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炽热,盯着裴裕白不放。裴裕白怎会不懂她想说什么?他翻身下床,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间那股淡然的冷漠。“江糯,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别让我后悔刚才的决定。”...
江糯的心跳快速得有些异常。
她软软得贴在他的胸口去感受他的。
“爷,你心跳好快。”
不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心跳加快,是只是运动的原因,还是有其他原因在。
不过她也知道,这问题还是别多问得好。
“爷既然包了我,我需要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你身边,随时听候爷的差遣吗?还是要住在小洋房里,等你翻我的牌子?”
江糯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又带了点撒娇和开玩笑的成分。
她眼神炽热,盯着裴裕白不放。
裴裕白怎会不懂她想说什么?
他翻身下床,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间那股淡然的冷漠。
“江糯,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别让我后悔刚才的决定。”
这话让江糯浑身一僵,眼底的那一丝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独坐在包间的大床边,江糯看着手里那张比之前以往每一次都要多的金额,却只是苦笑。
她真是脑子不清醒了,才会在刚刚暗示裴裕白能不能将自己带出去。
他冷漠的拒绝几乎是当头棒喝,让她那还没来得及心颤几次的情绪全都再次压抑下去。
她真蠢,自己于他不过就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带出赌场。
可从头到尾他在她面前的柔情,都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江糯吸了一口气,将支票收起来,眼底是一片清明。
裴裕白包下了江糯的事儿,很快就在赌场里传开了。
这下她是真的不用再跟别的客人阿谀奉承,连去赌桌上发牌都免了。
而她也是在休息室里坐着打发时间的时候,才听闻说,葛二爷的矿市场死了人,警方都介入了。
最后被判了五年。
旁边几个荷官叽叽喳喳的八卦这事,时不时地看一眼坐在另一边看手机的江糯。
江糯自从只需要等着裴裕白的「垂青」之后,每天无所事事,便在休息室里打手机游戏。
不过她玩得不怎么样,十局里面输五局,赢五局。
花一上午的时间,那段位也还是不增不减。
她有些索然无味,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对面的两个姑娘正说到那葛二爷出事,想必就是裴裕白的手笔。
毕竟那天裴裕白请葛二爷去包间喝酒,大家也都知道。
而京都太子爷请一个暴发户喝酒,实在是罕见,唯一让人联想到的,也就是江糯了。
于是两个姑娘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江糯看。
那打量还有议论的声音让江糯皱了皱眉。
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们在说我吗?怎么不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两个姑娘刚来赌场不久,没想到江糯正面这么钢,面色一红便你推我我推你的出去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江糯清楚。
裴裕白处理葛二爷,可不全是因为她。
太子爷还没愚蠢到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的地步。
那葛二爷的矿市场,据说地理位置优越,好多人都想买下那块地。
可他偏偏不让,抱在手里死死的。
裴裕白自然也想要那块地,不过他比别人聪明,强抢不如智取。
得了自己想要的地,又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把火力全都转移到她这边来,真是一石二鸟。
两个唯一说话的姑娘走了,江糯没了乐趣,又只能去玩手机。
结果系统健康提示,说她在线时间太长,要强制下线休息一段时间。
她轻呔了一声,索性出了休息室。
赌场向来都是晚上生意好,江糯对赌场的设备了如指掌,便在大厅里逛着,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赌博机器,有些手痒。
她来这里工作这么久,除了工作之外,自己是不会去碰这些机器的。
她弟弟因为赌博倾家荡产还成了植物人,她就算在这里工作,也不能步了他的后尘。
于是她只是在那些机器面前停了停,又继续往前走。
转悠了一圈,她不知道今天裴裕白来不来,坐在沙发拿出了手机。
上面空空如也,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她心思一沉,他这段时间来赌场的次数,比一开始少了不少,要是再这么下去……
皱眉看着手机,她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发消息。
撒撒娇,或者随便闲扯几句,他会明白自己让他过来的意思吗?
旁边的沙发在此时凹陷下去,是有人坐了过来。
起初她并未在意,还是盯着手机。
直到旁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你就是江糯?”
