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闫亭径直拉住范天钧的衣领,眸中尽是猩红。“范天钧,你最好是希望她一点事都没!”下一瞬,他就拦腰公主抱起眸光慢慢失去清醒的桑思柠,匆忙朝着包厢外面跑去。余下一众人傻在包厢里。...
范天钧冷嗤了一声,随即拿了桌上摆着的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名洋酒,朝着桑思柠面前一放。
“容易,喝了这瓶酒!什么恩怨今天就了了!”
桑思柠紧咬下唇,眸中露出些许犹豫。
这会,她的胃格外的疼。
霍闫亭望着范天钧可并未阻止。
桑思柠心一狠,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举起了酒瓶。
“好!果然是云总监!就是痛快!”
半瓶酒入口,桑思柠不由的被呛出了些泪。
下一瞬,痛苦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而来,随即就是剧烈的咳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唇,顿时一股子铁锈味的液体从喉咙里涌了出来,让她的双手瞬间染上了一抹红。
桑思柠望着一手的红色,一时也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胃里不断翻涌搅动的疼痛,好像要让她的理智被淹没。
她立马摇头,只感觉好多人影在她的面前晃荡。
在见到桑思柠咳血的瞬间,霍闫亭忽的起身,一把拽过她已经快要站不稳的身子。
下一瞬,径直从她手中夺了酒瓶,重重的朝着地上一摔。
“嘭!”的一声响起,落在了范天钧的脚边。
范天钧的面色也在顷刻间变得惨白。
“霍闫亭,我……”
霍闫亭径直拉住范天钧的衣领,眸中尽是猩红。
“范天钧,你最好是希望她一点事都没!”
下一瞬,他就拦腰公主抱起眸光慢慢失去清醒的桑思柠,匆忙朝着包厢外面跑去。
余下一众人傻在包厢里。
从霍闫亭不带犹豫的把桑思柠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沈霁烟的面色就彻底冷了下来。
直到望着霍闫亭急忙离去的背影,她也没有跟她解释过一句话。
那一刻,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向来天真无邪的眼睛里,这会充满了怨怼和不甘。
病房里,桑思柠已经睡在病床上让大夫和护士带走了。
走廊的光芒有些扎眼,空气里四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一直到那道鲜红的身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手术室大门里头。
霍闫亭沉默的看着凉着灯的手术室,深沉的眼里满是无法诉说的幽深。
不知时间流逝多久,听到脚步声急急赶来。
是李睿。
“傅总!”
李睿在见到霍闫亭后便立马朝着他走过去,手机还拿着几个文件。
“您要的文件都在这!还有!关于傅奕资源的消息,我也已经通知了。”
懒懒嗯了一声,霍闫亭拿过李睿手里的文件,将领口处的钢笔拿下签了字,又把文件还给了李睿。
视线落在两人面前的手术室,李睿站在旁边始终沉默。
吱呀声响,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医生率先一步从里面走出来了。
“病人家属呢?!”
“我是,大夫,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谁知大夫看见霍闫亭后,立刻冷了脸。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喜欢乱来?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胃的情况淅沥沥很差了吗?!你身为人家男朋友怎么那么不称职!”
“这空腹的状况下,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烈酒?这回只是咳血,好在你们送来的及时,能够及时治疗,否则就会危及生命!”
霍闫亭很快就在允许手术同意书签字,一直到手术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李睿留下句他去交费,便径直走了。
霍闫亭停驻原地,向来面无表情的面色跟着染上了涟漪。
侧身垂着的手不由的紧握,随之传来一阵的疼痛,试图借助此来驱赶心里头的异常。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那一盏亮着的灯终究是灭了。
霍闫亭连忙上前走去,话语中满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紧张以及担忧。
“大夫,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见到对方如此担忧的样子,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严肃的神情略微浅了几分。
“所幸这回送到的及时,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等人醒了观察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就在霍闫亭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医生又突然认真了起来。
“不过,她的胃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无论如何都要好生养着!”
