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霍明宴声音清冷,带着无形的压迫:“老实睡觉。”江冉委屈:“你昨晚就抱我睡了,今晚不抱了吗?”“可我想抱。”即使关着灯,昏暗一片,看不到她的神情,单从说话声音都能听出她的委屈。...
江冉接通电话,电话是她闺蜜许之糖打来的。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许之糖的质问:“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冉:“许之糖,你皮痒痒了是不?敢这么跟你大哥说话?”
江冉为什么叫她的名字,是因为接起电话时,她捕捉到霍明宴细微的表情变化,许之糖霍明宴是认识的,在她叫出许之糖名字时,他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些许。
许之糖:“废话少说,北巷酒吧,来不来?”
“不去。”江冉微微侧头,看了眼身边霍明宴:“周日在家陪老公,明天再说。”
霍明宴指尖微动,侧头看她,眼神灼热。
听到她的一句老公,电话那边静音了几秒,随后开口,带着细微电流:“你口中所说的老公应该不是霍明宴吧?”
许之糖问出这样的话,江冉也不足为奇,许之糖是知道她和霍明宴不和的,且认为岑氏内部出现问题是出自霍明宴之手。
见她沉默,许之糖震惊:“你出轨了?”
电视上滚床单戏份刚完,江冉把怀里抱枕放一边:“我出你个大头鬼。”
倒了杯水,轻抿了口:“在家陪霍明宴,许之糖小姐,你心中的疑问明天见面我一一为你解答。”
说完,江冉把电话挂断,电话那边的人心怀疑问在风中凌乱。
感觉身上有道强烈视线,她侧头看去,与霍明宴视线相撞,他的眼神过于灼热,没对视几秒,江冉有点承受不住。
江冉移开视线,尴尬咳了声,觉得此刻她应该说点什么,直白道:“没错,我刚才是想偷亲你。”
也不等霍明宴回答,她视线落在电视上继续追剧。
谁知过了几秒,霍明宴淡淡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江冉:“……”
假装不在意侧头看他,点了点头:“嗯,你知道就好。”
只有她知道,她此刻的心跳有多慌乱,视线重新回到电视屏幕上,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这男人简直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三个字,竟让她乱了心跳。
上一世,江冉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那自制力,成年后,还没谁能走进她心里,嫁给他后,心一点一点被这男人侵占,她没有一点防备,等她反应过来时,这段感情已深入骨髓。
原本想自首在监狱了却残生,凶手却另有其人,得知岑修才是真正凶手那一刻,她没想独活,仇又不能不报。
那时她只有两个想法,第一:杀了岑修,为死去的父母妹妹报仇;第二:下去找霍明宴赎罪。
上一世,她有多相信岑修,这一世就有多恨他,也怪她太蠢,看不清身边究竟是人是狗。
想起那些事,视线落在霍明宴身上,他的侧脸线条完美流畅,她想,霍明宴若是知道她上一世对他做的那些事,定会恨她入骨。
霍明宴在家她不进厨房,晚上吃完晚饭霍明宴去了书房,她在客厅消化了会儿回了他的卧室。
霍明宴的行动已经默许了她以后可以睡他的房间,不然她的睡衣衣服怎么会在他的衣柜里和衣帽间里。
洗完澡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继续追了会白天看的偶像爱情剧,看得有些困,霍明宴还没回来,关掉平板放在床头桌子上充电。
撩开被子,穿鞋下床去了书房,准备敲响门,听到里面人讲话,应该是打电话或者是视频会议,平日就算休息也时不时会接到些重要电话。
江冉手顿住,现在敲门会影响他,转身离开时,里面传来霍明宴冷冽的声音。
“盯着岑修,有任何动作立刻向我汇报。”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霍明宴说完这句话后,很久,书房里的人都没再说话。
江冉眉头紧蹙,霍明宴为什么要找人盯着岑修,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吗?
书房里没再传来声音,应该是通话结束了,她轻叩房门,没几秒门被打开,霍明宴站在她面前。
江冉唇角噙着笑意:“忙完了吗?累不累?”
她找过来,霍明宴便知道她困了:“睡觉吧。”
江冉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回了房间。
关灯后,一开始,江冉还很老实的睡在自己的位置,没一会儿,就开始一点点往霍明宴身边凑。
她这些小动作,身边男人都知道。
昏暗中,霍明宴声音清冷,带着无形的压迫:“老实睡觉。”
江冉委屈:“你昨晚就抱我睡了,今晚不抱了吗?”