被指名道姓,江糯自然要回应,谁知一抬眸,便看见了穿着小洋装,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自己旁边。
江糯呼吸一窒,她记得这人是谁。
上次跟着裴裕白一起来的,他身边的女伴,只是当时闹得有些不愉快。
知道这女人来者不善,江糯便起身要走。
她只是个赌场没身份背景的荷官,而对方是大家闺秀,说不定身后势力还不小,她可得罪不起。
见她要走,女人皱眉道:“你跑什么,心虚了?像你这样只知道捞钱的捞女,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闻言,江糯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她。
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教养,在这种地方,教养就等同于狗屁,趁早丢了最好。
不过她的话倒是让江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露出标准的笑容,她看着女人道:“小姐,您想玩什么?”
见她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女人显然比刚才满意多了。
她骄傲的站起身,就像是一只胜利的孔雀,将自己那漂亮的尾巴迫不及待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跟在我后面,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要是你服务不好,我就投诉你。”
女人在来之前也是打听过的,这赌场但凡有人投诉,受的惩罚可不少。
江糯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早就练就了一身忍气吞声的本事。
既然人大小姐让她作陪,她当然只能言听计从。
跟在女人身后一个小时,江糯不仅要对她端茶递水的要求无条件服从之外,有时候还要帮她去赌桌上看看牌。
“你去,输了我给。”
女人双手环胸站在江糯的后面,看着她翻开自己面前的牌。
赌场的荷官需要业绩,自然会做些手脚,江糯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在自己连输了五把之后,还是心平气和。
只不过女人可就没有她这么淡定了。
“这就是你玩牌的水平?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跟在泽一身边?”
江糯有惊无险的从金哥的房间内出来,靠在墙边松了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这间办公室没有被打。想来……还真是多亏了裴裕白。一想到这个男人,江糯的心脏便连她都诧异的猛缩了一下。...
江糯对其充耳不闻,继续跟着她去往下一个项目。
“江糯,真是个贱名字,我告诉你,我跟泽一过两天就要订婚了,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听她说完,江糯又一次想到了之前裴裕白一段时间没来,顾淮确实说的他是去订婚了。
原来是跟面前这位。
“男人嘛,偷偷腥很正常,像你这样的货色,泽一不出一个月就腻了,我也懒得跟你动气……但你要是打不该有的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眼里闪着光,像是已经在心里想到了百万种让江糯生不如死的手段。
江糯自然还是当哑巴,在这件事上不置一词。
这一晚,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也知道裴裕白不会过来,便老老实实跟在女人身边。
从晚上十点,一直到凌晨三点。
她都数不清楚自己帮女人上了多少次赌桌,输了多少钱。
等到最后结账,她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就输了三百万。
女人倩手一抬,直接付了款。
走之前还不忘继续嘲讽江糯一番。
“三百万,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但对你来说,就是要了你的命了。”
江糯抿唇,她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在说她和裴裕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想着丑小鸭变天鹅。
女人潇潇洒洒的走了。
江糯精疲力竭的转身回赌场,打算回去休息。
早知道有事做是这种事,她宁愿一整天都对着手机发呆。
江糯本以为今天的事儿算是结束了。
谁知道她刚回赌场,就接到了投诉。
金哥的保镖将她带进了办公室,还是那熟悉的昏暗灯光,熟悉的金哥的真皮转椅。
江糯自知今天的事儿她没法控制,便只能低头道歉,“抱歉金哥。”
想着今天免不了又是一顿打,她已经咬紧了牙关闭上眼睛等待皮鞭落下来了。
“江糯,太子爷不是放了话,不让你伺候别人吗?”
金哥故作不知情的开口,也不知道想听什么。
“对不起金哥,下次我会多注意的。”
之前他刚同意了放自己去看弟弟,不能因为今天的事情又出尔反尔。
金哥抬眼看着江糯。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自己场子里的摇钱树……要不是她,这段时间他也赚不了那么多。
想着今天那女人过来就是要让江糯难堪的,他挥了挥手。
“以后那人要是再来,你就别露面。”
这话一出,江糯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
她以为自己是要被罚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破天荒的帮自己说话了?
“太子爷是颗大树,只有你抱得稳,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江糯心里明了,金哥无非就是为了多赚点钱,不管客人家里的事儿。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凡有客人的老婆找来,赌场一律都说的是荷官都是正经荷官,什么都没做,也不怕警察查。
江糯有惊无险的从金哥的房间内出来,靠在墙边松了口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这间办公室没有被打。
想来……还真是多亏了裴裕白。
一想到这个男人,江糯的心脏便连她都诧异的猛缩了一下。
她不知道今天那女人来找自己是得到他的允许了,还是没有。
他要是知道还默许,是不是想让女人来暗示自己老实一点?
