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安躺在床上,她已经醒了,但是下面的疼痛让她连动都不敢动。看到仇景霖走进来时,她眼里的第一情绪,竟然是害怕,手紧紧捏着被子。仇景霖的目光似乎饱经沧桑一般,如果许如安敢看他的眼睛的话,或许能察觉到他眼里的愧疚。他想起余墨走之前说的话——“她要不是第一次,会被你做到疼昏过去?”...
深夜,仇景霖的私人别墅却灯火通明。
仇景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身上裹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袍。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很具有辨识度的白大褂,向来温和的脸上居然有几分薄怒。
仇景霖看到他,扔下手里的烟蒂,听到余墨说话。
“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仇景霖,你没必要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余墨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本能,大半夜的被仇景霖喊到别墅来,他还以为是仇景霖自己出了什么事,结果一来就扔给他一个女孩儿。
刚看到许如安的时候,他都以为她快要死了。
仇景霖心里烦闷,没心情听余墨训话,不耐的问:“她死了没?”
余墨冷笑:“哼,之前精神高度紧张,加上身体疲劳过度,初、夜又被人这么疯狂的对待,下、体撕裂,仇景霖,你放心,她离死不远了。”
他说这话原本只是想吓吓仇景霖,但没想到仇景霖的反应这么大,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怔怔的说:“你,你说什么?”
余墨心里奇怪,“你怎么了?”
仇景霖深邃的眼眸一下滑过很多种情绪,哑着声音问:“你说她是,第一次?”
余墨点点头说了什么,仇景霖沉默着走进卧室。
许如安躺在床上,她已经醒了,但是下面的疼痛让她连动都不敢动。
看到仇景霖走进来时,她眼里的第一情绪,竟然是害怕,手紧紧捏着被子。
仇景霖的目光似乎饱经沧桑一般,如果许如安敢看他的眼睛的话,或许能察觉到他眼里的愧疚。
他想起余墨走之前说的话——“她要不是第一次,会被你做到疼昏过去?”
此刻好像有无数的话想要问她,但是在看到她小鹿一样惊慌的眼神时,仇景霖却沉默了。
最终,他只留下一句:“你今天睡在这里,自己好好休息。”
许如安看着他走,难以控制自己的嘴角向下弯着,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她只能躲在被子里流泪。
醒的时候,她勉强能够下床,一出去就有一个年轻的圆脸女孩儿走过来,非常恭敬的说:“许小姐您好,仇先生让我来照顾您。”
许如安推开她的手,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触动,女孩儿着急的过来扶她:“许小姐您……”
许如安依然是推开她,自己扶着栏杆下楼,声音很低:“我要回去。”
圆脸女孩儿没办法,仇景霖交代她照顾好许如安,没说要不要留住她啊,眼下许如安一心要走,她也不敢拦她,只能看着许如安一个人离开。
而仇景霖此刻在英摩的顶层办公室里,程云站在他面前双腿都忍不住颤抖。
他恭敬的低着头,壮着胆子悄悄抬头看一眼,老板的表情,有点不妙啊……
昨天的确是他自作主张让许如安去照顾他的。
仇总生病发烧了死活不肯去医院,他身为特助当然只能照顾他,可是当迷迷糊糊的仇总一把抓着他的手,轻声叫着“许如安”的时候,程云差点儿吓尿,猛地抽回手就后退了七八步。
仇,仇总,你就是长得再好看再有钱,也不可能掰弯我这个钢铁直男。
于是冒险把这个任务交给仇总口中叫的许如安。
“仇总,我知道昨天是我自作主张,您要罚就罚我我!”他表情视死如归。
等待着仇景霖发火,却久久的没有听到声音,他试探着抬头,发现仇总的脸居然很平静。
仇景霖淡淡开口,“帮我查一件事情。”
许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许如安这么突然的要走。
但是看她的样子,许然不敢问,只能由着她收拾东西,许如安一回家就跟许然说她想搬家。
去哪里都好,反正不想留在C市了。
许然一向了解她,没有多问就同意了,或者说,她也早就想离开这个被陈卫远监视的地方。
于是母女两个匆匆的收拾了东西之后,就去了火车站。
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许如安只是随便买了票,也不是很远,就是C市旁边的一个市。
在火车上,许如安靠窗坐着,头抵在窗户上,一个人默默的哭,许然心疼的不得了,抱住她。
“如安,不管发生了什么,妈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相依为命的母女俩,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互相依靠,互相温暖。
许如安心头一暖,一行眼泪又流下来,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顾东庭一拳砸在仇景霖的办公桌上,连外面的人都可以听到那剧烈的声响。
仇景霖坐在他面前,心里也在叹气,他只是一时没看住,许如安就跑了。
看他默认,顾东庭心里的怒火早就控制不住,一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仇景霖,你还要怎么逼她才甘心?是不是她死了你才甘心?”
仇景霖伸手推开他的手,语气不善:“顾东庭,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替她质问我?”
他向来讨厌顾东庭这种全世界只有他对许如安最好的态度。
“至少我不会欺负她伤害她!仇景霖,许如安是有多可怜才会喜欢你?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了,等找到如安,我也一定会带她走!”
说完就毫不犹豫的离开,顾东庭无比憎恨自己,怎么能真的让如安在仇景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这根本就是把她推入虎口!
仇景霖眸光一暗,拳头也紧紧握着。
他绝对不会给顾东庭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