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一幕,她被季宴礼按在沙发上跪着侵占,虽然婚后并不是第一次这般,但是这一次格外屈辱!“在想什么?”季宴礼将杯子放到一旁,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桑罂苍白的容颜,染上一抹淡淡红晕。忽然,季宴礼猜到她在想什么!...
静默,有时等于默认。
桑罂蓦地笑了,笑得苦涩:“是!你确实可以不信我!那么季宴礼,现在我可以赎罪吗?用我自己去赎曾经犯下过的错,去赎我曾经的年少无知,去赎我曾经那么地喜欢你!”
那把刀尖,转了方向,对准她自己。
冷锋划过……
她细嫩的手腕染满鲜血,一滴滴落下。
地毯上,很快就泛起一块血迹……
触目惊心!
季宴礼愣住,他没想到桑罂会这样做!
他朝前走了一步,桑罂却往后退了,她像是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像是不知道流这么多的血会死人,她仍然在笑,她笑着问他——
“季宴礼够吗?”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继续赎罪,一直到季先生满意为止。”
……
她一刀一刀割向手臂,没有丝毫犹豫,曾经那个最怕疼的小姑娘,在这一刻不知道疼痛是何物。
季宴礼盯着她看,他看着她坚决的样子。
他知道若他不妥协,
桑罂能当场失血而死,她现在根本不怕死。
除了震惊,或许还有什么震颤着他的灵魂,在他内心鼓动……终于,季宴礼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好!我会让白家撤诉,沈清今晚就能回去。”
水果刀落地,
桑罂失血昏了过去,她倒在沙发上,全身都是鲜血。
那是季宴礼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画面。
……
桑罂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
灯光柔和,墙壁素白,鼻端飘着淡淡的药水味……
季氏医院高级VIP病房。
病房里并不安静,两个医生正跟季宴礼在说话。
“失血过多!”
“输了800毫升的血已经没有大碍了,要看季太太什么时候愿意醒来……是,季太太现在的求生意志不是很强。”
“最迟明早吧!清早不醒来,建议季太太做个全身检查。”
……
医生待了片刻,就离开了。
季宴礼送人出去关上门,回头,就见着桑罂醒了。
小脸贴在雪白枕侧,
黑发松散地铺了满枕,身上病服松松的,病气之余又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季宴礼静静看了几秒,这才走了过来。
他在床边坐下,语气挺温和:“你昏迷了5个小时!饿吗,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桑罂脸往枕头埋了埋。
她不想看他,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季宴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淡淡道:“沈清已经出来了,人现在在松山医院!桑罂,你尽可以一句话不说,但是我想你也不想让你爸他们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终于,桑罂开口:“沈姨回来了?”
季宴礼轻摸她苍白的脸蛋,有些嘲弄地说:“她不回来,我大概就要丧偶了!”
桑罂不堪的别过脸!
季宴礼摸够了收回手,他打了个内线让人送餐过来,接着又给桑罂倒了一杯温开水:“坐起来喝点水!”
但是桑罂太虚弱了。
她根本坐不起来,季宴礼看了她一会儿,单手扶起她靠到自己的肩头。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料子,桑罂闻到他身上纯男性的体息之外,还有一点儿淡淡的暧昧味道,那是之前他们发生关系留下的……
那味道,让桑罂很不堪。
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一幕,她被季宴礼按在沙发上跪着侵占,虽然婚后并不是第一次这般,但是这一次格外屈辱!
“在想什么?”
季宴礼将杯子放到一旁,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
桑罂苍白的容颜,染上一抹淡淡红晕。
忽然,季宴礼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修长手指,轻轻抚触她丝绒般的唇瓣,声音蓦地暗哑:“也不是没在沙发上做过!那样的姿势你从前……也没有抵触。”
不但不抵触,
从男人的感受来看,那种姿势是桑罂最来感觉的,他常常被她弄得差点儿猝不及防地交代了!
夫妻亲密事,他理直气壮地说出。
桑罂不想谈这个,她的脸贴着枕头,声音低低的:“我想休息了!”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季宴礼盯着桑罂的脸,片刻,才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秦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