毕竟那天她才说了让他带自己出赌场。
这些事纷纷扰扰的在江糯的脑袋里打转,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拿出手机,上面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烦闷。
这天之后,裴裕白又是三四天没来。
她用手机给他发了信息,但他没回,也不知道看了没有,或许连点开都没对点开就当垃圾短信删了。
江糯今天难得请了假,去医院里看弟弟。
她跟金哥说了好久,才被允许白天出去几个小时,前提是后面有保镖跟着。
这一点她倒是不在意。
买了一束荣乐之前最喜欢的花,她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上电梯的时候,她垂眸,也不知道目光在看哪里。
可就是余光一扫,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裕白怎么也在这儿?
出了电梯,她走到楼梯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可她在楼梯边望了好久,都没看到刚才那个身影。
是她看错了吗?应该是吧,他来医院做什么?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应该有私人医生才对。
她去了弟弟的病房,还专门问过了他的主治医生。
他们都说荣乐的情况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恶化。
江糯听到这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金哥虽然一直将荣乐当成拿捏她的把柄,但将他放在医院里也还算是尽心。
荣乐苏醒不过来,她也怨不得谁。
将鲜花放在床头,她这才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闭上眼睛的荣乐。
他长得清秀,就算是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看起来也还是好看的,没有半点瘦骨嶙峋的迹象。
甚至说他只是在睡觉都不为过。
看着看着,江糯的眼眶便泛起了泪水。
“乐乐,你的梦里那么有意思吗?都这么久了,也不想醒过来?”
她轻轻的唤出声,回答她的只有房间内仪器的「滴滴」声。
门外的保镖敲了敲门,示意她时间差不多了。
她起身,擦了眼泪后道:“好吧,那你就再做会儿梦,但是不要做太久了,姐姐也很想念你的。”
离开病房,她依依不舍的为他关上了病房门。
他弟弟的科室旁边就是妇科,可以看到不少人过来做产检……有些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有些则是绝望。
江糯鲜少来医院,便扭头去看那边。
谁知下一秒,她便见到裴裕白扶着一个女人从妇产科那边走了出来。
江糯只觉得自己的的心跳都瞬间停止了。
她看着平常不苟言笑的裴裕白眼里浮现着柔情,小心翼翼的扶着女人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女人皱眉在他耳边不知娇嗔了句什么,他便立即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
从头到尾,他眼里都没有半分的不耐烦。
江糯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冷漠无情的京都大少爷,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只是对着的不是她而已。
这话果然让裴裕白心情好了不少,抬手若有似无的玩着她耳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了一片颤栗。“除了我,你可以都不见。”江糯听到这话,应该是要高兴的像是一只欢乐的小鸟一般凑在他身边亲一口的,就像以前那样。...
保镖走在前面,发现她站在原地不动之后,又转身叫了她的名字。
江糯收回视线,大步走了上去。
与此同时,那边的裴裕白似乎也听见了有人在叫江糯的名字。
他一抬眸,便见到一晃而过的倩影从自己眼前闪过。
挑了挑眉,江糯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还是妇产科门口。
他有些心不在焉,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自然也意识到了,“泽一,有什么事吗?”
裴裕白闻声回过神来,朝着女人轻轻一笑,“公司下午有个会议推不掉,我送你回去。”
江糯在赌场里心不在焉,连打游戏都能因为走神直接冲到对面去送死。
在连输了好几把之后,她心烦意乱的按下了锁屏键。
她的手机被金哥改装过,能打游戏,但不能与队友沟通。
能联系裴裕白,但也只能联系裴裕白。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铁块。
江糯闭上眼,脑中便自觉浮现了今天在医院看到的ʟʋʐɦօʊ场景。
那个女人是谁?跟裴裕白是什么关系?
跟上次在赌场见她的,不是同一个女人。
那么,那个女人知不知道裴裕白在外面还有情人怀孕了?