“例如呢?”喉结稍稍的滚动了下,开口而出的话莫名带着些许的颤音。
“例如?严重一点的,那直接胃出血,万一送到的不及时,直接命都没了。”
VIP单人房间内,桑思柠双眸禁闭,脸色依旧格外的惨白。
紧紧皱着的眉头好像都在表达着她的不安。
看习惯了她冷冷淡淡又看似坚如磐石的样子,此时霍闫亭才察觉到,原来眼前的人也是有脆弱的一刻。
因此几乎是无意识的,霍闫亭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桑思柠的脸蛋,又停在眉心,像是要抚慰她的皱痕。
“咚咚!”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进来。”“出什么事了?”李睿瞥了眼躺在病床之上的桑思柠,眸光稍显犹豫。“说!”预期还是一同往常的不容拒绝。“范少刚刚,已经帮忙送沈小姐回去了!”...
“傅总……”
是李睿在出声。
霍闫亭立刻收了手,又帮桑思柠盖好了被子。
“进来。”
“出什么事了?”
李睿瞥了眼躺在病床之上的桑思柠,眸光稍显犹豫。
“说!”
预期还是一同往常的不容拒绝。
“范少刚刚,已经帮忙送沈小姐回去了!”
冷淡的瞥了李睿一眼,霍闫亭没有说什么。
就是默认,意思知道了。
李睿不禁讶异,下意识还想说些什么。
可在看见霍闫亭直勾勾的看着桑思柠的时候,沉默的关上门就离开了。
桑思柠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还是晕沉沉的。
刚睁开眼睛,眸中就是一片刺眼的白,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子里。
“醒了?”
一个冷冰冰又带着些许冷淡的语气传了过来。
桑思柠不由怔愣,一时半会,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
下一瞬,一双强有力的手已经帮她坐了起来,还贴心的在腰间垫了靠枕。
“谢谢。”
霍闫亭冷淡的嗯了一下,正想松手,一双小手突然主动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双手向来好看,之前他就见过。
可随后上头插上了针头,又粘了乳白色的胶带,破坏了原本的美感,瞧着还多了些许的脆弱。
“傅总,我也喝了酒,资源你答应的,是不是应该复原?”
盯着桑思柠一双眸子,霍闫亭怔愣半晌,眸光微微沉了下来。
“好。”
超出意料的容易,桑思柠差点以为她是听差了。
下一瞬,霍闫亭再次启唇了。
“不过也有条件,你得答应我搬到我在郊外的那间别墅里住一个月,我就答应你!”
桑思柠抬眼去看霍闫亭,心中惊讶,又觉得奇怪。
可不管怎么样,起码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好!”
沈霁烟到家之后,一个人等着霍闫亭的短信。
然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紧盯着手机,却始终没有等到想等的消息。
别说来电,就连一条短信也没有!
一直到隔天一早,一早的阳光透过窗外照了进来。
她想等的人还没回来,哪怕是手机里也没有消息一天都没。
这一瞬,沈霁烟的脸色阴沉沉的骇人,心也忍不住的感到慌乱。
终究,她控制不住的打了霍闫亭的电话过去。
“嘟嘟嘟!”
电话那边响了好久,一个稍显沙哑的男声响了出来。
“喂。”
沈霁烟的难过终究是在此时坍塌。
“阿潇,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等到你回来,我有点担心你!”
“我很好!无需担心!”
一如以往还是那样冷淡的回应。
沈霁烟不由的捏紧了手机,还想说什么,手机的那边却传过来一声喃喃。
“别走!我疼!”
就在霍闫亭让这道声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的时候,电话这边忽的响起“咚!”的声音,随即就没了声音,
“沈霁烟!”
