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尘承认,她是有些心疼钱了。“主子,您就省着点力气吧,这一路上您已经叹了三百多次了。”昭昭扶额。“您嗓子还疼吗,咱们要不喝口水?”袅袅贤惠的递来一个竹简。白若尘接过饮了一口,接着痛心疾首道:“这一百两我用来肉都可以吃一年,我只要一想到要白给寺里就心肝疼。”...
三日后,天朗气清。
是个烧香拜佛的好日子,三王爷朝中政务繁重,没时间去礼佛,白若尘便带着昭昭和袅袅一起去普渡寺。
马车只能上到半山腰,后续要靠她们自己爬山,白若尘自幼是个皮猴子,这些小山坡对她来说不在话下,不过一路上白若尘也没少唉声叹气。
为啥叹气呢。
因为这次她要去白送钱啊。
白若尘实在不理解为何世人总喜欢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之上,若真有神佛,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不会有祸患,不会有骨肉亲人分离。
而且,王府财大气粗,一次就要捐一百两。
一百两!
够普通百姓用一辈子了,还能过的很富足。
白若尘承认,她是有些心疼钱了。
“主子,您就省着点力气吧,这一路上您已经叹了三百多次了。”昭昭扶额。
“您嗓子还疼吗,咱们要不喝口水?”袅袅贤惠的递来一个竹简。
白若尘接过饮了一口,接着痛心疾首道:“这一百两我用来肉都可以吃一年,我只要一想到要白给寺里就心肝疼。”
“主子这又不是咱们的钱。”昭昭扶住白若尘继续走。
“胡说!怎么就不是我的了,我都嫁到越离府了,中馈都归我管,自然都是我的。”
这声音大的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
袅袅小心的拉了拉白若尘的衣袖,低声说:“主子这四周都有人呢,快别喊了。”
白若尘:“......”
她只要压低了声音,继续嘟囔,“混蛋沈邱洛一点都不会持家,这钱捐到寺里还不如直接捐给难民们呢。”
“至少用到实处了。”
不过她也就念叨几句,正经上香的时候也维持着端庄稳重的脸,一举一动都符合时下贵妇的仪态。
上完香后,寺里的老主持请她抽了一个签。
白若尘握着竹筒摇了很久,嘴上说着不信,心里还是想讨个好彩头的。
‘啪’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签。
是下下签。
白若尘瞪圆了眼,“我不信,这次不准,我要再来一次!”
说着她又摇了一次,接着又一枚下下签落地,主持好脾气的看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所有的三次都是下下签后才念了句佛号,开口道:“施主今日有性命之忧,然有贵人相助,可有一线生机,但要记住千万不可走山路,否则重则身陨,轻则一辈子瘫痪在床。”
稳重严肃的声音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白若尘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昭昭皱起了眉,“难道有人要害主子?”
袅袅害怕道:“主子咱们还是别下山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骨头缝里漫漫溢出些凉意,她抖了抖身子,像现实妥协,“那我今日就先留宿在寺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