一系列的问题,让江糯顿感头疼。
看了眼时间,觉得今天裴裕白也不会来了。
或许,他现在正在陪他怀了孕的……女朋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江糯轻笑出声。
好在每一次跟他之后,她都会按时吃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想到这里的时候,江糯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了一阵疼痛。
她没当回事,几分钟后去卫生间才意识到不对。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听到了隔壁的声音,此时便只能有些窘迫的敲响了两间中间的隔板。
“你好,你有卫生巾吗,我例假突然来了。”
她这段时间全身心都在裴裕白身上,想着怎么把他哄好,以至于直接忘了自己的生理期。
那边的人没说话,只是从下面递过来一个正方形的棉片。
江糯表示了自己的感谢,垫上之后洗了手出去。
一出门,她的手腕便被人拽住,等到她被抵在男卫生间的隔间里时,她才一脸震惊的看清楚了对面的男人。
“爷,你今天怎么来了?”
江糯是真的诧异,明明今天她还在医院看到他,以为他今天是怎么都不会来的。
而她的话也让裴裕白有些不悦,“我来你不欢迎?”
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这女人除了一开始的几天会给自己发些无关痛痒的短信之外,没别的消息。
江糯微微一愣,在他要俯身将双唇落在自己唇瓣上的时候抬手轻轻抵住了他的胸口。
“爷不用去陪未婚妻吗?”
江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
她简直就是疯了,明明知道这话会让他不高兴,却还是没脑子的说出了口。
裴裕白的兴致被这句话打散了不少,“她找你了?”
未婚妻……嗤,他自己都没承认过的身份,那女人倒是用的得心应手。
只是他此时没有给江糯解释的打算。
江糯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
“客人过来玩很正常,只是知道了她是你未婚妻而已。”
她将那天女人为难她的事儿只字不提,知道他不喜欢对他诉苦的女人。
这话果然让裴裕白心情好了不少,抬手若有似无的玩着她耳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了一片颤栗。
“除了我,你可以都不见。”
江糯听到这话,应该是要高兴的像是一只欢乐的小鸟一般凑在他身边亲一口的,就像以前那样。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听到这话脸上没有半分高兴,甚至连扯出一个微笑都很难。
他对自己这么特殊,却又只是逢场作戏。
那么对他的未婚妻呢?对那个怀孕的女人呢,也是如此吗?
意识到自己在变得无理取闹,江糯及时打住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红唇微启,凑到了他的面前,“谢谢爷!”
就算她不愿意,也还是扮做了以前的模样。
裴裕白的手往下一探,她的身体也跟着往上轻抬。
他总是有办法一秒钟便找到她的敏感点。
但裴裕白抬起她的大腿时,她却是再次用手抵在了他的胸口。
“爷,今天不行!”
江糯今天才来了例假,不能做那方面的事情。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裴裕白,裴裕白的脸色往下沉了沉。
抿唇打算开口,下一秒余光却瞥见了垃圾桶里带着红色血丝的纸巾。
松开她,他抬手将隔间的大门就这么直接给打开了。
江糯一惊,生怕外面有人,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躲。
裴裕白见状笑出了声,“这就怕了?”
之前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胆小。
江糯娇嗔的抬起眼尾看了他一眼,半带责怪的意思。
裴裕白大手一捞,“陪我玩几局。”
赌桌上,江糯穿着一袭高开叉的红色丝绒裙,嘴角抿着笑,坐在裴裕白的大腿上帮他看牌。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她输的比较多让他有了戒心,他这次倒是没再继续将牌交给她做主。
几局下来,他赢了不少。
门口那边传来了不小的声响,江糯下意识的望过去,看到了走进来的顾淮。
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情,脖子便被裴裕白的大手轻轻掐住,而后一点一点的转到了他的眼前。
“在我面前看别的男人?”
江糯一噎,“爷,没有!”
她不过就是看看是谁进来了,真没在他面前故意撩拨别人的意思。
他不太高兴,后面几局都在随便玩,输了也不在意,只是脸色难看。
江糯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舒服,便主动说帮他玩一局。
裴裕白放在赌桌上的手往下一松,盯着江糯看。
江糯也算是不辱使命,跟这一桌的荷官使了个眼神之后,这一把她赢了个大的。
桌上其他玩家都哀嚎连连,江糯便领赏一般的看向了裴裕白。
“爷,我赢了!”
