點頭,讓傭人送醫生下樓。

傭人送醫生走。

片刻,樓梯間又響起腳步聲,霍景琛以爲是傭人回來便吩咐:“煮碗白粥,晾了送到樓上來。”

但門口卻是秦秘書。

她手上提着幾套西裝襯衣,是上周爲霍景琛送洗的,她特意一早送過來。

當她看見床上的時傾,很意外。

時傾……怎麽回來了?

而且明顯,昨晚霍景琛跟時傾睡在一張床上,即使卧室收拾得再幹淨利落,但是時傾的後頸,留了一小片淡淡的吻痕。

那個位置,隻有特殊***,才會留下。

霍景琛看見是她,再看她手上的衣物,微微皺了下眉頭:“東西放在沙發上,先下去!以後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

秦秘書垂眸,有種被揭穿的難堪。

她喜歡給霍景琛處理這些私事,好像……好像她是霍景琛的太太一樣,但是這份心思,霍總似乎看穿了。

她出去時,是怎麽想的呢!

她在想,她爲什麽那麽敵視時傾,反而對白筱筱無感甚至寬容,大概是她心裏知道,如果霍景琛喜歡……也隻會喜歡時傾。

因爲男人,都會喜歡最漂亮的。

——霍景琛也不例外。

……

秦秘書離開,霍景琛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時傾仍在暈睡。

霍景琛站在床邊,伸手輕輕捏了她的臉蛋一下,她沒有反應他就稍稍用力……一直到她不舒服地翻身背過身去。

他心裏才舒服了點兒。

但很快,他的眸子就染上深沉。

霍景琛走到外面的起居室,看看那幾套衣服——

洗得很幹淨,但是上面還是有他不喜歡的溶劑的味道,除了這個,他更不喜歡外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霍景琛雖接受過西式教育,但骨子裏仍保留着東方傳統的那點子東西。

就像是男女情事,

或許其他男人很熱衷,挑戰一個又一個女人,但是霍景琛從未有過那方面的想象。

男人做那種事兒,動情時表情都不會很好看,像霍景琛這樣悶騷的人是絕對不喜歡給外人看見的,所以這些年他從未沾染其他女人。

他情動的樣子,隻有時傾見過。

……

秦秘書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傭人給她倒了杯茶。

她坐着喝茶,

姿态優雅端莊,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霍景琛就是這時下樓的。

不同于平時的正式,霍景琛今天穿得很休閑裝,卡其色的休閑褲、上面是件阿瑪尼的白色針織,過于舒适的穿着卻并不違和,反倒添了一絲人夫感。

秦秘書眼裏,有着掩飾不住的愛慕。

大學時,她曾追求過霍景琛。

隻是她的喜歡,在衆多的名門千金中,根本不值一提。

霍景琛在她對面坐下。

秦秘書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專業态度說:“既然霍太太回來了,那這些事情以後就由她接手!霍總,以後霍太太的生活費跟首飾,還是需要到我這兒報備登記嗎?”

這些話,霍景琛聽了反感。

因爲時傾跟他提離婚,說的就是這些。

見他不說話,秦秘書自作主張:“霍總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霍景琛靜靜看着她。

他是個思維正常的男人,哪個女人愛慕他、對他有想法,他還是能感覺出來的,過去不在意是因爲沒影響到他的生活。

但是明顯,秦秘書越界了。

霍景琛考慮了半分鍾,淡聲說:“下個月,你去加拿大的分公司,職位和薪水不變。”

秦秘書愣住了。

半晌,她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霍總,我有男朋友了!”

霍景琛沒有說話。

秦秘書咬牙:“下個月,霍總會收到我的結婚請帖!”

這一次,霍景琛慵懶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秦秘書全身都在顫抖,她心裏清楚霍景琛是因爲看出她的心思……他不允許自己喜歡他。

她忍不住開口問:“霍總,是因爲時傾嗎?”

霍景琛腳步微微一頓。

片刻,他語帶嚴厲:“不是!因爲你越界了。”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幹的秘書,而不是賣弄***的晴婦。這一點,秦秘書似乎一直沒有搞明白。

……

時傾昏睡了大半天,醒來時已經是暮色四合。

卧室沒開燈,隻有微光。

她坐起來,身體還有些虛弱。

她低頭看着身上月白色的真絲睡衣,猜想是霍景琛幫她換上的……下一秒那些醉酒的記憶悉數湧上來。

車内,他握着她身子把玩。

他抱她上樓,甚至等不及到卧室就将她的***褪了下來,讓她兩條白皙的細腿盤在他的腰上,記憶裏,霍景琛的皮帶扣太硌人,她就順着感覺去扯他的皮帶……

時傾擡手擋住臉。

她不願意去回憶,更不願意去面對。

卧室門口,霍景琛靜靜站着看她。

下午他開了個兩小時視頻會議,所以換了套正式的衣服,白襯衣黑色西褲,英挺考究。

開完會回來,發現時傾醒了,正在發呆。

大概猜出她在想什麽,霍景琛淡淡開口:“什麽也沒發生!醉成那個樣子,你以爲能做什麽?”

時傾是女人,

身體的感覺告訴她,霍景琛沒有撒謊。

彼此沉默時,傭人端了粥上樓。

傭人是個機靈的,察覺氣氛不對就陪了個笑臉說:“太太生病,先生可擔心了!這不上午就特意吩咐我們給太太弄點兒溫補的,魚片粥最好不過,太太洗漱一下趁熱喝了,身子也爽利些。”

在傭人面前,時傾撕不開面子。

霍景琛也拿捏住她的心思,從傭人手裏接過托盤:“你先下去!”

傭人跑得飛快。

霍景琛關上門,轉身将托盤放到卧室的小圓桌上,再擡眼看向時傾:“還不起來?等着我喂你?”

語氣不好,還在記恨她昨晚的酒後真言。

小說《時傾霍景琛》 第14章 他情動的樣子,隻有時傾見過 試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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