“可我想抱。”
即使关着灯,昏暗一片,看不到她的神情,单从说话声音都能听出她的委屈。
霍明宴无奈:“过来。”
江冉愣了下,立刻就不委屈了,昏暗中,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直接扑进他怀中,手臂环住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
以前,她认为的安全感是家人在,其次是手机有电,卡里有钱,冬日暖洋洋的被窝,原来,一个人的怀抱,也可以这么有安全感。
比过后面那三个。
江冉就是那种尝到点甜头就得寸进尺的人:“哥哥,我不想杨姨叫我吃早餐,我想让你叫我,可以吗?”
“可以。”
没想到霍明宴答应这么快,江冉认为他最起码也得迟疑两秒后再做回答。
“那你要记得。”江冉:“明早六点不用叫我了,我不想再丢一次人了。”
霍明宴没说话,江冉当他默认了,估计他运动时也不想看见身边有个小弱鸡吧。
江冉跟霍明宴道了声晚安便沉沉睡去。
次日六点。
睡梦中的江冉感觉身上一凉,眉头皱起,伸手摸索着被子,双手能够到的地方摸了个遍,也没摸到被子。
她直接放弃了,侧个身,蜷缩着继续睡,找被子期间眼都没睁。
“江冉,起床。”
江冉哼唧了声,躺平:“今早吃什么?我想吃热狗。”
霍明宴眉头微拧,居高临下看她:“再不起床,没有早餐。”
“霍明宴,你好凶。”江冉这才睁开眼,神情迷糊:“几点了?”
“六点十分。”
“啊?”江冉欲哭无泪:“我不是说我不运动了,不用叫我了吗。”
霍明宴看她磨磨唧唧的,没了耐心,直接给她从床上拎了起来,语气不容拒绝:“由不得你。”
早餐,江冉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热狗。霍明宴去上班,她也跟许之糖约了,司机送她去了二人约见面的咖啡厅。江冉下车,一眼就看见落地窗边的人,正是她的塑料姐妹,许之糖。许之糖名字很卡哇伊,但长相属于明艳妩媚型的,一眼望去便能让人记住。...
江冉有严重起床气,但凡眼前人换个人,她早炸了,绝对劈头盖脸一顿骂,外加一顿暴打赶出去。
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被霍明宴拎着就像只小鸡:“霍明宴,你干嘛呀~”
江冉语气没有不耐烦,没有生气,声音软糯,更像是撒娇,若是细听,还能听出点宠溺,是对霍明宴的宠溺。
“锻炼身体。”她这弱鸡小身板再不锻炼的话就真废了,趁现在还有救,赶紧行动起来。
“我不想……”江冉话还没说完,霍明宴一个冷冽的眼神,她便立刻噤声了。
“可以。”霍明宴:“以后三餐只有青菜。”
江冉:“……”
这是铁了心要她运动啊。
霍明宴欲要离开,江冉眼一闭,心一横:“我去!”
换个角度想,霍明宴也是关心她的身体,这样一想也不难接受了,甚至还有点小开心。
霍明宴调好跑步机速度,江冉先慢走五分钟,随后快走十分钟,她微喘着气,不算很累,可以接受。
江冉拿着毛巾把额头上的汗擦掉:“我想休息会。”
“再坚持十分钟。”霍明宴调快跑步机速度,从快走到慢跑。
江冉欲哭无泪,她真的好惨,今年她都二十二岁了,大学毕业了,还要被人逼着跑步锻炼身体,而眼前这个人,她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还能怎么办,只能哭着跑了。
她边跑边问:“你怎么不跑?”
“监督你。”
江冉看着霍明宴想起了上大学时的体育老师,不过他比体育老师帅,想想如果是霍明宴是她体育老师,站在跑道终点的是霍明宴,她应该也不至于八百米跑了八分多钟。
最后几米,她是爬过去的。
在学校一向注意形象的她,那一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爬到终点后当场晕厥,被送进了医务室。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霍明宴当时在现场,目睹了一切,也是他把她送进医务室的。
霍明宴一直知道富养的女孩大部分都很娇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冉会那么娇气。
慢跑十分钟后,江冉关了跑步机要下来,被霍明宴制止,他调慢速度:“走一分钟。”
江冉深深叹了口气,十分钟都跑了,也不差这一分钟了。
走完,她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瑜伽垫上,除了累,没有别的地方难受,不像昨天那般。
“崔老师,明天应该就不用了吧?”