她笑得好看,裴裕白心思一动,点头「嗯」了一声。
女人被她盯着,不禁冒了冷汗。赌场的人都知道琳达之前是跟着金哥的,而她们当荷官的,都得听金哥的话。“琳达姐,我不是那个意思……”琳达看着她眼里的害怕,嫌弃的甩开了她的头。...
虽然只是一个嗯,但江糯也知道他刚才的脾气消下去不少。
以为她今天身体不适,裴裕白玩了几局之后便要走。
江糯依依不舍的挽着他送到了赌场门口,眼里满是不舍。
“舍不得?”
裴裕白挑眉问她。
她点头,“爷,我今天也不知道它会来。”
裴裕白知道她在说什么,目光下移到了她那个位置,又勾了唇角。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
他又不是种马,只知道做这种事。
虽说每次见她都有些情不自禁,但他也不是非要做那些事才行。
见她,包括现在包养她,纯粹是因为她对自己胃口,在那方面又还算契合而已。
江糯吸了吸鼻子,“那爷下次什么时候来?”
她拉着他的手,像是一松开他就会飘走再也不回来一样。
男人不喜欢太粘人的,又不喜欢一点不粘人的。
江糯将这个度掌握的极好,现在这么撒娇的一问,倒是让裴裕白满意不少。
他抬手捏了捏她那柔软的耳垂,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完了,我什么时候来。”
送他上了车,江糯转身往回走,在门口碰见了同样出来的顾淮。
“走了吗?”
刚才身边有裴裕白,她不好跟他说话,现在倒是放松了些。
顾淮点头,“本来是想找你喝一杯的,谁知道听说你被裴裕白包了,除了他没人能找你喝酒。”
江糯有些无奈,“那下次我主动请你吧。”
她将顾淮当做朋友,与赌场里其他那些客人可不一样。
裴裕白今天来赢的筹码,全都留给了江糯,说是让她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再多喝点红糖水。
这一晚上赢的筹码,都足够其他荷官一年的工资了。
江糯总是占赌场的大头,业绩居高不下,早就有不少人看不过去,想让她阴沟里翻船。
琳达自然是其中之一,她还撺掇了不少其他与江糯同期的荷官,想给她点教训。
第二天大家上班的时候,琳达将一杯红糖水拿在手里,然后递给了旁边的女人。
“把这个给江糯,一定要亲眼看她喝下去!”
琳达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另外一个女孩照做,端着红糖水去找江糯。
江糯平常在赌场几乎没什么朋友,所以在女人给她递红糖水的时候她有些诧异。
“我上次来例假不舒服,也是你给我的布洛芬,我刚看见你捂肚子了,想着应该是这件事,就给你冲了一杯,你趁热喝。”
江糯上次不过就是顺手给了她一颗自己有的药,没先到她记到了现在。
那杯暖棕色的红糖水被她合喝了下去,胃里顿时一阵温暖。
“谢谢。”
女人见她全部喝下去,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去上班。”
江糯看着她离开,打算去休息室。
昨天裴裕白说了,自己的例假什么时候结束他什么时候来,今天应该不来吧。
她朝着休息室走了几步,越来越觉得头晕。
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跟不上,体内还传来了一阵燥热。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例假的正常反应,身体发热也是那杯红糖水的功效。
可继续往前走,她越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之前被人下药过的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再一次被下药了。
熟悉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四肢僵硬。
她想坚持到休息室,进去之后将门反锁就行,可脚步却不听她的使唤,她根本迈不出去一步。
绝望感袭来,她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她好像看见了几个人朝自己走来,为首的那个好眼熟,但却一点都看不清楚。
琳达和其他几个荷官将晕过去的江糯抬进了休息室。
“琳达姐,接下来怎么办啊?”
总不能让江糯就睡在这儿吧。
琳达看着晕过去的江糯冷哼一声,这女人还真是恶心,就算是晕了也要装得这么漂亮。
“送她到333去吧。”
333的客人今天指定了要人陪,只要将江糯送上去,发生了事情之后,裴裕白肯定不会再要她这么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想到这儿,琳达笑出了声。
休息室的门在此时从外面打开,另外的荷官一脸着急的走了进来。
“琳达姐,那个……宋爷来了。”
一听裴裕白来了,琳达脸上迅速绽开了笑颜。
她整理了自己的妆发,又提了提自己的内衣,这才打算出门。
周围的人见状,眼里都有些诧异,“琳达姐,太子爷都是指定江糯……的。”
这话说到后面,琳达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她看着说话的女人,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怎么,难不成整个赌场,除了她江糯,太子爷就不碰其他人了?”
