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像季清这样坚强而优秀的女人,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掉眼泪的。那夜并非路航杰故意爽约,只是彼时他正在封家老宅的远山别墅里陪封老爷子,他走不开。封家老宅的远山别墅在云城郊区的半山腰上,因为风景绝佳,所以封老爷子在退休后特地搬到了那处远山别墅内颐养天年。...
“是……”
商助理看了看腕表,现在已经快下午三点钟了,而那婚礼请柬上写着的时间是十三点十四分。
按理来说,婚礼仪式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
但这话,商助理现在不敢说。
因为路航杰现在这副暴怒的样子,谅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对于路航杰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请柬上的地址显示,季清的婚礼就在华荣剧院附近的云城大酒店举办。
好巧不巧,云城大酒店,也是封家名下的。
封家作为云城最大的地产开发商,云城几乎所有的大型建筑、酒店,都和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怪不得,云城有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了路航杰趋之若鹜。
毕竟只要路航杰哪天心情好,能从指缝里漏点财,都够很多人过上很长一段时间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因为路航杰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
想起季清将他从前给过她的所有的东西尽数退还了回来,路航杰就忍不住嗤了一声。
那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的东西,起码价值几千万。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竟然就被季清像扔垃圾一样还给他了?
她还真是清高。
路航杰虽然大方,但能让他心甘情愿的送出去几千万的女人,季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对她这么好,好到人尽皆知,季清是他路航杰最喜欢的女秘书。
既然如此,季清为什么要离开他?
路航杰想不明白。
高调奢华的布加迪驶过街道,经过了华荣剧院。
让路航杰不由得想起那晚,季清在电话里哭着跟他说,“路航杰,如果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我们今晚就在华荣剧院的比赛馆外面见面。我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原因,我会一直等着你来。”
路航杰和季清认识五年,那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哭。
他还以为,像季清这样坚强而优秀的女人,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掉眼泪的。
那夜并非路航杰故意爽约,只是彼时他正在封家老宅的远山别墅里陪封老爷子,他走不开。
封家老宅的远山别墅在云城郊区的半山腰上,因为风景绝佳,所以封老爷子在退休后特地搬到了那处远山别墅内颐养天年。
季清打电话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从远山别墅开车到位于云城市中心的华荣剧院,少说也要一个半小时。
第二天一早路航杰还得陪封爷爷礼佛,他赶不过去。
当时路航杰是想解释的,但奈何季清电话挂的太快,他没能来得及,而他也并没有特地跟人解释的习惯。
毕竟路航杰作为封家太子爷,他向来傲惯了。除了封爷爷能让他收敛些锐气,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第二个能让路航杰低头的人。
因此路航杰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转身回了房间。
既然季清自己要做傻事,那就随她去吧。
等她发现等不到他,自然会自行离开。
只是路航杰真的没有想到,那天季清竟然会傻傻的在暴雨里等了他一整夜。
随即,很快便有酒店门童上前来替路航杰开车门。在看见来人是自家酒店的幕后老板路航杰的时候,更是恭敬的叫了声“封总”。心情不佳的路航杰没应声。下车后,他原本想问季清的婚礼在哪个宴会厅举行,便已经看见了云城大酒店门口,那醒目的迎宾招牌。...
路航杰想起,自己上一次和季清见面,还是在肖楚楚发现音乐会是铭宇集团筹办的那天。
那天他因为和肖楚楚闹得不愉快,便难得喝了点酒。
也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的就往季清的住处去了。
五年的朝夕相处,让路航杰早已习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有季清陪在身边。
说来也怪,路航杰虽然龟毛难搞,但他自诩自己绝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可自从三年前和季清有过那一夜之后,路航杰再也没有和其他女人走到过那一步。
或许是因为,季清的确长得过于好看了,路航杰早已习惯每天面对着她这张淑丽的脸,所以当他再看向别的女人的时候,总有些兴致缺缺。
意识到季清在这五年里,早已和他的生活密不可分,路航杰的心中就愈发的烦躁。
谁允许她擅自做主离开他身边的?