“保持这个运动频率一周。”霍明宴见她生无可恋的样,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江冉:“……”
“崔老师,我想为你唱首歌。”
江冉站起来,边唱边跟着节奏鞠躬:“听我说谢谢你。”
“因为有你。”
“温暖了四季。”
……
她扎的高马尾也跟着她鞠躬动作前后甩来甩去。
一曲歌毕,江冉双手在头顶比了个心,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霍明宴:“……”
江冉以为霍明宴多少会说点安慰她的话,再不济说让她运动是为了她身体好也行。
谁知霍明宴看着她,郑重的说了句:“不用客气。”
江冉差点原地去世。
霍明宴:“溪溪同学,明天继续加油。”
撂下这一句话,霍明宴转身离开。
溪溪同学?
霍明宴叫她溪溪同学?
她没听错……
江冉笑得合不拢嘴,她也不想跑步啊,可是他叫她溪溪哎。
她冲着霍明宴背影喊道:“崔老师,我会加油的!”
早餐,江冉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热狗。
霍明宴去上班,她也跟许之糖约了,司机送她去了二人约见面的咖啡厅。
江冉下车,一眼就看见落地窗边的人,正是她的塑料姐妹,许之糖。
许之糖名字很卡哇伊,但长相属于明艳妩媚型的,一眼望去便能让人记住。
江冉进去,在她对面坐下,勾唇笑:“美女,加个微信呀。”
许之糖撩了下头发,手撑着下巴,笑的妩媚:“当然可以,因为我对好看的美女格外感兴趣,男女通吃。”
许之糖,京都许家千金,上头有三个哥哥,她是家里最小,也是家里的团宠,任性刁蛮,不可理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圈内人都这么说她。
今年二十四岁,比江冉大两岁,江冉有求她时会叫她一声姐姐。
她还有一点,处过的对象,调戏过的男人,说夸张点,能从这里排到城外,她一个月处的对象,普通人好几年都比不上。
她只玩,从不动心。
只是谁也想不到,视男人如玩物的许之糖,会在半年后栽到一个男人手里,而那个男人她也认识,不过不熟。
“今天怎么有空?”江冉问。
“刚甩了个。”许之糖笑:“再说,那些男人哪有你重要。”
“许之糖我劝你收敛点。”江冉笑:“因果循环。”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江冉也不担心了。
“本小姐才不信这个邪。”许之糖打量她一眼,笑:“江冉你说这话不心虚?你可没少折腾你家那位吧。”
江冉垂眸看向桌子上的咖啡。
她的报应已经来过了:“是啊,我没少折腾他,我后悔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爱他。”
“不是吧姐妹,你哪根筋搭错了,”许之糖搅动面前咖啡:“你不是说你家出的那些事是霍明宴搞的吗?这些你就不计较了……”
她不懂,反正这事要是搁她身上她是忍不了,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不择手段她是忍不了。
“不是他,”江冉解释:“岑氏的事,不是霍明宴做的。”
“我误会他了。”
许之糖虽不知其中缘由,作为旁观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那霍明宴可有点冤,既然是误会,以后可要对人家好点。”
“会的。”
许之糖:“既不是霍明宴做的,那岑氏的事是?”
“我知道是谁,”江冉眼中闪过恨意:“只是现在还没证据。”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能搞定,”江冉说。
抿了口咖啡,江冉眉头皱着:“这么苦。”
许之糖给她咖啡里放了两块方糖:“呐。”
“还是糖糖最懂我。”
许之糖一脸嫌弃:“别叫我糖糖,腻死了。”
“好的,许之糖小姐!”
“去京都大学。”她在商场时见到岑珞念叨许久的限量版手办,顺手就买了,本想等下次见面时送她的,想到这段时间她很忙近一个月应该不会回家,便直接去学校送温暖。岑珞见到她应该会感激涕零。...
