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意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病白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他怎么就会得了脑瘤。“夏主任,这个肿瘤紧挨着额叶,周围又都是血管,手术难度很大。据我所知全世界类似这样难度的手术只有一项成功案例,操刀医生就是江主任。”同事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响着,突然,许书意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顶。她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睁眼:“心心,别哭……”许书意眼眶一下就红了:“爸,都怪我,居然没注意到你……”...
见到许书意,他连忙开口:“夏主任,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
“刚刚院长来电话说其他医院派来的医疗队明天就到临南了,咱们外科需要您回去坐镇。”
许书意愣了下,脱口问出:“沈顾礼呢……”
察觉到同事诧异的目光,她补救道:“他也是外科医生,他不回吗?”
同事笑着摇头:“江主任要留下来陪他未婚妻,今晚就去邻村。”
许书意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脸上的笑容苍白又僵硬:“我知道了。”
同事离开后,许书意一个人在棚里坐了很久。
最后,在沈顾礼和苏晓雪出发去邻村前,先一步离开了临南。
……
回到京阳,她忙到不可开交。
这天,她正在值夜班,忽然接到急诊科的来电。
“夏主任,麻烦您过来一下,这有个患者情况很危急。”
许书意一边通过电话询问患者情况,脚下一刻也不停地跑了过去。
可在到达急诊科后,许书意整个人都僵住了。
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竟是她的父亲。
这是她从医以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亲人。
许书意狠狠抑制住浑身的颤抖,组织人员进行急救。
三个小时后,夏父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
病房里。
许书意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病白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他怎么就会得了脑瘤。
“夏主任,这个肿瘤紧挨着额叶,周围又都是血管,手术难度很大。据我所知全世界类似这样难度的手术只有一项成功案例,操刀医生就是江主任。”
同事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响着,突然,许书意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顶。
她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睁眼:“心心,别哭……”
许书意眼眶一下就红了:“爸,都怪我,居然没注意到你……”
夏父轻轻摇了摇头:“你忙,不怪你。”
许书意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一定能!
许书意想着,等父亲重新入睡,就立刻开始联系沈顾礼。
可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短短一周内,夏父又进行了三次抢救。
许书意熬得双眼通红。
这天,夏父刚从抢救室推出来,她就听人说支援临南的医疗队回来了。
许书意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沈顾礼的办公室。
“沈顾礼!”1
沈顾礼背包还没放下,一回头就看到许书意熬得通红的双眼。
许书意把父亲的病例摆在他面前:“国内外只有你有成功手术经验,拜托你,救救我爸。”
她姿态放得极低,满眼希冀地看着沈顾礼。
可沈顾礼只是扫了眼,就沉声拒绝:“这手术,我不做。”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许书意呆呆的看着沈顾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对上男人淡漠的眼,她像被刺到了般,无比清醒:“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为什么会拒绝得这样果断。
许书意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我知道因为六年前的事你讨厌我,可那是我爸!那是一条人命!沈顾礼,你救救他好不好?”
“只要你救我爸,我……我可以辞职,我可以离开京阳不碍你的眼,我求求你……”
“我说了,我不接。”沈顾礼蹙紧的眉心里全是不耐,“你听不懂吗?”
声音里凛冽的寒意刺得许书意浑身一抖。
她怔怔看着这个自己放在心里六年都放不下的男人,声音沙哑:“因为是我爸,所以你才不愿意接的吗?”
沈顾礼没有回答。
也没否认……
许书意双手颓然下垂,连日来一直强撑的情绪也几近崩溃。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沈顾礼,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真相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她一句接一句的问着,没有嘶喊,声音那么低哑,却藏不住其中的颤抖。
沈顾礼眼底闪过抹什么,刚要开口。
就听许书意说:“沈顾礼,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们没在一起过该多好?”
只做个普通同学,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被这段感情折磨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