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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宁闻衍冷淡的声音响起:“娇韵,你不是说要穿玩偶服给我和姿姿表演吗,怎么还没过来,姿姿等不及了。”
季娇韵拿着手机,只见宁闻衍连打电话也不忘将宁姿姿搂在怀里,身旁似是有人撞到了她,不待季娇韵回应,他就挂断电话,揪住来人的衣领,冷声让他给宁姿姿道歉。
他以保护者的姿态将宁姿姿护到身后,季娇韵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他,原来,他也有喜怒哀乐,也会为心爱的人出头。
人群推搡着季娇韵来到了宁闻衍和宁姿姿面前,宁姿姿率先看见她,猛地将她拽到了中间,装作没轻没重般将穿着玩偶服的季娇韵推到了地上。
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没人知道,骨头撞在坚硬的地上,有多疼。
越是难堪之际,动作越是笨拙,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向了她。
她忍不住看向宁闻衍,他却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上帝一般高高在上地打量她。
宁姿姿像是在跟她闹着玩一样,一次次将站起来的她推倒,一次次让她重重摔到地上。
终于,宁闻衍皱了皱眉,似是听到了骨头撞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娇韵,这种程度逗笑不了我,但是姿姿玩的开心就好,你赶紧起来吧,别耽误时间去下一个项目。”
他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看向宁姿姿时才会柔和几分。
季娇韵痛得眼泪涌出,却被遮挡在玩偶下,谁也看不到。
她可笑地想,原来她挣扎着爬起来的样子,在宁闻衍眼里,只是为了努力逗笑他。
宁姿姿挽着宁闻衍的胳膊,去了游乐场的下一个项目,没人管身后的她已经摔得浑身青紫。
看戏的人退场,她一步一步爬起来时,紧闭着双眼,打出了一个电话:
“组长,我愿意去非洲参加动物援助计划,五年内我都将扎根非洲。”
对面的声音顿了几秒,才不敢置信道:“你认真的?我请了你那么久不都没同意来,现在竟然自己主动要来?那可不准反悔了,我给你准备流程,你赶紧跟家里人说好,到时候我在机场接你。”
“就定在半个月后。”
半个月后,是她与宁闻衍的婚礼,她彻底下定决心,在婚礼那天离开他,并放出一切真相,为自己母亲正名。
见她许久未跟过来,宁闻衍毫无声响地站在了她的身后,问道:“什么半个月后?婚礼时间不是早就敲定了吗?我怎么听到你在说什么非洲?如果你要旅游的话,最好是推后,毕竟我们的婚礼最重要,况且,我还要在婚礼上给你一个结婚礼物。”
季娇韵倏然就笑了,从前她不懂,满心欢喜地等着他所谓的结婚礼物,如今才知道,原来这个礼物,是要毁了她。
季娇韵神色自如地回答道:“知道了,一切以婚礼为重。”
宁闻衍心里闪过一抹怪异,却很快被压过去,他这才看到季娇韵的膝盖早已青紫一片。
他下意识想去触碰,却听身后宁姿姿正在大声叫着他,他很快收回手,大步走了过去。
甚至冷声让摔得不轻的季娇韵快点跟过来。