又聊了一会,许之糖接到电话准备要离开:“还有事,下次见面请你吃饭。”
许之糖不说她也知道干什么去,江冉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收敛点。”
许之糖下巴ⓈⓌⓏⓁ微扬,眼尾上挑:“本小姐字典里从没有收敛二字。”
江冉摇了摇头,就怕打脸太快。
许之糖离开,江冉离开咖啡厅,抬头看天,阳光刺眼,上车后,拨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是她的人。
“去查个人……”
通话不到一分钟便挂断了。
江冉看了眼司机:“去格岸商场。”
格岸商场在市中心,被人称之为富人商场。
江冉进去逛了两小时,出来时双手拎着大大小小不同品牌包装的牛皮纸袋,司机接过。
“去京都大学。”
她在商场时见到岑珞念叨许久的限量版手办,顺手就买了,本想等下次见面时送她的,想到这段时间她很忙近一个月应该不会回家,便直接去学校送温暖。
岑珞见到她应该会感激涕零。
江冉勾了下唇,见到岑珞,果然如她所想那般,江冉一脸嫌弃,中午带她在学校附近吃了个午饭,她走时又给岑珞转了点零花钱。
离开时,岑珞在身后大喊:“江冉!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我爱你。”
岑珞这一嗓子,引起不少大学生的目光,岑珞却丝毫不在意,而江冉,双手捂脸上了车,催司机赶紧开车。
太丢人了。
明明只是相差一岁,岑珞幼稚的样让她感觉她们之间最起码差了十岁。
幼稚鬼。
岑珞就是名副其实的搞笑女。
江冉在商场除了给岑珞买了个手办,剩下的都是给霍明宴买的,领带,领带夹和西装,还有两件居家休闲装。
晚饭,餐桌上。
霍明宴看餐桌上两道熟悉的菜,唇角微扬,神色柔和,他基本只吃了那两道菜。
江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戳戳的高兴,她还是有做菜天赋的。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下厨。
吃过晚饭,消化会她进了浴室,看向镜中自己,有点苦恼,这几日霍明宴对她是没那么冷淡了,可是关系好像也止步于此了。
除了睡觉时,相拥而眠和日常牵手,别的什么都没有,说他们是合法夫妻估计都没人信。
要不直接霸王硬上弓?
霍明宴拎她跟拎小鸡一样,力气悬殊,成功不了,有可能还会被当流氓打。
别人家的夫妻生活甜蜜蜜,她还在追夫的路上,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报应。
不能直接霸王硬上弓,只能在穿着打扮上用点小心机了,剩下的就看霍明宴的自制力了。
不爱穿睡裙的她,今天特地选了件略微性感点的黑色丝绸吊带睡裙,喷了点香水,吊带睡裙将她姣好的身材尽数展现,双腿修长,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光滑,锁骨精致。
头发散在肩膀,江冉站在镜前打量一番。
霍明宴懒散靠在床头,见江冉出来,视线落在她身上停留几秒,没有任何情绪,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江冉有点失望,可她若是细看,能发现霍明宴漆黑眸子中的一瞬惊艳。
在霍明宴身边坐下,她凑近,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臂,江冉甜甜笑着:“我新买的限量款香水,好闻吗?”
江冉笑的一脸天真无害,就好似真的只是问他香水好闻吗。
睡裙是低领,浑圆若隐若现,霍明宴喉结滚动,与她拉开距离:“好闻。”
霍明宴不再去看她,神色隐忍,起身下床:“洗澡。”
撂下这句话径直进了浴室,等江冉反应过来时,浴室的门已经关上。
刚才不是才洗过的吗?
今晚是霍明宴先洗的澡,她后洗的……
轻手轻脚走到浴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浴室里的动静,只能听到水流声,一小时内洗两遍,什么操作。
江冉郁闷的回到床上。
难道是嫌弃她?
不应该,嫌弃她就不会跟她睡一张床,更不会抱她睡觉,难道是,他自制力没了,去洗冷水澡了?
江冉好像发现了新大崔,为了确定,霍明宴从浴室出来,她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进了浴室,打开淋浴,伸手试了试温度。
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冷水,浴室也没有刚洗过澡的热气。
她上床,看向身旁的霍明宴,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藕臂勾住他脖颈,嘴角噙着笑。
霍明宴蹙眉看她一眼,眸光暗沉,抓住她手腕,想把她从身上扯下去,江冉紧紧抱着,不撒手,霍明宴无可奈何,强制把她从身上扯下去又怕弄疼她,只好作罢。
霍明宴冷声:“下去。”
“我不!你刚才为什么洗冷水澡?”
霍明宴:“天热。”
江冉不以为然,房间是恒温的,热是不太可能,加上他刚洗完澡。
“霍明宴,我们是夫妻,法律认定的,有些事情你不必忍着,我可以帮你。”江冉一脸人畜无害,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单纯无害了:“我知道的,经常忍着,洗冷水澡对身体很不好。”
霍明宴:“……”
江冉单纯的眨眨眼:“所以别洗冷水澡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都说这么直白了,再不懂就过分了。
霍明宴:“?”
他沉默不语。
江冉等了好一会儿,他都不说话,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她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易懂了,这男人理解力能力不会那么差吧。
不应该啊。
江冉问:“你听懂了吗?”