就在路航杰出神之时,商助理已经稳稳的将车停在了云城大酒店门前。
“封总,到了。”
随即,很快便有酒店门童上前来替路航杰开车门。
在看见来人是自家酒店的幕后老板路航杰的时候,更是恭敬的叫了声“封总”。
心情不佳的路航杰没应声。
下车后,他原本想问季清的婚礼在哪个宴会厅举行,便已经看见了云城大酒店门口,那醒目的迎宾招牌。
【请来参加舒怀远先生&季清女士婚礼的宾客,前往一楼百年好合厅。】
“百年好合?”
路航杰嘲讽的重复道。
一个半个月前还在为他流泪的女人,如今不过半个月过去,便盼着和别的男人一起百年好合了?
路航杰抬步进了云城大酒店,顺着指引牌找到了百年好合厅。
只是,在路航杰走到百年好合厅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宴会厅的大门是紧闭的。
路航杰蹙了蹙眉,难道婚宴已经结束了?
他推开了宴会厅大门,只见里面到处都是粉玫瑰和白玫瑰,像是宣告着新婚的甜蜜,可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路航杰心下一沉。
他掏出手机拨打季清的号码,却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路航杰掐断电话,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推着保洁车的大妈疑惑的走上前来。
“小伙子,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吗,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大妈可不认得面前的矜贵男人是谁,只是热心的觉得路航杰是不是走错了路。
路航杰没答话,冷着一张脸往外面走去,却听见身后的大妈小声嘀咕道:“小伙子真奇怪,也不说是不是走错了路,这个厅今天没人结婚啊。”
他当即顿住了脚步,猛地回过头来,问道:“你说什么?”
“酒店外面的牌子上不是写着,这个厅今天中午有一场婚礼吗?”路航杰追问道。
大妈觉得路航杰实在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是啊,本来是有一场婚礼要办的。但是今天早上,那边临时打电话过来说不办了,还支付了一大笔违约金,这个厅的布置还没来得及拆呢。”
话到此处,路航杰哪里还能不明白,定是季清悔婚了!
至于旁的人,她看不见,所以她又怎么会清楚舒怀远对自己多年的感情。季清原本以为,舒怀远和她一样,对对方并没有感情。所以她才能劝说自己接受这种搭伙过日子的方式,毕竟她的父母也一直希望她赶紧结婚。...
今天早上七点,季清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开始梳妆打扮,迎接中午的婚宴。
说是婚宴,其实只请了一小部分亲朋好友,毕竟这场婚礼实在是来得太过仓促。
上午九点整,季清的闺蜜余袅袅冲进了化妆间。
看着洁白婚纱及地,美得不像话的季清时,余袅袅先是一愣,随即大骂道:“季清!谁允许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了的!”
余袅袅是季清和舒怀远的高中同班同学,这些年来一直和季清关系极好。
可她前一段时间刚去国外看了个秀,就在大洋彼岸接到了季清邀请她做伴娘的消息。
余袅袅本以为,季清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搞定了路航杰。
可在看见男方的名字是舒怀远的时候,她连夜买了机票从国外飞回来。
“季清,你疯了吧!你喜欢舒怀远吗你就嫁给他!合着半个月前为路航杰要死要活的人不是你?”
余袅袅心疼好友,但也不希望她一气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
季清看着化妆镜中自己完美的妆容,心中却并不欣喜。
她看向余袅袅,扯了扯嘴角,“袅袅,我只是急切的需要一段稳定的关系,怀远也是。所以从适配的角度来说,我们很合适,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答应了怀远,结婚后和他慢慢培养感情。”
余袅袅敲了敲季清的头,恨铁不成钢道:“月月,你难道不知道,舒怀远他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吗?”
季清闻言一愣,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
但余袅袅的话,她不会怀疑。
自从十五岁那年对路航杰一见钟情后,季清就一直在为能够去到路航杰身边而努力。
至于旁的人,她看不见,所以她又怎么会清楚舒怀远对自己多年的感情。
季清原本以为,舒怀远和她一样,对对方并没有感情。
所以她才能劝说自己接受这种搭伙过日子的方式,毕竟她的父母也一直希望她赶紧结婚。
可舒怀远喜欢她,那么这段婚姻便不再公平了。
她怎么能在心中还没有放下别人的情况下,去嫁给一个对她情深不悔的男人?
感情的确是可以培养的,可万一培养不出来呢?
