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席之珩。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姜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的站在门外,眉头下意识皱起。“你这么大人了还找别人打架?!”他声音冷沉,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姜徊却不在乎,朝他靠近几分:“哥哥,你要结婚了吗?”...
漆黑的房间里,姜徊孤独的蜷缩在角落,看着手中席之珩的结婚请柬,眼尾发红。
在她心底席之珩是一束光!
曾照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
如今这束光好像要没了……
她想起十五年前,她被继母陈慧打,第一次见席之珩的时候。
那时,席之珩还才十六岁,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衬衫很是斯文。
席之珩是舅舅远方亲戚的朋友,别人叫他哥哥,姜徊也跟着叫哥哥。
当时他看着姜徊一个人被打,在角落罚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还递给了她一颗糖果。
然后说:“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这句话,姜徊一直记在心底。
可现在不管她往嘴里喂多少颗糖,心底还是疼。
姜徊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夜深。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悄声离开家,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席之珩家门前。
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席之珩。
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姜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的站在门外,眉头下意识皱起。
“你这么大人了还找别人打架?!”他声音冷沉,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姜徊却不在乎,朝他靠近几分:“哥哥,你要结婚了吗?”
席之珩闻言神情微变,不明白她为什么大半夜跑来问这种问题。
他的无言让姜徊的安全感开始消散,她哑声又问:“那我以后还可以接你下班吗?”
席之珩被她问的心烦,就要关门:“出去。”
姜徊却猛然扑进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他:“哥哥,我不会再惹事,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或者……或者迟点儿结婚?!”
她说着话,近乎祈求。
席之珩皱眉,一把将姜徊扯开,丢了出去:“我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嘭”的一声,姜徊被隔绝在外。
随着那决绝关门声,姜徊缓缓蹲在地上,隐忍了许久,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她颤抖着拿出香烟,点燃,想要通过它让痛觉减轻。
可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过,路上的积水泼了她一身。
跑车上住在附近的几个纨绔子弟看见她,掉头过来,哄笑着。
“红发妹子又来席大律师这儿当保姆了?”
“高中都没毕业,人家席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
姜徊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丢了手中的烟,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砸过去。
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
房内席之珩听到声音,再次下楼,将门打开,就看到姜徊竟然与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姜徊!你到底还要闹多久!?”他沉声道。
姜徊听到席之珩的声音一下子止住了手。
而那几个纨绔子弟看到席之珩,火速跳上车驰骋而去,只留下一身泥水和伤痕的姜徊。
姜徊无措的看着席之珩,压制住胸口的疼痛,解释:“他们说我高中毕业配不上你,还说……”
话未说完,席之珩冷言将她打断:“你确实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