两个人距离很近,霍明宴鼻息间尽是她身上的清香,江冉撩而不自知,他眉头微拧,漆黑眸子中是不易察觉的隐忍克制。
霍明宴薄唇轻启:“安分睡觉。”
一句话,江冉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他不是不懂,是在装糊涂,就是不想要她,从霍明宴身上下来,实在没忍住,幽怨的嘀咕了句:“我是你法律认定的太太,又不是别人。”
霍明宴自然知道,如果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他会毫不犹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只是他还不能。
他不确定她还会不会改变想法。
原本,是想放她离开的。
接连几日江冉都没有再做噩梦,或许是她慢慢适应了重生后的生活,也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两个人,她就不那么恐惧了。而她所有的恐惧来源于怕再次失去他。失去过一次,她知道有多痛苦,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他了。...
江冉只是幽怨的说了句,之后也没再提这件事情,更舍不得生他的气。
本就想慢慢来,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不奢求什么了,但人总归是贪心的,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尝到一点甜头便想得到的更多。
窝在霍明宴怀中:“霍明宴,你或许不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喜欢的,爱的都是你,我以后会对你好,不会跟你再闹了。”
她顿了下,继续道:“那时候,你肯定很伤心,很生气吧,对不起,是我不好。”
霍明宴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怎么突然说这些?”
“喜欢和爱是要说出的,”江冉:“还有,想跟你道个歉,我早该跟你道歉了。”
抬眸注视他:“我清楚不是所有道歉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有心理压力,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霍明宴动作温柔的顺着她的发,他凑近,在她唇角落下轻柔一吻,随即离开。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之前江冉是怎么对他,生气是真的,可他没办法一直生她的气,尤其是她频频示好的时候。
江冉呆愣看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指尖轻触他薄唇触碰到的地方,还残留他唇瓣的温度:“你……”
“睡觉吧。”
“好。”江冉乖巧的钻进他怀里,心里甜丝丝的,她只知道霍明宴吻她了,却不知这个吻其中的意义。
——是我原谅你了。
接连几日江冉都没有再做噩梦,或许是她慢慢适应了重生后的生活,也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两个人,她就不那么恐惧了。
而她所有的恐惧来源于怕再次失去他。
失去过一次,她知道有多痛苦,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他了。
六点十分,霍明宴叫了几次,床上的人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继续睡。
霍明宴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了几秒,直接把被子掀开,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愣了下,重新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江冉的睡裙跑到了肚子上面。
霍明宴下颚线紧绷:“江冉,起床!”
把她裹在被子里,强迫她坐起来,江冉迷迷糊糊的,就算已经坐起来也不愿睁眼,她求饶:“崔老师,放过孩子吧,好不好?”
“孩子真的没有运动细胞。”
霍明宴:“你想不想一天三顿吃青菜?”
“不想……”
“给你五分钟,不想就起来。”
江冉:“……”
被强行锻炼第二天……
孩子想回家找妈妈……
今天跑步没那么难熬,也不那么累了,没之前喘的厉害。
吃了早餐,霍明宴去上班,江冉回家跟岑母学做菜,今天学的是西餐煎牛排,江冉学的差不多就迫不及待想做给霍明宴吃。
回到崔宅后便进了厨房开始忙碌,没有母亲在身边,她做时生疏一点,但做好卖相不错。
江冉很有做菜天赋。
没几天,她便把岑母的厨艺全学来了,她做的菜,霍明宴一尝便知,却没揭穿,只是多次交代杨姨她下厨时一定要有人在身边。
见霍明宴爱吃,江冉便觉得一切都值。
接连几日早上六点多被霍明宴从床上拎起来,后来好像也就适应了,到点就醒了,经过几天锻炼,她明显感觉身体好很多,不管是心情还是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霍明宴去了公司,她接到电话,那个人查到了,江冉让电话那边的人约一下。
下午江冉出门,没让司机跟,去了家咖啡店。
进了咖啡店,在角落里看到那个眼熟的男人,正是她重生前在办公室与岑修对话的男人,在第二次去办公室找岑修时刚好碰到他从办公室出来。
江冉勾了下唇,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岑家变故多多少少有他的功劳。
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男人抬眸看她,江冉直接开门见山:“李朝阳,三十岁,京都周家上门女婿,一切金钱来源于周家,两年前出轨,在外有个一周岁儿子,在江城。”
李朝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她:“你怎么……”
出轨这件事没人知道,做的万无一失,一旦被人知道,他净身出户,周家的所有他什么也得不到。
江冉勾唇:“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这两年,李朝阳可不止一次出轨,当然,他老婆周洋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外面玩的比他还花,总归是周家人,底气硬,李朝阳就不一样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周家给的。
李朝阳没什么本事,周洋不跟他离婚完全是因为他这张脸,他这张脸,与周洋因病去世的前男友有七八分相似。
李朝阳紧张攥着衣角,周洋说过,他一切都是周家给的,若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必让他死。
“岑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朝阳与岑修打交道自然知道她是谁,多多少少见过两面。
江冉冷眸直直盯着他:“李先生,岑家资金被人挪用,公司机密泄露,这件事你可知道?”