她就相信了,江糯是给裴裕白下了什么迷魂药。
自己跟她的长相和身材不相上下,凭什么裴裕白看上了她,就是看不上自己?
琳达将其全都归结为了江糯运气好,而不是她在裴裕白那边有多特别。
女人被她盯着,不禁冒了冷汗。
赌场的人都知道琳达之前是跟着金哥的,而她们当荷官的,都得听金哥的话。
“琳达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琳达看着她眼里的害怕,嫌弃的甩开了她的头。
“把江糯送上楼,太子爷那边我来搞定。”
琳达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今晚肯定能够拿下裴裕白……到时候江糯就会被抛弃,还被别的男人玩过了,裴裕白更不会要。
裴裕白坐在赌桌上,不过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胸前的扣子随性的开了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便已经将周围的女人都迷得神魂颠倒。
琳达就算是已经在休息室做了心理准备,真的要走到他面前,还是有些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踩着红色的高跟凉鞋走了过去。
裴裕白听到声响并未转头,眼神还是落在自己桌前的牌面上。
琳达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用嗲嗲的声音道:“爷,今夜我陪你吧?”
最顶层的包间门口,琳达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松的就上来了。裴裕白用房卡开门,进去之后见她还呆站在原地,勾了唇角,“不想进来?”琳达瞬间回神,脸上都是谄媚,“进,我进!”...
琳达之前专门去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身子骨确实算不上硬,说完这话便像是软体动物似的在裴裕白旁边坐下,头缓缓靠了过去。
裴裕白将手中的牌往桌面一扔,抬手便掐住了琳达的脖颈。
琳达呼吸一窒,以为他是喜欢这种play,便用那朦胧的眼神去勾引他。
裴裕白眼底满是嫌恶,将自己的手松开后道:“你穿红色很丑,太俗。”
这话让琳达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她知道江糯喜欢穿红色,以为是裴裕白喜欢,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去换了。
谁知道他居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丑。
可他这颗大树,就算是被说俗,琳达也不想放手。
调整了笑容又扒上去,“爷喜欢什么颜色,我现在就去换?”
裴裕白的眼神泛冷,“我不玩别人玩剩下的牌局。”
话音落地,他直接从赌桌上起身,脸色也比刚才沉了不少。
“江糯呢?”
长脾气了,自己来她居然不出面?
琳达两次想要攀上他都被他躲开,让她气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将手藏在身后,好声好气的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江糯上三楼了。”
裴裕白没说话,琳达摸不清他的心思,只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要豁出去,必须把他拿下才行。
“爷,既然江糯去伺候别人了,那她也没有把爷放在心上,爷何必在她一棵树上吊死,我可会很多她不会的游戏!”
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扬,里面的潜台词已经呼之欲出。
琳达俯身,将自己的丰满展示了一遍。
裴裕白抬脚进电梯,琳达心里松了口气,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跟着。
最顶层的包间门口,琳达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松的就上来了。
裴裕白用房卡开门,进去之后见她还呆站在原地,勾了唇角,“不想进来?”
琳达瞬间回神,脸上都是谄媚,“进,我进!”
房内昏暗一片,裴裕白走在她的后面,在巨大的沙发前停住,琳达有些娇羞的开口道:“爷,你是想先去洗澡,还是先跟我玩游戏啊?”
她跟在金哥身边,学到的东西自然不少,只是不清楚裴裕白喜欢哪种而已。
裴裕白的皮鞋声从远到近,最后在她身后停住。
琳达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透过面前的落地窗,她看到了他比自己高大不少的身影。
她正打算开口,裴裕白却是抬手将她直接推到了沙发上。
琳达眼神一闪,没想到裴裕白喜欢玩这种刺激的,闭上眼睛便要去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爷……”
手腕被人抓住,琳达轻呼了一声。
可是下一秒,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抓住,意识到不对劲,她一边叫着裴裕白一边睁眼。
却看见他已经悠闲地坐在了距离她有一定距离的单人沙发上。
那抓住自己的人是谁?