他唤了一声,可那边却没有回应。
他立刻挂了电话,朝着后面走了过去。
电话另一边,沈霁烟面色阴沉,恶狠狠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城郊的别墅内,昨夜桑思柠睡醒了以后,就让霍闫亭接去了别墅。
那晚,桑思柠刚下车不久,捂着小腹再一次疼晕了去。
霍闫亭动作飞快的将她搂在怀里,望着她惨白的脸色,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随即打横抱抱起,快步朝着别墅的房间走去。
二楼的房间,灯光打开。
只有简单的黑白两种色调,冷冷淡淡的,就像是霍闫亭本人带给别人的感觉。
霍闫亭把桑思柠抱到床上。
动作是他本人也未曾察觉得温柔,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正准备帮她拢好被子的时候,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了她胸口的那片红色。
那会时间焦急,因此她身上穿的始终都是这身衣服,也没赶上换新衣服。
霍闫亭半点没有纠结,拿了手机让李睿去再买一身女装回来。
拿了衣服以后,霍闫亭望着床上躺着的虚弱苍白的桑思柠,不受控制的朝着她走去。
“啪嗒!”声响,他亲自脱下了她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随即往下而去。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倒是脱衣服的运动越发快了一些。一通操作结束,怀中的人依旧沉沉的睡着。霍闫亭的额角不由渗出一层的冷汗。哪怕如此,他也还是在忍着,手上的动作半点没有用力。...
分明是之前做过很多次的事情,原本以为现在肯定是平心静气了。
可等视线真的落在那抹春色上的时候,霍闫亭又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加速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倒是脱衣服的运动越发快了一些。
一通操作结束,怀中的人依旧沉沉的睡着。
霍闫亭的额角不由渗出一层的冷汗。
哪怕如此,他也还是在忍着,手上的动作半点没有用力。
他轻柔的帮她抱在床上,最后帮她盖好被子。
像是怕自己用力,怀里的人就像是陶瓷一样脆弱。
洗漱间内,冰凉的水落下,落在霍闫亭的身上,熄灭了他心头的滚烫。
隔天一早,初晨的太阳从窗户外面照了进来,照在窗台上,也照在了桑思柠美好的脸上。
这应该就是,所谓岁月静好。
缓缓睁开了眸子,桑思柠的眼底带着些许茫然。
稍微思考了许久,桑思柠才缓缓在脑海里构建了起一张回忆的网路来。
“咚咚咚!”
桑思柠才刚起身,敲门的声音就在此时响了起来。
她正想开口,刚张开嘴,可好像嗓子还不能习惯。
没等到她率先说话。
“咔嗒!”声响,门把手被转动,随即屋外的人开门进来。
四目相视,霍闫亭捏着门把手的手不由更紧。
“你觉得怎么样了?”
原本也只是普通的询问和关心。
桑思柠神色微愣,然而却是在对上霍闫亭的一瞬间变得格外清醒,随即变得疏离又冷漠。
“多谢傅总关心,我暂时还死不了!”
一如往常的拒绝人,而此时这些话落在霍闫亭的耳中却是特别刺耳。
幽深的眸子望向桑思柠,其中好像蕴藏了无尽的风暴。
“桑思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对待救命恩人一向是这个态度?”
桑思柠捏着被子的手,不由的一紧。
她那双像深潭般的眼睛望向霍闫亭。
薄唇勾了勾,好像多了几分的嘲讽。
“你不就是来看笑话的么?
昨天,他也没有阻止旁人为难自己,不对吗?
说白了,也是自己活该。
她从来没奢望过什么。
既然如此,如今他又何苦在这边假模假样的!
在医院时,她会答应到这来,本就是想让他在傅奕的资源上松口。
现在看来,他是要把自己囚禁在他的面前,不给她去碍眼的机会吗?
“不知所谓!”