紧张到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李朝阳擦了一把汗,若是细看,他手都在颤抖:“我……我不知道。”
江冉勾唇一笑:“既然不知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你一周岁的儿子从江城带回来认祖归宗。”
“毕竟是亲生的,一直在外面居无定所,总归是不行的,您说是吧?”
李朝阳无比紧张,心虚的小动作一直不断,她们母子俩要是回来,周家的所有他一点也得不到先不说,以周老爷子的手段,若是知道他在外面乱搞,辜负他女儿,他会死的很惨。
他脸色惨白,要赶紧给她们母子转移,换个城市不被人找到。
江冉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你放心,她们母子俩现在被我接到很安全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岑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李朝阳沉不住气了,出轨的那些女人他一个不爱,包括为他生孩子的这个女人,可他很在乎这个儿子。
“岑家面临破产,是不是岑修做的?”江冉也不跟他拐弯抹角。
见李朝阳不说话,江冉也没了耐心:“李先生可以不回答,只是我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对一小孩下手。”
李朝阳想不明白,岑修千方百计都没能抓到他的把柄,现如今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抓到了,还来威胁他。岑修需要他帮忙,岑修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说事成等他坐上岑氏总裁的位置,到时帮他扳倒周老爷子,让他不用再恐惧周家权势。他信了,他相信的不是岑修,而是岑氏在京都的势力。...
李朝阳想不明白,岑修千方百计都没能抓到他的把柄,现如今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抓到了,还来威胁他。
岑修需要他帮忙,岑修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说事成等他坐上岑氏总裁的位置,到时帮他扳倒周老爷子,让他不用再恐惧周家权势。
他信了,他相信的不是岑修,而是岑氏在京都的势力。
若不是被最信任的人算计,岑氏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变故。
李朝阳放弃了挣扎:“是岑修。”
“岑修在海外有家公司,挪用的资金都在他公司。”李朝阳继续说:“公司机密是他跟我谈项目时给我,让我泄露出去的。”
江冉:“他为什么不自己做?”
“一旦出事会引人怀疑,借着谈项目把机密送到我手上,即使调查,也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真是好手段,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她这个好哥哥,心思如此深沉呢。
江冉:“他之后有什么计划?”
李朝阳:“我只知道他有个大计划,别的我真不知道,岑修没有那么信任我。”
“我要证据。”江冉:“我给你一周时间。”
“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岑修连养他二十年的家人都算计,你也不过是他一颗棋子而已,到时你的下场说不定会更惨。”
她顿了下,接着说:“这一周,我会好吃好喝的照顾你儿子,一周之后我拿不到证据,我带你儿子回来认祖归宗。”
说完直接离开,一周之后,她会拿到证据。
她若是拿到证据,把岑修做的事情一一揭露,公司资金被挪用将近千亿,不出意外,他会坐牢,而她可以改变一年后岑家那场大火。
只是坐牢,有生之年他还能出来,太便宜他了。
不过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她不能拿家人冒险,岑修早点进去,她也早点安心。
有了李朝阳这个筹码,她想,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岑修送进去。
崔氏办公室。
贺易:“崔总,夫人找了李朝阳。”
霍明宴正签字的手顿住:“知道了,派人保护好夫人安全。”
“是。”
贺易走后,霍明宴眼底浮现倦意,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过了会儿,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冉刚回到家,她的婆婆就打来了视频电话,她愣了下,离上一次通话她感觉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随手理了下头发,坐到沙发上,点了接通,视频中女人妆容精致,保养的像三十出头,一点也看不出快将近五十的人。
江冉含笑乖巧叫了声“妈妈。”
崔母应到,江冉这个儿媳,她是越看越喜欢,嘴甜不说,还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最近好吗?北琛没欺负你吧?”