她心里腾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房中的灯便全部打开。
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睛,她这才看清抓着自己的是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爷,你这是……”
就算琳达玩得开,也不代表她此时能够接受多人,而且之前也没听江糯说过裴裕白有这癖好。
裴裕白眯着眼睛擦拭着自己的双手,随后将那湿巾用力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神望向琳达,他毫无温度的话语响起。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这么脏的女人,我也有兴趣?”
琳达一噎,眼里已经染上了惊恐。
333包间,江糯在昏迷中皱着眉头。
她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一条黏腻冰凉的蟒蛇缠住脱不了身。
蟒蛇那滑润的身体不停的在她的身上蠕动、收紧,让她越来越窒息。
她想叫出来,张嘴后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就在她要窒息而亡的瞬间,那双凤眼迅速睁开,瞳孔放大再缩小,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男人见她有反应,从床边冒出了头,盯着她油腻的笑。
“哟,醒了?”
江糯想要离他远点,可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麻绳给捆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江糯不是没见过这个男人,但她印象不多,只记得好像也是个和葛二爷差不多的一丘之貉。
自己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这是在哪个包间?
看着她眼中的疑惑,男人鲜有耐心的开口,“这是333,今天你是我的了。”
说完,男人的手再次抚上了江糯细腻的大腿。
他这一摸,江糯想起来了。
原来自己梦里的蟒蛇,就是这男人令人作呕的手!
江糯的心脏在不停的狂跳着,她知道自己是中了计,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紧身的裙子。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这才看着男人道:“我是太子爷的人,你要是碰了我,就不怕太子爷对你动手吗?”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裴裕白。
那是她的挡箭牌。
男人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就在江糯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的时候,男人反而直接脱鞋上了床,将她压在了身下。
“就是裴裕白的人,玩着才有意思,你就是个发牌的,还真以为裴裕白会为了你跟我反目成仇?”
男人在荣城的产业不小,跟宋家有过不少合作。
就算是看在生意的面子上,他都笃定裴裕白不会对自己下手。
不过是个赌场里的女人,谁会为了这样的人不赚钱?
江糯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也变得有些急躁。
“你放开我,把你的手拿开,你这是犯法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巴掌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江糯的头被打向一边,嘴角渗出了血迹。
身下的长裙被男人用力的撕扯出了一条口子,她能够感觉到他在变得兴奋。
她蠕动着被绑着的双手,想要挣脱手上的麻绳,可效果甚微。
男人看着她反抗,觉得有意思极了,点了根烟,直接烫在了她腰间肉最敏感的位置。
灼烧感传来,江糯皱眉大叫起来。
这人就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
男人见她吃痛,笑得更是开心,“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
江糯有些绝望的看着房门,也不知道是在幻想谁来救自己。
赌场本来就鱼龙混杂,不是个干净地,谁会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
苏韵玩的花,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不知打过多少次胎,偏偏人家说那是欧美开放,国内思想封建。苏璇从小到大都在国内,倒是有些古典气质。两姐妹就算是一样的脸,站在一起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谁是谁。...
男人掐着江糯的腰,在她刚刚被烫伤的地方用了蛮力,江糯瞬间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全身都缩在了一起。
恐惧和疼痛席卷了她的全身,可她的头脑却异常清楚,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
她要是脏了,裴裕白那边……
顶楼, 琳达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两只手还是被架着,地上流了一滩的血。
裴裕白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有,“刚才几根手指碰到我,就断她几根手指。”
说罢,他起身去了浴室。
花洒打开,水声将外面的尖叫声掩盖。
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琳达已经意识不清的倒在了地上。
她的十指都被折断,是蚀骨钻心的疼。
裴裕白迈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用高脚杯抬起了她的下巴。
琳达满眼的泪水,以为是他折磨够了,要放自己走了,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淌。
“江糯在哪?”
他那薄唇中吐出的话就像是利剑直接刺进了琳达的心脏。
她没想到,他这么折磨自己,只是为了知道江糯在哪?
她不说话,裴裕白手中的高脚杯摔在地上碎了,他重新捡起来,又抵在了她的脖子边。
“我数三个数。”
琳达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三楼,333,333!”
她是真怕了,京都太子爷也是个疯子,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裴裕白闻言眸色一深,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抬脚出了门。
嫌弃的将破杯子扔掉,他没再继续留在包间里,直接拉开大门走了。
江糯发了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耳朵,听着他大叫,甚至用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她也还是不松口。
她眼里带着决绝,今天就算是把命交代在这儿,都不能让这个男人碰自己!