丢下这么句话,霍闫亭径直摔门离开。
甚至是,他自己都没想通,自己莫名产生的不快是从何而来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李睿。
车子停在别墅外头,他是特意来接霍闫亭回公司的。
“钥匙不必留给我了!等半个小时之后,会有人来给你安排早餐,你帮桑思柠准备好早餐之后,就自己去上班吧。”
说完,他又从吧台拿了掏了另一部车的钥匙,向着车库的位置而去。
李睿低声答应,又看着霍闫亭离去的背影也是思考了起来。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果不其然有人按下了别墅大门的门铃。
桑思柠在房间里头随便洗漱了一下。
在卫生间看见自己的身上换了新的衬衫的时候,不由的走神。
半晌后,敲门声再次响起,阻断了她的思考。
是霍闫亭的那个助理。
“云小姐,早餐现在已经帮您准备好了,请您下去吃饭吧!”
早餐是见到的清粥,离得近一些,还能闻到些许的药膳味。
桑思柠闻不出来具体的到底是什么。
清粥喝下,又甜又香的味道钻进鼻尖。
桑思柠不舒服了一整天,现在竟然感觉整个人都跟着轻松了很多。
旁边的助理沉默不语,望着桑思柠却不由的蹙了蹙眉。
外卖送到的时候,他瞥见了订单上有备注,说是要一份养胃的早饭。
他原本觉得,沈霁烟既然回来了,桑思柠就应该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霍闫亭的世界中。
可没想到的是,霍闫亭好像对桑思柠有点不一样。
先前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兴许还能当作没看见,可眼前所见的事实,却不送他忽略了。
随即,他掏了手机出来把消息单独发给了沈霁烟。
另一端,本还在自顾自不痛快的沈霁烟在看见消息的那一刻,面上的惊喜一瞬间换成了愤怒。
立刻就要了地址,连忙叫来司机离开。
用完早餐,桑思柠随即上楼。
随便收拾收拾,她得赶紧回去自己的房子。
等下楼的时候,桑思柠就看见了板正的坐在客厅的沈霁烟,依旧是那副乖巧叫人怜爱的模样。
自然,神色中却不是那样的乖巧温顺,反而是无法忽略的敌意。桑思柠沉默的看了眼李睿,同他偷偷打量自己的视线对上。看李睿不自觉的的移开视线,她心底立刻多了些了然。“桑思柠,你还好吗?”...
自然,神色中却不是那样的乖巧温顺,反而是无法忽略的敌意。
桑思柠沉默的看了眼李睿,同他偷偷打量自己的视线对上。
看李睿不自觉的的移开视线,她心底立刻多了些了然。
“桑思柠,你还好吗?”
沈霁烟在看见桑思柠之后,立马就拿出了一副娇弱不能自理的姿态。
“我有点担心你,专门过来看看你!”
桑思柠哼笑了一声,却没戳穿。
“我没事,沈小姐。”
语气冷淡疏离。
沈霁烟不由的皱了皱眉,可脸上依旧是那派天真贴心的样子。
“桑思柠,我明白的,阿潇他对手底下的人向来不错,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且不说你过去还是他的左手右臂,哪怕是随便捡来的阿猫阿狗,他肯定也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何况,昨天的一切,说白了也是范天钧太过分了。不过,你哪怕是为了傅奕,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桑思柠蹙眉,不太想跟她过多纠缠。
“沈小姐,要是你想说的都说完了,那我就先不陪你了。”
说完,桑思柠低头看了看手机,现在才七点半。
还能回去自己的房子一下。
想到了些别的事情,桑思柠的视线落在面带不快的沈霁烟,不由的轻笑。
可这轻笑在沈霁烟看来,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嘲讽。
“桑思柠,你给我站住!”
桑思柠懒得搭理,自顾自地抬脚往前走。
直到要走到房子外面的阶梯时,被身后快步追来的沈霁烟拦下。
“桑思柠,阿潇好心帮你,难道你对救命恩人的家人就是这个态度?”
她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桑思柠人。
而桑思柠,只是个仰人鼻息的落魄者。
桑思柠脚步一顿,面色淡然,毫无波澜。
“沈小姐,哦,不对,我应该换个称呼,叫你傅夫人?”