这对舒怀远太不公平。
就在这时,季清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舒怀远的来电。
接通后,舒怀远温润的声音在那边响了起来。
“月月,我们的婚礼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开始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如果你依旧决定嫁给我,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
季清不知道的是,舒怀远此时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到底还是不忍伤害她,怕她到时候后悔,于是他忍不住给了季清一次最后的选择机会。
“月月,其实我骗了你。你和我的相亲,是我找到阿姨,一手促成的。因为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迄今为止已经十年了。”
季清愣住了。她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好友,只见余袅袅无声的摇了摇头,季清却已经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舒怀远工作稳定又体面,性格温文尔雅,又对她感情专一,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结婚对象以及恋爱对象。...
季清愣住了。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好友,只见余袅袅无声的摇了摇头,季清却已经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舒怀远工作稳定又体面,性格温文尔雅,又对她感情专一,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结婚对象以及恋爱对象。
但是结婚不是几天或者几个月的事情。
长时间的相依相伴只有爱能支撑下去,而感激和愧疚却不能。
于是季清抿了抿唇,歉疚道:“对不起,怀远,我……”
季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舒怀远打断。
他依旧还是那么儒雅。
“没关系的月月,我都明白。”
“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去通知宾客,我们今天的婚礼取消。”
将季清从婚礼现场后台带回自己家之后,余袅袅终于松了口气。
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季清,感觉自己像是劫后余生,说道:“月月,我不过就出国了一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差点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路航杰呢,你放弃了?”
一周前,季清便从铭宇给她配备的公寓里搬回了余袅袅这里。
余袅袅是个富二代,服装设计师,在季清进铭宇集团前,她们俩一直住在一起。
听见余袅袅提起路航杰,季清的眼泪又无声的滚落下来。
为什么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他了,可她再想起路航杰的时候还是会心这么痛?
见状,余袅袅叹了口气。
她上前抱住季清,轻声安慰道:“月月,我在国外的工作还没结束,但留你一个人在云城我不放心。”
“跟我一起出国吧,就当去散散心。只要你想,我可以陪你宿醉三天三夜。”
听见宿醉二字,季清带着哭腔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再喝酒了,我要戒酒!”
一提起酒,季清便不忍想起,那天在会所时,路航杰决绝离开的背影。
原来在路航杰的心里,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下的人。
上次喝酒喝到胃出血过后,医生再三叮嘱过她,不能再沾染酒精,要好好吃饭,好好养胃,否则会落下病根。
听见季清激动的语气,余袅袅哄道:“好好好,我陪你戒酒。”
再度痛哭过一场后,季清简单收拾了行李,就跟着余袅袅坐上了飞往意大利的航班。
她的确需要散散心,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的放松过了。
……
得知季清和舒怀远并没有结婚,路航杰松了口气。
他折返回酒店门口后,刚停好车的商助理却有些奇怪。
封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是婚宴早就结束了?
可看着路航杰不算太差的表情,商助理觉得事情很可能没这么简单,但他也不敢问。
路航杰坐上布加迪后座的时候,商助理原本斟酌着想问他去哪,路航杰却先开了口:“去公司给季清安排的那套公寓吧。”
商助理哽了哽,有些没底气道:“封总,三天前江秘书来公司递辞呈的时候,连公寓钥匙也一并还了回来……”
这样的认知让路航杰愈发烦躁,他沉默了半天,冷声道:“回公司。从明天开始,让人事部招新的首席秘书。”他就不相信了,没了一个季清地球还能不转了不成!商助理应了声,心中却觉得山雨欲来。...
路航杰闻言拧了拧眉,连公寓钥匙都还回来了,季清还真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他?
就连路航杰自己都意识到了,他和季清之间,怎么好像是他更离不开她?
这样的认知让路航杰愈发烦躁,他沉默了半天,冷声道:“回公司。从明天开始,让人事部招新的首席秘书。”
他就不相信了,没了一个季清地球还能不转了不成!
商助理应了声,心中却觉得山雨欲来。
毕竟除了季清,真的没有人能在路航杰的首席秘书岗上待满三个月。
……
陪着肖楚楚在国外巡演了半个月,铭宇集团已经堆积了不少需要路航杰处理的工作。
以往路航杰不在的时候,绝大多数工作季清也能代为处理。
可这次就连季清也不在。
堆积的工作路航杰虽然在线上处理了一小部分,但是还是有大部分工作需要他亲自来公司处理的。
路航杰揉了揉钝痛的额角,回到了铭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办公。
可不出一个小时,铭宇集团顶层就已经状况频发。
“堆积的文件夹为什么没有按照轻重缓急分好类?”