大门被撞开,江糯心里咯噔一下,总算是松了口。
男人连忙捂住自己已经流血不止的而耳朵起身下了床,“臭女表子,你居然敢咬我!”
他说完手就抬了起来,江糯侧头闭上眼睛,等了半天,却没等到男人的巴掌。
裴裕白的保镖都是国外参加拳击赛的专业拳击手。
不过一招就将男人打晕了。
他扶了扶自己脸上的眼镜,这才去给江糯解开身上的麻绳。
江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这是裴裕白的人,于是眼里染上了期待,“爷也来了吗?”
她裹着被子,不想他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保镖将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往后退了一步,“荣小姐,宋总已经走了。”
他耳朵上戴着耳返,其他的保镖已经在里面告诉他裴裕白五分钟前就已经开车走了。
听到这话,江糯有一瞬间的慌神。
他怎么走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看着报表道:“你去告诉宋爷,我没让他碰到我的,真的没有!”
裴裕白是觉得自己脏了所以才不愿意来看自己?
他让保镖来帮自己解围,只是出于之前的情分吗?
想到这儿,江糯的眼底染上了一些凄凉。
她把自己的救命稻草弄丢了?
保镖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是对裴裕白动了真心,心里不禁有些惋惜,不自觉的开口道:“荣小姐的话我会转达给宋总的。”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顺便还把那个男人一起扛走了。
坐在床上,江糯有些呆滞。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裴裕白明明可以亲自来,可他却不出面。
而裴裕白那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见到江糯。
是不想见到她脏兮兮的躺在别人的床上的样子,还是单纯的没法接受那样的她?
裴裕白难得一次为这件事头疼。
劳斯莱斯的车内,他的手机一直在后座上震动。
司机以为他是没听见,便出言提醒,“少爷,您的手机。”
裴裕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拿起手机看清了上面显示的备注。
将其接起,那边立马传来了中年女人端庄的声音,“下个月的家宴,你记得回来。”
裴裕白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知道了,妈。”
那边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在挂断之前,他听到了娇柔的声音,不免皱了眉头。
宋家家大业大,他到了成家的年纪,家里也越催越紧。
苏韵作为京都那边第二大家族,自然想与宋家联姻。
苏家一对双胞胎,姐姐叫苏韵,妹妹叫苏璇,都生的标致,但性格却决然不同。
苏韵玩的花,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不知打过多少次胎,偏偏人家说那是欧美开放,国内思想封建。
苏璇从小到大都在国内,倒是有些古典气质。
两姐妹就算是一样的脸,站在一起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谁是谁。
苏家嫁谁过来对他们来说都没差,不过宋夫人自然喜欢苏璇……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在国外早就被玩烂了的大小姐?
裴裕白嗤笑,不管姐姐妹妹,哪怕是一起上,他也瞧不上眼。
江糯在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没睡着,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及时腰间的伤隐隐作疼,无时不在提醒她今晚的遭遇。
躺在有些硬的床上,她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裴裕白这段时间来赌场的次数明明就已经够少的了,这次好不容易来,又弄出了这档子不开心的事儿。
万一他真的扫了兴,再也不来怎么办?
抱着枕头翻身,江糯的脑中全都是还在医院躺着的荣乐。
她抿了抿唇,若是宋大少爷明天不来,她也只能再想其他的招了。
江糯顶着熊猫眼,看着走在前面的裴裕白,有些后悔昨晚没睡。
她没想到他今天会来,不然也不至于惶恐一晚上。
裴裕白将她抵在床边的时候,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盯着他的锁骨,她脑子不受控制的想他是不是也会对别的女人这样。
上次那个娇小姐吗?
还是他在其他赌场也有像自己这样的?
裴裕白一个用力,江糯疼得轻叹了一声。
“你不专心。”
他跟她咬耳朵,用了力,她觉得自己的耳垂都要被他咬下来了。
又想起了昨天自己满嘴都是那个男人耳朵上的血的模样。
不能扫了他的兴,她收起自己脑中那些乱糟糟的情绪,努力的去迎合他。
他技术好,不出几下便让她去了,后背升起一层薄汗,她修长的手臂勾在他身上。
“爷……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