沈霁烟心头一紧,脸色浮出一瞬的慌张,转瞬即逝。
桑思柠没时间和她浪费口舌,甩开她的手,径直下楼。
不曾想沈霁烟却紧紧抓着她不放,桑思柠下意识想挣脱开来。
在她准备动手的那一刻,沈霁烟却先一步甩开了手,随即耳边传来一阵惊呼。
“啊!”
沈霁烟毫无征兆地顺着阶梯摔了下去、
“啊!沈小姐!”
李睿惊慌失措,赶忙跑到沈霁烟身边。
再次来到医院,又是那熟悉刺鼻地消毒水味,霍闫亭无缘由地蹙眉,眉目间隐藏着些许烦躁。
病房里面,沈霁烟小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似乎行动不便。
她在见到霍闫亭的那一瞬,楚楚可怜,眸子变得通红。
“阿潇!我好疼啊!”
赶来医院的路上,霍闫亭就听说了事情全部经过。
简而言之,桑思柠跟沈霁烟争执间,她故意把沈霁烟推下楼梯。
“检查结果怎么样?”霍闫亭问道。
沈霁烟的身子僵了僵,双手不自觉的紧握,修长的指尖稍有些掐进了掌心传出阵阵刺痛。
眼泪滴滴滑落,惹人心疼。
偏偏她还故作坚强的样子,抬手擦去眼泪。
“阿潇!你别怪初玖姐姐,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都怪我,一大早跑去看她,应该是吓到她了,都是我的错!”
“说到底,昨夜范天钧难为她的时候,我要是帮下她就好了!现在她生我气,我可以理解的!”
霍闫亭面上的神情终于松动了几分,他走到沈霁烟面前,冷声道:“这事不怪你!”
沈霁烟直接抱上了霍闫亭,把头埋在他的腰间,止不住的抽泣,泪水不停往下掉。
没人看到,在沈霁烟扑来的那一刻,霍闫亭的身体有些僵硬。
许久,他才开口:“没事了!”
等沈霁烟情绪缓和后,霍闫亭让李睿留在医院照顾她,转身出了病房。
桑思柠已经回公司了,换了一身干练清爽的职业装,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住,却显得更加曲线玲珑。
脸上的妆容和平常一样,眉眼精致,勾唇勾人。
好像昨天晚上那个狼狈的人跟她毫无干系。
她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在人前显露出脆弱。
霍闫亭打来电话时,她一点也不惊讶。
“喂,我是桑思柠。”
霍闫亭让她去找比赛的主办方讲清楚,无论如何要挽回沈霁烟的形象。事情来的突然,桑思柠也只能祈祷,主办方的人都通情达理。比赛场地,这会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跟工作人员讲清楚来意后,桑思柠还没碰上主办方,便先碰见了几个不速之客。...
“桑思柠,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他的声音就像平常那样低沉,莫名还多了几分惹人动心的沙哑。
初见时,她就掉进了他的陷阱中,还好她及时抽身,没酿成大错。
只是此时的他,话语中好像还多了些许薄怒。
“不是我推的她!”桑思柠一字一顿的开口,却不想解释太多。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可怒意不减反增。
“不是你推她难道是她自己摔的吗?”
桑思柠垂下眼眸,纤细而浓密的睫毛朝眼下落下阴影。
她并未说话。
霍闫亭却认为她的沉默是无法辩解。
“你真让我失望!”
此时李睿已经收到了医院的检测结果,正准备过来跟霍闫亭汇报。
恰巧就对上了霍闫亭跟桑思柠对峙的场景。
他默默在旁边等着。
霍闫亭随即把电话拿到旁边,却没挂断,看向他。
“有事?”
“傅总,报告出来了,沈小姐的脚腕处扭伤严重,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
霍闫亭冷淡的嗯了声,面上瞧不出喜怒。
“那就好好疗养!”