江冉笑着摇摇头:“没有,他才舍不得欺负我。”
从始至终她才是那个坏人,是她一直欺负他……
“妈妈不用担心,”想到什么,江冉问:“您最近和爸怎么样?”
“我跟你爸挺好的。”
又聊了些家长里短,江冉得知崔母要回国,心情好到不行,巴不得崔母现在就飞回来,她又多了个跟霍明宴感情更近一步的神助攻。
“妈回来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去机场接您。”
“好。”
崔母又问了她和霍明宴最近的近况,还有有要孩子的打算吗,她都含糊略过。
崔母以为她是害羞,毕竟结婚才一个多月,又随便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江冉长长叹了口气,夫妻生活都没有上哪来的孩子,就算她想要,霍明宴也不想成全她啊。
不过,她这位好婆婆回来后就不一定了,她的救星来了。
这位妈妈在这方面可比她那位生她的妈妈靠谱的多,生她的那位天天北琛好,北琛妙,北琛呱呱叫。
一点也不关心她这个女儿的夫妻生活好不好。
主要也是霍明宴有瞒天过海的能力,不管她再吵再闹,没人敢多说一句,得此一男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偏偏信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话。
她想,若不是重活一世,不管给她多少次机会,她都会选择相信岑修,在没看清岑修之前,他就像她世界的一道光,温和谦逊有礼,虽不是亲哥哥,在她看来,他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
从小岑修便护着她,她娇惯的脾气也是他惯出来的,她小时候经常闯祸了有岑修在,她能少一顿父母的骂。
他心里若是没藏那些阴谋,他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他们一家人也会永远幸福。
次日清早,霍明宴要去海城出差,最快也要明日上午才能回,江冉一整早情绪都不高,早餐也没吃几口。
想想到晚上,这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她了,一想到这,冷冰冰的感觉来袭。
她恐惧没有霍明宴的日子,恐惧没有他的深夜。
贺易已在别墅门口等候,江冉揪着霍明宴衣角不愿松开。
霍明宴神情略显无奈,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手背,似是安慰:“明天就回来了。”
江冉垂眸点点头,不舍的“嗯”了一声。
“注意安全,到海城记得给我报平安。”
“嗯,”霍明宴温柔的把她拥在怀中:“明早我不在,给溪溪同学放天假,多睡会懒觉。”
可是她不想放假……
江冉抬眸,踮脚在他唇角轻啄了下:“该出发了,去吧。”
说完,深深看霍明宴一眼,清澈的眸子里尽是不舍,她转身离开,进了客厅。
怕再过一会儿,她就说出不让他去出差的话,死缠烂打让他放弃工作留下来,这样的她,霍明宴不会喜欢,她更不会喜欢。
二楼阳台,她目送车子离开,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
在阳台愣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回了房间,窝在床上追了半天剧,中午吃饭时,她接到霍明宴电话,手机特殊铃声响起的那一秒,她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京都到海城两个半小时左右,霍明宴刚落地,第一时间把手机开机,给她打电话报平安。
知道他已经落地,已经是中午了,江冉便催促他快点去吃饭,为了不耽误他时间,江冉跟他说了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一开始,她就睡得不是很踏实,再后来噩梦缠身。梦里,江冉被困在无边的黑暗中,有个声音不停重复一句话“霍明宴走了,他不要你了。”“霍明宴走了,他不要你了。”“……”...
霍明宴没吃午餐,直接去了酒店,休息了半小时,原本下午两点的会议,他让贺易提前了一小时。
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被他缩短一半时间,会议结束,霍明宴没有休息,直接去处理别的事情。
江冉不想一人在家,就让许之糖带她玩。
许之糖带她来了酒吧,江冉就知道,她的娱乐场所除了酒吧好像还是酒吧。
也好,喝点酒,回家闷头就睡,也不用害怕了,说不定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霍明宴了。
酒吧音乐震耳欲聋,彩色灯光流转,男女三五成群,空气中酒精味道弥漫,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黄腔,颓废又淫靡。
许之糖带她到酒吧角落坐下,音乐小了不少,听起来没那么让人烦躁了。
许之糖点了鸡尾酒,看她无奈摇摇头:“我说岑大小姐,霍明宴只不过是出趟差而已,明天就回来了,你至于这样闷闷不乐的吗?”