“我办公室的香薰谁给我换了?”
“桌上都花都耷拉下来了你们是看不见吗?”
“我最常用的签字笔到哪去了?”
面对路航杰时不时冒出来的新问题,秘书办的一众小秘书以及简助理都有些头皮发麻。
平常这些事情都是季清亲力亲为,从来不需要他们操心,他们自然也乐得轻松。
过了五年的安生日子,他们都快忘了,路航杰是个吹毛求疵的细节怪。
一众人等硬着头皮解决完路航杰提出的各种问题后,路航杰发现,自己还是静不下心来处理工作。
他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往季清原本的位置看去。
因为路航杰平常的需求太多,所以季清的工位就在路航杰的办公室门口。
甚至绝大多数时候,季清都是在路航杰办公室里的那张会客桌上办公的。
如今季清不在,路航杰不习惯极了。
在国外的这半个月,路航杰本就有些不习惯于季清没能陪在他身边替他打点好一切。
如今回到熟悉的环境后,这种不习惯愈发的被放大,让他哪哪都不太舒服。
静不下心,路航杰便忍不住拿过了那张季清给他打分的表格,再次看了起来。
但看着看着,路航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面的绝大多数扣分点,路航杰都认。
但唯独有两条,路航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路航杰害我被欺负被泼酒扣十分,路航杰不管我的死活扣十分。”
他拧了拧眉,他什么时候不管她的死活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路航杰按下了内线电话,喊来了简助理。
不出多时,简助理就查到了那天应酬结束后,季清在酒店门口晕倒被救护车接走的事情。
他知道,他被季清拉黑了。路航杰再度点亮了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转而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路航杰,你终于想起来联系我了?”是那天和路航杰相亲的富家千金。...
“封总,我打电话问过医院了,江秘书那天在医院吊了一晚上水,是因为喝太多酒导致了胃出血。”
路航杰拧了拧眉,怪不得那天,季清的脸色比往常都要苍白,他本来觉得不对劲,可后来他听说肖楚楚摔倒的事情,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想到季清一个人忍着疼,孤零零的在医院吊了一晚上水,第二天又若无其事的来上班,路航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大手正扼住了他的心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天上班他交给季清的任务,就是让她去替肖楚楚办音乐会。
她那么的喜欢他,他让她去为别的女人做事,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虽然季清在这些事情上,每每都会拿出她敬业又专业的工作态度,但路航杰知道,她也是会有情绪的。
季清喜欢他的事情,路航杰一直都知道。
而她有时候眼神中难掩的失落,路航杰其实也看在眼里,但是他每每假装看不见。
季清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撒娇服软,示弱喊疼的人。
她总是温柔的逆来顺受,任他予取予求。
她太乖了,乖顺到总是被他忽视,总是让路航杰觉得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行。
作为一个商人,路航杰是最在意收支平衡的。
得到了什么,也就意味着要投入什么,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多年前欠了肖楚楚一双眼,他还到了现在,因此路航杰决不允许自己再亏欠任何人。
所以每次在和季清发生过关系之后,他都会给她一大笔钱,或者是给她买昂贵的奢侈品。
路航杰并不是在拿钱侮辱季清,他只是觉得这是等价交换。
他在季清的身上得到了欢愉,自然就该回报她财富,因为除了钱,他并没有什么能给她的。
路航杰不是不知道季清有多喜欢他,可季清要的感情,他给不起。
……
他屏退了简助理,有些心不在焉的拨打了季清的号码,依旧还是无法接通。
他知道,他被季清拉黑了。
路航杰再度点亮了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转而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路航杰,你终于想起来联系我了?”
是那天和路航杰相亲的富家千金。
“秦小姐,你欺负了我的人,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路航杰的语气很冷。
季清写的那条,说他害她被人欺负被人泼酒的事情,路航杰只能想到她的头上。
果不其然,那头原本还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换了语气。
“路航杰,你是在责怪我吗?没想到那个贱女人还敢跟你告状!”
“是啊,我是带人在洗手间灌了她两瓶红酒,那又怎么样?她不是喜欢喝吗,那就让她喝个够!”
“谁让她那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狐媚子!”
“怎么?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是要找我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