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谦顿住脚步,狐疑地皱起眉,乔知滟怎么会在这里?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个女人得意地说:“不过就是在稿子里加了点料而已,不算什么,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她勾搭梁营长,真恶心!”另一个女人带着讨好附和:“听说她妈都因为这件事两腿一蹬气死了,真是报应!”“呵。”乔知滟轻蔑地笑了笑,“她妈是被村民推倒了摔死的……那些土包子,只要稍微煽风点火,他们就会冲在最前面。”...
“你要怪就怪顾越谦,谁叫你是他的女人?”那人蹲在她身旁,冷冷地说。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雪白的大地慢慢被汩汩流出的鲜血,染成一朵艳丽的花。
耳畔狂风呼啸,叶清梨只觉得冷。
为什么,她还是逃不过凄惨死去的命运?
是不是只要她和顾越谦纠缠过σwzλ,就算如何补救,都只是徒劳?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用尽最后一口气,抬手捂住心口阿妈的照片。
阿妈……
……
另一边。
顾越谦回到军区,心里却始终想着那一纸离婚报告,和叶清梨清瘦的背影。
直到手背一烫,他才猛然回神关掉眼前的热水,端着搪瓷水缸离开。
思绪间,他无意识走到了之前叶清梨工作的宣传部。
顾越谦脚步一顿,正要离开。
却听见乔知滟张扬的声音传来:“姐,上次多亏了你帮我,叶清梨终于滚了。”
顾越谦顿住脚步,狐疑地皱起眉,乔知滟怎么会在这里?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个女人得意地说:“不过就是在稿子里加了点料而已,不算什么,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她勾搭梁营长,真恶心!”
另一个女人带着讨好附和:“听说她妈都因为这件事两腿一蹬气死了,真是报应!”
“呵。”乔知滟轻蔑地笑了笑,“她妈是被村民推倒了摔死的……那些土包子,只要稍微煽风点火,他们就会冲在最前面。”
“我早就跟她说过,我有本事让她被通报批评,也同样能让她在这里待不下去……”
顾越谦握着搪瓷缸杯的指尖发白!
他从没想过,是乔知滟故意找人合谋污蔑叶清梨!
更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误会了叶清梨。
顾越谦面沉如水,正要推门进去。
身后忽然传来付师长的呼声:“承安!”
他神情凝重:“之前被你抓进牢里的胡万临前段时间出来了,这段时间命案不断,一连死了好几个军属,公安那边怀疑胡万临是凶手,你去公安支援一下,务必抓他归案!”
顾越谦心口像是猛然被砸了下,手一颤,搪瓷缸子摔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付师长担忧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越谦脸色发白,脑子里莫名闪过叶清梨浑身是血的模样。
可转念一想,叶清梨在老家,怎么可能会出事。
等这次任务完成,他再和她好好聊聊。
其实这么久以来,他并不是对她毫无感情,只是有时候气她不知轻重而已。
何况结婚又不是儿戏,怎么能说离就离?
顾越谦稳住心神,和付师长打了声招呼,匆匆集结了队伍离开。
一连两天,顾越谦都在公安布局抓胡万临。
他日夜不眠,就等着抓到胡万临后去找叶清梨。
终于,第三天凌晨,士兵急匆匆跑来报告:“梁营长!人抓到了!只是我们在逃犯藏身之处发现了……”
士兵脸色为难,似是难以开口。
顾越谦心头忽然猛的一跳:“发现了什么!?”
士兵惨白着脸接上了下半句:“发现了叶清梨同志的遗体!”
遗体……
遗体!
这句话落在顾越谦耳朵里,不亚于一声平地惊雷。
一直在心头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顾越谦的心紧紧绞起,尖锐而汹涌的痛觉让他呼吸不畅,一向如松如柏的男人竟捂着心口弯下了腰。
“营长,您没事吧?”那士兵慌忙上前。
顾越谦摆了摆手,重新站直。
再抬起头时,一向漆黑淡漠的双眸通红一片。
“她的……遗体,在哪里?”他的声音因劳累和情绪而沙哑至极。
“遗体”二字,就像是卡在喉头的尖锐石子,随着声带的颤动而硌得他喉咙生疼,仿佛带着血气涌到口中。
士兵说:“被公安的同志带去殡仪馆了,说是要等家属去认领……”
“我就是她的家属!带我过去!”顾越谦攥紧了手,咬牙道。
士兵愣了瞬,下意识想说:上次开大会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对她只有同志的情谊吗?难道叶清梨说的其实是真的?
但触及到顾越谦眼里深切而汹涌的情绪,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强行咽下:“是!”
军车在殡仪馆前停下。
这是县里唯一一家殡仪馆,警局没有专门解剖的地方,尸体一般都送往这里。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