“海后是不会懂的。”江冉饮了口酒:“不过,现在不懂,不代表以后也不懂。”
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真想知道我们许之糖小姐动心是什么样的。”
许之糖不屑的“嘁”了声:“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能让我动心的人还没出生。”
她身世优越,所有人把她当宝贝宠,生怕受一点委屈,从出生就站在顶端,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见过,没有一个人能走进她心里。
当然有不少人接近她无非是为了她家的权势地位,她都知道。
能让她动心的,那一定是像她哥哥们对她好,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
没一会儿,便有好几个男人搭讪,江冉抬眸看了眼向她举杯的男人,勾唇:“我结婚了。”
她抬手,看了眼无名指上的钻戒。
男人脸上浮现出惋惜,知道她结婚了也没多做纠缠,拿着酒杯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同时许之糖那边也拒绝了好几个男人。
“岑小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江冉侧眸看去,沈渐雨正拿着酒杯含笑看她。
沈渐雨属于那种可纯可欲的女人,日常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的女人,此刻,她画着浓妆,身穿酒红色吊带裙,身材火辣性感。
性取向正常的江冉都不禁看直了眼,一时忘了此刻眼前的人是她情敌。
许之糖推了她一下,她这才缓过神来:“沈小姐,有什么事?”
沈渐雨勾唇,目光挑衅:“没事,岑小姐来酒吧玩是因为北琛哥哥出差了吗?”
江冉听出沈渐雨这句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她,她沈渐雨知道霍明宴要去出差。
江冉按捺着火气,强忍着想手撕绿茶女的冲动,转动脑子想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她晃动手中酒杯,忽的看向她,勾唇:“霍明宴说你长得真丑,我觉得是他眼神有问题,明明生的这么好看。”
“虽然呢,比起我是差了点,但霍明宴那样说属实过分了点。”
以为她会像电视剧里面的绿茶女一样,脸色难看或者是直接上来手撕她,却没成想沈渐雨脸上仍带笑意,不恼也不怒。
沈渐雨:“比起岑小姐确实差了点,不过留在北琛哥哥身边,也还是绰绰有余。”
“岑小姐,再见。”
说完,沈渐雨离开,江冉直呼好家伙,这绿茶段位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上许多。
“气死我了。”江冉灌了口酒。
许之糖问:“情敌?”
江冉点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自己挖的坑。”
她当时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能干出这么没脑子让人无语的事。
许之糖似是不信,又问:“你确定她是情敌?”
“我非常确定,”江冉:“你没听她一口一个北琛哥哥,恶心谁呢。”
江冉本就心情不是很好,又碰上了沈渐雨,吃了瘪,心情更不好了,连灌了好几杯酒,这才压下心中的火气。
“我觉得不像,”许之糖说出内心想法:“说到霍明宴时,她眼神中没有想将他占为己有的情绪,看你时也没什么恶意。”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在她身上我是看不到,我感觉她就是单纯来恶心你的。”
许之糖的话听得江冉稀里糊涂的:“她有病啊,她来恶心我。”
“你不是也恶心她了吗,算扯平了,您呐,就别气了。”
江冉幽怨的“哼”了声,不满看她:“许之糖,你是哪头的人?你替她说话。”
许之糖:“……”
拍了拍江冉的肩:“你的人,我现在就去手撕绿茶。”
说罢,许之糖欲要离开被江冉叫住:“行了,别装了,塑料姐妹。”
只要沈渐雨不跟她抢霍明宴,她也不讨厌她。
离开酒吧时,江冉喝的醉醺醺的,许之糖把她送回车上,司机带她离开。
回到崔宅时,已经晚上七点,她没吃晚饭,直接回了房间,拿起睡衣进了浴室,洗个热水澡,冲散了些许醉意,整个人舒服许多。
从浴室出来,她躺在床上,摸到手机给霍明宴打电话,也不知道他忙不忙,现在有没有吃晚饭。
按了拨通键,那边却是关机状态,估计是太忙手机没电了,江冉心里空落落的,好想他怎么办……
过了半小时,江冉有些困了,睡前她又重新拨通他的电话,那边还是关机。
江冉很失落,把手机铃声开到最大,她才睡觉,怕霍明宴看到她打电话,给她打回来时睡得太沉听不到。
一开始,她就睡得不是很踏实,再后来噩梦缠身。
梦里,江冉被困在无边的黑暗中,有个声音不停重复一句话“霍明宴走了,他不要你了。”
“霍明宴走了,他不要你了。”
“……”
一直重复。
她蹲下,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呢喃:“他没有不要我。”
“他没不要我。”
“你骗人!你是骗子。”
“他不会不要我!”这一句是她嘶喊出来的。
那道不知名声音消失,她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切换到另一个场景,是崔宅。
她走进崔宅,崔宅里面在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