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欣喜的男人,神情淡淡。
“不,结婚后你很不开心。”
因为我在他眼中,只是唐灵的替代品。
谢轻舟一脸不信。
“不可能。”
“沫沫,我自己知道我有多爱你。”
“和你结婚,我肯定快高兴疯了。”
是啊,当初小心翼翼捧着结婚证,笑得一脸灿烂的人是他。
后来,为了唐灵,拿着结婚证,面目狰狞逼我离婚的人也是他。
我没再说话,办完手续便带他回家。
谢轻舟见我习惯性要往后座走去,他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我塞了进去。
他坐在驾驶座,看着和我身形不符合的靠背靠弧度,一边帮忙调整,皱着眉的嘟囔。
“奇怪,这座椅怎么这么靠后。”
看着他手里的动作,我扯出讽刺的笑意。
谢轻舟已许久没让我坐过副驾驶,而这靠背的弧度自然是为了满足唐灵的需求。
脚边还放着不合尺码替换的棉拖,
他还是和从前一般体贴。
只是这体贴不是对我,而是对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那时,我打临时工端咖啡时,杯子没拿稳,砸在地上。
碎片划伤我的手,渗出鲜血。
谢轻舟迅速从包里拿出消毒水和创可贴,满脸心疼的为我吹气,处理伤口。
我才知道,原来他怕我受伤。
早早就在包中放了这些以及卫生巾,止痛药和暖宝宝,以备不时之需,细心得不像话。
直到后来,
我才发现他对我的细心体贴原来一直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谢轻舟见我不说话,他有意打破僵局,兴致勃勃说着当初的趣事。
“我记得我们一次去游乐场,那个旋转木马...”
“够了!别说了。”
“我累了。”
我猝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谢轻舟以为我今日来回奔波真的疲惫了,便不再说话。
我别过脸去,浅阖上双眼。
我从未去过游乐场,谢轻舟便常常带我去,将所有项目都玩了个遍,在那我们有数不清的回忆。
半年前,看了他备忘录才知道,游乐场原来是他和他白月光初次见面的地方。
他带我游玩的时候,或许脑袋里想的都是唐灵。
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我深吐郁气。
真的好累,
我苦苦恳求谢轻舟别离婚别离开我时,他对我横眉冷对,厌恶至极。
如今,我心灰意冷,终于同意离婚,准备抽身离开时,他却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