李睿盯着霍闫亭,好像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些什么,结果显然易见。
“傅总,你是不是忘记了?下星期沈小姐还得去参加隔壁A市举办的芭蕾大赛!您答应好了会去现场做嘉宾。”
霍闫亭怔愣一瞬,显然是刚想到这事。
“那就不要去了,好好养伤”
李睿愣住了,赫然是讶异霍闫亭的回答。
下一瞬,霍闫亭把手机放回耳边,冷冷开口:
“你听见了,这件事因为你造成,那就你去解决!”
语罢,就直接挂了电话。
片刻后,桑思柠的手机里收到一份邮件。
是有关沈霁烟即将要参加的比赛所有的信息。
身为不少评委还有主办方都期待甚至是有心捧红的人选之一,沈霁烟若是缺席,肯定会惹怒不少人。
霍闫亭让她去找比赛的主办方讲清楚,无论如何要挽回沈霁烟的形象。
事情来的突然,桑思柠也只能祈祷,主办方的人都通情达理。
比赛场地,这会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跟工作人员讲清楚来意后,桑思柠还没碰上主办方,便先碰见了几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个,就是先前在公司里头讽刺她的那个同事。
“哟!这不是我们云大总监嘛,怎么来这了?听说你最近开始带艺人了!”
“可是,傅奕又不是舞蹈演员出身,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莫不是觉得经纪人赚的少,跑到这里来接私活吧?”
语气阴阳怪气,话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有什么好吵的,你们一群长舌妇就那么闲?小爷我高兴去哪就去哪,你们管的着?”
桑思柠抬眸望向来人,心底不免惊讶。
是傅奕。
……
明月高悬于天际,散射出清清冷冷的光影。
虽已近深夜,但在这纸醉金迷的闹市中,未见有丝毫要归为沉寂的迹象。
大排档生意火爆,桑思柠与傅奕走在小吃街,入目皆是冒着滚烫热气的烧烤串。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没法脱身了。”
桑思柠步调走的极慢,语气不似往日那般生硬,是轻柔的。
傅奕却用手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些,带着些嫌恶。
“你就算要感谢我,也不必来这种地方啊,就不能够去点高大上的地方,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啊。”
这种小吃街本就是供普通市民玩乐的,如今夜晚,市井气息更加浓郁。
虽热闹,但确实和精致挂不上什么边。
此刻,又有一位来不及打理自己的工人在街道上匆匆而行。
将傅奕身上的衣服蹭了层灰,瞬间让他对这市民街道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也不知道看着点路吗。”
傅奕用纸巾擦了擦肩膀处脏的地方,语气甚是不满。
桑思柠却像是在看小孩子发脾气一般,嘴角边噙满了笑意。
“虽然这路不好走,但是东西好吃呀。”
这小少爷却听不得一点,一直板着脸,沉默不语。
直至老板将那撒满了佐料,色泽鲜艳的烧烤端上桌,傅奕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些。
“两位慢用,若有什么服务不当地方,尽管提出来啊!”
老板娘见二人都生的极好,举止端雅得体,万不敢得罪一分。
傅奕这才肯开了金口:“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上一打啤酒。”
老板娘笑的娇俏,唏嘘道:“你这小伙子还挺幸福的,女朋友生得这样好看,还不管你喝酒嘞。”
傅奕冷白的脸瞬间红了一片,耳廓也绯红。
“她可不是我女朋友,我要找女朋友我也得找像沈霁……”
话才说到一半他便打了岔,继而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桑思柠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轻酌了一口小酒,笑得意味深长的别了脸。谁知,傅奕酒量实在太差,不过三杯啤酒,就醉得他不省人事。他素日里最爱自己宝贵的脸,如今却是放任自己倒在桌子上,脸上都沾满了油渍。...
桑思柠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轻酌了一口小酒,笑得意味深长的别了脸。
谁知,傅奕酒量实在太差,不过三杯啤酒,就醉得他不省人事。
他素日里最爱自己宝贵的脸,如今却是放任自己倒在桌子上,脸上都沾满了油渍。
路光照射下,少年脸颊通红,像是夕阳十分的晚霞。
桑思柠不免笑出了声,听着傅奕醉酒后的话。
“其实,其实我已经喜欢了沈霁烟很久很久了,可是我不敢告诉她……”
在说到喜欢的人时,少年猛地抬起头来,十分乐呵的盯着桑思柠看,眼里是熠熠闪烁的光。
“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得给我保密。”
桑思柠怔愣一瞬,眉眼释然,“好,保密,但你现在,该回酒店了。”
从夜市离开的时间,是这个城市正式宣告进入深夜的时候。
桑思柠吃力的把傅奕扛在肩上,他虽瘦,身上的肉却非常结实硬挺。
如在扛千斤般重的东西。
所幸来往的出租车多,拦截下一辆后便得以获救。
桑思柠让司机开至了附近的酒店,如释重负地把傅奕放在大床上。
床上的傅奕正酣睡着,睡相乖巧,今天难得的没有为难桑思柠。
刚出房间,还没来得及喘上气,她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挺实的胸膛。
霍闫亭正穿着浴袍等待猎物一般的直挺挺站在桑思柠的前面。
男人似是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味,发丝也是湿漉漉的。
胸膛虽烫,可看桑思柠的目光却冷得彻骨。
桑思柠被吓得一激灵,对上他那深邃的眸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云小姐真是,谁的床都敢上了呢。”
霍闫亭语调极冷,似蛇那般具有蛊惑力。
“你……”
桑思柠还来不及解释,一个缠绵而又粗重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男人握紧了她的芊芊细腰,想将这吻更加深入。
一个极暧昧的惩罚。
桑思柠粗喘着气,有那么一个不着边际的时刻,让她迷离在了其中。
可很快,本能的清醒就让她反应了过来。
他们二人此时正处于逼仄的空间,心跳声近若可闻。
霍闫亭低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桑思柠。
但很快,清晰而又响亮的巴掌声就在他的耳畔响起。
来自他的右脸颊。
霍闫亭挑眉,洞悉一切的他却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桑思柠的脸颊,怜惜的抚摸着,眼神却是冰冷的。
“请您自重……”桑思柠隐忍的别过头去。
富丽堂皇的别墅内。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的响着。
大抵是累了,沈霁烟又不甘的捧着手机,图上,是霍闫亭和桑思柠刚刚温存的照片。
“凭什么,我现在回来了,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还能够待在霍闫亭的旁边,难道我配不上他吗!”
佣人们看着满地狼藉触目惊心,想劝诫却又不敢。
别墅周遭如同寒霜凝固,佣人们鲜少遇见这样的情况,全都噤若寒蝉。
他们并非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脾气有多么的暴躁。
沈霁烟就如同疯了一样,砸玻璃瓷器已经不能够让她尽兴了。
她甚至还揪住了其中一个佣人的长发,刻薄问道:“你说,是我好还是桑思柠好?”
头皮的撕扯感让那一名女佣苦不堪言,她面容几近扭曲,颤抖的说出小姐您好几字。
这下,大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别墅外,一辆黑色长轿却在这时停了下来,管家眼尖,似是看到救赎一样往别墅里跑。
“傅先生他回来了,小姐您先别气,你们还不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
沈霁烟忙松开了那佣人的头发,其余人都鱼贯而入,忙不迭的收拾起这满地狼藉。
五分钟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
沈霁烟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娇俏的跑上前去,用嫩的能够掐出水的嗓音道:“阿潇,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
霍闫亭身上并不是那一贯的冷香,他喝了太多酒,周身弥漫着酒气,走路也不大稳当。
他看不清来人,只挑逗的用指尖挑起了沈霁烟的下巴,玩味笑道:“初玖,刚才在酒店怎么不见你这样主动。”
男人嗓音低沉极具魅惑,听得沈霁烟的心酥酥痒痒,若是初玖二字能去掉。
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